威廉·赫伯特·華萊士(William Herbert Wallace),本是個愛好西洋棋的保險代理人,生活一如他的名字一般普通。不過,圍繞他和他妻子發生的這起命案,卻絲毫不比世界上任何懸案遜色。案件本身正如一盤布局精妙令人著迷的棋局,最終使得一切的調查、推理和分析都無功而返。用一句西洋棋的行話就是:警方“無子可動”,案件懸而未決。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華萊士神秘棋局殺人事件
- 外文名:William Herbert Wallace
事件介紹,案情,結局,
事件介紹
故事肇始1931年1月19號的晚上,華萊士照例來到利物浦中央象棋俱樂部,參加在那裡進行的當地西洋棋錦標賽。就在他與對手麥卡特尼(McCartney)激戰正酣的時候,在俱樂部工作的比蒂(Beattie)給他捎來個口訊:25分鐘之前,一個自稱R.M .Qualtrough的人打來電話,約華萊士明晚7點半到曼洛塢花園東路(Menlove Gardens East)25號見面,討論關於保險的事情。
然而,第二天晚上,當華萊士乘坐電車,按約定的時間到了城西,卻發現他要找的地址根本不存在(儘管曼洛塢花園南路、北路、西路都在那附近)。華萊士向好幾個行人問了路,還跑到曼洛塢花園西路25號去看了看,但這個Qualtrough始終沒有出現。在那幾個街區轉悠了45分鐘之後,華萊士決定打道回府。然而,晚上8:45左右,當華萊士回到家中,卻發現家中已被劫匪光顧,他的妻子茱莉亞(Julia Wallace)倒在客廳的地板上,頭部遭到棍棒重創,早已氣絕身亡。
疑點重重的
案情
顯然,謀殺發生的前一個夜晚,那通成功將華萊士“調虎離山”神秘電話,成為了揭示案情的關鍵。比蒂回憶,當時他接起電話,與對方展開了如下對話:
請問華萊士先生來了嗎?”
抱歉,恐怕還沒有。”
但他隨後會到是吧?”
說不準,不過如果他要來的話估計快了,我建議您稍後打來。”
然而,這位Qualtrough先生並未採納這個建議,而是讓比蒂幫他給華萊士捎個口信。儘管與華萊士相識8年之久的比蒂堅稱電話那一頭的聲音“低沉而粗啞”,不可能是華萊士,警方還是開始懷疑這個神秘的“Qualtrough”就是華萊士本人假冒。
調查發現,那晚Qualtrough使用的電話亭緊挨著車站,而且距離華萊士的住宅僅僅400碼(約360米)。按比蒂接完電話的時間算起,距離華萊士到達俱樂部的時間前後差不多有25分鐘,假設兇手真的是華萊士,他離家後先溜去打了電話,以便為自己第二天的謀殺計畫提供不在場證明,隨後再坐車趕到俱樂部,這在時間上是完全可行的。此外,負責此案的調查員赫伯特·戈爾德(Hebert Gold)還指出,中央西洋棋俱樂部的會員制度非常嚴格,外人不能通過普通的電話薄查到俱樂部的電話號碼。
請問華萊士先生來了嗎?”
抱歉,恐怕還沒有。”
但他隨後會到是吧?”
說不準,不過如果他要來的話估計快了,我建議您稍後打來。”
然而,這位Qualtrough先生並未採納這個建議,而是讓比蒂幫他給華萊士捎個口信。儘管與華萊士相識8年之久的比蒂堅稱電話那一頭的聲音“低沉而粗啞”,不可能是華萊士,警方還是開始懷疑這個神秘的“Qualtrough”就是華萊士本人假冒。
調查發現,那晚Qualtrough使用的電話亭緊挨著車站,而且距離華萊士的住宅僅僅400碼(約360米)。按比蒂接完電話的時間算起,距離華萊士到達俱樂部的時間前後差不多有25分鐘,假設兇手真的是華萊士,他離家後先溜去打了電話,以便為自己第二天的謀殺計畫提供不在場證明,隨後再坐車趕到俱樂部,這在時間上是完全可行的。此外,負責此案的調查員赫伯特·戈爾德(Hebert Gold)還指出,中央西洋棋俱樂部的會員制度非常嚴格,外人不能通過普通的電話薄查到俱樂部的電話號碼。
警方將華萊士列為重大嫌疑人的另一條理由是:謀殺發生的前一晚,只有華萊士自己清楚他是否會去那個俱樂部。要知道,華萊士並不是俱樂部的常客,在這之前他至少有兩個星期沒去下過棋了。這一位影子殺手“Qualtrough”的存在顯得太牽強了,他不僅碰巧趕對了華萊士出現的時機,順利傳達出他的“訊息”,還順便幫華萊士做了不在場證明,並且是通過與本案利害無關的第三方比蒂。於是,在找不到任何其他嫌疑犯的情況下,警方將華萊士逮捕,並準備以謀殺罪對其進行起訴。
1931年4月22日,審判正式開始。正如西洋棋比賽中兩軍對壘常見的見招拆招,針對本案的每一種假設都可能被另一種完全相反的假設推翻,每一項證據,似乎都能同時支持兩種相互排斥的推斷。庭審中,一張西洋棋比賽對弈表,成為了控辯雙方爭論的關鍵物證。
原來,早在幾個月前的11月6號,比蒂就把這次錦標賽的對弈表貼在了俱樂部門口的布告欄上,上面詳細列出了參賽會員的配對情況和每輪比賽的具體日期。也就是說,任何人都能從上面得知華萊士的比賽安排。華萊士的辯護律師羅蘭德·奧利弗(Roland Oliver)在辯護中拿出了一張布告欄的照片,上面就清晰顯示出華萊士將於1月19號來此參加他的第四輪比賽,檢方“只有華萊士自己知道他是否會去那個俱樂部”的論斷不攻自破。
但檢方並不示弱,他同樣從這張對弈表上捕捉到另一個細節:按照比賽日程安排,華萊士也應該在11月24號和12月5號這兩天參賽,但是他並未出現——對弈表上面的結果記錄顯示華萊士參加了11月10號與Lampill的比賽並獲得了勝利:他的序號“6”後面標記了代表勝利(Win)的“W”,而11月24號和12月5號的序號“6”後面卻沒有標記。也就是說,自打首輪比賽過後,華萊士就再也沒有現過面。
因此,即使幕後殺手Qualtrough真的存在,並且通過對弈表了解到華萊士的行蹤,他還是無法保證後者會在兩次缺席預訂賽程之後,又於1月19號突然回歸,順利收到他的“口訊”。
此外,辯方又在庭審中指出,從犯罪現場的勘測狀況看來,襲擊茱莉亞的兇手全身將不可避免地沾滿鮮血,但經過檢測,華萊士在謀殺發生的當晚穿的衣服並未沾染上任何血跡。但警方根據現場發現的一件橡膠雨衣,又提出了新的假設:如果華萊士就是真兇,他很可能在作案時就裸身穿著雨衣,以防衣物沾上血污。檢測報告同時表明,房間的浴室和下水道既未被使用,也沒有發現血跡。但馬桶里有一點兒凝結的血塊,來源不明。
一波兩折的
結局
華萊士案被英國媒體評為“開膛手傑克第二”,吸引了眾多目光。由於媒體的介入,利物浦民眾都認為華萊士就是本案的真兇,而“殺妻兇手”的惡名也扣在了華萊士的頭上。為了不影響判決,法庭特意從利物浦以外的地方挑選了陪審團。
1931年4月25日,4天的審判來到了盡頭,儘管華萊士堅稱自己清白無辜,懷特法官在總結陳詞時也傾向於無罪判決,但陪審團經過一個小時的審議,最終還是根據一位送奶小工的證言,認定華萊士謀殺罪名成立,將其處以絞刑。當法官問華萊士還有什麼話可說的時候,他說:“我是無辜的,但我沒什麼可說的。”
1931年5月18日,倫敦刑事抗訴法庭(Court of Criminal Appeal)受理了華萊士的抗訴,並駁回了原判,理由是“證據不足”——這意味著陪審團錯了,這個理由在當時是非常少見的,通常抗訴成功的理由多是因為有新證據的出現。5月19號,華萊士被無罪釋放。
出獄後的華萊士嘗試重回過去的平靜生活,然而一切早已改變。從前的朋友都對他避而遠之,過去心愛的西洋棋,如今也不可能再玩了。原本體弱多病加上精神折磨,時隔一年,華萊士便死於腎病。
華萊士死後,這起謀殺案的真相,也隨他永遠埋進了墳墓。兇手使用的兇器從未被找到,兇手殺人的動機從未被知曉。如果兇手不是華萊士,那么他確實做到了完美犯罪:沒有一個人證,沒有任何線索,用懷特法官的話說,這是“犯罪史上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天才謀殺”。如果兇手是華萊士,他也接近完美了,恰到好處的布局,恰到好處的不在場時間,他在活著的時候沒能被定罪——死後,也更加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