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鳴

羊鳴

羊鳴,原名楊明。作曲家。山東蓬萊人。1947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後任遼東軍區宣傳大隊宣傳員、軍區空軍文工團創作員。1954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56年畢業於東北音樂專科學校。歷任空軍歌劇團創作員、創作組副組長,空軍歌舞劇團藝術指導。創作的歌曲《我愛祖國的藍天》、歌劇音樂《江姐》(與人合作)分別獲1964年第三屆和1977年第四屆中國人民解放軍文藝會演創作優秀獎和創作獎。歌劇音樂《憶娘》(與人合作)1979年獲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三十周年獻禮演出創作一等獎。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羊鳴
  • 別名:楊明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山東長島
  • 出生日期:1934年
  • 職業:作曲家
  • 畢業院校:瀋陽音樂學院
  • 代表作品:《我愛祖國的藍天》
  • 主要成就:現任空政歌舞團創作員
    文職將軍
    國家一級作曲
    中國歌劇研究會主席團成員
    中國輕音樂學會常務理事
人物簡介,代表作品,所獲獎項,羊鳴自述,涉蜀道下江南,大病一場,作曲風格,羊鳴家庭,喜迎六十年,

人物簡介

羊鳴(1934~ )山東蓬萊人。十三歲參軍,先後在安東軍區文工團、瀋陽空軍文工團、空政文工團工作,其間曾去瀋陽音專(即瀋陽音樂院前身)學習作曲。寫有大、小型歌劇十部、歌曲數百首。其中歌劇《江姐》(與姜春陽金砂合作)、《憶娘》(與朱正合作)均屬成功之作。特別是《江姐》中的唱段《紅梅贊》、《繡紅旗》及歌曲《我愛祖國的藍天》等深受民眾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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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11月入伍,東北音專(瀋陽音樂學院前身)畢業,現任空政歌舞團創作員,文職將軍,國家一級作曲,中國歌劇研究會主席團成員,中國輕音樂學會常務理事,中國音樂家協會創作委員會委員,中國戲劇家協會會員,全軍藝術系列高級專業職稱評審委員會委員。
歷任安東軍區文工團團員,遼東軍區宣傳大隊隊員,東北軍區空軍政治部文工團創作員,瀋陽空軍政治部文工團團員,空政文工團團員、創作員、空政歌劇團編導組副組長,空政文工團藝術指導,空政歌舞團藝術指導等職。三次榮立三等功。享受國家政府特殊津貼。

代表作品

大型歌劇《江姐》、《憶娘》、《雪域風雲》及《愛與火的四重奏》(均為合作)等,歌曲《我愛祖國的藍天》、《紅梅贊》(合作)、《山歌向著青天唱》、《我幸福,我生在中國》、《九百六十萬》、《兵哥哥》、《為人民服務》、《好收成》、《唐古拉》、《報答》、《千里萬里的兵哥哥》以及《中國空軍進行曲》(合作)等。

所獲獎項

歌劇《江姐》獲第六屆文藝匯演特別獎、個人一等獎,
歌曲《阿里,阿里》及〈好收成〉、《唐古拉》均榮獲中宣部頒發的“五個一工程”獎,
《讓軍旗告訴國旗》、《兵哥哥》和《請把我的歌聲留下》均獲“軍神杯”MTV音樂電視大賽金獎。
《香港也是媽媽的孩子》獲國務院文化部舉辦的“97香港回歸音樂作品徵集”大賽聲樂部分銀獎第一名(金獎空缺)。
歌曲《報答》獲1999年第七屆全軍文藝匯演一等獎,首屆音樂金鐘獎銅獎。
2019年6月,《我愛祖國的藍天》(閻肅詞、羊鳴曲)、《紅梅贊》(閻肅詞,羊鳴、姜春陽、金砂曲)入選中宣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優秀歌曲100首”。

羊鳴自述

我叫羊鳴,這個名字很怪,牛羊的羊,一個口加一個鳥的鳴。這原本不是我的真名,而是我的筆名,但是我49年作曲的時候就用的這個筆名,現在我所有的檔案都用了這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很有詩意,再有對我也是一個鞭策。我現在在空政歌舞團,藝術指導,國家一級作曲。我是54年入黨,47年就參加了人民解放軍,在解放軍里就搞文藝。我創作的歌曲大家比較熟悉的,最早有一首叫《山歌向著青天唱》,歌唱家張泉唱了這首歌,然後我還寫了一首叫《焦裕祿,我們的好書記》,還有大家比較熟悉的就是《我愛祖國的藍天》。在這幾年大家比較熟悉的有,宋祖英唱得《兵哥哥》,還有像最近彭麗媛唱得《報答》等等,大型歌曲我寫了九部,小型歌曲我寫了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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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創作生涯中最使我感動,最值得驕傲的是我參加了歌劇《江姐》的創作,這是我在歌劇這個生涯中重大的藝術事件,可以決定我人生的藝術事件。裡面的主題音樂《紅梅贊》是大家比較熟悉的。我實際上幹了五十幾年的文藝兵,參軍以後在部隊學習、演戲、唱歌,後來我進入樂隊拉提琴、吹長笛,搞了一些打擊樂。我49年發表第一首歌曲,叫《慶新年》,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第一個新年,我是用了東北的秧歌調,當時我一參軍的那個隊長,他就告訴我一條真理說: " 音樂在哪裡,在人民當中,你要想成為人民音樂家,你就必須到人民中去。 " 所以我一開始跟他學作曲的時候,演出的空隙,他就領我到民間,到人民當中去收集音樂。 53年給我一個機會,瀋陽音樂院的前身叫東北音專,我就考上了作曲系,這樣就奠定了我作曲的道路了。直到今天,我六十幾歲了,我仍然和大家說,我要是四幾年參軍,我要當多大官都可能,我就始終不放棄我的作曲,我就特別熱愛這個,在生活中感受人生的喜怒哀樂,我還可以在升華的另一個高度上來表達我的感受。
比如說,寫江姐的時候,我曾經幾次到重慶,《紅岩魂》展覽,大人,小孩,絡繹不絕,那個歷史博物館原想是十五天結束,但是一再延長。我看了這個非常感動,我在想,為什麼生活這么富裕了,但人們還非常關心這段歷史,特別還領上自己的孩子。展覽館裡有一個" 小蘿蔔頭" 的塑像,那個孩子就讓爸爸抱著要給塑像寄紅領巾,然後還在留言簿上寫: " 小蘿蔔頭是我們的驕傲! " 我就和石順義說,你寫一個詞,寫一個唱給" 小蘿蔔頭" 的歌,他問為什麼。我說,這個孩子呀,他以為一生下來生活就這么甜美,其實不然,看完以後他知道了,不僅老一輩人有犧牲,他的同輩人也有犧牲,我就用四川調給它寫出來了。孩子們一唱,高興極了。我覺得創作不是" 擠" 出來的,它應該是" 流" 出來的,是感情的流動。音樂就是要有情,音樂善於抒情。這一生,我感覺選擇了這個職業非常高興!

涉蜀道下江南

羊鳴由瀋陽調到北京空軍政治部文工團工作後,創作任務很重。1959年他同當時北京空軍文工團的一位編劇蕭馳合作創作了大型歌劇《牡丹江畔》,描寫了中國空軍如何艱苦創業的過程。
創作完成後,《牡丹江畔》參加了當年的全軍會演,在會演的會刊上,只有兩部作品遭到冷遇,其中就有《牡丹江畔》。另一部作品尚有文章指出其不足之處,而《牡丹江畔》卻連指責的話都不曾有,實實在在地坐了一回冷板凳。羊鳴他們很喪氣,卻也不甘心,他和閻肅、姜春陽等人再一次合作,寫出小歌劇《江四姐》,沒想到這個小歌劇卻獲得了不小的反響,連總政歌劇團這樣的大團都在排練這齣戲,山東出版社還出版了《江四姐》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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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收到了從四面八方寄來的一點稿費,大家商量,這點錢也別分了,大家一起去東來順吃一頓算了。幾杯茅台下肚.創作者們的激情又一次被點燃,借著創作《江四姐》劇本的勁頭,不如再寫一個大本子出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不記得是誰提議。小說《紅岩》流傳甚廣,乾脆根據《紅岩》改編一個歌劇。閻肅建議,《紅岩》中的江姐是個非常感動人的形象,不如就寫一個《江姐》!大家都說這個主意不錯,一拍即合。
閻肅利用一個月的休假時間把劇本寫好,大家又一起採訪了許多江姐的老戰友,傾聽他們眼中的江姐,深入了解江姐的性格特徵,一邊採訪一邊修改劇本,力求把江姐塑造得更加真實豐滿。
劇本定稿後,羊嗚帶著姜春陽、金砂去四川採風,體驗生活,他們走訪了江姐生前的戰友和老游擊隊員並參觀了渣滓洞、白公館、華鎣山等舊址,了解了大量的第一手感性資料,同時學習川劇和四川揚琴,蒐集了大量的民歌等音樂素材,兩三個月後就完成了初稿。然而,文工團的領導聽後完全否定了他們的創作,主要問題是生搬硬套四川的音樂元素,聽上去古里古怪不易接受。領導建議他們學習周總理對藝術創作要“革命化、民族化、民眾化”的指示,研究江姐人物的性格,創作一個與洋歌劇不太一樣的、富有民族特色的、雅俗共賞的作品。
同年羊鳴等人再一次涉蜀道、下江南,去浙江上海等地採風,汲取江南音樂,如杭劇滬劇、浙江等地方戲曲和說唱音樂的養料。浙江婺劇團在金華一帶演出時,他們天天跟著去看演出,晚上就一起打打撲克,談談劇本。
在其他人看來,這幾個人的行蹤確實有些詭異,由於此地有一個特別重要的發電站,為確保他們不是破壞分子,當地保衛部門還特意打電話給空軍政治部確定他們的身份。從江南的絲弦及戲曲中,羊鳴他們似乎找到了《江姐》音樂的靈魂。
在寫《江姐》的主題音樂《紅梅贊》的時候,羊鳴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在成都聽過的四川清音,在杭州聽過的絲弦彈唱。婉轉動聽的旋律中流露出的柔美之氣和彈撥節奏中穿透出的陽剛之氣成了江姐音樂的種子,一曲《紅梅贊》奔瀉而出,又經試唱、修改、再試唱、再加工,前後經過20多次修改方才定稿。
在創作《江姐》的三四個月的時間裡,羊鳴和其他創作者們日以繼夜地工作,經常一連工作近20個小時,十天半月地才能休息一天。休息的時候,他們便到紫竹院的活魚池塘選幾條魚,讓師傅做幾道菜,大家一起吃一頓,當做忙碌中的放鬆。

大病一場

歌劇《江姐)於1964年 9月首演,反應非常熱烈。同年10月13日,毛澤東主席及周恩來總理、朱德委員長、董必武副主席等老一輩中央領導觀看了《江姐》的演出。演出中毛主席多次鼓掌,並在演出結束時上台接見了參加演出的全體同志。之後,毛主席說:“我看你們的歌劇打響了,你們可以走遍全國,到處演嘛!”周總理也非常喜歡歌劇《江姐》,他曾多次在民眾場合指揮大家齊唱《紅梅贊》。這一年的10至12月,《江姐》在南京、上海舉行了公演,取得了轟動性的影響。
那時 ,觀眾紛紛到文工團索取《紅梅贊》的歌譜,電台不停地播放《紅梅贊》,小孩子跳皮筋唱著《紅梅贊》,商店裡賣的暖壺上印著江姐的畫像……。一曲《紅梅贊》連同歌劇《江姐》紅透大江南北。
粉碎“四人幫”那年,一位觀眾寄來一張印有主題歌《紅梅贊》曲譜的歌劇《江姐》的節目單,邊角巳經被燒焦了。這位觀眾在信中說:“這份燒殘的節目單,是我冒著風險從‘滅四舊’的火堆里搶救出來的。在群魔亂舞、昏天黑地的日子裡,默默地與我相伴了10年之久……一位曾經演過江姐的演員,主動地要求給一所學校的同學講江姐,唯一的條件是,每聽完一課,同學們要寫一篇小文章談談自己的感受。剛開始的時候,學生們不以為然,沒有打算認真地聽她講課,可是《江姐》的音樂放了兩三遍之後,學生們手中的小說放下了,趴在課桌上睡覺的孩子也抬起了頭……音樂的力量、音樂的魅力真是無窮盡。
羊鳴羊鳴
歌劇《江姐》成功了,羊鳴卻病倒了。由於寫歌劇的時候太投入、太亢奮,他患上了嚴重的神經紊亂。無法入眠、手心出汗、手發抖,眼淚控制不住就流下來,不能聽任何音響;去食堂吃飯,他忍受不了嘈雜的聲音,飯都不吃逃出食堂;去理髮,剃頭的電剃刀在耳邊一響,他就受不了,頂著剃了一小片的頭回家了。有位醫生告訴他:“你長時間超負荷地工作,透支了,要醫治、要休息,要經常到公園等開闊的地方走走。”羊鳴聽從了醫生的話,一天他去天安門廣場散步,正逢下大雨。有熟人看到雨中散步的羊鳴,回來一說,就有傳言傳出:“羊鳴瘋了,在雨中狂奔。”
幾近崩潰的羊鳴住進了醫院,每天服用大量的鎮定藥,半夜起床上廁所走在走廊上都會突然躺在地上睡著。一度,羊嗚以為,自己的創作生涯就要這樣結束了。整整休息了一年,病情才漸漸好轉。

作曲風格

羊鳴出版的歌曲集《我愛祖國的藍天》,這本書凝結了他幾十年來音樂創作的成果,記錄了作曲家半個多世紀所走過的藝術道路。羊鳴是伴隨著共和國的誕生成長起來的作曲家,是和人民軍隊哺育出來的一名優秀文藝戰士。旋律是心靈的寫照,曲調是感情的流瀉,作曲家的愛憎總是融會在作品裡。歌頌黨、祖國和軍隊,歌頌新時代、新生活、新英雄,成為羊鳴每個歷史時期音樂創作的主流。
從38年前創作《我愛祖國的藍天》時起,他的很多作品就在民眾中廣為流傳,《我飛在祖國的天空》、《紅梅贊》、《藍天上的一縷春風》、《國旗在藍天飄揚》、《飛向太空的歌》、《晨風吹過機場的小道》、《兵哥哥》……聽到這些歌曲,人們仿佛可以從那副架在額頭上的鏡片中望見他的心底,他的心靈正是那藍天的底色,飄蕩著一朵朵白雲。
羊鳴的音樂創作很注重選題,歌詞的立意、思想價值等都是他首先要考慮的。他最忌諱那種無病呻吟、不疼不癢的作品。他認為,藝術創作要一鳴驚人,擲地有聲。記得有一次到商場買鞋,他深為當今社會上那種惡劣的服務態度所激怒,又聯想到社會中存在的那些腐敗現象,回來當即與詞作家石順義商量合作一首歌,他要求歌詞一定要寫上"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石順義為羊鳴那種火一樣的激情所感染,創作了《為人民服務》的歌詞,羊鳴接過歌詞連夜譜曲。
後來,這首歌被列為空軍"精神文明贊"文藝晚會曲目,演出後觀眾反響強烈。羊鳴寫抒情作品時主張大抒情,抒發內心深處的真情實感,以此來塑造中華民族健康向上的音樂形象。創作中他追求旋律優美、曲調流暢,從而形成剛柔相濟、寓美於朴的風格特點。他寫的曲調有些乍聽起來並不"誘人",但聽了幾遍之後你就能體會到內在的韻味,而且越聽越有味,如他的《夢中的白雲》、《思戀江南》、《美麗的小提琴》等。在50多年的軍旅生涯中,他經常生活在戰士中間,與廣大官兵同冷暖、共呼吸,親身體驗到了他們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他的情感與廣大指戰員是相通的。在一次下部隊體驗生活時,詞作家石順義有感而發,寫了一首《兵哥哥》,羊鳴深為作品中那樸實真摯的生活氣息所吸引。
曲子譜成後,他感覺其中缺少些個性和時代精神。於是他又與石順義和演唱者反覆商量、推敲,歷時一年,幾易其稿。這首歌由宋祖英在春節聯歡晚會上首唱後不脛而走,成為部隊廣大官兵非常喜愛的一首作品。羊鳴是一位多產的作曲家,在很多人眼裡,他是一個不媚俗、不趕潮流,用傳統的藝術表現手法進行創作的嚴肅派作曲家。改革開放以來,他對待通俗音樂和現代音樂的態度是開明、寬容的。
對於港台和歐美流行音樂湧入內地,在青少年中形成的熱潮,他沒有採取那種簡單的排斥態度,而是客觀地面對現實,認真研究、思索,從中汲取有益成份和積極因素,分析青少年喜歡通俗音樂的緣由。為了適應當代人的審美情趣,他也嘗試著去實踐,創作了一批通俗歌曲,如《讓軍旗告訴國旗》、《天職》、《金色的風》、《為人民服務》……這些作品無論在節奏設定、旋律構成和風格的把握上,都堪稱具有中國韻味和中國氣派。

羊鳴家庭

羊鳴和夫人王穎智1953年戀愛,1956年結為伉儷。他們這樣總吉他們的情感生活:愛人之間必須“愛其所同,敬其所異”。
王穎智從小當兵,沒學會做飯。結婚後,羊鳴就把做飯的活兒接了過去。王穎智的朋友們都羨慕她找了個會做飯的藝術家,而她自己也特別感動和知足。在藝術創作上,王穎智對羊鳴的幫助很大。這么多年,羊鳴還真是特別相信她這個第一聽眾,她說好,羊鳴的心裡就踏實;她要是說不行,羊鳴肯定還會再琢磨琢磨,改一改。多年來,他們夫妻間少的是相互較真、猜疑,多的是彼此的理解與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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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界的人都知道大型歌劇《江姐》的音樂創作是羊鳴藝術生涯的一個里程碑。然而,在成功的後面,羊鳴所付出的艱辛,以及在羊鳴的身後,王穎智所默默承受的一切則是鮮為人知的。
1962年的春天,28歲的羊鳴和姜春陽金砂一起接受了為歌劇《江姐》譜曲的任務。僅《紅梅贊》一曲就八易其稿,修改了20多次。其間,王穎智就把孩子帶到一邊,家裡家外、買菜、做飯、接送孩子的事都一人包攬了。她太了解丈夫了,他寫東西進入狀態的時候,什麼都會忘記。兩年後,《江姐》成功上演,一下轟動了全國。羊鳴卻病倒了。整整兩年里,高度的神經緊張,使他的神經系統出現了紊亂,不能自控。正在外地出差的王穎智趕到了醫院,遠遠就看見羊鳴正拿著一本《解放軍歌曲》在發獃。一見到王穎智,羊鳴就孩子般地哭了,他說: “穎智,我完了!我的腦子徹底不行了,從此我再也不能寫作了。”從來沒有見過羊鳴這個山東漢子流淚的王穎智,趕緊握緊羊鳴的雙手安慰他:“沒關係,沒關係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其實,王穎智也不知道這病能不能好。但是她知道,如果羊鳴對創作失去信心的話,他是真的會崩潰的。
為了給羊鳴治病,王穎智什麼辦法都想了。在王穎智的精心照料下,40多天后,羊鳴的神經紊亂基本得到了控制,卻也因此落下了兩個毛病:一是失眠症。直到現在,羊鳴還是每天都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再一個就是高血壓症。唯一得益之處就是,病癒後的羊鳴對香菸全然失去了興趣。
大病初癒的羊鳴聽說團里要組織人員進藏,創作歌劇《風雲前哨》,就爭著要去。王穎智剛剛放寬一點的心又給拎起來了。她默默地為羊鳴收拾好了行裝,在他的包里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必備藥。為了寫《風雲前哨》,羊鳴三次進藏。第一次血壓急劇升高,在波濤翻滾的大河旁,從馬上一頭栽進河水;第二次是一下飛機就暈倒在機場,指甲烏紫烏紫的;第三次回來後,心臟的主動脈都彎曲了。三次進藏,羊鳴差點沒把性命給搭上!王穎智一次又一次地擔著心,也一次又一次地支持著羊鳴。在歲月風雨的洗禮中,羊鳴和王穎智已經長成兩棵相依相靠的生命樹!
1992年,快60歲的羊鳴得了血菌病,高燒40多攝氏度,渾身發冷,蓋了好幾層厚被子的他,愣是抱著熱水袋不放手。王穎智望著身旁燒得稀里糊塗的羊鳴,既擔心,又恐懼。相依為命的幾十年里,王穎智從來沒見羊鳴病得這么重過,她不敢想得太多。出院那天,羊鳴看著消瘦許多的妻子,一股強烈的感受油然而生:“我一定要好好生活,我要加倍地愛她!”
王穎智生病的時候,羊鳴比她還緊張。1999年的一天,體檢回家的王穎智告訴羊鳴:“我的甲狀腺查出了一個瘤,良性、惡性還不知道。”當時正好搞全軍文藝匯演,羊鳴是音樂組的組長。經過整整一個晚上的思想鬥爭後,他還是決定向領導請假,陪同王穎智去醫院。
羊鳴夫婦特別願意年輕人到他們家裡來,聊天也好,要歌也行,一概歡迎。羊鳴在寫《兵哥哥》的時候,首先讓兒子拿到他們年輕人中去品評,讓他們猜猜曲作者的年齡。他希望自己能寫出年輕人的心態。

喜迎六十年

著名軍旅作曲家羊鳴為迎接共和國誕生60周年、人民空軍組建60周年和自己入伍並從事音樂創作60年,委託廣州太平洋影音公司於近日彙編出版了他的音樂專輯《生活真好》。
這個設計美觀、裝幀大方的《生活真好》音樂專輯,除了《我愛祖國的藍天》、《紅梅贊》等幾首屬於創作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前的作品外,其餘全部都是進入新世紀以來的歌曲新作。這些作品不僅題材多樣,風格各異,而且每首歌曲的音樂語言均顯示出了作曲家力求創新的意向,見證了作者畢生追求超越自我的藝術品質。僅從當今慣用的三種唱法看,其中既有《兵哥哥》、《我從新疆來》、《大愛無疆》等極具民族民間音樂特色的藝術佳品,也有如《我幸福,我生在中國》、《節日圓舞曲》等吸納了歐洲古典音樂元素的精湛之作,還有如《唐古拉》、《生活真好》等運用口語化、時尚化的音樂語言抒發個人內心情愫的流行歌曲。
羊鳴在同那么多當今軍內外實力派歌詞作家密切合作的同時,還別出心裁地約請他們為彼此的真誠合作留下了簡潔而深情的寄語。比如閻肅的“我們都愛祖國的藍天”,傳達了一種共有的空軍戰友情懷;石順義的“詞無翅,曲有翼,我能飛,全靠你”,則道出了對作曲家在提升歌詞藝術價值中所起作用的感激之情;金波的“唱羊鳴歌曲,長精神,與羊鳴合作,長才幹”,則體現出了詞曲作家之間在相互切磋中相得益彰的珍貴人生體驗;而木葉卻用“60年有多長,您的旋律豎起來就有多高”,來表達對羊鳴作品成就的衷心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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