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文學(詞語釋義)

純文學(詞語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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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文學是漢語辭彙,包含三種含義,第一種是與古代“文學”概念相對的現代獨立的文學學科觀念;第二種是指與工具論文學觀相對立的自律的審美的文學觀;第三種是與商業文化相對抗的文學觀。對於人類精神的深入探討不斷揭示了精神王國的面貌,在世人眼前展示出一個嶄新的、陌生的、難以用世俗語言表達的、與我們用肉眼看到的小世界相對稱的廣大無邊的世界。自古以來,對於這個“虛無縹緲”的世界的描繪,是一代又一代的藝術家、哲學家和自然科學家的共同的工作;另有台灣同名刊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文學
純文學理解,“純”字釋義,中國文化,開始探索,學者見解,藝術的境界,導致結果,將成偽問題,

純文學理解

國內對於純文學的理解如下:在文學家中有一小批人,他們不滿足於停留在精神的表面層次,他們的目光總是看到人類視界的極限處,然後從那裡開始無限止的深入。寫作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不斷地擊敗常套“現實”向著虛無的突進,對於那謎一般的永恆,他們永遠抱著一種戀人似的痛苦與虔誠。表層的記憶是他們要排除的,社會功利(短期效應的)更不是他們的出發點,就連對於文學的基本要素——讀者,他們也抱著一種矛盾態度。自始至終,他們尋找著那種不變的、基本的東西,(像天空,像糧食,也像海洋一樣的東西)為著人性(首先是自我)的完善默默地努力。這樣的文學家寫出的作品,被稱之為純文學。實際不盡然,“謊言去盡之謂純。”文學作品中能把政治謊言、道德謊言、商業謊言、階級秩序謊言等愚民性質的謊言去盡才是真正的純文學,否則只能算是謊言文學
著名純文學期刊《收穫》著名純文學期刊《收穫》

“純”字釋義

“謊言去盡之謂純。”,文學作品中,只有把政治謊言、道德謊言、商業謊言、階級秩序謊言等愚民謊言剔除乾淨了,作品才具備了往“純”邁進的可能。“純”的文學用義無反顧地向內轉的筆觸將精神的層次一層又一層地描繪,牽引著人的感覺進入那玲瓏剔透的結構,永不停息地向那古老混沌的人性的核心突進。凡認識過了的,均呈現出精緻與對稱,但這只是為了再一次地向混沌發起衝擊。精神不死,這個過程也沒有終結。於寫作,於閱讀均如此,所需的,是解放了的生命力。可以想見,這樣的文學必然短期效應的讀者不會很多,如果又碰上文學氛圍不好的話,作者很可能連生存都困難。

中國文化

中國文化傳統勢力是太強大了,它那日益變得瘠薄的土壤中如今孕育的,是普遍的萎靡與蒼白,它早已失去了獨自擔負起深入探索人性的工作的力量,但它仍能匯集起世紀的陰雲,擋住有可能到來的理性之光。我認為我們的文學急需的,不是那種庸俗的關於“民族性”和“世界性”的討論,(這種討論令人顯得猥瑣)而是一種博大的胸懷和氣魄,一種對於生命的執著,和對於文學自身的信心。只有建立起這樣的自信,才不會局限在日益狹小的觀念中,才有可能突破傳統的束縛,逐步達到為藝術而藝術的境界,從而刷新傳統。
一些別有所圖的大人物由於自己所處的高位,也由於知識結構的陳舊過時,在文壇上不斷發表言論,企圖將純文學的概念限制在狹小的範圍內,讓其自行消亡。他們口口聲聲強調作家要關懷他人,理解他人,對大眾的疾苦不能熟視無睹等等。試想一個人,如果他連自己的內心都不關懷,也不去認識,任其渾渾噩噩,那么他那種對“他人”的關懷,對於被關懷的對象,又有多大的作用呢?即使當下“贏得”很多讀者,他的作品又能否給讀者帶來精神上的福音?恐怕更多的是暫時的麻醉吧。還有的人將“自我”限定為表面層次的世俗觀念,缺乏起碼的文學常識,以自己的半桶子水來矇混讀者,以掩蓋自己創造力的消失……這些觀念之所以能流行一時,說明讀者對於究竟什麼是純文學這個問題的認識還是非常模糊的。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為純文學在中國這個古老守舊的國度中還是屬於新生事物,它的生長,有賴於作家們和批評家的共同努力。

開始探索

把謊言去盡,這是從胡適魯迅到《就是》作家共同奮鬥的目標。當純文學的探索開始之際,寫作者立刻會發現自己站在了已經存在的自我的對立面,這個自我是由文化、社會、教育等一系列因素的作用構成的表層的自我。這些因素堅不可摧,聚成銅牆鐵壁。如果人要進行純度很高的創造,他就必須調動深層的潛力,戰勝舊的自我,到達空無所有的極境。因為只有在那種地方,精神的好戲才會開始。那一次又一次對於已有的傳統、文化等等的突破。其實也就是精神對於肉體桎梏的掙脫。每一位寫作者,他的肉身都是由過去的傳統滋養著的,而如今他所進行的發明創造,卻使得他必須決絕地向肉體挑戰,將這種自戕的戰爭在體內展開,僅憑著一腔熱血和自發的律動進行那種野蠻而高超的運動,並且絕對不能停下來,因為停止即死亡。這便是純文學作家的危險的困境,也是自古以來純文學作家的命運。
純文學作家賈平凹純文學作家賈平凹

學者見解

作為一名生長在中國的寫作者,血液裡頭天生沒有宗教的成分,那么,當他要與強大的傳統世俗對抗之際,是什麼在支撐他,使他立於不敗之地呢?這是我長久以來在體驗的問題。現在答案是一天天清楚了。藝術本身便是生命的藝術,一個人如能執著於純粹的藝術衝動,那便是執著於生命,執著於那博大精深的人性。在十幾年不懈的追求中,我在體驗到純藝術的終極意境的同時,也深深地感到,這種純美之境是同宗教意境並列的,也許還更為博大,並且二者之間是如此的相通。不知從哪一天起,作為寫作者的我便不知不覺地皈依了這種生命的哲學,只要我還在寫,我便信。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只能在行動中實現的信仰。誰又能說得清生命到底是什麼?人只能做,讓一個又一個的創造物閃耀著奇蹟般的光輝,這一過程,大約就是將物質變精神的過程吧。即使有一天,我因年老體衰無法再寫作了,恐怕也只能生活在那種奇境的回光之中,因為那是我作為“人”的一切。

藝術的境界

藝術的境界是一種自找痛苦的境界,當然也是唯一不會枯竭的源泉。人的承受力一天天隨著痛苦加深而增強,時常為了進一步的突破,人不得不分裂自己的肉身,於是鮮血四濺的場面反覆出現,然而還必須凝視這種場面,因為那是生命邁向高級階段的前奏。既然已與傳統決裂,現在寫作者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體內自力更生似的運動了。不斷為自己設障礙,讓主體處於狗急跳牆的境地,是每個純文學寫作者日日要做的操練。衡量一名作者是否合格,就要看他是否具有“拚命”的素質,因為畏縮和頹廢是這種創作的大敵。那種把寫作僅僅當作自娛,不思進取的文學並不是真正的純文學,而是變相翻新的傳統士大夫的舊貨。純文學作者不能說是是理想主義者,他們歌頌生命,高揚精神僅僅是為了表達他們對於一種境界的追求,而非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宗旨。寫純文學的作者一般都沉浸在自己對理想世界的追求,而這種理想,又是通過對自我的解剖與分裂來實現的。即使作者主觀上是要在痛苦中自娛,這種創作也必定會教育讀者,提高讀者的境界。閱讀了這樣的作品的讀者,決不會是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反而會振奮起精神,以各自的方式向命運挑戰,並在追求中摸索出自我分析與治療的方法。

導致結果

既然藝術這是生命的形式,那么純文學作者便一刻也離不開世俗,離不開肉體的欲望,否則創造就失去了源泉。純文學作者的世俗關懷是最深層次的、抵達人性之根的關懷,也許一般的讀者看不到這種關懷,但作者本人必定是那種在內心深深地捲入世俗糾葛,迷戀世俗的個體。他同普通人之間唯一的區別只在於他在捲入、迷戀世俗的同時又具有強烈的自我意識,這種自我意識帶來折磨,帶來內耗,而作品,就在其間誕生。這樣的作品,帶給人類的是認識自我的可能性。我們平時所鼓吹的“世俗關懷”同純文學裡頭隱藏的世俗關懷其實並不矛盾,只不過一個是淺層次的,一個是深層次的而已。(當然那種出於意識形態的歪曲論調除外)我在我的文學生涯中碰見過不少使我眼前為之一亮的純文學,那種遇見同道的喜悅真是無法形容。但我在這裡不得不指出,我們所屬的那種文化的確具有致命的弱點,使得一些純文學的追求者不能將事業進行到底,半途而廢的例子到處都是。但時至今日,整個文壇對於這個明顯的事實並沒有產生應有的認識,魚目混珠似是而非,矇混過關的言論滿天飛,就是看不到真誠。純文學是小眾文學,這個小眾文學需要一批具有獻身精神的、朝氣蓬勃的批評家來對讀者加以引導。因為純文學所涉及的問題是有關靈魂的大問題,對純文學的冷淡就是對心靈的漠視,如此下去必然導致精神的潰敗和滅亡。

將成偽問題

最近幾年,“中國作家富豪榜”出爐之後,總會引出一些話題。一個話題便是,“純文學大規模撤退”或“純文學一年不如一年”。在第一次“中國作家富豪榜”前十位中,傳統的純文學作家占據了五席;而到2007年發榜時,這個數字降低到了四席;到2008年發榜時,前十名中已無一個傳統文學作家;2009年和2008年基本一致。2010年雖依然可以看到賈平凹王蒙麥家周國平的身影,但這四名作家也依然在前十名之外,而他們的版稅加起來(795萬元)還不夠鄭淵潔的零頭(1950萬元)。
趙勇 (北京師範大學教授)趙勇 (北京師範大學教授)
按常理推斷,純文學作家越來越遠離那張榜單,意味著他們的圖書銷量不高,而圖書銷量不高又意味著讀者不多,於是也就有了媒體的驚呼。但問題是,我們現在還有所謂的純文學嗎?如果有,純文學讀者都到哪裡去了?如果純文學已經出現了問題,純文學是不是已徒有虛名?
好幾年前,李陀先生有篇關於純文學的訪談,影響很大。在他看來,早在上個世紀80年代中後期,當文學用“怎么寫”衝擊“寫什麼”時,純文學觀念已開始深入人心。但90年代以來,社會變化很快,許多作家卻沒有及時調整,而是依然聚集在純文學的旗幟下磨刀霍霍,結果,這一觀念就妨礙了文學的發展。
根據李陀的描述和分析,純文學在90年代以來的作家中還挺有市場,我(趙勇)的看法與他略有不同:如果說80年代確實存在著一種純文學觀念,90年代以來,這種觀念已逐漸被市場經濟大潮衝擊得七零八落。現如今,雖然還有純文學這種說法,但或許早已名不符實。也就是說,今天所謂的純文學早已不再是當年的純文學了。
作家王蒙作家王蒙
再說讀者。如果有所謂的純文學,自然也應該有純文學讀者。而純文學讀者的閱讀趣味,往往是在青少年時代開始建立起來的。有人把上個世紀80年代概括為“精神閱讀”時期,以此和90年代的“物質閱讀”、新世紀以來的“功利閱讀”相區別。從文學接受的角度看,這意味著80年代存在著數量不少的純文學讀者。當然,那個時代的兒童文學數量不多,青春文學還沒面世,青少年讀者自然就只能多去讀一些名家名著。在文學名著的世界中呆久了,便會形成一種純正的閱讀趣味。
然而,隨著“物質閱讀”時代的來臨,讀者的閱讀趣味逐漸為另一種文學樣式所建構。比如,以前是通俗文學,如今又有了青春文學。青春文學究竟能讓青少年讀者形成怎樣的閱讀趣味,如今還缺乏足夠的研究,但無論怎樣,恐怕都不大可能與純文學有關。而一旦青春文學的閱讀趣味形成之後,讀者既讀不懂純文學,也很可能會排斥純文學。於是,當今的純文學,首先失去了大量的青少年讀者。
青少年讀者缺席,不是還有中老年讀者嗎?當然沒錯。但問題是時過境遷,這一類讀者很可能已失去了當年的文學閱讀熱情,於是,崔健所唱的“看看電視聽聽廣播念念報紙吧”,就成了他們的生活常態。
另一方面,真正的文學閱讀還需要有點閒心,那樣才能讓閱讀落到實處。作家馬原有言:“看小說一定要沏一杯茶,安安靜靜的,沒有人打擾,心裡很閒。不會想:今天股票漲了還是跌了?”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但中年讀者有閒嗎?估計夠嗆。老年讀者倒是閒下來了,但他們已人老眼花,精力不濟。這就是所謂的賊心賊膽都有了,賊沒了。
所以,今天純文學讀者很可能已經少之又少。而失去了大量讀者的閱讀與呵護,純文學的生產可能就會出現問題。於是我們看到,與影視聯姻的純文學作家越來越多了,這種做法自然也能讓一些觀眾再度變成讀者,但問題是,一旦某部小說很適合影視改編,文學的純粹性便打了折扣。結果,純文學又開始變得不純了。
小品中有純爺們一說,實際生活中卻是這種爺們越來越少,文學似乎也是如此。這大概就是後現代主義所說的“全面抹平”吧。所以,我的基本判斷是,再過若干年,“富豪榜”發榜後,人們已不會關注純文學這個問題了,因為純文學已變成了一個偽問題。上文引自某報刊,作者基本沒有把謊言文學和純文學區分開來,這種論述目前在國內比較普遍,但是並沒能把握純文學的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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