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繪畫大師胡安·米羅又被翻譯為
傑昂·米羅 ,若安·米羅。1893年出生於西班牙的巴塞隆納,父親是一位金匠和珠寶商。母親出身於細木匠家庭。或許是由於父母兩個家庭傳統技能、工藝設計的影響,米羅自小就想成為一個藝術家。但他性格內向,靦腆寡言,他的父母並不以為他會有很大出息。在他14歲時,他們把他送進巴塞隆納美術學校學習。然而,少年米羅給學校教員的印象是“罕見的愚莽”。後來他從美術學校退學。出於對家庭的責任,米羅17歲時當上一名商業職員。
職員的職業讓他抑鬱不樂,加上工作勞累,第二年他患了重病。父親把他送到蒙特洛伊鎮附近的農村療養,在這裡,他可以俯瞰金色的海灘、粗獷的斷岩、堅石疊成的農舍、環繞村落的橄欖樹和葡萄園。這讓米羅領略到荒涼山地的無窮魅力,感受到自然界花木迷人的韻味。這一段的療養生活,對米羅藝術風格的形成,是一種先期的準備。
身體復原後,米羅回到巴塞隆納,他的家人同意他進入一所美術學校學習。同期,米羅又選修桑特·魯克藝術團體開設的課程。該團體早先成員“新藝術”建築師安托尼·戈蒂在建築上的傑出創造性,激發了年輕的學生米羅的熱情,給予米羅很深遠的影響。在這個藝術團體,米羅結識了兩位年輕的藝術家喬恩·布拉茲和約瑟夫·勞倫斯·阿替格斯,他和他們終生保持往來。這個時候,米羅開始了繪畫創作。
對於一個具有雄心大志的畫家來說,巴塞隆納的天地太狹小了。經過藝術變革的巴黎,對米羅產生了強大的誘惑力。1919年他終於離開家鄉,首次來到世界藝術之都巴黎。這個時期的巴黎藝術家薈萃,美術館和博物館珍品如雲。但米羅是一個貧窮而並無盛名的青年畫家,他的畫在異國無法賣出,在巴黎他幾乎天天挨餓。但首次的巴黎之行給他的最大收穫是認識了許多藝術界朋友,特別是來自他祖國的畫家
畢卡索 。畢卡索買下了他的一張自畫像,這幅自畫像一直被珍藏著。經過畢卡索的介紹,米羅結識了雲集在這裡的許多藝術家。
1925年,米羅參加了在皮埃爾美術館舉行的第一次超現實主義展覽。從這之後,米羅的作品就被人們稱為夢幻繪畫。 1929年10月,米羅與比拉·詹科莎結婚。妻子出身於一個古老家族,米羅一生都忠實於她。婚後,他們回到巴黎,住進一個小公寓。當時正值經濟蕭條,藝術家也都十分拮据,米羅只有在沒有畫室的情況下作畫。兩年後,在畫家38歲時,女兒多蘿娜在巴塞隆納出世,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從1930年起,米羅的作品定期在紐約等城市展出,他作為超現實主義領袖人物,在美國有很大影響。在世界畫壇上,他的名望僅次於畢卡索。米羅的超常感受力使他能用象徵手法傳達信息,用極自然的藝術語言、超越時空的方式與觀眾交流。他形象地表達了人類最強烈的感情熱愛、仇恨、信任和恐懼。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米羅不能回到他的故土西班牙。他動身去巴黎,在挪威附近的瓦蘭吉維利一個詩意迷人的地方住了下來。那裡的景色和自由飛翔的鳥兒感染了他,畫家完成了《星座》組畫。由於德軍殘酷轟炸,米羅又不得不帶妻女乘火車逃難巴黎,而巴黎正面臨著德軍占領,畫家只好逃回故鄉。
二戰終於結束,米羅結束了與世隔絕的日子,在1947年來到紐約。他在美國共呆了8個月, 1948年從美國回到巴黎。回巴黎不久,人們為米羅舉辦了作品展覽會,但他的作品賣出很少。一個畫商買了米羅一批作品,其妻卻懊悔痛哭,說“誰會來買這玩意,我們要破產了。”她沒有想到,幾年之後米羅的作品價格扶搖直上,若干倍數地增長。在他一生的創作題材中,夜空中的星星成了變幻無窮的永恆的符號,於是有人把他稱為“星星王子”。
畫風 米羅從小對大自然的風景非常熱愛。畫畫對於安靜及敏感的小米羅來說,似乎是一種習以為常的工作。早年接觸過許多前衛藝術家,如
梵谷 、
馬蒂斯 、
畢卡索 、
盧梭 等人的作品,也嘗試過
野獸派 、
立體派 、
達達派 的表現手法。逐步形成了完全屬於自己的
超現實主義 藝術風格。當然,這成功還得益於他家鄉美麗的自然環境和深厚的文化藝術傳統,尤其是受到二維的西班牙
加泰羅尼亞 民間藝術以及
羅馬式教堂 的
壁畫 的影響。米羅的藝術是自由而抒情的。他的畫中往往沒有什麼明確具體的形,而只有一些線條、一些形的胚胎、一些類似於兒童
塗鴉 期的偶得形狀。顏色非常簡單,紅、黃、綠、藍、黑、白,在畫面上被平塗成一個個的色塊。看起來,這些畫自由、輕快、無拘無束。但是,如果你認為它們是漫不經心一蹴而就的,那你就錯了。它們其實是藝術家自由幻想和深思熟慮相結合的結果。正如米羅自己所述,“當我畫時,畫在我的筆下會開始自述,或者暗示自己,在我工作時,形式變成了一個女人或一隻鳥兒的符號……第一個階段是自由的,潛意識的。”但是,“第二階段則是小心盤算。”因此,儘管米羅的畫天真單純,仿佛出自兒童之手,但它們絕沒有兒童畫的稚拙感,它們是縝密思考後的流暢活潑。他的藝術代表了
超現實主義 的另一種風格,其超現實主義作品主題來源於記憶和夢境,即有機的超現實主義。帶有怪異和幽默的特徵,包括扭曲的形體和古怪的幾何結構。他企圖要毀滅理性和邏輯的主宰,把無意識和非邏輯心靈的衝力從中解放出來,且探測不可見領域和視覺世界的奧秘。米羅後來把形體和結構抽象為點、線和爆發的色彩。米羅的作品是令人愉快的,其畫面洋溢著自由天真的氣息,往往人見人愛。
《偉大的孕婦》 米羅藝術的卓越之處,並不在於他的肖像畫或繪畫結構,而是他的作品有幻想的幽默——這是其中一個要素。另一個卓越之處就是,米羅的空想世界非常生動。他的有機物和野獸,甚至他那無生命的物體,都有一種熱情的活力,使我們覺得比我們日常所見更為真實。
《兩個偉人》(1980) 米羅是非常多產的,畫風始終如一而又多樣變化。以至想要一般性地追述一下都十分困難。早期作品受
塞尚 、
梵谷 和
畢卡索 及
野獸派 畫家的影響,作品或帶有極為精雅的色彩和線條的運動,或具有立體主義的作風。1928年他訪問了荷蘭,受到荷蘭少有的幾個大師的影響。他製作了一系列的繪畫,題名為荷蘭的室內,那是從真實到幻想變形的實例。
隨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米羅就定居在帕爾馬·德·馬略卡。在與戰爭隔絕的年月里,他需要沉思和重新評價一切,這促使他閱讀了一些神秘文學作品,並且聆聽
莫扎特 和
巴赫 的音樂。到了1942年,他製作了一些標題為星座的小幅水粉畫,這些作品是他的最錯綜最抒情的構圖,又恢復了他1920年代作品的優美和華麗。但是,藝術家這時所涉及的是飛翔和變形的構思,是他所瞑想的鳥兒遷徙、蝴蝶群季節性的更替以及星座和銀河的流動等變體畫。這些星座畫,於1945年在紐約的皮埃·
馬蒂斯 美術館展出,並促成了美國
抽象表現主義 畫家的出現。從1930年開始,米羅已在紐約定期展出作品,除了
畢卡索 和馬蒂斯之外,他比當代歐洲的任何大師都更為知名。作為
超現實主義 的有機抽象這一支派的領導人物,對年輕一輩美國畫家,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這些人,當時正在擺脫社會現實主義和地方主義,尋找新的出路。
Dona i Ocell (1982) 除繪畫外,
米羅 也涉足其他領域,如蝕刻、平版畫、
水彩 、
蠟筆 、
拼貼畫 等。他的陶瓷雕刻作品尤其著名,例如巴黎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 大樓的兩件巨大的陶瓷
壁畫 ,即1957年到1959年間創作的兩項陶壁作品——太陽和月亮之壁。
1983年,米羅在12月25日逝世,享年90歲。
部分作品 哈里昆的狂歡
《哈里昆的狂歡》 是第一幅
超現實主義 的圖畫:在一個奇特的空間逆轉感。室內舉行著狂熱的集會,只有人類是悲哀的,那人帶有頗為風雅的鬍子,叼著長桿的
菸斗 ,憂傷地凝視著觀者。圍繞著他的是各種各樣的野獸、小動物、有機物,全都十分快活。沒有什麼特別的象徵意義,畫家充分地描繪了一種輝煌的夢幻形象。
《哈里昆的狂歡》 加泰隆風景
《加泰隆風景》 中的幻想,雖然神秘但很生動。在畫中,黃色和橙黃的兩塊平面,相交於一條曲線。獵人和獵物都畫成幾何的線條和形狀。一些不可思議的物體散置在大地上,有些可以辨認,有些好象暗示海上的生物或顯微鏡下的生物。
1920年代末至1930年代初,米羅開始探討拼貼和裝配,並創作了一些怪人物。這些探索一直又繼續搞了十年。這個時期給人印象最深刻的作品,就是1933年的大型組畫,到此時為止,這也是最抽象的作品。有一些是以拼貼的要素為基礎的,把從報紙上撕下來的真實細部,貼到紙板上。母題有工具、家具、碟子和玻璃器皿,暗示他的抽象有機形狀,有時是指面部或人體。這些繪畫的意圖是以抽象為主體,並用中性的標題表現出來。
《加泰隆風景》 繪畫
《 繪畫 》 是最完整的非人物畫,而且在運用暗色調方面,也是令人印象最深的作品。如柔和的綠色藍色以及退暈的褐色調子。在很有氣氛的色彩背景上,漂浮著以黑色為主體的抽象有機的形狀。有一塊勾白色的色塊,另一塊是鮮亮的紅色,其它一些只是勾了黑輪廓。與米羅1920年代的繪畫相比,這件作品恬靜而神秘。
荷蘭室內之二
《荷蘭室內之二》 米羅從斯蒂恩的繪畫《貓的舞蹈課》著手,把它改畫成《荷蘭室內之二》,這是一些無定形的形狀,漂浮在含糊的空間裡,是一幅生動的夢間幻影。斯蒂恩原畫當中的多數人物和物體,都有保留在畫裡,如何解釋這些人物和物體,看來是令人迷惑的。從窗洞裡窺視的人物,已經變成了一團鬼氣。米羅畫的一組人、物,都包羅在一個略呈橢圓狀的色塊之內,端部有一個箭頭和一個
小怪物 ,看上去是受到斯蒂恩畫中緊湊的人物構圖的啟發。
在這一段平靜和抽象間隔之後,米羅繼續搞他的帶有野性的繪畫,《託兒所的裝飾畫》是一幅最大的作品。雖然看上去很強烈,如在鮮藍的背景上畫了黑色和紅色的怪物,但這些獸類卻並不怎么嚇人。即使在藝術家心目中最兇殘的獸類身上,人們也感到藝術家那慈祥的心懷。
靜物和舊鞋
更令人激動的作品是
《靜物和舊鞋》 (
Still Life with Old shoe )它顯示了這位非政治的藝術家,為反對
西班牙內戰 的
法西斯 分子而做出的深切的反應。《靜物和舊鞋》的形象是明確的,有舊鞋、酒瓶、插進叉子的蘋果,還有一端變成一個頭蓋骨的一條切開的麵包。所有這一切都有安排在一個捉摸不定的空間裡,色彩、黑色和兇險的形狀令人厭惡。這件作品並不是特別的象徵,而是反映了米羅對發生在他所熱愛的西班牙事變的痛感和厭惡之情。他是以物體、色彩和形狀來聲討腐朽、災難和死亡的。在這個時期,米羅畫了一幅線描自畫像。瞪大的眼睛和緊縮的嘴唇,反映了他的恐怖觀念。嚴酷的繪圖和催人入眠的正面化形象,標誌著他繼承了自己的早期風格。
《靜物和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