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桶匠

箍桶匠

箍桶匠又稱圓作木匠,舊時民間專門製作與修理日用木桶或木盆的工匠。因為箍桶匠製作的馬桶、腳盆、米桶、鍋蓋等家什都以圓形為主,以示與造房子的方作木匠區別。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箍桶匠
  • 別稱:圓作木匠
  • 工作類別:木匠
  • 材料:木頭
前言,簡介,對生活的影響,相關典故,傳承和發展,最後的箍桶匠,

前言

科技的發達帶來生活的便利,物美價廉的塑膠製品逐漸取代了傳統的木製手工藝物品,如今,傳統的水桶、米桶、馬桶、腳盆等器皿漸漸難覓蹤影。那么,當年那些以製作這些物什為生的箍桶匠們也逐漸的隱退,相應的技術也在逐漸失傳。

簡介

俗稱箍桶佬、箍桶匠,現代稱呼為箍桶師傅。在木匠手藝中有“方鑿”和“圓鑿”之分。學“圓鑿”的擅長製作澡桶、水桶、腳桶、馬桶等圓形的木質生活用品。過去由於塑膠工業不發達,家庭衛生設施比較簡陋,老百姓家中上列用品都是依靠學“圓鑿”的木匠來做。因此,大約在八十年代以前,經常看到挑著一個擔子,嘴裡不停地吆喝著“箍桶噢”、“箍桶噢”的木匠走村串巷,為百姓們製作修理各式各樣的木桶製品。
箍桶匠

對生活的影響

各種木桶材料都是採用杉木,民間也稱之為“和木”,這種木材呈白色,質輕,有香味,是製作房梁和器具的上好材料。大凡準備做桶的百姓家,早早的就備好了木料和桶箍,桶箍也分三六九等,最差的要算竹箍,好一點是鐵箍,最好的是銅箍。使用什麼樣的桶箍也反映出這個人家的生活水平,因此,若是家裡有姑娘要出嫁,再窮也要打制幾付好銅箍。
箍桶匠最忙的季節要算夏天到來之前,因為夏天每天要用澡桶洗澡,所以家家戶戶都要把閒置在家多時的澡桶拿出來修理一番,實在不能用的要新打一個,遇到有板爛掉的要換上新的,漏得很厲害的要請桶匠把箍緊一緊,最後再用桐油油上幾遍,夏天洗澡的問題就算解決了。總之到了這個時候,箍桶的不愁找不到活,有時走到一個莊子上,能連續幹上十天八天。箍一個澡桶除吃住由東家解決之外,還可以有2到3塊錢的工錢,有時還會碰到用大米、菜油抵作工錢的,這一點箍桶匠們的機制還是靈活的,不一定苛求現金交易。最讓箍桶匠高興的是到那些為女兒出嫁準備嫁妝的人家幹活,因為在南方,特別是在江、浙、滬一帶,有這樣一個風俗習慣,就是在女兒的陪嫁中必不可少的要有兩樣東西,馬桶和腳桶,考究一點的人家腳桶還要做成高腳的,做這類活不僅材料好、招待好,就連工錢也高些,要多少人家就給多少,再說上一兩句吉利話,東家高興還能多加幾文。
然而,隨著塑膠工業的發展,塑膠制的澡桶、馬桶、腳桶等逐漸進入了老百姓的生活,這些塑膠桶既不怕摔,也不怕漏,更不用每年去修理,因而漸漸取代了木桶,箍桶匠的生意也逐漸清淡。進入二十一世紀後,人民民眾的生活水平更是上了一個新台階,特別是家庭衛生間的革命,抽水式馬桶,陶瓷面盆,浴缸,整體浴房等等衛生潔具的出現,加之林林總總的桑拿洗浴中心使得馬桶、腳桶、澡桶等用品,不管是木料的還是塑膠的統統退出了歷史舞台,“箍桶噢”,“箍桶噢”的吆喝聲也只能成為人們的回憶,連同馬桶、腳桶一起進入了民俗博物館。

相關典故

玄妙觀的三清殿雄偉壯觀,當年建造時可是四方數一數二的大工程,偏偏這裡還有幾個“箍桶匠”的功勞。箍桶匠造房子,說來不是牛頭不對馬嘴嗎?這裡有一個很有趣的傳說。
據說當年準備營造這三清殿時,別的萬事俱備,只是最後請誰來建造,當家老道士很是費了一番腦筋。因為當時蘇州搞建築最出名的有兩幫子人:香山幫和蘇州幫,到了最後,還是老道士拍板下來:請蘇州幫,原因是考慮到蘇州幫做生活比較精細,求個萬無一失的意思。蘇州幫接下了這筆大生意當然上上下下都很開心,蘇州境內一些單幫個體,三兩個行動的木匠聽說了這檔買賣,紛紛前來找蘇州幫“作頭”顧巧根,根,無非也想趁湯下麵弄點生活做做。顧巧根這個人是很講義氣、要朋友的,人家來求他,他從不回絕,鬧到最後,連一些箍桶匠也找來了。這當然讓顧巧根覺得很為難:不答應吧,似乎不夠朋友;答應吧,這箍桶跟造房子不是一回事呀!箍桶匠們當然也知道生活不對口,但自己實在想攬一點生活做做,於是向顧巧根懇求道:“房子我們箍桶匠不會造,但是鋸鋸木頭斷斷料子這類生活總是會的吧,我們不會拆爛污的。”顧巧根聽他們這么一說,覺得難以推辭了,於是便勉強答應了下來。
過了兩天,工地上果然來了十幾個箍桶匠。顧巧根還是不大放心,親自給他們交代了要斷的木料,還再三關照:“千萬當心,不能出一點點偏差!”箍桶匠們不肯示弱,一個個拍著胸脯道:“放心,我們做‘圓作’的木料最講究個齊整!”幾天后,安排箍桶匠們的木料全部鋸好,顧巧根前去驗收了,等到他把大殿主柱一量,腦子頓時“嗡”地一下―幾根擱正梁的主柱全部鋸得和其他柱子一樣長短,短了!當時為找這么幾根主柱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顧巧根急得跳腳,箍桶匠知道闖了大禍了,但為時已晚。正在這時,顧巧根的師弟范巧生來到了大殿工地。范巧生是另外一幫建築匠“香山幫”的“作頭”,造三清殿之前范作頭曾向師兄推薦過自己的一個建築方案,卻被顧巧根“否決”了。這當口“范作頭”一看這苗頭便知:出毛病了!一問,果然。“范作頭”趁機數落起師兄來:“啊呀!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么造房子請來箍桶匠呢?這不牛頭對馬嘴嗎?”范作頭數落歸數落,但他與顧巧根畢竟是師兄弟且范作頭心地也很善良,於是不記“前仇”,又一次向顧巧根推薦起他上次的方案,希望能幫他度地難關。范巧生出語驚人,說:“照我的方案,主柱可以不用!”這話可說到點子上了,顧巧根現在急的不就是那幾根已經報廢的主柱嗎!范巧生說完在地上寫了一個古怪的“人”字,問顧巧根識不識,顧巧根當然不識。范巧生解釋道:“這個字上面一個‘人’字,下面一個‘立’字,橫的代表橫樑,豎的(兩點)代表短柱,‘人’字份量通過短柱,分散到下面兩根柱子上,這樣,原來的長立柱不是可以省掉了嗎?”最後,按照范巧生的方案,三清殿終於完滿地造成了。老道士不知其中的曲折,一具勁夸顧巧根能幹。顧巧根臉紅了,於是他把先前誤請箍桶匠,最後還是香山幫作頭幫了大忙的事前前後後告訴了老道士,老道士聽完後樂了。從此,蘇州流傳下來兩件事,一是“造屋請了箍桶匠”這句俗語,另外一件就是范巧生“人”字造屋架的方法。

傳承和發展

“箍桶哎,箍桶;箍桶哎,箍桶……”曾經多么熟悉的吆喝聲,如今隨著人們日常器具的更新換代,已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曾經繁華幾代人的古鎮溫嶺新河寺前橋街也像箍桶匠一樣,逐漸淡出了我們的視線,只有那古老的店面、精緻的雕飾,還在見證著當年的繁華。在這條老街上,生意人、手藝人紛紛轉行,唯獨56歲的蔡仙福仍堅守著他的箍桶店。蔡師傅說,他現在是新河街最後一個箍桶匠了。
在寺前橋路72號家裡,蔡師傅坐在一堆木頭碎屑中,低著頭忙碌著。各式各樣的木桶、飯斗、面桶都做得非常精緻,穩重大氣,仿佛是一件件藝術品。蔡師工作起來傅非常專注,他將木塊鋸成大小相同的木條,同時要保證特別的弧度,木條間採用竹銷連線。不用鐵釘,是因為鐵釘容易生鏽,會腐蝕木桶。此外再留出木桶的腿,接著打箍、刨光……這樣一共有幾十道工序。鄰居告訴我們,蔡師傅是新河街手藝最好的箍桶匠,以前生意一直很紅火,全台州名氣都很大,海門、路橋、玉環等地有婚嫁的,都要到蔡師傅這裡定做全套木製器具嫁妝。
隨著輕便、美觀、實惠的塑膠、不鏽鋼日用品的興起,箍桶業漸漸失去了它的光華。“一個普通的不鏽鋼洗臉盆不到10元錢,塑膠製品價格則更低,而用木頭手工製作,不用說成本,光工錢就要四五十元了。誰還喜歡這笨重又單調的木器呢!”蔡師傅感慨道。
儘管現在的箍桶生意每況愈下,有時候連續幾天也賣不出一個,蔡師傅仍堅守著他的手藝。

最後的箍桶匠

木勺丘村曾是寧海縣有名的“箍桶村”,相傳已有500多年箍桶史,鼎盛時期全村有300多人從事這一行業。然而,隨著箍製品日益被塑膠、五金製品替代,箍桶匠也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近日,筆者走進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見到了一群———
如果不是因為箍桶出名,木勺丘村可能絲毫都不會被人注意:它靜靜地坐落在寧海辛嶺西面一個小山旁,像一個遠離塵世的“世外桃源”。村子只有129戶人家,大多數青壯年農民都外出打工,平日村里安靜得就像沒有人居住一樣。
“以前走進村里,家家戶戶可都是箍桶的聲音。”82歲的婁道常大爺是筆者碰到的第一個老箍桶匠,他剛剛從集市賣鍋蓋(一種箍桶製品)回來,說起村裡的箍桶史,顯然還有些懷舊。老人說,他12歲起就跟父親學習箍桶,現在農閒時還重操老行業,賺幾個煙錢。這個村子已經有500年的箍桶歷史,由於土地稀少,祖祖輩輩就以此為業。他還向筆者講述了一個村里婦孺皆知的傳說:古時一個皇帝逃難到這裡,聽到村里嘣嘣聲不斷,還以為有敵兵埋伏,後來派人一察看,原來是村民在箍桶。皇帝一時高興,就把這裡賜名為“箍桶村”,木勺丘村從此聲名大振。
據了解,現在木勺丘村還在從事箍桶業的僅剩8人,全是老人,年齡最小的也有65歲了。80歲高齡的老箍桶匠婁德興對筆者說,在最多的時候,村里家家戶戶都從事箍桶業。箍桶是個苦活,以前匠人都要趕市,通宵開夜工的人家多的是。木勺丘村地處偏僻,最近的集市就要趕10多里,遠的賣到象山、奉化,工匠們肩扛手拎要走三四天路。木勺丘村箍桶產品種類很多,大到盛谷用的穀倉、稻桶,小到盛瓜子用的小桶盤、果子桶。由於名氣大,這些東西特別好賣。
在村里,筆者還見到了正在箍桶的老匠人婁道富。老人說,一個木桶看似簡單,但實際上要經過削板、鑽孔、拼接、套箍等10多道工序。上世紀90年代,由於塑膠、五金及鋁製品等替代商品的衝擊,箍桶的利潤越來越薄,年輕人紛紛改行,現在這個行業已快要消失了。對筆者的來訪,老人顯得激動而又傷感:“過去桶的用途多不勝數,現在只給飯店蒸飯用。”他坐在桶刨上,寂寞地推動著手中的刮刀(見圖),“哧、哧”的聲音響在那間小木屋內,給這個寧靜的小山村添了一絲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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