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吳桓王廟文

本文為袁枚27歲時祭奠三國東吳長沙桓王孫策的一篇祭文。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祭吳桓王廟文
  • 創作年代:公元1742年
  • 作品體裁:駢體文
  • 作者:袁枚
  • 作品出處:《小倉山房外集》卷三
  • 作品題材:祭文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餘年十七讀吳桓王傳,心感慕焉。後十年宰江寧,過銅井廟,有美少年像,披王者冕旒,英年奕奕。野人曰,是桓王也。余欷歔拜謁,奠少牢,為民祈福,而使祝讀文曰:
惟正值天地之睢剌,為孤露之童牙。初亡姑蔑之旗,便射徒林之兕。先破虜將軍,玉璽方收,金棺遽埋,有功帝室,未享侯封。
王收斟灌之遺兵,零星一旅;就渭陽之舅氏,涕淚千行。志在復仇,身先下士。神亭擲戟,立桿知太史之心;金鼓開城,解甲拜子魚之坐。鳴角以招部曲,戌衣而習春秋。則有公瑾同年,舍道南之宅;喬公淑女,聯吉偶之歡。自覺風流,私夸二婿;有誰旗鼓,敢斗三軍。江有霧以皆清,陳無堅而不破。待豪傑如一體,用降兵如故人。逐奉佛之笮融,功高明帝;誅妖言之于吉,識過茂陵。起家曲阿,收兵牛渚。廓清吳會,奄有江東。
百姓以為龍自天來,虎憑風至,勢必山傾地坼,井堙木刊矣。而乃望見兜鍪,陳平冠玉;再瞻談笑,子晉神仙。三軍無雞犬之驚,千里有壺漿之獻。氣吞魏武,避猘兒之鋒;表奏漢皇,迎許昌之駕。蓋不逾年而大勛集矣。不圖天意佳兵,三分已定;丹徒逐鹿,一矢相遺。劍出匣以沙埋,日東升而雲掩。天實為之,非偶然也。
夫漢家之火德方衰,妖讖之黃龍已死。王如創業,美矣君哉。然觀其絕公路之手書,宣昭大義;問劉繇之兒子,繾綣平生。雖神勇之非常,偏深情之若揭。就使請隧周室,謀鼎暉台,必非操、莽之奸邪,終見高、光之磊落也。而說者謂坐竟垂堂,勇忘重閉,未免粗同項羽,死類諸樊。不知伏弩軍門,亦傷劉季;深追銅馬,幾失蕭王。成敗論人,古今同慨。彼齊武王之沉鷙,晉悼公之雍容,俱未輕身,亦無永歲,抑有何也?
今者廟貌雖頹,風雲自在。端坐悒悒,郎君之神采珊然;秋草茫茫,討逆之旌旗可想。三吳士女,皆王之遺民;六代雲山,皆王之陳跡。守土官袁枚,幼讀史書,掩卷生慕。來瞻祠宇,雪涕沾襟。難從隔代以執鞭,誤欲升堂而拜母。修下士天台之表,寄將軍帳下之兒。願安泰歷之壇,永錫編氓之福。勿孤普淖,鑒此丹誠。嗚呼!千載論交,王識少年之令尹;九原若作,吾從總角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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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袁枚詩作《吳桓王廟》
擲戟神亭一笑分,英雄名號尚郎君。
南來劍奪中原色,獵罷龍驚草上雲。
自覺風流夸二婿,有誰旗鼓斗三軍?
千年願獻鐃歌曲,帳下還愁子布聞。

注釋譯文


餘年十七讀吳桓王傳,心感慕焉。後十年宰江寧[1],過銅井[2]廟,有美少年像,披王者冕旒,英年奕奕。野人[3]曰,是桓王也。余欷歔拜謁,奠少牢,為民祈福,而使祝讀文曰:
[1] 袁枚少有才名,擅長寫詩文,乾隆四年(1739)24歲參加朝廷科考,中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乾隆七年(1742)外調做官,曾任沭陽、江寧、上元等地知縣,推行法制,不避權貴,頗有政績,很得當時總督尹繼善的賞識。三十三歲父親亡故,辭官養母,在江寧(南京)購置隋氏廢園,改名“隨園”,築室定居,世稱隨園先生。
[2] 銅井鎮,位於南京市江寧區西南部,是南京市新型濱江城鎮,始於宋代,因盛產銅而著稱。始於宋代,因盛產銅而著稱。可見此桓王廟非朱雀橋南孫權所建長沙桓王廟。
[3] 泛指村野之人;農夫。 三國 魏 嵇康 《與山巨源絕交書》:“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者,欲獻之至尊,雖有區區之意,亦已疏矣。” 清 錢泳 《履園叢話·雜記下·牛次原》:“幾樹垂楊官道斜,不成村落野人家。”
惟正值天地之睢剌[1],為孤露[2]之童牙[3]。初亡姑蔑之旗[4],便射徒林之兕[5]。先破虜將軍[6],玉璽方收,金棺遽埋,有功帝室,未享侯封。
[1] 睢剌,乖離不正貌。喻禍亂。《文選·張衡》:“方今天地之睢剌,帝亂其政,豺虎肆虐,真人**之秋也。” 李善 註:“睢剌,喻禍亂也,謂 秦二葉 也。” 清 李慈銘 《越縵堂讀書記·南史》:“余最喜讀 南北朝 時兩流之傳,以其際暴君接踵,亂臣代出,天地睢剌,非此則人道幾乎熄也。”
[2] 孤露,孤單無所蔭庇,指喪父,喪母,或父母雙亡。 三國 魏 嵇康 《與山巨源絕交書》:“少加孤露,母兄見驕,不涉經學。” 戴明揚 校注引 王棠 《知新錄》:“ 魏 晉 間人,以父亡為孤露。”
[3] 童牙,謂幼小。《後漢書·崔駰傳》:“ 唐且 華顛以悟 秦 , 甘羅 童牙而報 趙 。” 李賢 註:“童牙,謂幼小也。”
[4] 姑蔑之旗,春秋時吳國王孫彌庸父為越所獲,故姑蔑人得其旌旗。這裡指孫堅攻黃祖時身亡。
《左傳·哀公十三年》:六月丙子,越子伐吳,為二隧。疇無餘、謳陽自南方,先及郊。吳大子友、王子地、王孫彌庸、壽於姚自泓上觀之。彌庸見姑蔑之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見仇而弗殺也。”大子曰:“戰而不克,將亡國。請待之。”彌庸不可,屬徒五千,王子地助之,乙酉,戰,彌庸獲疇無餘,地獲謳陽。越子至,王子地守。丙戌,復戰,大敗吳師,獲大子友、王孫彌庸、壽於姚。
按:此文記敘魯哀公十三年(公元前482年)姑蔑軍隊助越伐吳事甚詳。對此段文字,杜預有注謂:“姑蔑,今東陽太末縣。彌庸父為越所獲,故姑蔑人得其旌旗。”
[5] 徒林之兕。《國語·晉語八》:“昔吾先君唐叔射兕於徒林,殪,以為大甲,以封於晉。 ”
晉國始祖唐叔射兕於徒林,被封於晉。
[6] 孫堅(155-191),字文台,吳郡富春(今浙江杭州富陽)人。東漢末期地方軍閥,著名將領。曾參與討伐黃巾軍的戰役以及討伐董卓的戰役,後與劉表作戰時陣亡。因官至破虜將軍,又稱“孫破虜”。其子孫權即為孫吳的開國皇帝。孫權建國後,追謚孫堅為武烈皇帝。
王收斟灌之遺兵[1],零星一旅[2];就渭陽之舅氏,涕淚千行[3]。志在復仇,身先下士[4]。神亭擲戟,立桿知太史之心[5];金鼓開城,解甲拜子魚之坐[6]。鳴角以招部曲[7],戌衣而習春秋[8]
[1] 斟灌之遺兵,指孫策招攬、收服孫堅舊部,開拓江東。
夏朝時,有個斟灌氏國,與斟尋氏國同是大禹的氏族中的一支建立的諸侯國,是夏朝王室的主要依靠力量。斟灌王太康曾為夏朝宰相。後來寒浞率眾造反,將帝相逐出都城。又指使其子澆滅斟灌。太康被殺,妻子後緡當時已懷孕,逃回娘家有仍國。並產下兒子少康。少康長大後,召集斟灌遺民,舉兵討伐寒浞,寒浞被滅後,臣民推舉少康為帝。少康還故都,復興夏道,諸侯來朝,成為夏朝的中興之主。
陸機《辯亡論》:武烈既沒,長沙桓王逸才命世。弱冠秀髮,招攬遺老,與之述業。
[2] 零星一旅,指孫策下江東時兵力僅有千餘人。
《江表傳》:術以堅餘兵千餘人還策。
《三國志孫策傳》:術表策為折衝校尉,行殄寇將軍,兵財千餘,騎數十匹,賓客原從者數百人。
[3] 就渭陽之舅氏,涕淚千行,指孫策創業初期依靠舅父、袁術系的丹陽太守吳景。孫策年少創業艱難,多有哭泣的記載。
《吳歷》:策數詣紘,咨以世務,曰:“方今漢祚中微,天下擾攘,英雄俊傑各擁眾營私,未有能扶危濟亂者也。先君與袁氏共破董卓,功業未遂,卒為黃祖所害。策雖暗稚,竊有微志,欲從袁揚州求先君餘兵,就舅氏於丹楊,收合流散,東據吳會,報讎雪恥,為朝廷外籓。君以為何如?”紘答曰:“既素空劣,方居衰絰之中,無以奉贊盛略。”策曰:“君高名播越,遠近懷歸。今日事計,決之於君,何得不紆慮啟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血讎得報,此乃君之勛力,策心所望也。”因涕泣橫流,顏色不變。
《江表傳》:策逕到壽春見袁術,涕泣而言曰:“亡父昔從長沙入討董卓,與明使君會於南陽,同盟結好;不幸遇難,勳業不終。策感惟先人舊恩,欲自憑結,原明使君垂察其誠。”術甚貴異之,然未肯還其父兵。術謂策曰:“孤始用貴舅為丹楊太守,賢從伯陽為都尉,彼精兵之地,可還依召募。”策遂詣丹楊依舅,得數百人,而為涇縣大帥祖郎所襲,幾至危殆。
[4] 身先下士,指孫策作戰多身先士卒。
《三國志張紘傳》:策身臨行陳,紘諫曰:“夫主將乃籌謨之所自出,三軍之所系命也,不宜輕脫,自敵小寇。原麾下重天授之姿,副四海之望,無令國內上下危懼。”
[5] 神亭擲戟,立桿知太史之心,指孫策收服太史慈的故事。這裡“立桿”應該是取吳歷的典故。孫策放走太史慈,令其收服舊部。眾人都說太史慈一走就不會回來。唯獨孫策堅信太史慈能為自己所用。孫策立竿於營中觀測時間,果然太史慈在中午就回來了。
《三國志太史慈傳》:慈因進住涇縣,立屯府,大為山越所附。策躬自攻討,遂見囚執。策即解縛,捉其手曰:“寧識神亭時邪?若卿爾時得我云何?”慈曰:“未可量也。”策大笑曰:“今日之事,當與卿共之。”
《吳歷》:慈於神亭戰敗,為策所執。策素聞其名,即解縛請見,咨問進取之術。慈答曰:“破軍之將,不足與論事。”策曰:“昔韓信定計於廣武,今策決疑於仁者,君何辭焉?”慈曰:“州軍新破,士卒離心,若儻分散,難複合聚;欲出宣恩安集,恐不合尊意。”策長跪答曰:“誠本心所望也。明日中,望君來還。”諸將皆疑,策曰:“太史子義,青州名士,以信義為先,終不欺策。”明日,大請諸將,豫設酒食,立竿視影。日中而慈至,策大悅,常與參論諸軍事。
[6] 金鼓開城,解甲拜子魚之坐,指孫策使用虞翻之計兵不血刃奪取豫章,並對豫章太守華歆待以上賓之禮。
《三國志華歆傳》:孫策略地江東,歆知策善用兵,乃幅巾奉迎。策以其長者,待以上賓之禮。
胡沖《吳歷》:孫策擊豫章,先遣虞翻說歆。歆答曰:“歆久在江表,常欲北歸;孫會稽來,吾便去也。”翻還報策,策乃進軍。歆葛巾迎策,策謂歆曰:“府君年德名望,遠近所歸;策年幼稚,宜修子弟之禮。”便向歆拜。
[7] 鳴角以招部曲,指孫策討伐山越時與部下失散,吹角召喚部下的典故。
《吳書》:策討山越,斬其渠帥,悉令左右分行逐賊,獨騎與翻相得山中。翻問左右安在,策曰:“悉行逐賊。”翻曰:“危事也!”令策下馬:“此草深,卒有驚急,馬不及縈策,但牽之,執弓矢以步。翻善用矛,請在前行。”得平地,勸策乘馬。策曰:“卿無馬奈何?”答曰:“翻能步行,日可二百里,自征討以來,吏卒無及翻者,明府試躍馬,翻能疏步隨之。” 行及大道,得一鼓吏,策取角自鳴之,部曲識聲,小大皆出,遂從周旋,平定三郡。
[8] 戌衣而習春秋,指孫策愛好和士大夫討論文學。
《吳錄》:時有高岱者,隱於餘姚,策命出使會稽丞陸昭逆之,策虛己候焉。聞其善左傳,乃自玩讀,欲與論講。或謂之曰:“高岱以將軍但英武而已,無文學之才,若與論傳而或雲不知者,則某言符矣。”又謂岱曰:“孫將軍為人,惡勝己者,若每問,當言不知,乃合意耳。如皆辨義,此必危殆。”岱以為然,及與論傳,或答不知。策果怒,以為輕己,乃囚之。知交及時人皆露坐為請。策登樓,望見數里中填滿。策惡其收眾心,遂殺之。
則有公瑾同年,舍道南之宅[1];喬公淑女,聯吉偶之歡。自覺風流,私夸二婿[2];有誰旗鼓,敢斗三軍。江有霧以皆清,陳無堅而不破。待豪傑如一體[3],用降兵如故人[4]。逐奉佛之笮融[5],功高明帝;誅妖言之于吉[6],識過茂陵。起家曲阿,收兵牛渚。廓清吳會,奄有江東。
[1]道南之宅,指孫策和周瑜年幼時,孫策住在周瑜家的道南大宅里。《三國志周瑜傳》:堅子策與瑜同年,獨相友善,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升堂拜母,有無通共。
[2]私夸二婿,指《江表傳》:策從容戲瑜曰:“橋公二女雖流離,得吾二人作婿,亦足為歡。”
[3]待豪傑如一體。
漢晉春秋曰:太祖問曰:“孫策何以得至此邪?”朗曰:“策勇冠一世,有俊才大志。張子布,民之望也,北面而相之。周公瑾,江淮之傑,攘臂而為其將。謀而有成,所規不細,終為天下大賊,非徒狗盜而已。”
陸機《辯亡論》:賓禮名賢而張昭為之雄,交御豪俊而周瑜為之傑。彼二君子,皆弘敏而多奇,雅達而聰哲,故同方者以類附,等契者以氣集,而江東蓋多士矣。
[4]【用降兵如故人】
江表傳:發恩布令,告諸縣:“其劉繇、笮融等故鄉部曲來降首者,一無所問;樂從軍者,一身行,復除門戶;不樂者,勿強也。”旬日之間,四面雲集,得見兵二萬餘人,馬千餘匹,威震江東,形勢轉盛。
江表傳曰:策謂郎曰:“爾昔襲擊孤,斫孤馬鞍,今創軍立事,除棄宿恨,惟取能用,與天下通耳。非但汝,汝莫恐怖。”郎叩頭謝罪。即破械,賜衣服,署門下賊曹。及軍還,郎與太史慈俱在前導軍,人以為榮。
[5]【逐奉佛之笮融】
笮融者,丹楊人,初聚眾數百,往依徐州牧陶謙。謙使督廣陵、彭城運漕,遂放縱擅殺,坐斷三郡委輸以自入。乃大起浮圖祠,以銅為人,黃金塗身,衣以錦采,垂銅盤九重,下為重樓閣道,可容三千餘人,悉課讀佛經,令界內及旁郡人有好佛者聽受道,復其他役以招致之,由此遠近前後至者五千餘人戶。每浴佛,多設酒飯,布席於路,經數十里,民人來觀及就食且萬人,費以巨億計。
[6]【誅妖言之于吉】
周壽昌曰:蜀之亡也,因黃晧信鬼巫邪說,不肯設備。魏明帝之將崩也,則有壽春農民妻自言為天神所下,飲水治疾,卒以治帝無驗,殺之。不逾年,帝崩。今吳復有王表一事,逾年而大帝崩,吳亦隨以亡矣。國將亡,聽於神,古語真不可易。足見桓王之殺于吉,不愧一代英雄。

【百姓以為龍自天來。。。千里有壺漿之獻】
江表傳曰:策時年少,雖有位號,而士民皆呼為孫郎。百姓聞孫郎至,皆失魂魄;長吏委城郭,竄伏山草。及至,軍士奉令,不敢虜略,雞犬菜茹,一無所犯,民乃大悅,競以牛酒詣軍。
【陳平】
史記陳丞相世家:平為人長美色。
【子晉】
王子喬 的字。神話人物。相傳為 周靈王 太子,喜吹笙作鳳凰鳴,被 浮丘公 引往 嵩山 修煉,後升仙。 晉 葛洪 《抱朴子·釋滯》:“昔 子晉 舍視膳之役,棄儲貳之重,而 靈王 不責之以不孝。” 唐 盧眉娘 《和卓英英理笙》:“他日丹霄驂白鳳,何愁 子晉 不聞聲。” 宋 范仲淹 《天平山白雲泉》詩:“ 子晉 罷雲笙, 伯牙 收玉琴。” 清 袁枚 《新齊諧·控鶴監秘記二則》:“太后使 昌宗 騎木鶴,呼為 子晉 後身。”
以上兩句對應孫策傳:策為人,美姿顏,好笑語,性闊達聽受,善於用人,是以士民見者,莫不盡心,樂為致死。
【避猘兒之鋒】
吳歷曰:曹公聞策平定江南,意甚難之,常呼“猘兒難與爭鋒也”。
【漢家之火德】
以五行中的火來附會王朝歷運的稱火德。《史記·秦始皇本紀》:“始皇推終始五德之傳,以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從所不勝。”張守節正義:“秦以周為火德。能滅火者水也,故稱從其所不勝於秦。”《文選·袁宏》:“火德既微,運纏大過。”李善註:“火德,謂漢也。班固《漢書·高紀贊》曰:‘旗幟尚赤,協於火德。’”

【妖讖之黃龍】
大約指張角。孫堅傳:中平元年,黃巾賊帥張角起於魏郡,託有神靈,遣八使以善道教化天下,而潛相連結,自稱黃天泰平。三月甲子,三十六方一旦俱發,天下回響,燔燒郡縣,殺害長吏。

【絕公路之手書】
見孫策傳引注“吳錄載策使張紘為書曰。。。”。全名:張紘《為孫會稽責袁術僭號書》。‎
袁宏《後漢紀》載此文,較簡潔,今全錄之於下:書云:“昔者董卓無道,陵虐王室,禍加太后,暴及弘農,天子播越,宗廟焚毀。是以豪傑發憤,赫然俱起。元惡既斃,幼主東顧,乃使王人奉命,宣明朝恩,偃武修文,與之更始。而河北異謀,黑山不順,劉表僭亂於南,公孫叛逆於北,劉繇阻兵,劉備爭盟,是以未獲承命,囊弓戢戈也。常謂使君與國同軌,舍是不恤,完然有自取之志,懼非海內企望之意。昔湯伐桀,稱有夏多罪;武王伐紂,曰殷有重罰。此二王者,雖有聖德,假使時無失道之過,何由逼而奪之也?今主上豈有惡於天下,徒以幼小,脅於僭臣,異於湯武之時也。又聞幼主明智聰敏,有夙成之德,天下雖未被恩,鹹以歸心焉。若輔而興之,旦、奭之美,率土之所望也。使君五世相承,為漢宰輔,榮寵之盛,莫與為比,宜效忠守節,以報漢室。世人多惑圖緯之言,妄牽非類之文,苟以悅主為美,不顧成敗之計,今古所慎也。忠言逆耳,駁議致憎,苟有益於尊明,則無所敢辭。”

【問劉繇之兒子】
劉繇為揚州牧,孫策下江東時最強大的對手之一。但是劉繇敗亡後孫策卻善待他的家人。劉繇的兒子劉基後來成為孫權時期的重臣。
劉繇傳:後策西伐江夏,還過豫章,收載繇喪,善遇其家。
江表傳曰:策謂慈曰:“今劉繇喪亡,恨不及其生時與共論辯。今兒子在豫章,不知華子魚待遇何如,其故復曲復依隨之否?卿則州人,昔又從事,寧能往視其兒子,並宣孤意於其部曲?”
王朗遺策書曰:“劉正禮昔初臨州,未能自達,實賴尊門為之先後,用能濟江成治,有所處定。踐境之禮,感分結意,情在終始。後以袁氏之嫌,稍更乖剌。更以同盟,還為讎敵,原其本心,實非所樂。康寧之後,常原渝平更成,復踐宿好。一爾分離,款意不昭,奄然殂隕,可為傷恨!知敦以厲薄,德以報怨,收骨育孤,哀亡愍存,捐既往之猜,保六尺之託,誠深恩重分,美名厚實也。昔魯人雖有齊怨,不廢喪紀,春秋善之,謂之得禮,誠良史之所宜藉,鄉校之所嘆聞。正禮元子,致有志操,想必有以殊異。威盛刑行,施之以恩,不亦優哉!”

作者簡介

袁枚(1716年3月25日-1798年1月3日),字子才,號簡齋,晚年自號倉山居士、隨園主人隨園老人。錢塘(今浙江杭州)人,祖籍浙江慈谿。[1]清朝乾嘉時期代表詩人、散文家、文學評論家和美食家。
乾隆四年(1739年)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乾隆七年(1742)外調江蘇,先後於溧水、江寧、江浦、沭陽任縣令七年,為官政治勤政頗有名聲,奈仕途不順,無意吏祿;乾隆十四年(1749)辭官隱居於南京小倉山隨園,吟詠其中,廣收詩弟子,女弟子尤眾。嘉慶二年(1797),袁枚去世,享年82歲,去世後葬在南京百步坡,世稱“隨園先生”。
袁枚倡導“性靈說”,與趙翼蔣士銓合稱為“乾嘉三大家”(或江右三大家),又與趙翼、張問陶並稱“性靈派三大家”,為“清代駢文八大家”之一。文筆與大學士直隸紀昀齊名,時稱“南袁北紀”。主要傳世的著作有《小倉山房文集》、《隨園詩話》及《補遺》,《隨園食單》、《子不語》、《續子不語》等。散文代表作《祭妹文》,哀婉真摯,流傳久遠,古文論者將其與唐代韓愈的《祭十二郎文》並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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