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簡介
家族歷史
五代掌門帶領家族走過二百多年風雨
18世紀中葉,當瓦倫堡家族的開山鼻祖老老
雅各布把自己的姓從“
瓦爾堡”改成“瓦倫堡”時,無論是精挑細選還是無心插柳,他肯定預想不到“瓦倫堡”這個姓氏會在他去世以後的二百多年裡,不斷地書寫傳奇和創造歷史,在瑞典其顯赫程度堪比瑞典王室;而其在世界的影響力,則又是瑞典王室所遠不能及的。
人們不斷用“帝國”、“王朝”等諸如此類的字眼來形容瓦倫堡家族,但似乎這並不足以完整地概括它的全貌。如今,這個家族已經歷經了二百多年的風風雨雨,前後共有5代掌門人帶領家人同舟共濟。
若要追溯家業之源,恐怕還是得歸功於老老雅各布。他不僅給家族創造了一個輝煌的姓氏,還在18世紀70年代中期,首先開始了家族在銀行業和工業的創業之旅。這個家族真正開始嶄露頭角展現大家風範,則是在1856年,以老老雅各布的侄孫安德烈·奧斯卡·瓦倫堡創辦斯德哥爾摩私人銀行為標誌。
後人認定1856年為這一資本帝國成立日,未免有點數典忘祖。當然,作為當時的北歐窮國瑞典工業化過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安德烈的銀行給整個國家的工業化提供了巨額資金,他的名字注定要名垂青史。
正如眾多資料所述,安德烈是水手世家出身,做過海軍文職官員,曾遊歷各國。他1837年到達美國
紐奧良,經歷了
美國經濟危機,隨即嗅出了銀行業的誘人香甜,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立志投身於此,但苦於缺乏資金。精明的安德烈並不氣餒,而是憑自己豐富的航海經驗,看出了造船和航運業的發展前景,投資蒸汽船,專營橫貫瑞典東西海岸的
約塔運河航運線路,成功掘得第一桶金。19世紀50年代,瑞典工業化浪潮興起,為金融業的發展提供了廣闊前景。由於當時瑞典法律禁止私人經營金融業,對銀行業籌謀已久的安德烈回到瑞典,說服了議會,成立了瑞典首家私人銀行——斯德哥爾摩私人銀行,即北歐斯安銀行(SEB)的前身,被稱為瑞典第一家現代銀行。
有一個廣為流傳的故事說到,1878年,由於在鐵路上投入太大,資金周轉出了問題,控股的鐵路發不出工資,安德烈的銀行一下子出現了信用危機,發生了連續三天的擠兌現象。情急之下,他想出了個險招,雇一名保全,穿著便衣,扛了一麻袋錢,向人們顯示銀行是有錢的。實際上這個麻袋裡裝的全是1
奧爾、2奧爾(100奧爾等於1克朗)的硬幣,總共才不過1000克朗。另一招是讓瑞典國王以個人的名義,在銀行存進了1萬克朗,這才暫時平息了這場擠兌。後來,他通過自己的影響力,讓政府出資修鐵路,他得以及時撤資,才避免了破產。能在如此短時間內力挽狂瀾,安德烈果然無愧於“掌門”這個稱號。
第二代:
納特·阿加森·瓦倫堡(1853-1938)和老老馬庫斯·瓦倫堡(1864-1943)兄弟倆分途並進
安德烈共生有四子,依次是納特、
古斯塔夫、老老
馬庫斯(從老老雅各布開始到第五代掌門,這個家族中一共產生了三個雅各布、四個馬庫斯和兩個彼得)、阿克謝爾。長子納特是父親安德烈的欽定接班人。但1886年安德烈去世後,納特發現父親積累的家業不像想像的那么風光,他投資的工廠大多處於虧損狀態。獨自苦撐了四年後,納特將排行老三的老老馬庫斯召回家中,決定兄弟倆同患難共進退。1909年,他創辦了
斯德哥爾摩經濟學院,1911年和1912年分別成立了北方銀行和英國北方銀行,1917年通過在瑞典LKAB礦業公司的投資,瑞典北部的鐵礦開採權重歸瑞典人的掌控之中。斯德哥爾摩近郊的薩爾特舍
巴登地區也是納特一手開發的,他成立了斯德哥爾摩-薩爾特舍巴登公司,修建了從斯市到薩爾特舍巴登地區的鐵路,並經營這條運輸線。如今薩爾特舍巴登已成了各國遊客去瑞典領略北歐風光的極好去處。
納特的興趣和特長不止於商業。自從將老三拉回家族企業之後,納特逐漸淡出商界,於1911年將CEO職務留給了老老馬庫斯,專心政治生涯和公益事業。1914年至1917年,納特擔任了瑞典外長,登上了其政治生涯的巔峰。1917年,納特創立了以他和他的妻子的名字命名的納特-愛麗絲基金。
老老馬庫斯似乎生來就繼承了父親無與倫比的經商天賦。剛一涉足家族企業,他便承擔了重組家族企業和發展控股工業的重任。與納特一起,他改組了斯德哥爾摩私人銀行,將其業務擴充至構建多元化的控股
工業網路。到19世紀和20世紀之交,瓦倫堡家族成了瑞典工業當仁不讓的當家人。然而,儘管瓦倫堡家族在瑞典社會生活中充當著領頭老大的角色,瑞典還是於1916年立法限制銀行持有工業公司長期股份。老老馬庫斯當即成立了銀瑞達投資公司,銀行原持有的各大公司的股份悉數轉入新成立的公司,銀瑞達成立伊始便持有了瑞典老牌企業和龍頭企業的大多數股份,如斯堪尼亞和
阿特拉斯等,他本人也分別或同時在ASEA、愛立信、Hydro、Orkla、PapyrusAB、StoraKopparbergsBergslag、SAS、SAAB、Scania-Vabis等大公司身居要職。
也許是家族傳統使然,老老馬庫斯對政治的熱愛使得他在“一戰”接近尾聲的時候,止步擔任家族領袖。從1916年起,他陸續參加了雙邊和多邊國際外交斡旋和仲裁調停,尤以打破了英國和瑞典之間簽訂的嚴苛商貿協定而為世人所稱道。他的銀行總裁職務,則由異性外人約翰夫·納徹曼森擔任,他一直為瓦倫堡家族服務到1927年去世,真可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納特膝下無兒無女。1927年,老老馬庫斯的長子老雅各布憑藉近水樓台的優勢,成為了家族繼承人,但在1927年到1943年間,老老馬庫斯一直都在“
垂簾聽政”。正如父輩納特和老老馬庫斯一樣,老雅各布和老馬庫斯兄弟倆分工井然:哥哥執業銀行,弟弟則專注家族旗下的公司。“一戰”後經濟蕭條時期家族銀行的突出業績,令瓦倫堡家族持有了瑞典多數重大公司的股份。與此同時,他們還擁有數倍於其他股東的投票權,由此獲得了公司的決策權。例如,瓦倫堡家族當時僅持有伊萊克斯公司4%的股份,卻擁有94%的投票權。
“二戰”期間,憑藉瑞典
永久中立國的地位,瓦倫堡兄弟在納粹和盟軍之間如魚得水。老雅各布同
納粹德國來往密切,參加了新納粹德國統治區的貿易談判,他治理下的銀行幫助納粹德國轉移了大批從猶太人那裡掠取的大量黃金和其它資產。老馬庫斯則表現出了親盟國的態度,周旋於盟軍之間。相較之下,羅爾·瓦倫堡,掌門兄弟倆的堂侄,在外交官身份的掩護下,在
匈牙利布達佩斯挽救了數以十萬計的猶太人的生命。
1939年,陷入困境的Bosch集團為避免其在美國的子公司被美國政府收購而成為競爭夥伴,將子公司賣給了SEB。戰爭即將結束的時候,SEB涉嫌幫助Bosch集團惡意持有美國子公司,面臨被列入美國政府黑名單的境地。1946年,老雅各布被迫辭去銀行總裁職務,兄弟倆職務互換,老馬庫斯精力轉向銀行,對家族旗下公司經營的參與從此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限制。
曾經榮獲瑞典網球冠軍的老馬庫斯意志強硬。他42歲時才被家族任命為銀瑞達主席,但沒過多久就同哥哥交換了職位,老雅各布成為家族的總決策人。但事實上,在近半個世紀裡,他才是瑞典經濟的真正主宰者。
第四代:
彼得·瓦倫堡(1926—)“如果沒有彼得,這個家族恐怕15年前(即1982年彼得繼任之前)就報廢了。”
老彼得根本無意涉足家族企業,而且他的父親——傑出而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老馬庫斯,也根本無意培養他作為家族的第四代傳人。老彼得經常對朋友、商業夥伴甚至媒體說:“他(父親)總是說我資質平庸,從來沒有做過正確的事情。他常常吹毛求疵,讓我總是很受傷。”
在老彼得之前,曾有他的長兄馬克被寄予了承擔家族大業的厚望。老馬庫斯一心要將財富帝國的儲君馬克培養成新一任領軍人物,而老彼得只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邊緣化的甚至連家族事務參與者都算不上的兒子。但就在老馬庫斯興致勃勃地推動SEB與競爭對手斯安銀行的合併時,馬克擔心駕馭不了合併後的銀行,壓力過大,於1971年自殺身亡。
一年後,瑞典這兩大銀行巨頭合併,瓦倫堡家族由此失去了斯安銀行的多數優勢,在銀行的多數投票權也旁落。天突降大任,在父親的帶領下,年輕的老彼得更多地關注家族旗下的三個投資公司,銀瑞達成為了家族掌控下的
旗艦企業,家族通過銀瑞達公司對家族企業進行資產重組,著力調整公司董事會成員,大膽啟用年輕的CEO和其他管理人員。
老彼得於1982父親去世後正式掌權,擔任銀瑞達董事長直至1997年退休,執掌家族15年。雖然時間不如前輩長,但作為一族之長,他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剛上任就大刀闊斧地做了幾件大事:一是改造傳統企業,對下屬企業進行了現代化改造;二是在1986年使瑞典ASEA與
瑞士勃朗·博威力公司合併成立了今天的ABB公司,使其成為全球100家最大企業之一;三是將薩博轎車公司賣給
美國通用汽車公司,人們評論他是在最好的時機賣掉了這一虧損企業,出手一周之後,薩博的股票大跌。
他的競爭對手強納森如比評價他:“從來沒有人讚揚過他,但他的確創造了瓦倫堡家族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經濟學家尼爾斯也說:“如果沒有彼得,這個家族恐怕15年前(即1982年彼得繼任之前)就報廢了。”命運是公平的,當年不被看好的醜小鴨終於一飛沖天,笑到了最後。
他們倆分別是馬克和老彼得的兒子,同一年出生。他們是老彼得嘴裡的“那些男孩們”,也是家族歷史上第二對共同執掌家族大業的馬庫斯和雅各布兄弟。1997年,71歲的老彼得退休後,其職務由佩斯·巴內
維克臨時擔任,後者於兩年後辭職,而這對堂兄弟此時也已做足了領航家族企業走向新世紀的準備。馬庫斯接任銀瑞達CEO,時年43歲。雅各布和他的弟弟彼得都加入了銀瑞達董事會。2005年雅各布任董事會主席,馬庫斯改任SEB銀行主席。
在第五代掌門人的帶領下,銀瑞達開始致力於一批短期的“新投資”,如2003年銀瑞達控股了Hi3G公司。同時,銀瑞達也意識到,維護和鞏固公司在長期控股的核心企業的地位也非常重要,他們為此採取了一些舉措,包括2002年認購ABB、伊萊克斯、愛立信、SEB和WM-data公司發行的新股票。由於銀瑞達長期投資的核心公司股票增值以及愛立信的優異業績,公司資產也隨之上漲。截至2007年12月31日,銀瑞達總資產達到1552億瑞典克朗,其中上市公司占投資額的81%,非上市公司投資額為19%。投資額度最大的公司分別是SEB、愛立信和阿特拉斯·科普柯,共占總投資額的40%。
羅爾·瓦倫堡,他當時是一名瑞典外交官,“二戰”中在匈牙利挽救了10萬猶太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的1944年,年僅33歲的瓦倫堡被任命為瑞典駐匈牙利大使館一等秘書。當時,他負有一項特殊的使命:儘可能多地挽救處於納粹德國手中、極可能遭到殺害的大批猶太人的生命。瓦倫堡冒著生命危險,在半年多的時間裡,先後為上萬名匈牙利猶太人簽發了瑞典護照,使他們逃離虎口。他的這一活動得到了美國的資助。
1945年1月蘇聯紅軍攻入布達佩斯之後不久,瓦倫堡失蹤了。有人在1月17日看到他同一位蘇聯軍官,乘車前往設在
德布勒森的蘇軍司令部,之後便再也沒有露面。蘇聯方面在瓦倫堡失蹤後的最初幾天曾聲稱他處於蘇聯紅軍的保護之下,隨即發表聲明否認與瓦倫堡有過任何聯繫,後來在瑞典方面的一再催問下,蘇方於1957年發表聲明說,瓦倫堡已於1947年因心臟病發作而死在
莫斯科的盧比安卡監獄。有人認為,蘇聯懷疑瓦倫堡是美國間謀因而將其逮捕。
由於沒有任何有關瓦倫堡死亡的證明,蘇聯的聲明並未使這一事件就此了結。直到20世紀80年代末期,仍然不斷有訊息透露,瓦倫堡還活著。歷屆瑞典政府及瓦倫堡的親屬也不相信瓦倫堡已經死亡。瑞典政府曾多次與蘇聯進行交涉,蘇方在多數情況下根本不予理睬,偶爾也重申1957年的聲明。1982年,瑞典政府就這一事件公布了詳細的、長達13000頁的檔案,仍未能使問題得到澄清。但是紀念瓦倫堡的活動卻在西方國家中不斷發展,1985年1月17日,至少有25個國家的“瓦倫堡委員會”舉行了紀念活動。當時,
瑞典首相帕爾梅發表聲明說,“瓦倫堡今天成為人道主義和自我犧牲精神的象徵”。
1981年,瓦倫堡成為美國榮譽公民,美國總統
里根稱瓦倫堡是一位“偉大人物”。
四大傳統
傳統之一:航海與海外遊歷財富家族也是水手世家
或許是維京海盜的血液依舊在血管里流淌的緣故,瑞典人對航海有一份執著的熱愛。祖先們通過航海攫取財產,後人們則通過航海積累經驗和發現商機。縱觀瓦倫堡家族兩百餘年的歷史,水手出身或曾遠航的人比比皆是:老老雅各布——帝國事業的開創者,就曾在大海上漂流數年;帶領家族走向興旺的安德烈17歲就輟學出海,跟隨商船往返於瑞典和美國之間。發家之後的子孫們雖然不像祖輩們那樣做過貨真價實的水手,卻各自都有一番海外經歷,他們或在國外接受教育,或在國外積累工作經驗,或者二者兼有之。現任掌門馬庫斯就畢業於
美國華盛頓的
喬治敦大學,還曾在
花旗銀行香港分行工作數年。就連家族核心之外的瓦倫堡們也同樣如此,羅爾,這個被稱為“瑞典辛德勒”的英雄,照樣在美國
密西根大學拿了一個建築學學士學位,後來又被祖父安排到了
巴勒斯坦海法市(今屬以色列)的一家荷蘭銀行工作。可以這么說,航海和海外經歷,是這個家族中幾乎每一個瓦倫堡的必修課程。
傳統之二:像愛惜羽毛那樣愛惜名譽
正如中國古人喜歡拿姓氏郡望說事一樣,瓦倫堡家族也是一個非常愛惜名望的家族,這個家族中,出現了許多個叫做馬庫斯和雅各布的瓦倫堡人,說明他們很是以家族為榮,甚至到了自戀的程度。但是翻開瓦倫堡家族的家譜——如果有的話——你會發現三百年前他們的祖先其實都是貧寒之士,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姓瓦倫堡,而是姓
佩爾森。當時,來自鄉下的雅各布·佩爾森有機會與一個牧師家庭的女兒結婚,趁機跟著妻子姓了比較上流的姓——瓦爾堡。他的兩個兒子,雅各布和馬庫斯都成為了牧師,家族地位逐漸上升。於是他們再次把姓改成了更高貴的瓦倫堡,雅各布·瓦爾堡搖身一變成為雅各布·瓦倫堡,成為瓦倫堡家族的開山鼻祖。他的侄子,老老老馬庫斯·瓦倫堡為家族通往瑞典上流社會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他成功獲得了
林雪平地區的主教職位,這標誌著瓦倫堡家族已經接近了瑞典社交界的頂層。其後在安德烈的帶領下,152年以來,這個家族在社會的上層坐得四平八穩,地位如日中天。身起寒門而成顯赫,歷經數代而不衰,瓦倫堡家族的傳奇不禁讓人想起了一句老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傳統之三:經商從政兩得其美
不得不說,瓦倫堡家族是一個緊跟時代潮流的家族。教會勢力強大的時代,他們家族中盛產牧師;教會影響式微了,他們又改作了外交官。從納特開始,這個家族體會到了外交的重要性,數得上名字的外交瓦倫堡就有差不多10個,也許還有更多因不在家族核心圈中而不為人所知。這當中官銜最高的是納特,但最有名的則非羅爾莫屬了。
羅爾在布達佩斯的公開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參贊,但他領導了一支特別小組,負責拯救滯留匈牙利的猶太人,他本人可以不必聽命於大使,而有權直接與瑞典國王聯繫。他私自製造了數萬本瑞典護照,簽上他本人的名字,發給猶太人。據資料統計,他可能拯救了上10萬猶太人。他為了援救猶太人所施展的
外交手段也是相當不拘一格。如果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他對納粹的所作所為的話,這裡有一個完美的詞:威逼利誘。在匈牙利,他賄賂了許多見錢眼開的蓋世太保,也威脅了一批法西斯分子警告他們別輕舉妄動,甚至還寫匿名恐怖信。這種無章可循的外交手法迷惑了德國和匈牙利的當權者,為羅爾營救猶太人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他在外交部的同僚對他的看法也從非議轉為全力支持。
歸根到底,積極參與政治是為把商業帝國經營好服務的。瓦倫堡家族不僅自己出力從政,還很樂於與政界高官交往。隨著中國的發展,嗅覺靈敏的瓦倫堡家族看到了中國這個巨大的市場,從1987年開始,老彼得、雅各布和馬庫斯每年都會在北京或斯德哥爾摩與中國的高層領導人會晤,如江澤民、朱鎔基、吳邦國、溫家寶以及吳儀等。2007年6月,胡錦濤出訪瑞典時,老彼得更是擊敗眾多實力強勁的競爭對手,爭得了與胡錦濤同桌吃飯並單獨會談的機會。
傳統之四:遵從信條、創造名言
存在,但不可見。這是瓦倫堡家族恪守了一百餘年的拉丁箴言。有人這樣闡釋這條箴言:在寒冷的北歐,它暗示著簡約、恪己卻極端自信的處事傳統。這似乎也恰到好處地解釋了家族的性格:低調,不事
張揚,但無處不在。這個家族的掌門人不喜歡出鏡,對應對媒體缺乏熱情,但並不妨礙他們的影響力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在瑞典,任何商業活動和運作都離不開瓦倫堡的參與。哥德堡號重訪中國,瓦倫堡家族為此出力不少。
好學、尊重、忠誠、勤奮——這是安德烈為家族定下的家規,後人也執行得非常到位。值得一提的是,瓦倫堡家族的忠誠度與勤奮度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他們不僅忠誠於家族傳統,忠誠於他們的股東,甚至還忠誠於他們的過錯,大有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架勢。對於飽受外界和其他股東非議的多重投票權股票制度,瓦倫堡家族一直都是堅定的、鬥志旺盛的捍衛者。勤奮也是瓦倫堡家族的另一個特質。五代掌門都是“活到老,工作到老”的典範,有的是直到去世才把擔子交給接班人,有的即使辭職了也是退而不休,或“垂簾聽政”,或在一旁出謀劃策,現年81歲的老彼得至今仍不時出現在經濟新聞中。
控制一家公司,不必擁有其大部分股票,只要是主要股東就行。在長期的商海鏖戰中,精明的瓦倫堡人發現了這一規律,將其總結為另一條家規,貫徹到了其投資的各個領域。這樣他們可以擁有更多的周轉資金投資別的企業,也可以在投資的企業出現困難時從容地全身而退。當然,由於他們的忠誠特質,他們很少出售手中的股票。
三種投資
好學、尊重、忠誠、勤奮――這是安德烈為家族定下的家規
三種重要投資
在老彼得時期,銀瑞達公司於上世紀90年代完全成為瓦倫堡家族的投資引擎,代表家族開展業務,而且其業務也更加多元化,主要有四種:核心投資、私募股權投資、運營投資和金融投資,以前三種更為重要。
核心投資占銀瑞達總資產的絕大部分比重,在全球收益超過1,000億美元。核心投資包括10個國際藍籌股公司:ABB、阿斯利康、阿特拉斯-科普柯、伊萊克斯、愛立信、斯德哥爾摩期權交易所、薩博、斯堪尼亞、瑞典北歐斯安銀行和Husqvarna。銀瑞達核心投資企業的產品涵蓋各個領域:從伊萊克斯吸塵器到ABB變壓器;從斯勘尼亞卡車到阿斯利康的暢銷潰瘍藥;從愛立信手機到薩博戰鬥機。
銀瑞達的私募股權投資對象,主要是未上市的公司,是新興成長型企業和較成熟的公司,投資方式是對前者採取小額投資和對後者採取債務融資。這兩部分業務分別透過全資子公司銀瑞達創業投資有限公司及部分控股子公司EQT進行投資。投資策略是以少數股份來積極影響投資企業,並占有董事席位。投資重點主要集中於高新技術、網際網路、傳媒等行業領域,平均單個企業投資額度在800萬-1500萬美元,投資期一般為3-6年。銀瑞達公司在全球的私募股券投資公司超過了100家,在亞洲就有20家,主要集中於消費品、服務業、零售業、藥業及製造業。項目投資的平均股權價值約為5000萬美元,投資年限為3-5年。
運營投資業務是指對未上市公司進行投資控股,銀瑞達擁有控股權或擁有決策權。這項業務主要集中在瑞典境內。銀瑞達名下的運營投資公司有7家,包括瑞典金寶公司、獵頭公司Novare和GrandHotel。瑞典金寶是一家醫藥技術公司,原為銀瑞達的核心投資企業,於2006年6月在斯德哥爾摩證券市場被銀瑞達全資收購。Novare成立於2001年,為銀瑞達全資控股公司,從事人力資源領域的研究、招募及提供建議等服務,為銀瑞達公司、銀瑞達控股公司及其他客戶提供人力資源服務。GrandHotel酒店成立於1874年,坐落於斯德哥爾摩市皇宮對面,也是斯堪的納維亞地區最頂級的豪華酒店之一。
兩大懸念
隱形財富帝國的秘密
懸念之一:銀瑞達是否會完全私有化?
銀瑞達雖為納特兄弟創立,但直至今日,並未完全為瓦倫堡家族所擁有。銀瑞達坐擁大筆現金,幾乎沒有負債,淨資產市值1552億瑞士克朗(數據截至2007年12月31日)。銀瑞達能立刻調用250億,並在短期內調動另外400億,能夠進行大額收購或回購股票。瓦倫堡家族投資策略越來越傾向於私人企業,似乎在重回152年前的老路。瑞典金融界議論紛紛,猜測銀瑞達也會逐漸私有,完全成為瓦倫堡家族獨有的巨型財富製造引擎。銀瑞達現任CEO斷然否定了這一點,他聲稱瓦倫堡沒有考慮把銀瑞達變成私人股權企業。不管瓦倫堡家族是否正在考慮與否,擺在我們面前的事實是,要完成這么一個買斷性收購,瓦倫堡家族勢必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懸念之二:瓦倫堡家族到底有多富?
貴為人們所稱道的巨型財團、財富帝國、商業領域的皇室,瓦倫堡家族號稱富可敵國。人們以為含著銀湯匙出生的瓦倫堡傳人,一定能長期穩占
福布斯排行榜中的位置,至少可以位居福布斯瑞典富豪榜前列。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們幾乎在各類財富排行榜上看不到瓦倫堡這個姓氏。據瓦倫堡家裡人自稱,老彼得當政時期,他的年薪為100美元,而現任的雅各布年入也只是66萬歐元。在以
高福利著稱的瑞典,這樣的年薪已經遭到了很多人的詬病,但是他們仍然無法進入瑞典富豪榜的前100名。
那么,擁有斯德哥爾摩超過40%上市公司的瓦倫堡家族的財富,究竟是如何在世人眼中隱形的呢?原來,家族財富的大部分都和很多的瓦倫堡基金捆綁在一起,這些基金資產約達62億美元,控制了投資人集團45%的投票權股份,持有22%的總資產,同時在SAS、StoraEnso和SKF擁有大量股份。瓦倫堡家族的大部分財富都在這些非營利性的基金當中,誰也無法享用。這些基金包括納特·愛麗絲·瓦倫堡基金、馬庫斯·瓦倫堡獎、彼得·瓦倫堡基金和羅爾·瓦倫堡國際基金等,用來鼓勵瑞典乃至全球的科研人士。2007年的馬庫斯·瓦倫堡獎獲得者為瑞典森林遺傳學家沃夫·尼爾森。
瓦倫堡家族對社會的貢獻獲得了世界的尊重。傳記作家凱迪·馬爾頓充滿敬意地寫道:“在瑞典,這個名字(瓦倫堡)是資本主義、權力和社會福祉的代名詞。”
瑞典控股公司總裁馬庫斯·瓦倫堡在資產淨值報告新聞發布會上。
一個事實
爭奪家族統治權
瓦倫堡家族行事低調,很少有經濟活動以外的事跡在公眾面前曝光。但並不意味著這個家族內部一派和諧,平靜的水面下沒有暗流涌動。仔細翻看其家族史,不難看出其中的矛盾衝突,其中最為突出的當屬準接班人之間的爭鬥和嫡系與旁支的矛盾。在老雅各布和老馬庫斯的時代,這兩種矛盾衝突表現得尤為明顯。從接觸家業開始,兩人之間的競爭從來沒有停止過。老雅各布是長子和欽定的接班人,老馬庫斯是弟弟,頑固好鬥。“二戰”期間,老雅各布親
法西斯,馬庫斯則支持盟國,兩人的關係一度劍拔弩張水火不容。有趣的是,這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反而幫助瓦倫堡家族在“二戰”期間四處討好八面玲瓏,生意也紅紅火火。“二戰”後,馬庫斯鋼鐵般的意志和強硬的手腕使他成為了家族的決策人,雖然大權在握,但由於沒有得到“扶正”,他心裡總是耿耿於懷。直到1969年老雅各布退休,把銀行董事會主席一職交給了老馬庫斯的兒子彼得,自己徹底退出家族事務,老馬庫斯才認為自己在兄弟大戰上取得了勝利。
儘管一直明爭暗鬥,兄弟倆在對待旁支的態度上卻表現出了驚人的一致。營救了上10萬猶太人的羅爾·瓦倫堡,是老雅各布和老馬庫斯的堂兄的兒子。他們口口聲聲說羅爾是家族的英雄和驕傲,但1945年1月17日羅爾被
前蘇聯以美國間諜名義逮捕並失蹤之後,瓦倫堡家族對此似乎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營救動作。由於瓦倫堡家族一貫的低調特性,人們猜測或許瓦倫堡兄弟倆已經做了大量的地下工作。大批檔案解密,事實也逐漸浮出水面:瓦倫堡兄弟確實出力甚少,老雅各布早已經接受了前蘇聯關於羅爾在1947年就因病去世的說法,而人們普遍認為羅爾一直活到了上世紀70年代。每年的1月17日,很多國家都會舉行羅爾紀念儀式。與真心愛戴羅爾的人們相比,瓦倫堡兄弟的冷漠顯得格外地不近人情。到了家族的第五代,接班人之間的爭鬥和嫡系與旁支的矛盾合二為一了。第五代的馬庫斯與雅各布是堂兄弟,前者是前準掌門人的兒子,後者則是前掌門人的兒子。他們倆先後接任了第五代掌門。首先是旁出的馬庫斯,他於1999年被委以重任,成為了家族的總決策人,但時隔6年,嫡出的雅各布取代了他在家族中的位置。雅各布被任命為銀瑞達公司的董事會主席,他的弟弟彼得也加入了銀瑞達董事會,馬庫斯則改任SEB銀行主席。瓦倫堡家族的11個第六代子孫中,最大的已經過了弱冠之年,他們中誰將成為第六代掌門人,這裡面又將暗藏怎樣的端倪和玄機,自然只有瓦倫堡家族自己才清楚答案。有一點是肯定的,每一個瓦倫堡人都希望祖先的家業能夠得到永久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