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婕妤(陸機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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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婕妤》是西晉詩人陸機創作的一首五言詩。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班婕妤
  • 創作年代:西晉
  • 作品體裁:五言詩
  • 作者:陸機
  • 作品別名:婕好怨
作品原文,注釋,作品鑑賞,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班婕妤
婕妤去辭寵,淹留終不見。
寄情在玉階,托意惟團扇。
春苔暗階除,秋草蕪高殿。
黃昏履綦絕,愁來空雨面。

注釋

婕妤:宮中女官名。漢武帝時始置,位視上卿,秩比列侯。宮中分為嬪妃名號分為十四等:昭儀、婕妤、娥、容華、美人、八子、充依、七子、良人、長使、少使、五官、順常、無涓等。指班婕妤。
去:離去。
辭寵:告辭恩寵。辭去君王的恩寵。
淹留:隱退;屈居下位。羈留;逗留。挽留,留住。
寄情:寄託情意。
玉階:玉石砌成或裝飾的台階,亦為台階的美稱。
托意:寄託情意。
唯:唯有。
團扇:圓形有柄的扇子。古代宮內多用之,又稱宮扇。樂府歌曲名。指漢班婕妤所作《怨歌行》。因詩中有“裁為合歡扇,團團似明月”等詩句,故名。
春苔:春日的苔蘚。
階除:台階。除,宮殿的台階。
蕪:荒蕪。
履綦lǚqí:足跡,蹤影。鞋上的帶子。綦,黑灰色,鞋帶。
空:空自。
雨面:淚流滿面如雨打面容。

作品鑑賞

這是一首擬樂府詩,又題作《婕好怨》。婕妤,女官名。班婕妤是西漢成帝劉驁妃嬪,本名已不可知。據《漢書·後戚傳》記載,班婕妤才貌雙全,一度頗受漢成帝的寵愛。後趙飛燕姊妹進宮,獨擅帝寵,班婕妤自請退居長信宮,服侍太后。因作賦與詩以自傷悼。後人同情她的遭遇,為之作《婕妤怨》。《班婕妤》在《樂府詩集》中屬《相和歌辭·楚調》,古辭不存。陸機這首擬樂府是現在所見到的、最早的以此為題的作品
詩歌描寫了班婕妤在退居長信宮後的憂傷悲痛心情。詩中藉以抒情的景物,多取之相傳為班婕妤本人所作詩賦,因此有必要先作一介紹。詩即漢樂府《怨歌行》,又稱作《紈扇詩》,以團扇的夏用秋藏為喻,訴說了少女唯恐被愛人拋棄的憂傷。《婕妤賦》見《漢書·後戚傳》。賦中自述被棄後的孤苦哀傷,對成帝舊日恩情的懷念,有曰:“華殿塵兮玉階苔,中庭萋兮綠草生。廣室陰兮帷幄暗,房櫳虛兮風泠泠。……俯視兮丹墀,思君兮履綦。仰視兮雲屋,雙涕兮橫流。”情調纏綿悱惻,淒婉動人。
詩的起首二句概述了班婕妤始受寵愛、終被遺棄的不幸遭遇。對於一個封建社會的女子,轔選入宮,永別親人,就是被剝奪了一個人通常所應有的生活幸福;如果進宮之後,又為帝王所疏遠冷落,她就完全喪失了作為一個女人的生活意義,其悲苦絕望的情緒、寂寞枯索的心境可以想見。班婕妤不僅對這兩層痛苦都有親身的感受,而且,由於她的地位的變化,對這痛苦的體會比他人更深刻。故《婕妤賦》云:“君不御兮誰為榮?”詩以“淹留終不見”描寫了她那種孤獨、愁苦、絕望的處境。
“寄情在玉階,托意惟團扇”二句,以“玉階”與“團扇”代指《婕妤賦》和《紈扇詩》的寫作,並以手持團扇、徘徊玉階的形象表現班婕妤孤苦寂寞、悲愁難訴的心情。相傳漢武帝皇后陳阿嬌被遺棄後,曾以千金為酬,請司馬相如作《長門賦》以訴思念和哀傷,希望能感動武帝回心轉意。班婕妤則親筆寫出《紈扇詩》,從道義上諫勸成帝,夫妻之愛當始終如一;其《婕妤賦》則傾訴著深情綿邈的思念,以望打動成帝的心。封建帝王的婚姻形態決定了他們在情愛上難以專一。陳阿嬌的乞求不能感動武帝,班婕妤的申之以理、動之以情也同樣不能改變她被遺棄的命運。整日裡陪著這空落的門庭,虛靜的房廊,看著這苔痕斑斑,階草荒蕪,身居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卻只令人感到陰冷寂寞、淒涼孤獨。
“黃昏履綦絕,愁來空雨面。”“履綦”,履跡。班婕妤雖然明知自己已被棄絕,仍不免心懷一線希望:或許皇帝念及舊日恩情,會來一顧?她從清晨盼至黃昏,依然是這空寂的大殿,冷清的門廊,非但不見成帝,而且也沒有他人肯來看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春去秋來,苔生草長。只有無邊的憂愁、無盡的淚水是她忠實的伴侶,徒然令人痛徹肺腸。
在這首詩中,“玉階”、“團扇”、“春苔”、“秋草”、“履綦”、“雨面”等等,或直接取之於班婕妤詩賦中的詞語,或由之變化而出。從修辭方法上說,這是用典。但作者在詩中的運用保留了這些詞語本身的形象,把寫景抒情與用典寓意結合起來,既擴大了詩歌的情感內涵,又給人以親切之感。讀這首詩,我們仿佛聽到班婕妤那淒切哀婉的低聲吟誦,看到她那孤獨的身影,手持團扇,徘徊在玉階高殿之上,痛苦於黃昏望絕之時。詩中的“春苔”、“秋草”,既映襯出宮殿中的空寂幽冷,又暗示出時光、年華的消逝,渲染出一種淒涼傷感的氣氛。陸機之詩,尤重詞語的修飾。這首《班婕妤》不僅語詞清麗,對仗工整,而且用典靈活,意蘊深永,確實顯示了作者在詩歌的語言藝術方面的工力。

作者簡介

陸機(261~303),西晉文學家。世稱“陸平原”,東吳名將陸遜之孫,與其弟陸雲合稱“二陸”。陸機是西晉太康(280-289)、元康(291-299)年間聲譽最著的文學家,被後人譽為“太康之英”。就其創作實踐而言,他的詩歌“才高詞贍,舉體華美”(鐘嶸《詩品》),注重藝術形式技巧,代表了太康文學的主要傾向;就其文學理論而言,他的《文賦》是中國文學理論發展史上第一篇系統的創作論,對後世的文學創作和理論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陸機的才能是多方面的。文學創作而外,他在史學、藝術方面也多所建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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