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女與羊群

牧羊女與羊群

牧羊女與羊群(Shepherdess and her Flock):1864年米勒以這幅畫參加法國巴黎沙龍美展,獲得極高的讚譽。這幅畫無論是色彩,還是牧羊女形象都處理得比較細緻、統一、和諧。抒情的憂鬱,加強了全畫的感人力量,真實感加強了全畫的鄉土氣息。在這幅畫中,畫家捕捉了一個十分抒情的牧羊生活場面(天空、草原、羊群、祈禱著的少女):高高的地平線,平坦與遼闊無垠,牧羊女披著舊毛氈披肩,圍著紅頭巾,孤獨地與羊群為伴……這個頭上包著暗紅色繡花毧帽,身上披著厚重毛氈的牧羊女,背對著羊群與彩霞,兀自編織著手上的毛線衣,她微躬的身影與專注的神情,宛如禱告般的虔誠。

牧羊女站在落日餘輝里,雖然因為逆光,臉部和身體比周圍的景色、羊群都要昏暗一些。 米勒流暢沉靜的色彩,把因為生活壓力而不得不微微傴僂的牧羊女身軀,描繪得像是一座矗立在大地上的雕像。

基本介紹

作品賞析,繪畫語言,畫作背景,藝術評價,構圖技巧,構圖中心,突出指向性,黑白灰平衡,畫家簡介,

作品賞析

米勒的《牧羊女與羊群》雖然不能夠歸為人物肖像,但是,由畫中的牧羊女卻可以看出時代和藝術風格的演進。
一個鄉村牧羊女,站立在草原的曠野中,默默在禱告上帝賜予一天的平安生活。安貧樂道,是法國農村宗法生活方式的精神支柱,它受到宗教觀念的長期約束,這是勞動者的基本品質。這種觀念的形成,與世世代代在土地上勤耕細作的操勞生活所養成的品格有著密切的關係。米勒由於自身的體驗,感受到這種品格的可貴性與可悲性。
牧羊女與羊群
米勒
在這幅畫中,為了展示農村婦女的日常勞動生活,畫家捕捉了一個十分抒情的牧羊生活場面(天空、草原、羊群、祈禱著的少女):高高的地平線,平坦與遼闊無垠,牧羊女披著舊毛氈披肩,圍著紅頭巾,孤獨地與羊群為伴。這個頭上包著暗紅色繡花毧帽,身上披著厚重毛氈的牧羊女,背對著羊群與彩霞,兀自編織著手上的毛線衣,她微躬的身影與專注的神情,宛如禱告般的虔誠。這幅畫無論是色彩,還是少女形象都處理得比較細緻、統一、和諧。真實感加強了全畫的鄉土氣息。
《牧羊女與羊群》其實融合了《拾穗》和《晚禱》的長處:低頭祈禱、感謝上蒼賜予她工作機會的牧羊女,和其他畫作同樣都包涵著農民單純的心與虔誠的宗教情懷。
牧羊女站在落日餘暉里,雖然因為逆光,臉部和身體比周圍的景色、羊群都要昏暗一些,但是,米勒流暢色彩,把因為生活壓力而不得不微微傴僂的牧羊女身軀,描繪得像是一座矗立在大地上的雕像,讓人們很難不多看幾眼;儘管她的衣衫襤褸,神情也很疲憊,但在米勒眼中,她和其他的農民都是“日復一日勞動,來養育這偉大民族、來締造這美麗國家”的英雄,有一種平凡的詩情畫意。
有人說那個虔誠的牧羊女就是米勒,或者說是他的精神化身,貫穿終身的是作者自己對大地、對自然的虔誠。憂鬱悲切的牧羊女,在夕陽的餘輝中,站立在曠野上,似乎在默默的禱告著。米勒由於自身的體驗,感受到貧苦勞動者的辛酸與痛苦,所以他以悲憫和同情的心態創作了這幅畫。
全畫洋溢著寧靜安祥的和諧之美。年輕的牧羊女站在羊群的前方,戴著紅帽,披著羊毛短斗篷,低著頭正在打毛線。她獨自一人領著羊群,站在蕭瑟、陰暗、單調、平坦的曠野中,一望無際的草原一直延伸到遠處天地相會的地平線。
這幅風景畫的準確及其淡淡愁緒令人擊節嘆賞。牧羊女身後的羊群聚攏在一起,將夕陽餘暉反射成波濤起伏的光點。簡單的場景更能反映出畫家爐火純青的功力:完美的構圖、巨細靡遺的細節(如牧羊女腳邊散布的小花),人們再一次看到藍、紅、金黃色組成和諧完美的畫面。
“農民畫家”米勒從小就看著農民在近乎不人道的嚴格勞動中求生存,因此,當他在眺望自然時,也毫不忽略在自然中與大地結合為一的人類。與荷蘭風俗畫相比較,在這幅畫中毫無任何戲劇性的偶發事件,唯有暮色中成群的羊兒和低首祈禱的牧羊女。乍看之下顯得隨意的構圖法,透過深沉的暮色實更加深了畫面的靜謐氣氛。

繪畫語言

《牧羊女與羊群》是米勒的經典油畫作品之一。美不在於畫面所描繪的東西,而在於藝術家必須滿懷感情反映所見到的東西。此畫蘊含著米勒對大自然的熱愛與感激之心。畫家如實的描繪著大地上的勞動者、羊群、星點的村落、陽光。米勒對農村生活有著深厚的感情,因為他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早起晚歸。生活中的米勒一定是虔誠的,對生活充滿期待與嚮往的,所以在米勒的畫中展現的農民形象總是充滿質樸與善良。在這幅畫中,牧羊女佝僂的動態、專注的形象類似於低頭禱告時的神態。米勒有意捕捉到這樣一個場景,既體現出畫家細緻入微的觀察力,也體現出畫家的悲憫的情懷以及對大自然的感恩之情。米勒對勞苦農民是充滿同情的,畫中的主人公衣衫襤褸,在夕陽的餘暉中透露出點點憂傷。
從畫面的構圖來看,牧羊女與地平線形成十字架式的構圖。並採取黃金分割法,結合點、線、面手法。把畫面的重心設定在畫面中央略偏離一些的地方,讓牧羊女處於畫中的黃金分割點。使人們的視覺重心由牧羊女到羊群、曠野最終轉到牧羊女身上,更加突出了牧羊女的主體地位。畫中特意點綴了一隻小狗,使沉悶的氣氛中增添了些許活力與動感。遠處的田野邊緣以線的形式穿插在畫面中,增強了畫面的連貫性。這條線又把整個草原與天空分割成了兩個不同大小的面。羊群在曠野中組成一塊更小的面,使這幅畫豐富而又具體。牧羊女的身後是開闊的原野、廣闊的天空,天地間只有她一人,形單影隻。畫家特意把地平線安排的很低、草地平坦而空曠。畫面的視線壓低讓觀眾有種親切感,身臨其境感,也更加烘托出牧羊女的孤單,以及環境的寂靜。
牧羊女與羊群
《牧羊女與羊群》
這一時期,巴比松畫家對光與色的描繪正處於求索階段。米勒為巴比松畫派成員之一,也在反覆的嘗試中。《牧羊女與羊群》中,畫家採取逆光的手法,牧羊女背著光的站在草地上,宛如一尊雕像。在色調處理上,曠野及羊群、牧羊女的受光面為暖色,小狗和羊群、牧羊女的背光面為冷色,冷暖互補形成強烈對比,明暗對比強烈。這已是下午時分,太陽正被烏雲遮擋著,透出些許餘暉。整幅畫以暖色為主色調,天空與曠野的色彩相互呼應,渾然一體。在繪畫中講究色彩的變化中有統一,統一中有變化。李松石在談到色彩的心理平衡時曾說:“牧民雖馳騁在綠色的草原上,但卻並不感到滿足,因為這個綠色太多了而成為單調,於是在服飾上,在馬兒身上,在蒙古包里將各種色彩點綴起來,用以消解這種由無盡頭的統一色彩而引起的單調。”
從空間處理上來看,畫家有意把曠野中的小徑設定成左右兩邊向中心略微傾斜,形成以中心為出發點的射線狀,產生空間透視。畫面近大遠小,近實遠虛,富有節奏。近處的牧羊女、羊群是描繪的具體些,遠處的羊群、田野描繪的相對粗略些。雲彩、處於受光面的物體描繪的細緻些,物體的背光面描繪的簡單、粗糙些。畫家多樣的表現手法,使畫面總體的明暗、虛實達到平衡。畫家用地平線把整幅畫分成黑、白兩大塊。其中曠野上物體及人物的背光面、曠野上物體及人物的受光面、天空分別看做三大層次,即:黑、白、灰。畫家通過不同物體面積大小的組合,黑白韻律構成畫面的節奏。
現實主義者的目標是要去轉譯他自身那個時代的風格、思想及面貌於他的藝術當中。在米勒的作品中,表現出的形象真實生動,憨厚親切,沒有絲毫矯揉造作,卻富有濃厚的鄉土氣息與現實生活的真實感。米勒的作品透露出渾厚、樸實、粗拙。

畫作背景

19世紀的法國,社會動盪不安,政權更替,戰爭頻繁,都市化與工業革命帶來許多社會問題。米萊在巴黎生活了十一年,親歷了城市生活的貧困,社會的動盪不安和戰爭的殘酷。1849年,他決定終生定居於巴比松鄉村。從而開始了他偉大的農村系列畫創作。
米勒從 1862 年開始構思這幅牧羊圖的創作。根據宋思爾(Alfred Sensier)的說法,雖然米勒未曾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但是“這件作品全盤占據了他的思維”。
1848年發生的巴黎革命風暴,也把米勒席捲進去。他也曾執槍參加街市的戰鬥,但這個人道主義者本質上是與暴力、流血鬥爭格格不入的。革命使沙龍從官方手中解放出來了,米勒的新作《簸谷者》可以和庫爾貝、杜米埃等畫家一樣在大廳中"露臉"了。這幅畫使他獲得第一次最高的獎賞:100法郎。翌年,巴黎流行黑死病,政治局勢也動盪不定,米勒在《拾枯草的人》獲得了1000法郎獎金之後,便攜家遷離了巴黎。他先在巴黎近郊的楓丹白露住進一家小旅店裡,再遷到巴比松村。此後,他一直定居在那裡。
巴比松村這塊土地哺育了這位獨具風格的大畫家,米勒的藝術心血主要也傾注在這居住了大半輩子的巴比鬆土地上。他後來在給好友桑榭的信中說:"無論如何,農民這題材是最適合於我的傾向的。你這個社會主義者也一定能贊成的吧!因為最能觸動我的心的,是人味。"
米勒定居巴比松之後,第一幅作品是著名的《播種者》。這幅畫他是在衝動與激情中完成的,後來發現畫布太短,人物又得重畫,重新打輪廓。這時他所見的一切使他產生了熱情。在初期階段,他每天可以連續幾個小時熱情作畫。他與另一位定居巴比松的畫家盧梭結成了友誼,兩人感情彌篤,成為知交(米勒窮困時,盧梭以美國人的名義買下米勒的作品,間接地給予經濟支助)。盧梭對他的題材曾提出中肯的勸告。1853年米勒在談到自己的油畫作業時給人寫信道"我自己就象一個唱真實歌曲的人,就是嗓門太弱,很難讓人聽見。"其實,後來他的油畫已開始不斷地震撼著巴黎的畫壇,竟使巴黎的資產階級感到恐慌了。從1856年起,他的一系列以農村生活為題材的作品湧現了:《拾穗者》、《剪羊毛》、《接枝》及這一幅《牧羊女》等等。

藝術評價

《牧羊女與羊群》完成後在1864年的法國巴黎沙龍展公開展出,獲得極高的讚譽。結果博得觀眾一致的好評,展場上佳評如涌,“精緻優美”、“曠世傑作”等讚美之聲不絕於耳,後來,法國名作家兼權威藝評家高帝耶(Théophile Gautier)也稱讚它是“一幅完美的畫”。
這幅畫無論就色彩,還是牧羊女形象都處理得比較細緻、統一、和諧。抒情的憂鬱,加強了全畫的感人力量真實感加強了全畫的鄉土氣息。這幅畫意外地讓米勒在官方展覽中獲得一致的好評,也許正因為畫面上所捕捉到的“真實”,米勒的作品也超越時代深深地感動後人。
米勒因為這幅畫而得獎,原本對米勒作品興趣缺失的法國政府想要購畫卻遲了一步,因為米勒已經答應要賣給保羅·特斯(Paul Tesse)。《牧羊女與羊群》和大部分巴黎奧塞美術館珍藏的米勒作品一樣,都是來自巴黎富商索夏爾(Alfred Chauchard)的遺贈。

構圖技巧

《牧羊女》全畫場景簡單,令人讚賞的構圖與畫家對巨細靡遺的細節觀察,並再次以紅、藍、金黃色組成和諧而完美的畫面。

構圖中心

構圖必須有箇中心,必須確立畫面的主賓關係和“趣味”。這個地方也就是畫家著重考慮的地方。位置,是畫面中各個形,體,色的部位。按構圖學的說法,應將畫面的重心設定在畫面中央略偏一些,即按黃金律分割後的交叉之處。它與畫面的幾何中心不同從幾何上來講,“米”字交叉點就是其中心,而構圖的形式中心往往布置的略偏離些,或上下或左右。
米勒的《牧羊女》,畫面中做晚禱的牧羊女位於黃金分割線上,所以格外突出。當畫面上的物體趨於簡潔時,該物體會顯得突出。譬如,當畫面上出現一個蘋果時,這個蘋果無論在任何位置都會成為畫面的視覺中心。當畫面上出現兩個蘋果時,處於中間位置的蘋果成為視覺中心。這是人的視覺心理所決定的。中心部位是刺激人們視覺的主要部位。當畫面中間有三塊面積相同的長方形,也是接近畫面中心部位的那塊最顯眼。所以《牧羊女》中牧羊女的形象成為了構圖的視覺中心。

突出指向性

構圖中,線或者形應向主體物集中,由於這些線和形的指向作用,會使主題形象得到突出。如果在一幅畫中兩根豎線的大小,位置一樣時,它們處在同等的地位。但當人們用一些線集中於某一點豎線時,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集中的那根豎線,成了畫面的交點。線越集中,指向越多,構圖的主體形象會越突出。因為直線指向了一個點,因此產生了視覺停頓和警惕。
《牧羊女》中羊群的形象成三角形像密密麻麻的線指向遠方的夕陽,米勒很好的利用了光線和視線的呼應。人們首先會注意到牧羊女,然後是身後的羊群,再由羊群整體呃形狀通過邊緣線的形狀將視線從平坦與遼闊無垠的曠野引導到遠處的明亮的地平線和夕陽。

黑白灰平衡

很容易看出《牧羊女》的畫面中,被地平線分成了大黑大白兩塊。黑重,灰穩,白輕,通過面積,位置和形狀平衡畫面,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黑與白色塊的並置,具有強烈的對比作用。一幅畫面中,牧羊女的頭部和背後的彩霞應該是畫面中對比最強烈的地方也是整幅畫面刻畫最細緻的部分,其他的要從屬於最強者。然後羊群,土地把他們安排在相應的黑白灰色階上,一方面依照形象,景物所需的色調,另一方面依照整個畫面的黑白韻律,從而達到了具有很強形式美的藝術效果。
總結:米勒從1862年開始構思這件牧羊圖的創作。根據宋思爾(Sensier)的說法,雖然米勒未曾向任何人提到這件事,但是,這件作品全盤占據了他的思維。《牧羊女與羊群》完成後,在1864年的沙龍展公開展出,結果博得觀眾一致的好評,這是米勒第一件受到公眾認可的作品,展場上佳評如涌,包括「精緻優美」、「曠世傑作」等讚美之聲不絕於耳。藝評家高帝耶也稱讚它是「一幅完美的畫作」。

畫家簡介

讓·弗朗索瓦·米勒(Jean-Francois Millet 1814-1875年)是19世紀法國最傑出的以表現農民題材而著稱的現實主義畫家。他創作的作品以描繪農民的勞動和生活為主,具有濃郁的農村生活氣息。他用新鮮的眼光去觀察自然,反對當時學院派一些人認為高貴的繪畫必須表現高貴人物的錯誤觀念。
巴比松在當時還是一個埋沒在石楠叢生的荒地和樹林中間的小村落,沒有教堂,沒有墓地,沒有郵局、校舍、市場或商店,甚至也沒有一家小酒店。無論什麼東西都得到附近的謝利村去買。除了早已在那裡的幾個當時還不知名的畫家外,沒有遊客。居民大都是伐木者和窮困的勞動者。定居在那裡的米勒,過著那種一半是藝術家,一半是苦行僧般的生活。米勒曾住在伐木人住的一間陰暗、低矮而又寒冷的房子裡。只是在若干年以後,藝術家增加了許多,但生活的艱辛仍然如故。就是在這種環境下,他描繪出很多傳世作品。
讓·弗朗索瓦·米勒Jean-Francois Millet (1814-1875年) 是19世紀法國傑出現實主義畫家,以描繪農村主題見長。米勒出生於諾曼第的一個農民家庭,在瑟堡接受了最早的藝術啟蒙教育。1873年,他來到巴黎,受教於德拉羅什畫室,並在羅浮宮研究學習歷代大師的作品。1848年,他的作品《簸谷者》在沙龍展出。1849年,他定居於巴黎東南郊外的巴比松農村。在以後的27年裡,他創作了一系列以農民的生活和勞動為主題的作品。代表作品有:《播種者》、《拾穗者》、《晚鐘》、《餵食》、《慈母的愛》、《倚鋤的人》、《牧羊女》等。
米勒在“巴比松畫派”中具有深遠的影響力。他的藝術語言承繼了西方藝術的傳統,尤其受曼特尼亞、普桑和米開朗基羅的影響甚大。其畫風凝重質樸,造型簡約。
米萊的作品完全不合乎當代巴黎城市文明的欣賞趣味。他的作品中,卻有眾多引人注目的婦女形象。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婦女往往被置於一個勞動的場景中。她們總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帶著手頭上正幹著的活兒出現在畫面上,或劈柴、挑水,或牧放牛羊,或編織手工……沒有坦露的粉色肌膚,沒有矯飾的歡顏,卻十分真實感人。她們的出現常常使畫面充滿溫馨有序的家庭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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