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記憶

爵士記憶

爵士記憶是對過去爵士樂風格的一種回憶,爵士樂自由靈逸的音符,是守望孤獨靈魂的忠實朋友。上世紀20年代,爵士樂從紐奧良的棉花田裡孕育生長,與生俱來的,是狂放不羈、奔放難馴的個性,卻又隨和得如同一個擁抱般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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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的可能

“無限的可能”,1958年Miles Davis對著名樂評人Nat Hentoff所講的這句話,或許正是對爵士的“形”與“神”最好的詮釋。
即使看不懂王家衛的電影,你也無法抗拒當中的音樂。王家衛是運用音樂調動情緒的大師,每一個欲語還休的細節,都會有爵士樂適時響起。《2046》,當沉淪愛欲的章子怡徘徊在聖誕節的街頭,身後情侶雙雙對對,沒有對白,只有已故爵士天王Nat King Cole情深款款的《The christmas’s song》,爵士樂有著比語言豐富百倍的情感,不著一言提孤獨,但讓我們感到比哭泣更刻骨銘心的痛。
如果有人問你,什麼叫爵士樂?你最好不要回答,這是個難題,永遠不會有答案。

時光倒流70年

上世紀20年代,人們對於爵士樂的狂熱勢頭空前高漲,美國人似乎想要更多的爵士樂唱片和更多的樂隊,也出現了如Louis Armstrong、Nat King Cole、Bix Beiderbecke等等爵士巨星。
雖然Louis Armstrong終生不曾在紐約爵士名店Cotton Club(棉花俱樂部)中表演過,原因是他的膚色比Duke Ellington更黑之故,但他依然是最富盛名的爵士歌王,一首《What a wonderful world》將歡樂傳遍萬家,亦把他推向世界的舞台。而Louis Armstrong的三重奏也是世界上最親密的樂隊之一,幾個笑容大方得體,頭髮一絲不苟的傢伙,圍繞著白色鋼琴輕鬆演繹,傳遞著當時最時髦的信息,在爵士樂壇中獨領風騷,Louis Armstrong甚至擁有自己的電台節目。
Take Five,奇妙5分鐘
對一個不眠的城市,爵士的節奏總像從它心臟走來的搖搖晃晃的人,只需要給它5分鐘,奇妙的力量就會迅疾把你捉住。Take Five是爵士樂里的特有名詞,在屬於大樂團的時代里,樂手為了出頭就得自己爭取Solo(獨奏的機會),藉以引起大家注意,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麼呢?就是利用樂團表演告一段落,團長宣布“Take Five,休息五分鐘”的時候來大顯身手。
爵士被人理解為貴族的音樂實在是誇張了一些,它或許並不情願被人高擱在客廳里,或者被交談遺忘在一旁。事實上,人生所包括的喜怒哀樂,在5分鐘的爵士樂即興演奏中變得異常感性,Take Five演奏的敏感足以使樂曲形成一種孤獨的氛圍,並在忽近忽遠的距離中瀰漫。

爵士達人:村上春樹

記不住《挪威的森林》里黯淡無望的文字,我只記得在他30歲時坐在草坪上恍然大悟要做個作家之前,是個爵士酒吧老闆,酒吧的名字好像叫做“知更鳥”之類。而他那本小說《太陽以西國境之南》,有著與Nat King Cole那首爵士曲子一樣的名字,至於《1936/1982年的伊帕內瑪姑娘》亦是同樣源自Bossa Nova名作“Girl From Ipanema”。
幾年前,村上春樹寫了本《爵士群像》,還順便出了張同名唱片,這大概成了他和爵士樂關係親密的最重要物證。有一些年輕人曾問村上春樹“什麼樣的音樂叫做爵士呢?”然後他用典型的村上式文字講述了一個與billie Holiday本人無關的潮濕而傷感的故事,並說“那就是爵士樂了”。這是一個很豐富的定義,但我無法給出一個更好的解釋了。

心靈感悟

美國黑人音樂家納塔·金·科爾的歌,其實是早熟識了的。那晚看《花樣年華》,像捷運里遇了多年未見的熟人。臉是熟識的,場景卻變了,又換了身新衣,有些恍惚。
走出影院,那曲子仍兀自飄浮。金·科爾的嗓音天生就是優雅而富有磁性的。如爵士天生搖曳,藍調天生憂傷一般。卻可以被王家衛這樣取來,放在潮濕死寂的小巷,散在燈下餛飩攤的霧氣里。又和張曼玉旗袍的線條、梁朝偉發間的光潤,在婉轉的肩膀間邂逅,融在一起,竟如此天然契合。像被熟人開玩笑,暗地裡,跳出來嚇了一下,於是恍惚。心裡有東西如鳥,翩然而起,輕盈光亮,翔在空中,又牽了老遠。是夜無星,路旁參天的梧桐看去竟如林如山,如有山鳴谷響。
最初認識爵士樂,是20年前在新疆軍中。文工團里,有天南海北來的樂手。閒時,他們放得最多的,猶記除了蘇芮,便是爵士。初來乍到,紛亂中,其實沒細聽,只是當了背景。
過得幾月,文工團成員奉了命令體驗生活,紛紛下團。獨把我留在俱樂部放電影。送走眾人,一個人搬進舞台後的值班室,亂翻了留給我的那堆磁帶,有些落寞。夜裡,不放電影,又沒活動的時候,獨自一盒盒聽過來,就被其中一盒給迷了。那是盒爵士小號。細聽下去,就覺得有人在搓揉我的心。有淒清,有憂傷,亦有歡快和激越。中了魔似的天天聽,傻了一般。快活、憂傷原都是傻的,沒了思維。就這樣,過了那個有雪到無雪的春天。想起來,真就覺得那時候,不是我把爵士讀懂了。是我,竟然被它讀懂了。
下了團的朋友們,經常打電話來。聊到無話的時候,就把電話放在錄音機邊,一首首將那小號放給他們聽。聽得都有些眼潤,又無語時,才斷了電話。如是月余。直到有一天,通信營的“管家”進來罵,才停了這業餘主播的活兒。
納塔·金·科爾原本是位出色的爵士鋼琴家,偶爾隨便唱唱,卻作為歌手成了明星。47歲時,不幸患肺癌去世。但他還有女兒娜塔麗·科爾(NatalieCole)。她算近30年來最出色的爵士女歌手之一。有次偶然看了格萊美典禮的實況,正好見了娜塔麗和螢幕上的父親對唱。技術自是極出色,天衣無縫,隔的那近40年,居然不見了。好像那首金的名曲《難以忘懷》,本就該他父女二人對唱。真覺得生命可流動,亦可停滯。
想來人生其實如書,一段一段地讀,原是需要書籤給夾的。爵士樂於我,便如那書籤,把活過的一段一段悄悄標了。一不小心,就被那歌那樂那人,翻出來,拿給你看。於是回首,見了殘陽似金,浩浩蕩蕩里,一個涉水的少年。即使把自己活過的,一段段標了,讓你記起,能憶起來的東西,其實也不多。
許多人都認為爵士樂是一種最“酷”的時尚音樂。其實不然。憂傷、暗淡、舒緩、懷舊、優雅,是冠之以爵士樂氣派之中的。爵士樂的藍色旅程表現了歐美一個多世紀的文學、藝術、文化甚至都難以抗拒爵士樂滲入其間的魅力,對社會的一切現象包括死亡,透過爵士樂可以得到獨到的理解。這便是爵士樂,它是靈魂深處的一種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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