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倉山南宋墓

1975年,福建省博物館考古隊在浮倉山挖掘出一座宋代古墓,經過了一番挖掘清理,不僅弄清了輪廓和墓主的身份,還發現這是一座富存福建古代絲綢的寶庫。號稱“南宋絲綢博物館 ”。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浮倉山南宋墓
  • 地理位置:福州市晉安區新店鎮浮村浮倉山的頂部東北坡
  • 氣候類型:亞熱帶海洋性季風氣候
  • 占地面積:一穴三壙並列的長方形平頂石壙磚槨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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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位置

浮倉山南宋墓在福州市晉安區新店鎮浮村浮倉山的頂部東北坡,南距市中心約5公里。1975年10月,福州市第七中學在山頂擴建操場時發現,福建省博物館發掘清理。

墓室結構

墓為一穴三壙並列的長方形平頂石壙磚槨結構,方向18度,各壙大小相同,均用帶有榫槽的花崗岩石板、條石、塊石銜接扣合,長2.94米、寬1.44米、高1.46米,壙與壙間距0.16米。壙外均覆蓋充填三合土,壙內砌磚槨,槨長2.88米、寬1.38米、高1.40米。左、右兩壙槨壁與壙壁間隙灌注松香,中壙僅用細砂填塞。

墓室主人

墓主為“孺人李氏”,繫懷安縣觀鳳里(今福州市西北郊,宋為懷安縣屬)人,葬於南宋淳祐七年(1247年)。中壙葬具亦已腐朽無存,墓底散見零星紅漆皮及鐵棺釘數支,不見墓銘、地券,僅存六邊葵形銅鏡和帶把圓形鳳紋銅鏡兩面。據明陳薦夫《水明樓集·鄭郎德彰墓志銘》載,明萬曆三十七年(1609年)在浮倉山為鄭德彰築墳營兆,掘地獲得趙與駿墓志銘,知悉趙卒於南宋淳祐九年(1249年),終年僅二十七歲。對地下墓壙未加破壞,右壙保存較好,葬具及遺物比較完整,出土墓誌1合,磚質朱書買地券1方。墓主系將仕郎趙與駿之妻黃升,卒於淳祐三年(1243年)。按封建時代家族葬制夫妻合葬墓如為3壙,其中壙應為男性墓主。可知此墓應為宋宗室趙與駿與元配黃升和續娶李氏的合葬墓。右壙墓主黃升隨葬的遺物是一次考古發掘的重大收穫。據墓志銘載,黃升系宋紹定二年(1229年)狀元,先後歷官館閣吏部郎、知泉州兼提舉市舶司以及知漳州等職黃朴的幼女,也是宋宗室、朝議大夫、直徽猷閣趙師恕的孫子、蓮城(今連城)縣尉趙與駿的妻子。她16歲出嫁,婚後翌年卒,隨葬衣物436件,基本保存完好,絕大部分出自漆棺內,以服飾、絲織品居多。

出土文物

計有:(一)服飾類199件,分為袍、衣、背心、褲、裙、抹胸、圍兜、衛生帶、裹腳帶、巾、佩綬、香囊、荷包、鞋、襪、被衾、帶等。(二)絲織品153件,其中整匹和剩料33件,絲織品碎片120件。織物品種有紗、縐紗、絹、綺、羅、綾、緞等。(三)梳妝用品49件,有漆奩、漆粉盒、銀盅、銀蓋罐、銅鏡、粉撲、粉塊、髹漆木鏡架、竹籤、竹刮刀、棕毛刷、角梳、角篦、銀對蝶、木念珠、金佩飾、銀熏、銀釵等。此外還有:黑漆木尺、團扇、木俑、鐵牛、銅錢、水銀、玻璃飾品碎片以及墓誌、買地券等。值得一提的是,大批服飾、絲織品的出土,是研究南宋貴婦服飾的特點以及絲織品的織造技術、產地和印花、彩繪、刺繡等工藝技術的珍貴實物。

文物評價

浮倉山南宋墓經過考古人員的精心清理,共撿得服飾及絲織品354件之多,這是我國古代絲綢考古的重要發現。隨葬的服飾和絲織品,品種多樣:面料上囊括了古代高級織物:綾、羅、綢、緞、紗、絹、綺等等,衣物的款式上也極為豐富:袍、衣、背心、褲、裙、抹胸、圍兜、圍件等二十多種類,連香囊、荷包、衛生帶、裹腳帶這樣的小件物品也包含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隨葬絲織物品高超的製作工藝。
顯然,這批服飾的用料十分名貴,儘管過去了千年,絕大多數的絲織品和服飾保存較好,僅是個別的物品炭化嚴重。大家請看:這件紫灰色縐紗鑲花邊窄袖袍,除了近擺微損,其他部位都是完好,我們仍能看出衣料清晰的紋路和精美的圖案以及在其中所體現出的繡工高超的刺繡技法。
“舉之若無,裁以為衣,真若煙霧。”是宋代詩人陸游對當時福建織造的輕絹的形容,輕絹的質地輕薄漂浮,質感細膩滑嫩,是當時貴族們競尚華美,追逐時髦的衣著。黃昇隨葬的這件深煙色牡丹花羅背心,僅重16.7克。整件背心不僅輕盈若羽,同時剔透似煙。要製成這樣精美絕倫的高級服飾,不僅對繅絲技術有著很高的要求,同時在用紡車、線架等工具進行的拈絲、絡緯等技術都要十分進步的。從這絲織品實物分析看,當時福建各地的栽桑、養蠶、繅絲、織綢各個方面的生產技術都得到全面的發展。
墓葬中所出土的服飾製作樣式極為考究,泥金、印金、貼金、彩繪、刺繡等裝飾技法在服裝綴飾上的廣泛運用。這件紫灰色縐紗鑲花邊窄袖袍上的花邊紋飾不僅有彩繪的百菊,也有印金的芙蓉花和菊花。印金的成就使得這批絲織品更添色彩,在隨葬的9件袍子中,僅兩件未用到印金的紋飾,而其他織物使用印金紋飾達到了80%以上,可見印金技法在該隨葬物品中的重要地位。而印金和填彩相結合而製作出來的紋樣也是一項新發現的工藝。印金的葉子裡還敷以色彩,鮮艷奪目,富麗堂皇,在薔薇、菊花、流蘇、芙蓉等的印金紋飾輪廓線條里,填敷以各種顏色,顯得絢麗多姿。
刺繡技法的高超也是該墓葬最突出的特點之一。這批繡品的針法多樣,同時富有特色,是我國迄今為止唯一發現的一批刺繡技法完整的南宋刺繡品:有齊針、鋪針、接針、搶針、擻和針、打子、結子、施毛針等十餘種針法,其中辮繡、貼繡、釘金、打子是運用得最為純熟的。一般的花葉多鋪針繡,莖鎖繡(辮繡),芯打子繡,也有採用貼繡、釘金、釘線與敷彩相結合的技法,與蘇繡的工藝基本相似。3號和22號佩綬的圖案和繡工是這批繡品中比較精細的作品,採用了擻和針、鋪針、齊針等多種針法刺繡,圖案組織勻稱,各種花形特徵比較明顯。不僅運用的針法多而靈巧,而且把花的外型勾勒的十分生動,以現繡工的精細。尤其是有四隻不同繡法蝴蝶的繡飾,紋樣配置相宜,構圖巧妙,線條流暢,色澤調和而又互相輝映,十分引人注目。
整批絲織品的圖案設計也別局匠心,豐滿瑰麗。織物提花織造的文飾有暗花、小提花和大提花。花紋有牡丹、芙蓉、山茶、梅花、荷花、玫瑰、卷草等十餘種,而以牡丹、芙蓉為主。布局自然,層次分明,爭妍競放,引人入勝。這種以花卉寫實題材作為提花工藝的表現形式,顯得新鮮活潑,富有生活氣息。無疑地在提花工藝的構圖設計方面擺脫了漢唐時期以幾何形、規矩紋、動植物紋為圖案的作風,粗緯顯花,花紋明朗豐滿。
在一些紋樣設計方面,還有一些比較大膽的創造,別局匠心的構思使寫實和裝飾圖案相結合,更能增添畫面的藝術效果和給人以清新的美感,體現了我國古代勞動人民在織造提花工藝上的傑出成就。
織物的織造技法十分高超,採用粗細緯輪流投梭的織造法,以細緯襯地,粗緯起花,充分表現出花紋的豐滿和立體感。既可避免前者的缺陷,又能保證織物的使用價值。
可以說,這座宋墓里的絲織品和衣物的發現,為研究我國古代紡織史以及印染、刺繡、服飾等科學技術發展史和喪葬制度,提供了極為寶貴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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