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歸田樂引
- 作品別名:歸田樂
- 創作年代:宋朝
- 文學體裁:詞
- 作者:黃庭堅
原文,詞作鑑賞,作者簡介,
原文
歸田樂引
對景還消瘦。
被箇人、把人調戲,我也心兒有。
′我又喚我,見我嗔我,天甚教人怎生受。
看承幸廝勾,又是尊前眉峰皺。
是人驚怪,冤我忒撋就。
拚了又舍了,定是這回休了,及至相逢又依舊。
詞作鑑賞
詞的上片寫男主人公被那個善於調風弄月的“詐妮子”捉弄得魂牽夢縈。“對景還消瘦”三句,是寫他形容憔悴、腰圍瘦損的原因。“對景”就是“對影”。這句話起得很突兀,好像才發現自己的清影還是那么消瘦,原來是被那人兒捉弄的結果。“箇人”意即“那人”,是宋、元之間的俗語。“調戲”是“捉弄”、“調侃”的意思。“我也心兒有”,上應“箇人”,言越遭調戲,心裡越有她。“憶我又喚我”三句,是進一步描寫那個“詐妮子”對他的“調戲”。她的言行常常是出人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憶”是平日的思念,“喚”是叫喊著名字,這是極言其眷戀之切,思慕之誠;可見著的時候,卻又是那樣的嗔怪我。這裡“天甚教人怎生受”的“甚”,是“真正”的意思,也是宋、元時的俗語。“生受”這裡同“消受”,“怎生受”意即怎么受得了。
下片深入寫“詐妮子”和男主人公的愛情糾葛。
“看承幸廝勾”二句,寫他們本來是那樣的親昵,忽然又是那樣的厭憎“廝勾”和皺眉,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他們之間。“看承”有“特別看待”的意思,“幸”作“本”或“正”講,“廝勾”意為“親昵”。吳昌齡《西遊記》劇九:“他想我,須臾害,我因他,廝勾死”,就是“親昵”的意思。“是人驚怪”二句,是從旁人眼中看“詐妮子”和男主人公之間的微妙關係,是寫他們之間的矛盾的發展。“是人”是“人人”“個個”的意思,猶“是處”“是事”“是物”釋作“處處”“事事”“物物”一樣。“撋就”有“遷就”“溫存”之意,也是詞曲中常用的方言。一般人的眼裡,個個都怪他太溫存了,太遷就了,而“詐妮子”看來,卻依舊責怪他太薄倖了,太無情了,這就把矛盾推向一個新的高潮。“拚了又舍了”三句,寫男主人公內外交迫下,不得不橫下心來和她決絕。但相逢一笑,又和好如初。
這首詞通過饒有情味的描寫,把一個活潑潑的“詐妮子”的形象寫得活靈活現。他們的行動上越是荒誕,他們的內心越是純樸;他們表面上越是矛盾,愛情越是真誠。人們從以俚言俗語盡情刻畫的這一對兒的愛情喜劇中,心有所會,止不轉爆發出歡快的笑聲;又從歡快的笑聲中,看到有情人將終成眷屬。不僅得到感情上的滿足,而且得到藝術上的享受。
作者簡介
黃庭堅字魯直,洪州分寧人。幼年即機警聰明,讀書數遍就能背誦。他舅舅李常到他家,
哲宗即位後,召黃庭堅為校書郎、《神宗實錄》檢討官。過了一年,遷著作佐郎,加集賢校理。《實錄》修成後,提拔為起居舍人。遭母喪。黃庭堅性情至孝,母親病了一年,他日夜察看顏色,衣不解帶,及死,築室於墓旁守孝,哀傷成疾幾乎喪命。喪服解除後,任秘書丞,提點明道宮,兼國史編修官。紹聖初,黃庭堅出任宣州知州,改知鄂州。章敦、蔡卞與其黨羽認為《實靈》多誣陷不實之辭,使前修史官都分別居於京城附近各處以備盤問,摘錄了千餘條內容宣示他們,說這些沒有驗證。不久,經院吏考察審閱,卻都有事實根據,所剩下的只有三十二件事。黃庭堅在《實靈》中寫有“用鐵龍爪治河,有同兒戲”的話,於是首先盤問他。黃庭堅回答道:“庭堅當時在北都做官,曾親眼看到這件事,當時的確如同兒戲。”凡是有所查問,他都照實回答,毫無顧忌,聽到的人都稱讚他膽氣豪壯。黃庭堅因此被貶為涪州別駕、黔州安置,攻擊他的人還認為他去的是好地方,誣他枉法。後以親屬之嫌,於是移至戍州,黃庭堅對此像沒事一樣,毫不以貶謫介意。四川的士子都仰幕他,樂意和他親近。他向他們講學不倦,凡經他指點的文章都有可觀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