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田樂引·對景還消瘦

歸田樂引·對景還消瘦

《歸田樂引·對景還消瘦》是北宋文學家黃庭堅的一首歸田樂引。詞的上片寫男主人公被那個善於調風弄月的“詐妮子”捉弄得魂牽夢縈。“對景還消瘦”三句,是寫他形容憔悴、腰圍瘦損的原因。下片深入寫“詐妮子”和男主人公的愛情糾葛。“看承幸廝勾”二句,寫他們本來是那樣的親昵,忽然又是那樣的厭憎“廝勾”和皺眉,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他們之間。這首詞通過饒有情味的描寫,把一個活潑潑的“詐妮子”的形象寫得活靈活現。他們的行動上越是荒誕,他們的內心越是純樸;他們表面上越是矛盾,愛情越是真誠。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歸田樂引·對景還消瘦
  • 創作年代:北宋
  • 作品出處:全宋詞
  • 文學體裁:歸田樂引
  • 作者:黃庭堅
原文,作者,賞析,

原文

歸田樂引
對景還消瘦。被箇人、把人調戲,我也心兒有。憶我又喚我,見我嗔我,天甚教人怎生受。
看承幸廝勾,又是尊前眉峰皺。是人驚怪,冤我忒撋就。拚了又舍了,定是這回休了,及至相逢又依舊。

作者

黃庭堅
(1045-1105)北宋詩人、詞人、書法家。字魯直,號涪翁,又號山谷道人。原籍金華(今屬浙江),祖上遷家分寧(今江西修水),遂為分寧人。治平四年進士,授葉縣尉。熙寧五為北京(今河北大名)國子監教授。元豐三年知吉州太和縣(今江西泰和)。哲宗立,召為秘書郎。元祐元年為《神宗實錄》檢討官,編修《神宗實錄》,遷著作佐郎,加集賢校理。時張耒、秦觀、晁補之俱京師,與庭堅同游蘇軾之門,有“蘇門四學士”之稱。《神宗實錄》成,擢為起居舍人。哲宗親政,以修實錄不實的罪名,被貶涪州(今重慶涪陵)別駕、黔州(今重慶彭水)安置。紹聖四年移戎州(今四川宜賓)。崇寧元年,內遷知太平州(今安徽當塗),到任九天,即被罷免,主管洪州玉隆觀。次年復被除名編管宜州(今廣西宜山)。崇寧四年,卒於貶所,年六十一,私諡文節先生。《宋史》有傳。尤長於詩,與蘇軾並稱“蘇黃”。其詩多寫個人日常生活,藝術上講究修辭造句,追求新奇。工書法,與蘇軾、米芾、蔡襄並稱“宋四家”。著有《豫章先生文集》三十卷、《山谷琴趣外編》三卷。《全宋詞》收錄其詞一百九十餘首。《全宋詞補輯》又從《詩淵》輯得二首。
北宋著名文學家黃庭堅,以詩與蘇軾齊名,時稱"蘇·黃"。作為一代詩人,黃庭堅在中國詩史上產生了頗為深遠的影響,也留下了顯赫的聲名。他的詞名亦自不小。與黃同時的詩人陳師道曾說過:"今代詞手,唯秦七,黃九爾,唐諸人不逮也。"晁補之則又說:"黃魯直間作小詞,固高妙,然不是當行家語,自是著腔子唱好詩也"。山谷之詞,雖歷代都有評說,但較諸宋代其他名家,未免有門前冷落鞍馬稀之嘆。然而黃庭堅的詞頗值得我們注意。黃庭堅歷來主張藝術上的開拓創新,倡導"自成一家始逼真",在詞的創作上,他同樣是卓然自立,不肯隨人後的。他的詞作顯示出與眾不同的藝術個性。

賞析

此詞將一對情侶相戀過程中內心充滿著的矛盾和苦悶寫得饒有情味。那種“怨你又戀你,恨你惜你,畢竟教人怎生是”(《歸田樂引》之一)的矛盾,貫串詞的始終,使人深深地感到詞中女主人公的可愛與可惱以及男主人公的溫存與絕情。
詞的上片寫男主人公被那個善於調風弄月的“詐妮子”捉弄得魂牽夢縈。“對景還消瘦”三句,是寫他形容憔悴、腰圍瘦損的原因。“對景”就是“對影”。這句話起得很突兀,好象才發現自己的清影還是那么消瘦,原來是被那人兒捉弄的結果。“箇人”意即“那人”,是宋、元之間的俗語。“調戲”是“捉弄”、“調侃”的意思。“我也心兒有”,上應“箇人”,言越遭調戲,心裡越有她。“憶我又喚我”三句,是進一步描寫那個“詐妮子”對他的“調戲”。她的言行常常是出人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憶”是平日的思念,“喚”是叫喊著名字,這是極言其眷戀之切,思慕之誠;可見著的時候,卻又是那樣的嗔怪“我”。這裡“天甚教人怎生受”的“甚”,是“真正”的意思,也是宋、元時的俗語。“生受”這裡同“消受”,“怎生受”意即怎么受得了。
下片深入寫“詐妮子”和男主人公的愛情糾葛。
“看承幸廝勾”二句,寫他們本來是那樣的親昵,忽然又是那樣的厭憎“廝勾”和皺眉,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他們之間。“看承”有“特別看待”的意思,“幸”作“本”或“正”講,“廝勾”意為“親昵”。吳昌齡《西遊記》劇九:“他想我,須臾害,我因他,廝勾死”,就是“親昵”的意思。“是人驚怪”二句,是從旁人眼中看“詐妮子”和男主人公之間的微妙關係,是寫他們之間的矛盾的發展。“是人”是“人人”“個個”的意思,猶“是處”“是事”“是物”釋作“處處”“事事”“物物”一樣。“撋就”有“遷就”“溫存”之意,也是詞曲中常用的方言。一般人的眼裡,個個都怪他太溫存了,太遷就了,而“詐妮子”看來,卻依舊責怪他太薄倖了,太無情了,這就把矛盾推向一個新的高潮。“拚了又舍了”三句,寫男主人公內外交迫下,不得不橫下心來和她決絕。但相逢一笑,又和好如初。
這首詞通過饒有情味的描寫,把一個活潑潑的“詐妮子”的形象寫得活靈活現。他們的行動上越是荒誕,他們的內心越是純樸;他們表面上越是矛盾,愛情越是真誠。人們從以俚言俗語盡情刻畫的這一對兒的愛情喜劇中,心有所會,止不轉爆發出歡快的笑聲;又從歡快的笑聲中,看到有情人將終成眷屬。不僅得到感情上的滿足,而且得到藝術上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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