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涉江

楚辭·屈原·涉江一般指本詞條

《九章·涉江》是戰國時期楚國詩人屈原的詩作,是《九章》中的一篇。此詩可分為五段。第一段述說自己高尚理想和現實的矛盾,闡明這次涉江遠走的基本原因;第二段敘述一路走來,途中的經歷和自己的感慨;第三段寫進入漵浦以後,獨處深山的情景;第四段從自己本身經歷聯繫歷史上的一些忠誠義士的遭遇,進一步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第五段批判楚國政治黑暗,邪佞之人執掌權柄,而賢能之人卻遭到迫害。全詩寫景抒情有機結合,比喻象徵運用嫻熟,體現了詩人高超的藝術功力。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九章·涉江
  • 作品別名:涉江
  • 作者:屈原
  • 創作年代:戰國末期
  • 作品出處:《楚辭
  • 文學體裁騷體詩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詞句注釋,白話譯文,創作背景,作品鑑賞,整體賞析,名家點評,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九章·涉江
余幼好此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
帶長鋏之陸離兮,冠切雲之崔嵬,被明月兮佩寶璐。
世溷濁而莫余知兮,吾方高馳而不顧。
駕青虬兮驂白螭,吾與重華游兮瑤之圃。
登崑崙兮食玉英,與天地兮比壽,與日月兮同光。
哀南夷之莫吾知兮,旦余濟乎江湘。
乘鄂渚而反顧兮,欸秋冬之緒風。
步余馬兮山皋,邸余車兮方林。
乘舲船余上沅兮,齊吳榜以擊汰。
船容與而不進兮,淹回水而疑滯。
朝發枉陼兮,夕宿辰陽。
苟余心其端直兮,雖僻遠之何傷?
入漵浦余儃佪兮,迷不知吾所如。
深林杳以冥冥兮,乃猿狖之所居。
山峻高而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
霰雪紛其無垠兮,雲霏霏其承宇。
哀吾生之無樂兮,幽獨處乎山中。
吾不能變心以從俗兮,固將愁苦而終窮。
接輿髡首兮,桑扈臝行。
忠不必用兮,賢不必以。
伍子逢殃兮,比干菹醢。
與前世而皆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
余將董道而不豫兮,固將重昏而終身。
亂曰:鸞鳥鳳凰,日以遠兮。
燕雀烏鵲,巢堂壇兮。
露申辛夷,死林薄兮。
腥臊並御,芳不得薄兮。
陰陽易位,時不當兮。
懷信侘傺,忽乎吾將行兮。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1.九章:《楚辭》篇名,是屈原所作的九篇散詩的合集。
2.奇服:奇偉的服飾,是用來象徵自己與眾不同的志向品行的。
3.衰:懈怠,衰減。
4.鋏(jiá):劍柄,這裡代指劍。長鋏即長劍。陸離:長貌。
5.切云:當時一種高帽子之名。崔嵬:高聳。
6.被:同“披”,戴著。明月:夜光珠。璐:美玉名。
7.莫余知:即“莫知余”,沒有人理解我。
8.方:將要。高馳:遠走高飛。顧:回頭看。
9.虬:無角的龍。驂:四馬駕車,兩邊的馬稱為驂,這裡指用螭來做驂馬。螭(chī):一種龍。
10.重華:帝舜的名字。瑤:美玉。圃:花園。“瑤之圃”指神話傳說中天帝所句的盛產美玉的花園。
11.英:花朵。玉英:玉樹之花。
12.比壽:一作“同壽”。
13.夷:當時對周邊落後民族的稱呼,帶有蔑視侮辱的意思。南夷:指屈原流放的楚國南部的土著。
14.旦:清晨。濟:渡過。湘:湘江。
15.乘:登上。鄂渚:地名,在今湖北武昌西。反顧:回頭看。
16.欸(āi):嘆息聲。緒風:餘風。
17.步馬:讓馬徐行。山皋:山岡。
18.邸:同“抵”,抵達,到。方林:地名。
19.舲(líng)船:有窗的小船。上:溯流而上。
20.齊:同時並舉。吳:國名,也有人解為“大”。榜:船槳。汰:水波。
21.容與:緩慢,舒緩。
22.淹:停留。回水:迴旋的水。這句是說船徘徊在迴旋的水流中停滯不前。
23.陼:同“渚”。枉陼:地名,在今湖南常德一帶。
24.辰陽:地名,在今湖南辰谿縣西。
25.苟:如果。端:正。
26.傷:損害。這兩句是說如果我的心是正直,即使流放在偏僻荒遠的地方,對我又有什麼傷害呢?
27.漵浦:漵水之濱。儃佪:徘徊。這兩句是說進入漵浦之後,我徘徊猶豫,不知該去哪兒。
28.如:到,往。
29.杳:幽暗。冥冥:幽昧昏暗。
30.狖(yòu):長尾猿。
31.幽晦:幽深陰暗。
32.霰:雪珠。紛:繁多。垠:邊際。這句是說雪下得很大,一望無際。
33.霏霏:雲氣濃重的樣子。承:瀰漫。宇:天空。這句是說陰雲密布,瀰漫天空。
34.終窮:終生困厄。
35.接輿:春秋時楚國的隱士,即《論語》所說的“楚狂接輿”,與孔子同時,佯狂傲世。髡(kūn)首:古代刑罰之一,即剃髮。相傳接輿自己剃去頭髮,避世不出仕。
36.桑扈:古代的隱士,即《論語》所說的子桑伯子,《莊子》所說的子桑戶。臝:同“裸”。桑扈用驘體行走來表示自己的憤世嫉俗。
37.以:用。這兩句是說忠臣賢士未必會為世所用。
38.伍子:伍子胥,春秋時吳國賢臣。逢殃:指伍子胥被吳王夫差殺害。吳王夫差聽信伯嚭的讒言,逼迫伍員自殺。
39.比干:商紂王時賢臣,一說紂王的叔伯父,一說是紂王的庶兄。傳說紂王淫亂,不理朝政,比干強諫,被紂王剖心而死。菹醢(zū hǎi):古代的酷刑,將人剁成肉醬。此二字極雲比干被刑之慘酷。
40.皆然:都一樣。
41.董道:堅守正道。豫:猶豫,踟躇。
42.重:重複。昏:暗昧。這句是說必定將終身看不到光明。
43.鸞鳥、鳳凰:都是祥瑞之鳥,比喻賢才。這兩句是說賢者一天天遠離朝廷。
44.燕雀、烏鵲:比喻諂佞小人。
45.堂:殿堂。壇:祭壇。比喻小人擠滿朝廷。
46.露申:一做“露甲”,即瑞香花。辛夷:一種香木,即木蘭。
47.林薄:草木雜生的地方。
48.腥臊:惡臭之物,比喻諂佞之人。御:進用。
49.芳:芳潔之物,比喻忠直君子。薄:靠近。
50.陰陽易位:比喻楚國混亂顛倒的現實。
51.懷信:懷抱忠信。侘傺(chà chì):惆悵失意。
52.忽:恍惚,茫然。

白話譯文
逐句全譯

我自幼就喜歡這奇偉的服飾啊,年紀老了愛好仍然沒有減退。
腰間掛著長長的寶劍啊,頭上戴著高高的切雲帽。身上披掛著珍珠佩戴著美玉。
世道混濁沒有人了解我啊,我卻高視闊步,置之不理。
坐上駕著青龍兩邊配有白龍的車子,我要同重華一道去週遊仙境。
登上崑崙山啊吃那玉的精英,我要與天地啊同壽,我要和日月啊同樣光明。
可悲啊,楚國沒人了解我,明早我就要渡過長江和湘水了。
在鄂渚登岸,回頭遙望國都,對著秋冬的寒風嘆息。
讓我的馬慢慢地走上山崗,讓我的車來到方林。
坐著船沿著沅水向上游前進啊!船夫們一齊搖槳划船。
船緩慢地不肯行進啊,老是停留在迴旋的水流里。
清早我從枉渚起程啊,晚上才歇宿在辰陽。
只要我的心正直啊,就是被放逐到偏僻遙遠的地方又有何妨?
進入漵浦我又遲疑起來啊,心裡迷惑著不知我該去何處。
樹林幽深而陰暗啊,這是猴子居住的地方。
山嶺高大遮住了太陽啊,山下陰沉沉的並且多雨。
雪花紛紛飄落一望無際啊,濃雲密布好像壓著屋檐。
可嘆我的生活毫無愉快啊,寂寞孤獨地住在山裡。
我不能改變志向去順從世俗啊,當然難免愁苦終身不得志。
接輿剪去頭髮啊,桑扈裸體走路。
忠臣不一定被任用啊,賢者不一定被推薦。
伍子胥遭到災禍啊,比干被剁成肉泥。
與前世相比都是這樣啊,我又何必埋怨當今的人呢!
我要遵守正道毫不猶豫啊,當然難免終身處在黑暗之中。
尾聲:鸞鳥、鳳凰,一天天遠去啊;
燕雀、烏鵲在廳堂和庭院裡做窩啊。
露申、辛夷,死在草木叢生的地方啊;
腥的臭的都用上了,芳香的卻不能接近啊。
黑夜白晝變了位置,我生得不是時候啊。
我滿懷著忠信而不得志,只好飄然遠行他方。

創作背景

關於此篇的寫作時間,則有許多分歧,大概有四種意見。一說是作於楚懷王時期,這種意見以汪瑗為代表,汪璦《楚辭集解》認為此篇“末又援引古人以自慰,其詞和,其氣平,其文簡而潔,無一語及壅君讒人之怨恨,其作於遭讒人之始,未放之先歟!與《惜誦》相表里,皆一時之作”。第二種說法是作於楚頃襄王初年,如林雲銘楚辭燈》說作於頃襄王二年(公元前297年)。戴震屈原賦注》也說:“至此重遭讒謗,濟江而南,往斥逐之所。蓋頃襄王復遷之江南時也。”第三種意見認為作於被放逐期間,時約頃襄王九年(公元前290年)左右,如蔣驥山帶閣注楚辭》說“《涉江》《哀郢》,皆頃襄時放於江南所作,然《哀郢》發郢而至陵陽,皆自西往東。《涉江》從鄂渚入漵浦,乃自東北往西南,當在既放陵陽之後”,又說:“頃襄即位,自郢放陵陽。……居陵陽九年,作《哀郢》,已而自陵陽入辰漵,作《涉江》。”第四種意見認為是臨死前的作品,如郭沫若《屈原研究》認為,頃襄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78年)白起破郢後,屈原被趕到江南,“接連著做了《涉江》《懷沙》《惜往日》諸篇,終於自沉了”。
以上諸說中,汪瑗作於懷王時代說不可取,因其詞實際上並不平和,其作於放逐後之情景甚為明顯。在作於頃襄王時代之說中,蔣驥說較為可取,因從整篇文章的思想來看,此時的屈原對楚王已完全失望,與《離騷》等中年之作不同,雖具體年代有待商榷,但大致可定為是流放江南多年之後,是屈原晚年的作品,寫作時間當在《《九章·哀郢》》之後。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九章·涉江》全篇一般分為五段。從開頭至“旦余濟乎江湘”為第一段,述說自己高尚理想和現實的矛盾,闡明這次涉江遠走的基本原因,“奇服”、“長鋏”、“切雲”之“冠”、“明月”、“寶璐”等都用以象徵自己高尚的品德與才能,蔣驥說:“與世殊異之服,喻志行之不群也。”自流放以來,屈原的年齡一天天大起來,身體也一天天衰老下去,可他為楚國的進步的努力絕沒有放棄過,朱熹說:“登崑崙,言所致之高;食玉英,言所養之潔。”(《楚辭集注》)他堅持改革,希望楚國強盛的想法始終沒有減弱,決不因為遭受打擊,遇到流放而灰心。但他心中感到莫名的孤獨。“世溷濁而莫余知兮”、“哀南夷之莫吾知兮”,自己的高行潔志卻不為世人所理解,這真使人太傷感了。因此,決定渡江而去。
從“乘鄂渚而反顧兮”至“雖僻遠之何傷”為第二段,敘述一路走來,途中的經歷和自己的感慨。“乘鄂渚”四句,言自己登上今湖北武昌西面的鄂渚,不禁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途,又放馬在山皋上小跑,直到方林(亦在今長江北岸)才把車子停住。“乘舲船”四句言自己沿沅江上溯行舟,船在逆水與漩渦中艱難行進,儘管船工齊心協力,用槳擊水,但船卻停滯不動,很難前進,此情此景正如詩人自己的處境。“朝發枉陼”四句,接寫自己的行程,早上從枉陼出發,晚上到了辰陽,足有一日行程,行程愈西,作者思想愈加堅定。他堅信自己的志向是正確的,是忠誠的,是無私的。同時,堅信無論如何的艱難困苦,自己都不感到悲傷。
從“入漵浦余儃佪兮”至“固將愁苦而終窮”為第三段,寫進入漵浦以後,獨處深山的情景。“入淑浦”四句言已進入漵浦。漵浦在辰陽的萬山之中。這裡深林杳冥,榛莽叢生,是猿狖所居,而不是人所宜去的地方。“山峻高”四句寫深山之中,雲氣瀰漫,天地相連,更進一步描繪沅西之地山高林深,極少人煙的景象。這是對流放地的環境的形容誇張,也是對自己所處政治環境的隱喻,為下文四句作好鋪墊。“哀吾生之無樂兮”四句言自己在這樣的政治環境和生活環境當中,是無樂可言了。然而就是這樣,也絕不改變自己原先的政治理想與生活習慣,決不與黑暗勢力同流合污,妥協變節。
從“接輿髡首兮”至“固將重昏而終身”是第四段,從自己本身經歷聯繫歷史上的一些忠誠義士的遭遇,進一步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論語·微子》說:“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戰國策·秦三》說:“箕子接輿,漆身而為厲,被發而為狂。”接輿被髮佯狂,是堅決不與統治者合作的表示。《孔子家語》說桑扈“不衣冠而處”,也是一種玩世不恭,不與統治者合作的行為。“接輿”六句是通過兩種不同類型的四個事例來說明一個觀點:接輿、桑扈是消極不合作,結果為時代所遺棄;伍員、比干是想拯救國家改變現實的,但又不免殺身之禍,所以結論是“忠不必用兮,賢不必以”。“與前世而皆然兮”四句說自己知道,所有賢士均是如此,自己又何怨於當世之人!表明自己仍將正道直行,毫不猶豫,而這樣勢必遭遇重重黑暗,必須準備在黑暗中奮鬥終身。
“亂曰”以下為第五段。批判楚國政治黑暗,邪佞之人執掌權柄,而賢能之人卻遭到迫害。“鸞鳥鳳凰”四句,比喻賢士遠離,小人竊位。鳳凰是古傳說中的神鳥,這裡比喻賢士。“燕雀烏鵲”用以比喻小人。“露申辛夷”四句言露申辛夷等香草香木竟死於叢林之中,“腥臊”比喻奸邪之人陸續進用,而忠誠義士卻被拒之門外。“陰陽易位”四句更點出了社會上陰陽變更位置的情況,事物的是非一切都顛倒了,他竟不得其時。不言而喻,他一方面胸懷堅定的信念,另一方面又感到失意徬徨。既然齷齪的環境難以久留,他將要離開這裡遠去。
這首詩一個最突出的特點是詩中有一大段記行文字。這段文字描繪了沅水流域的景物,成為中國最早的一首卓越的紀行詩歌,對後世同類詩歌的創作發生了影響。詩中景物描寫和情感抒發的有機結合,達到了十分完美的程度。在詩歌的第二段,通過行程、景物、季節、氣候的描寫和詩人心靈思想的抒發,刻畫了一位飽經滄桑,孤立無助,登上鄂渚回顧走過的道路的老年詩人的形象,又展示了一葉扁舟在急流漩渦中艱難前進的情景,舟中的逐臣的心緒正與這小船的遭遇一樣,有著抒發不完的千絲萬縷的感情。而詩歌第三段進入漵浦之後的深山老林的描寫,襯托出了詩人寂寞、悲憤的心情,也令人扼腕。此篇比喻象徵手法的運用也十分純熟。詩歌一開始,詩人便採用了象徵手法,用好奇服、帶長鋏、冠切雲、被明月、佩寶璐來表現自己的志行,以駕青虬驂白螭、游瑤圃、食玉英來象徵自己高遠的志向。最後一段,又以鸞鳥、鳳凰、香草來象徵正直、高潔;以燕雀、烏鵲、腥臊來比喻邪惡勢力,充分抒發了詩人內心對當前社會的深切感受。
《涉江》在表現上與《離騷》不同,它所記的是一次現實的歷程,詩表明屈原當日渡江,行經湘水、洞庭(鄂渚在潮畔),沿沅水上溯,經枉陼、辰陽到達漵浦,暫處山葉,路線及歸宿極為清楚。這和《離騷》的“物發軔於天津,夕余至乎西極”、“路不周以左轉,指西海以為期”的幻境,以象心路之歷程大不一樣,使得這首詩更富於現實感與生活氣息。然而,在某些方面,它又與《離騷》息息相通。思想情感的相同不論,在混用神話、社會、自然三種意象成篇而又天衣無縫這一點上,《涉江》就與《離騷》機抒相同。另一點是詩的主觀色彩很強,一是誇張與想像(如寫漵浦、寫瑤圃),二是全詩將被放逐寫成自疏,變被動為主動,都表現了這種感情色彩。全詩結構很完整,又有開合變化,大體首尾多用比興象徵,中幅用賦法敘述,首段調子昂折多長句,尾節調子悲涼主短句。形式變化一依情韻的消長。凡此都表現出詩人在藝術上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名家點評

宋·洪興祖楚辭補註》:“此章言己佩服殊異,抗志高遠,國無人知之者,徘徊江之上,嘆小人在位,而君子遇害也。”
宋·朱熹楚辭集注》:“此篇多以‘余’‘吾’並稱,詳其文意,‘余’平而‘吾’倨也。”
明·汪瑗《楚辭集解》:“此篇言己行義之高潔,哀濁世而莫我知也。欲將渡湘沅,入林之密,入山之深,寧甘愁苦以終身,而終不能變心以從俗,故以‘涉江’名之,蓋謂將涉江而遠去耳。”

作者簡介

屈原,戰國末期楚國愛國詩人。名平,字原。又自雲名正則,字靈均。出身楚國貴族。初輔佐懷王,做過左徒、三閭大夫。學識淵博,主張彰明法度,舉賢授能,東聯齊國,西抗強秦。後遭讒害而去職。頃襄王時被放逐,長期流浪沅湘流域。後因楚國的政治更加腐敗,郢都也為秦兵攻破,他既無力挽救楚國的危亡,又深感政治理想無法實現,遂投汨羅江而亡。其傳世作品保存在劉向輯集的《楚辭》中,主要有《離騷》《九章》《天問》《九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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