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梅石碑
梅花碑這一地名沿用至今,碑石卻早已不存,已成為歷史。
2007年7月13日,在從杭州市民視野中消失40餘年之後,根據西湖博物館館藏拓本複製的梅石碑完成安裝作業,現身於南宋德壽宮後圃遺址——杭州佑聖觀路梅石園。同時安裝的,還有落款為杭州市上城區人民政府的《重建梅石碑記》碑石。
兩塊“梅花碑”
杭城以梅命名的碑石有兩塊,一塊為“梅石雙清碑”,習慣稱為“梅花碑”。乾隆下江南時發現此碑,將它移至北京的圓明園。杭州人所熟悉的“梅花碑”(注,位於杭州第三醫院附近),就是以此典故命名的。
由俞樾、徐花農、彭玉麟、馬駟良等名家題跋的俞樓紅梅碑,被杭州人稱為“西泠紅梅碑”。從拓片上看,“西泠紅梅碑”上梅樹疏密相間,搖曳有聲,畫面占據了大半塊石碑。碑的右側,刻有一些文字,“七十二峰樵人雪琴並識”字樣,並刻有“彭玉麟印”的方塊印章。據史料記載,彭玉麟曾在西湖邊營造別墅,使小瀛洲初具風貌。
梅花碑的傳說
老石匠發現石頭
早年間,杭州有心靈手巧的老石匠。這老石匠鑿了一輩子的石頭,雕了一輩子石頭,鬍鬚頭髮都白啦。別的什麼也沒有,只落下一身好手藝,在杭、嘉、湖三府出了名。
老石匠年紀老了,背駝啦,眼也花啦,但他仍舊天天上山。有一天,老石匠在南山腳下發現一塊白花花的石頭,那石頭仿佛映著一株樹影子,老石匠疑心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仔細看看,可不是!清清楚楚地映著一株梅花影子,就象長在石頭一般。老石匠伸手在石頭上摸摸,平平的,光光的,那石頭好比姑娘媳婦刺繡的白綾,才描上花樣兒還沒動手繡呢。老石匠越看越喜愛,越看越捨不得離開,便使出全身力氣,把那塊石頭挖起,一步一踉蹌地背回家來。
雕刻梅花
老石匠對著石頭看了三個月,摸了三個月,又想了三個月,才動手在石頭上雕刻起來。這石頭好堅硬呀!一鑿下去只崩起一粉末,一錘下去只冒出幾顆火星。但是老石匠不灰心,沒餒氣,只管一錘一鑿地雕下去。錘呀鑿呀,十日雕個瓣,百日刻朵花,過了一月又一月,過了一年又一年,老石匠一天不停地雕,白日黑夜地刻,終於把那株梅花雕在石頭上了。
梅花雕成了。多美的梅花啊,迎著春風,向著朝霞,白玉似地開滿一樹。老石匠的心血嘔尺了,老石匠死在梅花邊。
老石匠沒有兒女,也沒有產業,大家都敬重他,便把他埋在一塊公地里,將他最後雕成的這塊梅花碑豎在墳頂。
梅花碑的奇事
年代過得久了,奇怪的事情也就出現啦!石碑上的梅花變得會開會謝,每年春天,別的樹上梅花才含苞,石碑上的梅花卻已經盛開;夏天,別的樹兒剛青,石碑上梅樹早已一片蔥鬱;秋天,別的樹上葉兒落得一片不剩的時候,石碑上的梅樹才開始落葉;冬天,西北風把別的梅樹亂和七歪八斜,只有石碑上的梅樹挺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塊石碑還能預報天氣:天要晴時,石碑上明晃晃、亮光光的;天將陰時,石碑上霧霧、潮鹵滷的;天快要下雨時,石碑上陰沉沉、濕漉漉的。人們從這塊石碑上就可以知道時令節氣,天晴落雨。有了這塊石碑,農家犁地下種就不會錯安排;出門人該歇該行心裡有定準。大家都很喜愛這塊石碑,把它當做寶貝。
梅花雕被圍進花園
有一年春天,杭州來了一個大官。大官早聽說過這塊奇妙的石碑。他到杭州不久,便帶著一群手下人,一到了老石匠的墳地,一看,雕在石碑上的梅花果然盛開著。他高興極啦,回去和狗頭師爺一商量,就在老石匠墳地旁邊造了一座衙門,築起一堵圍牆,把那塊石碑圍進後花園裡,還堂而皇之地貼出布告說:這是一塊公地,公地官有,庶民不得進入。
說奇怪也真奇怪,這塊石碑被圍進大官的花園裡,不到兩天,碑上的梅花便漸漸隱謝了。以後,不論天晴落雨,石碑上始終是陰沉沉、濕漉漉的。慢慢地,石碑上爬滿了青苔,不但沒有一絲光彩,而且變得難看極了。為了這事,大官悶得飯不想吃,愁得覺睡不著,整天在石碑前後打轉轉。狗頭師爺見了,便過來獻計:“老爺,我看這是地氣潮濕的緣故,如果在石碑腳下架起火來烘一烘,烘乾潮氣便會好了。”大官聽聽有道理,邊忙叫人搬來乾柴木炭。在老石匠的墳頂上燒起來。
石碑被毀
火苗一舐到石碑,轟的一聲,便爆裂開來,熊熊的火焰噴射得好遠好遠;一霎工夫,衙門和花園都燒了起來。大官和師爺想逃也逃不及,便燒死在裡面。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把衙門燒成一片瓦礫,只在大門前面剩下半截焦爛的旗桿。
這塊奇妙的石碑是就這樣毀掉的。如今,在杭州東城還留下兩處地名:一處叫“梅花碑”;另一處叫“焦旗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