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堂(1895年10月10日~1976年3月26日),福建龍溪(今漳州)人,原名和樂,後改玉堂,又改語堂,中國現代著名作家、學者、翻譯家、語言學家,新道家代表人物。
早年留學美國、德國,獲哈佛大學文學碩士,萊比錫大學語言學博士。回國後在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廈門大學任教。1954年赴新加坡籌建南洋大學,任校長。曾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美術與文學主任、國際筆會副會長等職。林語堂於1940年和1950年先後兩度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曾創辦《論語》《人間世》《宇宙風》等刊物,作品包括小說《京華煙雲》《啼笑皆非》。散文和雜文文集《人生的盛宴》《生活的藝術》以及譯著《東坡詩文選》《浮生六記》等。1966年定居台灣,1967年受聘為香港中文大學研究教授,主持編撰《林語堂當代漢英詞典》。1976年3月26日在香港逝世,享年80歲。
基本介紹
人物簡歷,學術成就,文學作品,創辦刊物,發明創造,編纂詞典,文學特點,散文創作,小說創作,翻譯作品,個人生活,婚姻家庭,母語情結,人物評價,後世紀念,漳州薌城區,漳州平和縣,台北市故居,
人物簡歷
1919年秋赴美哈佛大學文學系,讀了一年,助學金卻被停了,林語堂只好前往法國打工,後來到了德國。先在耶拿大學攻讀,1922年通過轉學分的方式獲得了哈佛大學的碩士學位,後又到萊比錫大學攻讀比較語言學,1923年獲得博士學位,期間結識了同在德國留學,後成為一代教育大家的厲麟似。1923年回國,任北京大學教授、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教務長和英文系主任。
1924年後,為《語絲》主要撰稿人之一併在《語絲》上發表第一篇文章《論士氣與思想界之關係》。1925年,任教育部所屬“國語羅馬字拼音研究委員會”委員,並出版《末筆檢字法》。1926年,到廈門大學任文學院長,寫雜文,並研究語言。1927年任外交部秘書。1928年,任中央研究院英文總編輯,發表獨幕悲喜劇《子見南子》,並出版《開明英文讀本》。1929年,任中研院史學特約研究員,及上海東吳大學法律學院英文教授。1930年,國際筆會中國分會於上海成立,林語堂為發起人之一。1931年,任中研院西文編輯主任,及史語所兼任研究員。1932年創辦《論語》半月刊,以“兩腳踏東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為編寫範圍與態度(翌年提出),提倡幽默文學。1933年3月1日,林語堂抓住蕭伯納逗留上海的時機,推出《論語》專號,刊登介紹蕭伯納的文章,為社會上的“幽默熱”推波助瀾。1934年創辦《人間世》,出版《大荒集》。1935年創辦《宇宙風》,提倡“以自我為中心,以閒適為格凋”的小品文,成為論語派主要人物。1935年後,在美國用英文寫《吾國與吾民》《風聲鶴唳》《孔子的智慧》《生活的藝術》,在法國寫《京華煙雲》等文化著作和長篇小說。1944年,曾一度回國到重慶講學。1947年,《蘇東坡傳》費時三年完成,是先生最偏愛的作品。1948年,赴巴黎出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藝文組主任。
學術成就
文學作品
漢譯英主要作品 | |||
《詠悵集》 | 《幽夢影》 | 《西廂記序》 | 《水滸傳序》 |
《華陽散稿自序》 | 《蘭亭集序》 | 《秋醒詞序》 | 《.齊物論》 |
《蝶夢》 | 《英雄氣短說》 | 《黛玉葬花詩》 | 《鶯鶯札》 |
《聲聲慢》 | 《桃花源記》 | 《石鐘山記》 | 《愚溪詩序》 |
《廬山草堂記》 | 《貨殖列傳》 | 《揚州瘦馬》 | 《家書》 |
《園宅》 | 《鳳姐說茄子鯗》 | 《雜事秘辛》 | 《息機說》 |
《浮生六記》 | 《不亦快哉》 | 《東坡詩文選》 | 《冥寥子游》 |
《板橋家書》 | |||
英譯漢作品 | |||
《賣花女》 |
《人生的盛宴》 | 《剪拂集》 | 《吾國與吾民》 |
《歐風美語》 | 《大荒集》 | 《我的話》 (第1卷,又名《行素集》) |
《我的話》 (第2卷,又名《拙荊集》) | 《生活的藝術》 | 《孔子的智慧》 |
《老子的智慧》 | 《浮生若夢》 | 《從異教徒到基督徒》 |
《新生的中國》 | 《俚語集》 | 《錦秀集》 |
《中國聖人》 | 《語堂文存》 | 《諷頌集》 |
《撥荊集》 | 《愛與刺》 | 《有不為齋文集》 |
《雅人雅事》 | 《第一流》 | 《文人畫像》 |
《無所不談》 | 《優遊人間》 | 《道家是個幽默派》 |
書名 | 出版年份 | 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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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文評》 | 1930年 | |
《中國文化精神》 | 1941年 | 上海國風書店 |
《平心論高鄂》 | 1966年 | 文星書局 |
《信仰之旅——論東西方的哲學與宗教》 | 2005年 | 香港道聲出版社 |
創辦刊物
1932年主編《論語》半月刊
1934年創辦《人間世》
1935年創辦《宇宙風》
1952年在美國與人創辦《天風》雜誌
發明創造
林語堂早年已立志發明“中文打字機”。當時科學嚴謹的漢字檢索系統仍未建立起來;又由於漢字本身是符號文字而非字母文字,長期以來人們對製成中文打字機的可能性多持懷疑態度。為解決這一難題,林語堂在數十年間不斷研究探索,自斥資金,購置設備,一再嘗試,以致一度傾盡家財、負債累累,終於成功發明 了“明快中文打字機”,於1946年在美國申請專利。1952年,取得該項發明的專利權。打字機以“明快”命名,乃取其明易快捷之意,寄託了他希望人人都能順利操作使用的心愿。除開“明快中文打字機”,他另有若干項小發明亦獲得專利,其中一件就是可以擠出牙膏的牙刷。
林語堂發明的無須記住字位、字碼的中文打字機誕生於1947年,機器採用林語堂創造的“上下形檢字法”設計鍵盤字碼,每分鐘最快能打50個字,且不用訓練即能操作。
編纂詞典
1965年底,林語堂就與香港中文大學校長李卓敏談到他終生的抱負,即編纂一部適應現代需要的漢英詞典。當時只有兩種漢英詞典在國際間流行通用:一是1892年翟理斯(HerbertA.Glles)編的《漢英詞典》(“Chinese-EnglishDictionary”),以及1932年麥氏(R.H.Mathews)編的《麥氏漢英大辭典》(“Mathews,Chinese-EnglishDictionary”)。這兩部字典已經不足以應付當代的需要。
1967年春,林語堂受聘為香港中文大學的研究教授,主持詞典的編纂工作。資料的收集、查核、抄寫等工作,由一小組人員在台北擔任。在台北雙城街的辦公室工作人員有馬驥伸、黃肇珩,他們擔任收集資料、查核,後來添了陳石孚,他在英文方面有所貢獻。林語堂認為編詞典的工作“如牛羊在山坡上遨遊覓食,尋發真理,自有其樂。”事實上,這分工作的龐大艱難,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
林語堂擬了詞典的藍圖,即編輯體例的概念,與馬驥伸、黃肇珩商量,要他們仔細研究,提出意見。最初六個月,大概都花在體例問題上,他不憚繁瑣,一再提出修正意見,經過討論,最後決定了“大樣”。這時,編輯小組開始試稿。工作人員幫林語堂選擇中文單字和詞句,加以注釋,寫在單張的稿紙上面,並依國語注音符號的次序排列起來。這一切作好之後,把稿子交給他,由他審定,再譯成英文。
每天七八個,甚至十個、十二個小時,林語堂都坐在書桌前,用手寫出每個字和每個詞句的英文意義。這種繁重的工作成年累月地進行。凡在草稿中有疑問,他必反覆問明出處、用法。偶爾觸發靈感,想到佳妙詞語,他便撥電話問辦公室的同仁,是否已採錄。譯到得心應手,他會將紙片交司機送到雙城街,供大家共賞。所有原稿自始至終他都一一過目、修改,並且一校再校。
林語堂花費五年時間編纂的這本漢英詞典既滿足了他數十年的心愿,亦滿足了當代漢英翻譯的需要。它所採用的檢字法是根據林語堂發明的“上下形檢字法”修訂的,所採用的拼音也是將他當年參與制定的羅馬拼音法簡化而成的“簡化國語羅馬字”,而林語堂首創的五十部首則成為這本詞典的另一特色。
文學特點
散文創作
林語堂散文所涉領域極廣。他認為理想的散文“乃得語言自然節奏之散文,如在風雨之夕圍爐談天,善拉扯,帶情感,亦莊亦諧,深入淺出,如與高僧談禪,如與名士談心,似連貫而未嘗有痕跡,似散漫而未嘗無伏線,欲罷不能,欲刪不得,讀其文如聞其聲,聽其語如見其人”。 (見《小品文之遺緒》)從他創造性地將西方的humour譯成“幽默”始,一直到晚年自詡為道家精神,林語堂始終保持這種談話風的藝術範式,並以閒適幽默為格調、性靈超遠為立場。
林語堂的散文半雅半俗,亦莊亦諧,深入淺出,入情入理,往往以一種超脫與悠閒的心境來旁觀世情,用平淡的話語去讚揚美文,這樣便形成一種莊諧並用、私房娓語式的閒適筆調。他的文字自然流暢,幽默而不荒唐,自有意趣。不過有時輕鬆過度,少了一份厚重。林語堂的這種風格同他對文字的見解有關。他認為:“世上有兩個文字礦:一個是老礦,一個是新礦。老礦在書中,新礦在普通人的語言中。次等的藝術家都從老礦中去掘取材料,惟有高等的藝術家則會從新礦中取掘取材料。”
林語堂的文風有別於左翼作家所主張之戰鬥的文風,而是站在高於現實處,以自由主義精神寫“熱心冷眼看人間”的智慧文章。他的文章雖也講要直面人生,不過並不綴以慘澹的筆墨;也講改造國民性,但並不攻擊任何對象,他以觀者的姿態把世間紛繁視為一齣戲,書寫其滑稽可笑處,進而追求一種心靈的啟悟,以達到沖淡的心境為最上乘。他最終也沒能聽取魯迅關於不要把小品文當成“小擺設”的規勸 (參看魯迅《小品文的危機》),堅持用散文的筆調本色為文,從而廣達自喜、獨抒性靈。
縱觀五四時期的散文作品,林語堂這種融匯了東西方智慧的幽默情味,雖缺乏主流文學的批判力度,卻也拓展了現代散文的審美維度,另闢蹊徑,對當時、尤其是當下的讀者意義重大。
小說創作
林語堂小說作為一種跨語言、跨文化、跨時空的比較文學現象,體現出鮮明的承續與超越特徵,這種特徵展現在“藝術家”、“世界”、“讀者”這種三元框架之中,透過“藝術家”把握林語堂的文化邊緣特徵、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人格符號和人格滋養,透過“世界”把握林語堂的性靈與表現中西合璧的審美世界觀,透過“讀者”把握林語堂的文學追求和文化傳播策略,構成了“在場”地把握林語堂小說創作和藝術成就的基礎。
翻譯作品
林語堂的翻譯特點是通暢易懂,少用“行語”,中等文化的讀者都能看懂,這也是他探索的結果。1936年他“做”《生活的藝術》,寫到260頁,他覺得用語深奧,論辯枯燥,會失去讀者,於是推倒重來,換用一套話語,以風可吟、雲可看、雨可聽、雪可賞、月可弄、山可觀、水可玩、石可鑑之類細膩動人的東方情調去觀照競爭殘酷、節奏飛快的西方現代生活,於是文風一變,空靈動人。他避用哲學概念,棄用政治口號,引俗入雅,降雅為俗,將雅俗融合,寫出了無學究氣、智慧而快樂的生活哲學。
個人生活
婚姻家庭
林語堂婚前曾有兩位戀人,妻子廖翠鳳是他的第三位戀人。育有三女,長女林鳳如 (如斯)、次女林玉如 (太乙)、小女兒林相如。
廖翠鳳是鼓浪嶼的首富廖家的二小姐。雖然廖翠鳳的母親認為林語堂家裡太窮而有異議,但廖翠鳳還是堅決果斷地和林語堂在1919年1月9日成婚。結婚後,他徵得廖翠鳳的同意,將結婚證書燒掉了,他說“結婚證書只有離婚才用得上”。婚後不久,林語堂和廖翠鳳到美國哈佛大學留學,攻讀碩士學位。
儘管婚後生活清貧,但林語堂認為,“只有苦中作樂的回憶,才是最甜蜜的回憶。”他認為婚姻並不是以善變的愛情為基礎的,而是愛情在婚姻中滋長,男女互補所造成的幸福,是可以與日俱增的。林語堂夫婦在五十周年結婚紀念日時曾經表示他們“金玉緣”的秘訣就是“給”與“受”。
母語情結
林語堂時刻忘不了鄉音——閩南話。他在平和坂仔出生、生長,後來到廈門的就讀,閩南話作為最初的母語深入他生命深處。他在《來台後二十四快事》中,不僅把聽鄉音的快樂列在其中,而且還擺在第二和第三位。林語堂的許多文章中都融入了閩南話、閩南文化的元素,其中體現最為集中的是他1963年寫的自傳體小說《賴柏英》,不僅僅這是他對初戀女友的回憶,還是閩南文化的傳播,在書中閩南話、閩南風俗集中得到了體現。
1966年定居台灣開始,林語堂更是把聽鄉音當成了他最大的欣慰和人生享受。到了晚年他按閩南話語音寫了一首五言詩,甜美地回憶和描述家鄉的民風民情:"鄉情宰 (怎)樣好,讓我說給你。民風還淳厚,原來是按尼 (如此)。漢唐語如此,有的尚迷離。莫問東西晉,桃源人不知。父老皆伯叔,村嫗盡姑姨。地上香瓜熟,枝上紅荔枝。新筍園中剝,早起 (上)食諳糜 (粥)。臚膾蓴羹好,嘸值 (不比)水 (田)雞低 (甜)。查母 (女人)真正水 (美),郎郎 (人人)都秀媚。今天戴草笠,明日裝入時。脫去白花袍,後天又把鋤。 (黃)昏倒的困 (睡),擊壤可吟詩。”
人物評價
林語堂被稱為幽默大師,他談吐詼諧,熱衷幽默。對中國幽默文學的異軍突起起了作用。他也一向以童心未泯自況。他富有創造性地把英文的Humour音譯為中文的幽默,從而使幽默一詞在中國迅速流行開來。
林語堂的幽默像是生活的一種調味品。林語堂抗戰前寓居上海近九年,並被謔稱為“幽默大師”。林語堂在自己的《八十自敘》中說:“並不是因為我是第一流的幽默家,而是在我們這個假道學充斥而幽默則極為缺乏的國度里,我是第一個招呼大家注意幽默的重要的人罷了。”
林語堂經常撰寫文章,闡發幽默,林語堂及其同人積極提倡幽默文學,主張文風“清淡”、“雋永”、“甘美”,作品具有“性靈”、“閒適”的特點,逐漸自成一個小品散文流派。
後世紀念
漳州薌城區
林語堂紀念館位於漳州薌城區,於林語堂105歲誕辰紀念日 (2001年10月8日)當天開館。至2005年10月8日先後接待了7萬多名參觀者。該館坐落在其父母長眠的虎形山上香蕉林中,占地面積7畝,前眺林語堂故居,背蕉林環抱。主體為半圓形二層建築,借鑑台北林語堂故居的建築風格,體現林語堂先生中西合璧的思想。館舍正面牆上,由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沈鵬題寫的“林語堂紀念館”。館前,安放一尊2米高的林語堂先生坐式青石塑像。紀念館有81級花崗岩台階,暗喻林語堂81年的生命。
林語堂紀念館內一層為活動室,二層為展覽室,布局簡潔,空間感強。館內展出林語堂先生100多幅珍貴照片和100多種書籍及一些林語堂用過的實物。
漳州平和縣
1895年10月10日,林語堂就誕生在這座教堂的牧師樓上。教堂1974年被徹底拆除後,林語堂故居也不復存在。故居是經過1984年、2005年兩次建設,在原址上依原樣子建起來的。2007年又建起了建築面積達360平方米的林語堂文學館。館名由季羨林題寫。該館辟有“山鄉孩子,和樂童年”、“文學大師,文化巨匠”、“魂牽祖國,夢繞家鄉”、“譽滿環球,名垂青史”四個展廳,展示了林語堂的畢生成就和他與平和坂仔的聯繫,解讀從坂仔走向世界的林語堂的家鄉情緣。
台北市故居
台北林語堂故居在位於台北市陽明山風景區的一所老房子內。1966年林語堂將西班牙建築設計風格與中國四合院結構相結合,打造出這棟世外桃源,並在這裡走完了他生命中的最後10年。書房內收藏了兩千多本書籍以及遺物、手稿,包括他設計的“中文明快打字機”、“電動牙刷”、以及“英文打字鍵盤”等模型、照片和設計手稿。
台北林語堂故居的特色在於它的藝術化和生活化,如今這裡經常舉辦林語堂學術研討會和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