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慕南,又名金林,1913年生於江西省安遠縣修田村。6歲失去父親,靠母親和二個哥哥砍柴和給人打短工度日,家境十分貧窮。他從小愛動好問,見本村的財主不下地幹活卻吃得好穿得好,還經常打人罵人,就暗暗問母親:這是為什麼?母親有苦難言,只好隨口說:“因為人家讀了書,有錢有勢唄。”從此,杜慕南也吵著要讀書。12歲那年,杜慕南進了本村一家私塾學堂。由於他學習刻苦,成績一直名列榜首,深得先生器重。但是,好景不長,不到兩年,由於家境貧寒,杜慕南就失學了。1927年春,他聽說從外地回來的杜承預在村里開辦了一所窮人能上學的光遠學校,立即報了名。光遠學校——這所安遠革命的搖籃,是杜承預受中共贛南支委的指派到安遠傳播馬列主義,點燃革命火種而開設的農民夜校。在中共光遠學校黨支部的教育下,杜慕南不但文化課成績好,而且接受馬列主義快,積極參加革命鬥爭。這年冬天,他與其他20多位同志被吸收為中共黨員,那時他還不到15歲。早期的安遠革命,力量不大,也沒什麼武裝,鬥爭還不敢全面公開,只能暗中開展地下活動。杜慕南的文化基礎較好,宣傳馬列主義,講述革命道理,農民民眾愛聽易懂。加上他膽大心細,很快成了黨內的積極活躍分子。
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人物事跡,
人物生平
杜慕南(1913-1936.2),。世代務農,家境貧寒。1927年冬加入中國共產黨。
1927年後,歷任中共安遠縣中區區委書記,中共龍安區區委書記,中共安遠縣委常委、宣傳部部長,中共安遠縣委書記兼縣委宣傳部部長等職。1933年10月安遠縣獨立師成立,任師長。1934年10月擔任中共安(遠)、(定)南縣委書記,安遠遊擊挺進隊隊長。1935年4月任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委員,率游擊挺進隊在安遠南部和尋烏邊境一帶堅持鬥爭。1936年2月挺進隊駐地被敵包圍,為掩護同志撤退,不幸被俘,後壯烈犧牲,時年23歲。
人物事跡
1933年,由於“左”傾路線在黨內占據了統治地位,革命遭受嚴重損失。1934年10月,中央紅軍被迫退出中央蘇區實行長征後,屬中央根據地範圍之內的安遠蘇區也遭受巨大損失。中共安遠縣委和縣蘇維埃政府被迫遷出縣城,到與尋烏縣交界的深山小村大壩、沙含一帶活動。黨的基層組織遭到嚴重破壞,區、鄉蘇維埃政府也無法進行活動。時任安(遠)定(南)縣委書記、紅色挺進隊隊長的杜慕南,面對敵強我弱的惡劣形勢,帶領紅色挺進隊活動在安遠、尋鄔、定南、贛粵邊境一帶的崇山峻岭之中,堅持“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游擊戰術,打擊敵人的地方武裝,衝破敵人的封鎖線,繳獲地主惡霸的財物,接濟在山區堅持鬥爭的黨組織和蘇維埃政府。
紅色挺進隊的鬥爭使國民黨安遠縣政府十分惱火,到處通緝杜慕南,貼出“誰要抓到杜慕南,要錢給錢,要官給官”的告示。國民黨反動政府為了撲滅革命火種,一邊通緝恫嚇,一邊實行封鎖,他們日夜派出探子打聽紅色挺進隊駐地,組織保全大隊、“靖衛團”、民團等反動武裝一個村莊一個村莊地“圍剿”,挨家挨戶地搜查。敵人對每條進出山路設卡堵截,對挺進隊活動的山場實行燒光砍光,不留草木,同時還實行移民並村、聯環保甲制,強迫小自然村併入大村。然後每十戶編一個聯環保,指定地主豪紳的親信負責收集盤查農家成員和外來人員的進出情況,嚴禁村民送糧、鹽、衣物上山,違者以“通匪”論處。敵人妄圖以卑鄙的手段切斷紅色挺進隊與民眾的聯繫,把中共安遠縣委、縣蘇維埃政府及紅色挺進隊困死、餓死在山上。為了衝破敵人封鎖與“圍剿”,保住革命火種,杜慕南把挺進大隊分成3個小分隊。分別保護縣委、縣蘇維埃政府的安全,堅持開展以突襲為主要手段的游擊鬥爭。命令各小分隊每天要更換一個活動地點,日藏夜出,不住村莊,不走大路,要千方百計與積極分子取得聯繫,摸準敵情,突襲要快。在安尋、安定、贛粵邊界縱橫約200公里的深林山區,3個挺進小分隊你打東,我打西,你打南,我打北,時分時合,遙相呼應,打得敵人暈頭轉向,處處撲空。直至1935年春,敵人的封鎖與“清剿”企圖始終沒有得逞。國民黨反動政府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們放出風聲並發出信件,說:“只要杜慕南肯下山,可許個副縣長給他當。”杜慕南對敵人的伎倆十分鄙夷,他把縣委、縣蘇維埃政府、紅色挺進隊的負責人緊緊地團結在一起,分析敵情,鼓勵鬥志,樹立信心。
1935年2月,杜慕南會同廣東興寧特委書記羅屏漢以及中央蘇區突圍出來的其他領導同志在粵贛邊界召開會議,決定成立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並被任命為委員。紅色挺進隊在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的統一領導和指揮下,游擊鬥爭開展得更加活躍,他們時而主動突襲,時而隱蔽伏擊,時而進村捉土豪,時而半路打劣紳,搞得敵人日夜不得安寧。國民黨反動政府把杜慕南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這年春夏之交,綿雨不斷。這對於風餐露宿在深山叢林中的紅色挺進隊來講,無疑是雪上加霜。他們的米袋早已空空,每天只能靠挖野菜、摘野果、嚼樹葉充飢,個個面黃肌瘦,衣不遮體。而且很多同志都因淋雨過多染上疾病,無藥救治,非戰鬥減員越來越多。敵人的封鎖、“清剿”絲毫沒有放鬆,鬥爭環境極為嚴酷。意志不堅定者丟下武器回了家,挺進隊小隊長張炳煌帶槍向敵投降,成了可恥的叛徒。一天晚上,杜慕南率領挺進隊從安、尋邊境轉移到安遠南部樟溪村附近的山腰宿營。飢餓、雨淋、疾病已把隊員們折磨得疲憊不堪,加上為擺脫敵人的“清剿”,每天還要幾十里上百里的爬山越嶺,行軍轉移,個個都是精疲力盡。天快亮了,可是杜慕南這一夜並沒有合眼。他在考慮著第二天的行軍路線,考慮著同志們的安全,考慮著縣委、縣蘇維埃政府、紅色挺進隊在殘酷的鬥爭環境中如何堅持下去。為了讓隊友們多睡上一會兒,他跟往常一樣,拄著一根木棍輕輕走向哨位替換崗哨。突然,他聽見營地附近山林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敵情!”他立即喚醒隊員,指揮搶占山頭。當弄清是叛徒張炳煌帶著敵人包圍了挺進隊的宿營地時,他不但沉著指揮作戰,而且墊後掩護隊員們突圍。敵人的包圍圈越來越小,杜慕南見大部分隊員已經突圍,便和警衛員邊打邊撤。突然,警衛員發現杜慕南肩部有一大片血跡,知道隊長負傷了,急上前來包紮。杜慕南毅然推開警衛員,大聲命令:“敵人上來了,別管我,你快撤!”邊說邊鑽進樹林朝敵射擊,把敵人引到自己方向。警衛員和其他隊員突圍出去,可杜慕南終因受傷彈盡而被俘。
杜慕南被俘後,被關押在安遠縣城監獄3個多月。國民黨縣政府以為抓到名聲顯赫的共產黨縣委書記是大功告成,一邊向上司請功,一邊加緊審訊,企圖從杜慕南嘴裡得到中共安遠縣委和挺進隊的活動地點和負責人名單,將安遠的革命力量一網打盡。為此,他們派出反共“靖衛團”團長賴良棟親自審問。首先,對杜慕南施以攻心戰,用高官金錢收買,指使叛徒張炳煌前往探監勸降。但杜慕南沒有動搖,敵人每天送來的酒肉他不吃不喝,還指著叛徒張炳煌的鼻子痛罵一頓。半個多月過去了,敵人毫無所獲。敵人見軟的不行,又來硬的,每天輪流對杜慕南施以踩槓子、灌辣椒水、烙鐵燒烤、竹釘刺指等酷刑。杜慕南被折磨得一次次昏死過去,又被冷水澆醒。“靖衛團”團長賴良棟將紙墨擺在杜慕南面前,假惺惺地說:“你杜慕南年紀還輕,又有文化,前途無量,何必為共產黨在這裡受苦刑,你只要現在立一悔過書,我立即放你出去。”杜慕南怒目圓瞪,反駁說:“我杜慕南從小投身革命,加入中國共產黨,為的就是要消滅你們這群國民黨反動派,打倒地主豪紳,讓窮苦人翻身得解放。現在,被你們這群狗強盜捉來,要殺要剮由你!要我悔過,休想!”7月2日,天剛蒙蒙亮,敵人把杜慕南押到縣城西北角的無為塔下秘密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