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敦煌的珍貴在於它是一個開在中國古"
絲綢之路的中亞藝術的視窗。敦煌是世界上最有活力的藝術群落,是整箇中古時代的亞洲(還帶一點歐州風格)精神的結晶。它的窟前洞裡閃動著亞洲民族的身影,尼泊爾人、古阿富汗(火吐魯)人、龜茲人、于闐人、西夏人、北魏人、中原人……這么多民族都被同一個聲音所感召,它反映了整整1200年的跨度里亞洲人民虔誠和平的心性。 在敦煌的旁邊有一個奇特的國家
于闐,她是絲綢之路上的重要關隘,她與新疆克孜爾、庫車也就是古龜茲國連成一片,向西超過蔥嶺也就是帕米爾高原,與古阿富汗相接,向南與喜馬拉雅山一線,包括著名的聖地克什米爾接壤,在南部、中部和東部亞洲形成了一整塊著名的佛教區域。
公元三六六年,一名遊方僧在中國古"
絲綢之路"重鎮敦煌的三危山崖上,開鑿了第一個洞窟。其後的一千多年間,敦煌的開鑿和藝術創作綿延不斷,各個朝代都在敦煌的洞窟中,留下了自己的歷史和藝術。現在,保存有七百多個洞窟、四萬五千平方米壁畫的
莫高窟,被譽為世界上最大、最輝煌的藝術寶藏。
從公元4世紀到14世紀,莫高窟留下了4.5萬平方米歷代無名大師們創作的藝術珍寶。而隋代,由於皇帝弘揚佛教,莫高窟空前繁榮,短短30年間,開建和重修的洞窟多達94個,幾乎是樂僔開鑿莫高窟兩百多年來總數的一倍。宗教是古代石窟創造者力量的源泉。
被人們尊稱為"
敦煌守護神"的常書鴻,二十年代是法國巴黎頗有名氣的畫家,一次在巴黎街頭看到敦煌畫冊激動不已,於是一九四二年回國並任敦煌研究所首任所長,為保護敦煌石窟藝術奉獻了畢生精力。開鑿新石窟是常書鴻生前的心愿,早在一九五八年,他就提出要把當代記錄下來。
在中國敦煌聞名於世的一百年里,有三人對它的貢獻最大,這就是
于右任、
張大千和常書鴻。常嘉煌即為常書鴻之子。常書鴻就在敦煌居住了40年,他的兒子常嘉煌就在此地出生。常嘉煌先生出生於中國敦煌莫高窟皇慶寺,其父是被世人稱為“敦煌保護神”的
敦煌研究院第一任院長常書鴻,其母則為被稱為“敦煌痴人”的畫家李承仙。他從小受父母啟蒙,曾在日本留學研究敦煌藝術,1996年回國主持開發敦煌現代石窟藝術研究。他說,敦煌壁畫有2.4萬平方米,數量之大,世界上前所未有。這些壁畫不僅包括
佛教、
道教形象和故事,還描繪有民間的狩獵、鼓樂、舞蹈等很多內容和圖形,所以研究價值非常大。
1996年,常嘉煌終於回到了敦煌。在敦煌石窟藝術工程奠基儀式上,常嘉煌激動地表達了自己的心聲:“我父親作為‘敦煌藝術的守護神’,為敦煌事業奉獻了畢生的精力。但是,父親所期望的繼續敦煌的課題還沒有完成。
作為常書鴻的兒子,敦煌的兒子,我將繼續這項事業。父親曾經講過,他的人生的轉折,是因為他選擇了敦煌,他的第二次生命,來自於敦煌。”“從出生到現在,我聽到最多的名詞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敦煌。
我受惠於敦煌。是敦煌的父老鄉親和世界上眾多的敦煌崇拜者哺育我成長。我的人生選擇還是敦煌。
常嘉煌1993年被任命為
敦煌市人民政府顧問。開始進行《國際敦煌藝術中心》的籌備,並得到敦煌市政府的立項批准。
同年被任命為安西縣人民政府顧問。
1995年,任《長城敦煌藝術中心》籌備處主任,在波士頓等地作美術研究旅行。
1996年任《常書鴻藝術研究會》籌備委員會副主任,
嘉峪關市人民政府顧問 。
制定《敦煌石窟藝術工程》繼續中斷了六百年的敦煌石窟藝術製作活動,計畫於1999年12月完成兩個石窟的藝術創作。
意義
有人這樣評價敦煌現代石窟:這是自公元16世紀以來,敦煌石窟的甦醒。
敦煌現代石窟項目總負責人常嘉煌認為:新的石窟壁畫創作是敦煌文化復興,是構築世界文化的交流據點,是使人類的心靈更加寬廣的原點。很多人紛紛給我們家來信支持這件事情。。也有為人類正義事業而奮鬥的藝術家們不斷加入到現代石窟的行列之中。人們看到了關於藝術家繪畫及開鑿石窟的訊息。這是一個極其精彩的人文主義創意,定能幫助促進國際和平及不同文化的民族關係。非常想成為繪畫石窟的藝術家之一。這就是他們申請參加敦煌現代石窟藝術項目的原因。為了和平與友誼!
敦煌壁畫以比古代快一百倍的速度走向死亡。“我們拿出伯希和1908拍的照片和洞窟文物比較,壁畫衰變令許多在院裡的幾十年的老專家也感到驚訝。唐代第156窟里的墨書《莫高窟記》,在六十年代抄錄時還清晰可見,現在已經看不清了。“
這幾年每年到敦煌旅遊的人數都在60萬以上,這是一個讓文物專家心驚肉跳的數字。因為有文物專家做過試驗,讓40個人在洞窟中待37分鐘,空氣中的溫度、濕度及二氧化碳含量就超過了正常含量的6倍。那60萬人所帶來的變化就可想而知了。而且,現代酒肉所發出的酸腐之氣對壁畫的影響很大———在過去1000年,那些艱苦的工匠和虔誠的佛教徒是不吃肉的,他們人很少,而且呼吸潔淨,因而1000年來對壁畫的影響很小。
人們早就提出要控制參觀人數。“3號洞完了,1997年我們去時還是好好的,但今年情況就不行了,他們還不讓我看。這是特級洞中的特級,壁畫上起著雞蛋皮一樣的東西,從裡面往外鼓,一摸就碎成粉末。叫壁畫癌症。
“現在機場開通,人們不停地來到敦煌,等兩年後國際機場開了,那真是不得了!100年後,敦煌安在否?”李承仙和常嘉煌他們要在敦煌之側再造一個現代石窟,他們要復原唐代的石窟的那個樣子。“我母親要恢復當年鮮活的敦煌。”
常嘉煌說。 他們的工程叫敦煌現代藝術石窟,開在敦煌市以西33公里處的荒漠地區,與莫高窟、敦煌市三足鼎立。
在常嘉煌的設計圖中,這座沙漠地下的現代藝術博物館宛如太空建築基地,巨大的玻璃罩在地表露出,裡面是鋼結構和茂密的植物。這是一個最先進的能夠自我循環的自然系統,陽光下茂密的植物使空氣新鮮濕潤,純淨的流水從植物根系流出……他們先設計了4個窟。在第1號窟,他們打算復原被斯坦因、伯希和拿到國外的唐代絹畫《樹下說法圖》。第2號窟,他們選定了莫高窟第220窟作為復原對象。用當年常書鴻的話回答,我們現在看到的是變了色的90年代的莫高窟,下個世紀或千年以後,還不知道它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我們這一代應研究復原它當年的顏色。
感慨於敦煌的遭受破壞,常嘉煌和他的母親李承仙打算在敦煌之側再造一個現代石窟,以復原唐代的石窟之原貌。他們的工程叫敦煌現代藝術石窟,開在敦煌市以西33公里處的荒漠地區,與莫高窟、敦煌市三足鼎立。
常嘉煌記得10年前
余秋雨曾問他:在基本精神失落的今天,他的石窟能否做下去? 然而,常嘉煌認為:古今有差異,現代人的信仰是多元化的,我都不排斥將這些容納進石窟,目的是留給後代。這是用石窟這種古老的藝術形式,進行現代藝術的創作和探索,是對敦煌石窟藝術的傳承。目前藝術中心正在進行復原古代石窟藝術工作。
在沉寂了600多年後,開鑿的錘聲又在敦煌響起,一個嶄新的現代石窟目前已初具規模。這項工程名叫敦煌現代石窟的藝術工程,其創意最早由著名畫家常書鴻提出。目前通往地下的通道和新石窟的雛形已經完成。
新石窟的開鑿得到了各方面的支持。青海市郵局無償援助接通水電管線,敦煌市政府則指示黨河水庫提供水電;上海大學藝術學院院長汪大偉無償協助做電腦規劃設計。 按照設計,新石窟全部建在地下,總面積10萬平方米,從結構上看,分為地面入口處、陽光長廊、藝術家生活區、當代藝術石窟群、多媒體石窟群、展廳和交流區。從功能上看,兼具藝術家博物館、藝術家工作室、藝術信息交流庫甚至外太空試驗基地的功能。
據介紹,新石窟外貌要保持戈壁斷崖狀,只在溝隙間以鋼結構玻璃罩相連形成陽光走廊,窟內牆和穹頂展現岩石質感,不加修飾,而地面卻用大理石做得光可鑑人。新石窟還將利用現代環保技術,減少能源消耗和污染。
1999年,92歲高齡的
趙朴初先生給常嘉煌的母親
李承仙女士發來賀函:書鴻先生遺志與令郎遠赴敦煌開鑿新石窟,不勝佩感,新年敬祝健康愉快,學問日新,一切善願悉皆成就。 這無疑是巨大的鼓舞,在荒蕪人煙的戈壁上,從事一項偉大的文化工程,必須有偉大的忍耐和偉大的堅守。這些富有良知的鼓勵,的確是最珍貴的。
今天的敦煌現代石窟已經成為各大美術院校學生的實習地,
西南師範大學美術系的老師和同學經常來做畫,他們每年都會在敦煌現代石窟住上一兩個星期。這是一種教學實踐,但在我看來卻是一種修行。一個大學裡的美術生,能夠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在現代石窟的牆壁上臨摹一兩幅壁畫,他們應該是幸運的,也是能讓他們銘記終身的。2004年9月,為紀念常書鴻誕辰100周年,常嘉煌在敦煌
黨河絕壁完成中國第一幅自然岩體壁畫,壁畫高26米,寬55米,依據常書鴻李承仙唐代飛天原稿,採用電腦投影放稿、吊籃噴繪方式,在
中央美院等協助下,用十個晝夜完成。
從2008年開始,國內外藝術家可以通過申請,在甘肅敦煌新開鑿的石窟永久留下自己的作品。常嘉煌在中國科學與人文論壇發表演講時說,在距敦煌莫高窟59公里的黨河岸邊開鑿的敦煌現代石窟已經完成近300米的通路和20多個洞窟的開鑿,其中有四五個石窟可供藝術家創作。 “這是用石窟這種古老的藝術形式,進行現代的藝術創作和探索,是對敦煌石窟藝術的傳承”。
常嘉煌的父親是敦煌文物保護研究事業的開拓者常書鴻。開鑿新石窟就是常書鴻先生的遺願,長期在國內外從事繪畫工作的常嘉煌將自己賣畫所得投入其中,並依靠社會捐助和志願者無償工作的支持開始傾力打造敦煌新石窟,為藝術家提供創作基地,這項非商業性質的藝術工程對參觀者全部免費開放。凡是符合“人類和平”與“地球環境”這兩個主題的單幅壁畫或整個石窟的雕鑿創作都可在網上提交方案,獲得評估認可後,藝術家們便可入住石窟進行創作。
半個多世紀前,在法國塞納河畔,敦煌絹畫打動了常書鴻,改變了常書鴻一生的命運,使常書鴻把自己的藝術生命交給了敦煌。常嘉煌旅居日本的時候,他在東京京都藝術館看到了大批敦煌絹畫,非常漂亮,色彩和線條都比敦煌壁畫鮮艷清晰。為此,他受到極大震動,從開鑿敦煌現代石窟的那一刻起,他就下決心把散失的絹畫復原到敦煌的現代石窟牆上。在“一號”洞窟里的壁畫已是金碧輝煌,這個洞窟叫“海外遺寶窟”,是根據常嘉煌母親的構想,重新把伯希和、斯坦因等人盜到國外的藏經洞絹畫復原畫到牆上。如今,這個願望實現了,他算是給父親、母親,給敦煌,給故土,提交了一份圓滿的答卷。 常嘉煌說:他鑿這個石窟,就是要用古老的載體把現在的文明留給後代。
常嘉煌的想法是在戈壁地底下形成一個新的生存和藝術空間。河床旁一塊高20米的斷垣斷壁,第一眼就被他瞄上了。他很清楚,從那時起,這裡就已經是他命定的歸宿。常嘉煌認為:新的石窟壁畫創作是敦煌文化的復興,是構築世界文化的交流據點。2000年,常嘉煌的母親李承仙完成了她畢生最後一幅作品——藥師菩薩圖,同時她希望把唐代最精美的壁畫復原出來,這時候,這項工作已經持續了十多年,所有的堅持都需要常嘉煌自己扛下去。
敦煌現代石窟是自公元16世紀以來,敦煌石窟的甦醒。這樣的評價應該是公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