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利亞學派(Eleatic School)是早期希臘哲學中最重要的哲學流派,產生於公元前6世紀義大利南部愛利亞城邦 ,這一派別的中心思想是:世界的本原是不變的一。這與主張本原是單一,但卻是變化的伊奧尼亞學派和主張本原是不變,但卻是眾多的畢達哥拉斯學派不同。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愛利亞學派
- 外文名:Eleatic School
- 所屬派別:早期希臘哲學中哲學流派
- 中心思想:世界的本原是不變的一
- 產生時間:公元前6世紀
- 產生地點:義大利南部愛利亞城邦
- 學派先驅:克塞諾芬尼
- 學派領袖:巴門尼德
- 延續時間:1個世紀
簡介,產生背景,克塞諾芬尼的一神思想,巴門尼德的存在哲學,芝諾對存在哲學的辯護,芝諾簡介,芝諾反對存在眾多論證,芝諾所獲結論一,芝諾反對存在運動的論證,芝諾所獲結論二,貢獻,麥里梭對存在哲學的論證,其他代表人物,恩培多克勒,阿那克薩戈拉,影響,
簡介
愛利亞學派(Eleatic School)是早期希臘哲學中最重要的哲學流派,產生於公元前6世紀義大利南部愛利亞城邦 。一般認為,愛利亞學派有四位代表人物。克塞諾芬尼是他們的先驅,巴門尼德是愛利亞學派的奠基人和領袖,芝諾和麥里梭則起著捍衛、修正和發展巴門尼德的理論的作用。該學派前後延續了1個世紀,在西方哲學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克塞諾芬尼提出“神”是不動的“一”,巴門尼德則由此概括出“存在”是不動的“一”,認為具體的事物是虛偽的,唯有抽象的“存在”才是真實的。芝諾提出一系列論證來維護巴門尼德的觀點。麥里梭修正和發展巴門尼德的某些觀點,認為“存在”是無限的和不能創造的。
產生背景
愛利亞學派是後人以他們活動的中心地點——南義大利的愛利亞(Elea)城邦命名的。但是它並不像以前的畢達哥拉斯學派那樣依靠宗教教義和儀式結成一個牢固的盟會,也不像後來的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那樣有一個固定的學習和研究場所。愛利亞學派象米利都學派一樣,並沒有一個有形的組統只是因為他們有著共同一致方向的哲學思想,而被人們稱為一個學派的。在他們之中,巴門尼德和芝諾有師承關係。同時巴門尼德是克塞諾芬尼晚年所收的學生,在思想上起了對其先導作用;麥里梭一生主要生活在伊奧尼亞地區的薩摩斯島。然而這個學派傳播的地區卻相當廣泛,除了南義大利和西西里島外,在希臘本土(例如雅典)和東方小亞細亞伊奧尼亞地區都有傳播和影響;在時間上延續了一百年左右。因此,愛利亞學派決不僅是愛利亞一個城市的產物,它有廣闊的社會背景。從公元前六世紀中葉以後的一百多年中,小亞的希臘城邦先後受到呂底亞和波斯的控制,一些希臘人移居義大利南部,文化中心也隨之轉移。西部希臘(大希臘)與希臘本土相比,工商業相對薄弱,貴族政治占主導,宗教勢力影響也較深。
克塞諾芬尼的一神思想
克塞諾芬尼(約公元前565年——前473年)是一個游吟詩人。他本是伊奧尼亞的科羅封城邦人,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被驅逐出母邦,到西西里度過了一生。他在貴族舉行的宴會上吟誦荷馬、赫西俄德的詩和他自己創作的詩篇,換取貴族的施捨果腹。他寫的詩篇有哀歌、諷刺詩,還有關於科羅封和愛利亞城邦的敘事詩。保存下來的只有118行詩。克塞諾芬尼並不只是一個游吟詩人,也是一位反傳統的哲學家。在保留下來的一個殘篇中,他說,應該讚美那些在飲酒之後仍然表現出高尚思想,並且記住美德的人。不要去歌頌傳說、神話和史詩中所傳說的宙斯和泰坦巨人們的鬥爭,因為那些都是先輩們的虛構;也不要去歌頌城邦里那些無益的紛爭,唯有崇敬神才是善行。克塞諾芬尼在他的哀歌、諷刺詩和敘事詩中批判了在赫西阿德和荷馬詩篇中表現出來的希臘人對神的傳統看法。在當時希臘人的心目中,神並非像我們東方人認為的那么神聖。相反地,他們認為神不只是具有人的形象,還具有人的各種屬性,和人一樣乾各種壞事,偷盜、姦淫、彼此欺詐。克塞諾芬尼尖銳他諷刺了對神的這種看法。他認為,人們都是仿照自己的樣子塑造神的,衣索比亞人說他們的神是獅子鼻、黑皮膚;色雷斯人說他們的神是藍眼睛、紅頭髮。他甚至諷刺說,倘若馬和獅子都有手,而且像人一樣都能用手畫畫和塑像的話,馬一定會畫出或塑成馬形的神像,獅子則會畫出或塑成像獅子的神像。他認為,人們傳頌的神乾的各種邪惡的事,都是無稽之談,是荷馬和赫西阿德把人間的無恥醜行加到諸神身上的。克塞諾芬尼的這些思想都是非常有意義的,它們在西方哲學史上最早表明了是人創造了神,而不是神創造了人。
從現存的資料看,克塞諾芬尼的哲學思想主要有三方面:關於神、關於萬物的生成和關於真理認識。對愛利亞學派有直接影響的是他關於神的觀點。克塞諾芬尼對於神話中流行的神人同形同性論進行了諷刺性的批判,並且在此基礎上提出了自己關於神的新見解。首先,神是唯一的。“唯一的神,在所有的神祇和人中最偉大,無論是形體還是思想都和有死亡之物不同”。其次,神是不動的。“他永在同一處,所以永無運動,在不同時間到不同地方對他是不合適的,他毫不費力地用理智的思想主宰一切。”最後,“他全視、全思、全聽”。
神是唯一的、不動的、主宰一切的,這是克塞諾芬尼思想的核心內容。正是這些內容,被他的學生巴門尼德接受和改造,從而創立了著名的存在論。
克塞諾芬尼的哲學是從神學到哲學的過渡,或者說是理性神學。他和神廟裡的祭司或占卜者根本不同,也和一般的游吟詩人不同;他是用泰勒斯以來的哲學成果,對神的問題進行理論探討的。他的學說也和伊奧尼亞哲學及畢達哥拉斯學派不一樣,不是傳統的自然哲學,而是關於神的哲學——理性神學。(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哲學也討論神,但主要還是從探討自然的本原而得出數的哲學的。)理論本身的這種神學—哲學的性質,決定了後來它對哲學和神學有相當的影吶。
巴門尼德的存在哲學
巴門尼德(Parmenides,盛年約在公元前504-501年)是愛利亞人。他的哲學思想集中在他的哲理長詩《論自然》中。在《論自然》一開頭,巴門尼德就以浪漫的神話色彩和優美的詩句向我們展示了一幅企求女神指點迷津的生動畫面。接著,他借女神之口,提出了兩條研究的途徑:一條是“存在存在,不可能不存在”;另一條是“存在不存在,非存在存在”。顯然,第一條是確信的途徑,因為它與真理同行;第二條則根本不可能,因為“非存在你不認識也說不出”。所以,第一條路被稱為“真理之路”,第二條路則是“意見之路”。
希臘哲學自誕生之日起就以獲得關於自然的知識為最高的理想,而自然哲學卻難以達到這一目的,因為它不僅局限於感性經驗的領域,而且崇尚本原的無定形或流動性,這就使以普遍性和穩定性為基礎的知識成為不可能。“真理之路”與“意見之路”的區分實際上體現了巴門尼德對自然哲學的批判態度,其目的就是要把人們關注的目光從紛繁雜亂、變動不居的現象引向常住單一的本質,因為只有常住不變的東西才是真理性認識的對象。
巴門尼德在以“存在”為認識對象的“真理之路”上,集中討論了存在的特性及其與思想的關係。概括而言,他的觀點大致如下:
第一,存在是唯一的、連續的和不可分的。存在的唯一性或單一性在於它的連續性和不可分性。按照他的觀點,“存在不可分,因為它整個完全相同。它不會這裡多一些,這樣便會妨礙它連結;它也不會那裡少一些,存在充盈一切。存在的東西整個連續不斷,因為存在只能和存在緊接在一起。”
第二,存在是永恆的,不生也不滅。對於這一點,巴門尼德提出了兩方面的論證。首先,從來源上看,存在無生成。假如存在是生成的,只有兩種可能,或生於存在,或生於非存在。但這兩種可能情況都不成立。因為如果它生於存在,就預先假定了另一個存在的存在,違反了存在唯一的規定;如果它生於非存在,則更加荒謬,因為存在絕不可能由非存在生成。其次,從時間上看,存在亦無生成。所謂存在,既不是過去曾經存在過,也不是在將來才會存在,而是整個地存在著。如果存在是生成的,就只可能在過去或將來生成,但這是於理不通的。因為如果它在過去或將來生成,那它就會不存在。所以無中不能生有,“生成是子虛烏有,滅亡同樣不可言名”,存在只能是永恆的。
第三,存在是不動的。“存在被局限在巨大的鎖鏈里靜止不動,它無始無終,因為生成和消滅已被真信念所逐,消失得無影無蹤。它保持著自身同一,居留在同一個地方,被在它所在的地方固定,強大的必然把它禁錮在這鎖鏈中。”
第四,存在是完滿的。存在“有如一個滾圓的球體,從中心到每一邊都距離相等,它不應當在任何地方多一些或少一些。既沒有什麼非存在妨害存在的東西相聯結,也不會在這裡大一些那裡小一些,它完全沒有任何差別,從所有方面到中心的距離都相等。”
第五,存在是思想的對象。一方面,思想的對象只能是存在,不能是非存在。“作為述說、作為思想一定是存在的東西,因為存在存在,而非存在是不存在的”,“如果沒有思想表達於其中的存在的東西,你便不會找到思想”。
另一方面,存在也只能由思想把握,靠感覺是無能為力的。所以,既不要屈從來自眾人的經驗習慣,也不要“以你茫然的眼睛、轟鳴的耳朵和舌頭為準繩,而要用理智把有關的爭辯判明”。
由此,巴門尼德提出了一個非常著名的哲學命題:“作為思想和作為存在是一回事情”。即是說,在感性認識中不可能確立知識與對象的同一性,唯有理性認識才能達到這一點。這個命題的提出,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歷史意義。它不僅是對概念性認識的本質的第一次規定,而且後來被簡化為“思維與存在的同一性”,成為西方哲學史上理性主義哲學的經典公式。
巴門尼德關於存在的思想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對於希臘哲學乃至整個西方哲學的形成和演變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在某種意義上說,巴門尼德的這個唯一的、永恆的、不動的、完滿的、作為思想對象的“存在”,是對事物最普遍的屬性的概括和抽象,在普遍性、抽象性和穩固性等方面乃是前人所說的水、氣、火、數、神等都無法與之比擬的,因而能夠最終脫穎而出,成為西方哲學(尤其是西方古典哲學)研究的主要對象。
巴門尼德雖然通過區分“真理之路”與“意見之路”的方式,將自然萬物與存在分離開,而且並沒有深入考慮兩者的溝通和統一問題,從而給以後的哲學家例如柏拉圖出了一道難題,但是他似乎還沒有達到徹底摒棄自然哲學的程度。因而在結束了“真理之路”的探索之後,巴門尼德按照“女神”關於對常人的意見也要加以領會的指示,就轉向了他所謂的“意見之路”,發表了對萬物本原的意見。他認為火和土、明和暗、熱和冷是事物的本原及其生成變化的原因,並以此為基礎提出了自己的宇宙論解釋。
巴門尼德哲學是希臘哲學的轉折點,雖然這一轉折的深遠意義直到蘇格拉底之後才真正顯現出來。巴門尼德對哲學的偉大貢獻是多方面的。首先,他關於兩條道路或兩個世界(本質世界和現象世界)的劃分,確定了後來西方哲學所關注的基本方向。其次,他將“存在”確立為哲學研究的對象,奠定了本體論的基礎;再次,他不再象自然哲學家那樣武斷地宣稱,而開始使用邏輯論證的方法,使哲學向理論化體系化的方向發展;最後,他關於“作為思想和作為存在是一回事情”的命題確定了理論思維或思辨思維的基本形式。
儘管巴門尼德的哲學思想對後來的哲學演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然而在當時卻沒有為大多數哲學家所接受。這主要是因為他的理論雖然新穎、深刻,但是卻由於與千變萬化的自然現象明顯牴牾,從而使他的思想很難為整體水平尚處於直觀表象階段的同時代哲學家們所理解和容忍,因此難免遭到非議。當時人們攻擊的目標,主要集中在“存在”的兩個要害之處,即單一和不動。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學生芝諾(Zeno)便站出來為存在論進行了有力的辯護。
芝諾對存在哲學的辯護
芝諾簡介
芝諾(Zenon, 盛年約在公元前464-461年)出生於愛利亞城,據說是巴門尼德的得意門生和義子,因反對僭主而被殺。
芝諾在西方哲學史上的地位並不在於他提出了什麼新的見解,而在於他為巴門尼德的存在論所作的辯護。他自己明確指出,他的目的是“保衛巴門尼德的那些觀點,反對另一些非難他的人”。芝諾的辯護從形式上看使用的都是歸謬法,而從內容上看則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論證存在單一反對存在眾多,二是論證存在不動反對存在運動。
芝諾反對存在眾多論證
第一,從無限大與無限小的角度論證。如果存在眾多,就必然由許多部分構成。這些部分要么有廣度和厚度;要么無廣度和厚度。如果有廣度和厚度,由於任何一個部分的邊界都不會是最外的,所以,這種廣度和厚度就可無限相加下去;如果無廣度和厚度,即使把這樣的部分永遠相加,也依然等於零。因此,“如果存在著眾多,那么它必然既是大又是小,小會小到沒有體積,大會大到無限”。
第二,從有限與無限的角度論證。如果存在眾多,存在的數目必須同實際存在的事物相等,但假如事物就是這么多,它們在數目上就是可數因而是有限的。但是另一方面,假如存在的事物是眾多的,它們在數目上又是無限的,“因為在存在的東西之間永遠有另一個中介,中介之間又還會有其它中介,所以存在著的東西便會無限多”。
芝諾所獲結論一
既然承認眾多就會導致體積上既無限大又無限小,數目上既有限多又無限多的矛盾,那么,存在就不能是眾多,只能是單一。這就是芝諾所要得出的第一個結論。
芝諾反對存在運動的論證
第一,“二分法”。運動著的東西在到達目的地之前須先完成行程的一半,而在完成行程的一半後,還須完成行程的一半的一半……如此分割,乃至無窮,因而它與目的地之間的距離是無限的,永遠也達不到目的地。
第二,“阿基里追龜”。阿基里是希臘跑得最快的英雄,而烏龜則爬得最慢。但是芝諾卻證明,在賽跑中最快的永遠趕不上最慢的,因為追趕者與被追趕者同時開始運動,而追趕者必須首先到達被追趕者起步的那一點,如此類推,他們之間存在著無限的距離,所以被追趕者必定永遠領先。
第三,“飛矢不動”。任何物體都要占有一定的空間,離開自己的空間就意味著失去了它的存在。飛矢通過一段路程的時間可被分成無數瞬間,在每一瞬間,飛矢都占據著一個與自己大小相同的空間,由於飛矢始終在自己的空間之中,因而它是靜止不動的。
第四,“運動場”。有兩排物體,大小相同,數目相等,一排從終點排到中間點,另一排從中間點排到起點,當它們以相同的速度作方向相反的運動時,就會在時間上出現矛盾。芝諾認為這可以證明一半的時間等於一倍的時間。
芝諾所獲結論二
既然承認存在運動會得出上述四個明顯與事實和感覺相矛盾的荒謬結論,那么,存在就不能是運動的,只能是靜止不動的。這就是芝諾所要得到的第二個結論。
貢獻
芝諾的上述論證,除“運動場”顯然具有明顯的詭辯性質之外,其餘都蘊含著深刻的意義。它們涉及到有限與無限、間接與連續、時間與空間的關係和極限等問題,引起了哲學、邏輯學和數學等領域的思考,直到今天仍然是人們研究的課題。他的論證方法亦對論辯術和邏輯學的發展起了積極的推動作用。正因為如此,亞里士多德稱讚他發現了辯證法,黑格爾也稱之為概念辯證法的創始人。
麥里梭對存在哲學的論證
麥里梭(Melissos, 盛年約在公元前440年)是薩摩斯島人,曾被選為海軍統帥。從文獻上看,麥里梭的思想明顯屬於愛利亞學派,然而關於他是否巴門尼德的學生,抑或是不是愛利亞學派的成員,由於缺少充分的根據,許多學者採取存疑的態度。麥里梭在哲學上的主要貢獻是對“存在”的性質進行了正面論證,並且修改了巴門尼德的兩個論點。
首先,麥里梭修正了巴門尼德關於存在有限的觀點,從存在的永恆無限性出發來論證存在的其他性質。從這種永恆無限性,他證明了存在的單一性。“任何事物如果不是整個存在,那么它就不可能永遠存在”,“如果它是無限的,它就應當是單一的;如果它是二,那么就不可能是無限的,而會受到另一個的限制”。
其次,麥里梭修正了巴門尼德關於存在有體積的觀點。他的論證是:“如果它存在,它就必定是單一的,作為唯一的東西,它必定沒有形體。如果它有體積,那么它就會存在著部分,並且就不再是單一的了。”
麥里梭的思想的另一特色是否認虛空的存在,並以此為前提證明存在的不動性。因為虛空就是無,而無就是不存在。既然沒有虛空,存在就不能運動,因為一切都是充實的,沒有可供它移動的空間。這種觀點,從反面啟發了原子論者。
其他代表人物
恩培多克勒
恩培多克勒(Empedocles)可能生活在公元前493年到公元前432年。據說他曾經住在西西里的阿格里真托,並且參加了民主派的一些政治鬥爭。
赫拉克利特和巴門尼德之後的人們繼承的問題是什麼?赫拉克利特主張萬物都處於流動變化的狀態,而巴門尼德等人認為運動和變化是不可能的。於是,新一代的希臘哲學家自然地採取了折中的立場,認為先輩們都錯了,真理處於兩個極端之間,有些是無處於變化狀態,而有些是無處於靜止狀態。這就是恩培多克勒和阿那克薩戈拉這兩位年輕一代哲學家的立場。
恩培多克勒考慮四個元素(或成為不可變化的原始試題)——火、氣、水、土,再加上兩種力量——起分裂作用的力量(恨)和起統一作用的力量(愛)。這種觀點和米利都學派有兩點區別。其一,存在著四種不可變化的、原始的元素(而不是一種)。其二,除了原始的實體之外還存在著一些力量。
四種元素在質和量上都是不可變化的。它們不可能有更多或更少(量上不可變化),而且永遠保持各自的特性(質上不可變化)但是,不同量的四元素有可能彼此結合(藉助於起統一作用的力量),創造出不同的物體,或者當這些元素被起分裂作用的力量彼此拉開的時候,使物體分解。這樣,恩培多克勒就創造了一個既包括變化也包括不變的東西的模型,其中代表變化的產生和消亡的是不同元素的組合和分解,代表不變的東西的是四種元素的數量和屬性。
阿那克薩戈拉
阿那克薩戈拉(Anaxagoras,公元前498-公元前428)早年在科拉佐梅納城度過,長大後去了雅典,在那裡處於公共生活的中心,與伯里克利較為密切。當他一離經叛道的言論觸犯傳統的信仰時,不得不離開雅典。比如,他主張太陽並不是神祇,而是一團熾熱的火球。
在哲學上,阿那克薩戈拉與恩培多克勒的思路差不多。但他提出元素是無數多的。其依據在於,怎么能把所發現的各種不同屬性都追溯到僅僅四種原始實體呢?如果屬性是無數多的,元素也必定是無數多的。不過,他對變化的解釋原則上與恩培多克勒是相同的。
正是由於他們兩人的論述,為德謨克利特的原子論的出現鋪平了道路。
影響
愛利亞學派的重要性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愛利亞學派開始轉變哲學研究的重心,變本原的追溯為存在的探討,從而為本體論的產生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另一方面,他們首次使用了邏輯論證方法,為哲學思想的表述確定了基本的話語方式,最終演變為整個西方哲學主要的表達方式。 愛利亞學派的存在論在西方哲學史上具有極其重要的歷史地位,它為古典哲學的主流奠定了初步的基礎,在希臘哲學的發展過程中標誌著哲學的轉折,後來經過蘇格拉底-柏拉圖再到亞里士多德,逐漸形成了蔚為大觀的形上學或本體論傳統。當然,愛利亞學派的存在論思想在早期希臘哲學中還無法為自然哲學家們所接受,它的影響在當時主要是負面的,即對宇宙論的基本觀念發出了挑戰,以極端的方式突出了存在與非存在、單一與眾多、靜止與運動、理性與感覺之間的對立,這就迫使同時代或稍後的自然哲學家們不得不另闢蹊徑,從而把哲學思維引向了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