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培梅

張培梅

張培梅(1885—1938),字鶴峰,山西省崞縣人。1905年考入山西陸軍國小堂,兩年後選拔進入保定軍校。期間參加中國同盟會,在辛亥革命太原起義的戰鬥中,張培梅臨陣受命代理隊官,率兵隨二標大隊攻打巡撫衙門,衝鋒陷陣,身先士卒。辛亥革命之後,由於張培梅資歷頗深而且戰功卓著,很快晉升團長,一年後又晉升旅長。1917年,張培梅出任閻錫山都督府參謀長,又升任晉南鎮守使。1928年,北伐戰爭勝利後,閻錫山委任張培梅任綏遠都統,遭張培梅拒絕。

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後,華北形勢急轉直下,在此危難之際,張培梅向閻錫山請纓抗戰。閻錫山委任張培梅擔任第二戰區執法總監。期間,61軍軍長李服膺奉命駐守天鎮和盤山,李服膺率部與日寇血戰,殺傷大量日軍後奉命撤退。事後,閻錫山竟將李服膺當做雁北失守的替罪羊而槍殺。之後,閻錫山派王靖國駐守崞縣城七天,王靖國駐守三天后,就因抵擋不住日軍的攻擊而潰退,因有閻錫山的保護,王靖國未被治罪。張培梅認為自己身為執法總監,不能執法,有辱使命,無顏再見軍中將士,憤而服毒自殺。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培梅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山西省崞縣
  • 出生日期:1885年
  • 逝世日期:1938年
  • 職業:軍人
  • 信仰:三民主義
人物簡介,人物生平,入同盟會,征蒙作戰,解甲歸里,守土抗戰,將軍軼事,服毒殉職,趕車,過家門而不入,怒殺龔、劉二團長,保駕閻錫山,歸隱故里,後人追憶,墓碑難立,

人物簡介

張培梅張培梅
張培梅(1885—1938),字鶴峰 ,晚年號陸一,原平王家莊鄉泥河村人,1885年生。早年加入同盟會,參加辛亥革命,歷任團長、旅長、晉南鎮守使等職,後因與閻錫山意見不一,歸隱故里,抗戰爆發後,才出任第二戰區執法總監,最後因身為執法官不能執法,晉軍一退再退,便憤然於隰縣南午城鎮服毒自殺,熱血雖未灑疆場,效國之心永留芳。

人物生平

入同盟會

張培梅自幼父母雙亡,由叔父收養。在私塾讀書時,尊師好學,尤其精研《周易》,19歲考中秀才。時值清政府日益腐敗,外侮迭至,張培梅認識到只有武裝鬥爭方能救國救民,於是投筆從戎,1905年考入山西陸軍國小堂。1907年春,山西陸軍國小堂選送成績優異者入保定陸軍速成學堂學習,張培梅就在其列。在保定求學期間,張培梅加入了同盟會,並參與組建上谷同盟會,被推為上谷同盟會敢死隊隊長。1910年,張培梅在保定防軍速成學堂畢業後,回到山西新軍第二標(團)任哨官(排長)。不久,山西新軍擬設模範隊,培訓下層軍官,同盟會趁機安插力量,逐步掌握了模範隊,張培梅任二標模範隊排長,傳播革命思想,積極從事反清活動。
辛亥太原起義前夕,張培梅與其他同盟會員一起策划起義之事,參與制定軍事計畫,太原起義軍事行動基本上是按照張培梅具體計畫進行的。在太原首義戰鬥中,張培梅臨陣受命代理隊官(連長),率兵隨二標大隊攻打巡撫衙門,表現勇敢。太原光復後,為防清軍入晉,張培梅受命前往河北省阜平縣的龍泉關部署軍事,不久又隨統帶(營長)張玉堂率兵到代州(今代縣),消滅了盤踞在代州的大同巡防隊。接著,張培梅隨張玉堂兵出雁門關,擬直取大同穩定晉北政局,但尚未到大同,便遇清軍重兵堵截。同時,東線清軍入娘子關,太原也相繼失守。在這種情況下,張培梅率部轉而西向至保德,與北撤的閻錫山部匯合,曾隨閻錫山在塞外轉戰數月。1912年三月,張培梅與閻錫山一同回太原,升任團長。

征蒙作戰

辛亥革命爆發後,外蒙古在沙俄的唆使下,趁機宣布獨立,並在沙俄支持下舉兵南侵張家口和歸綏。內蒙古一些王公貴族也趁機叛亂,攻城略地,燒殺搶掠。北京政府派兵平叛,山西都督府也派遣張培梅北征。1913年,張培梅率軍向綏西的山西軍防地開拔,剛到包頭,聽說距包頭西北 200多里的麻忽兔友軍被圍甚急,便說服部下,親自率軍日馳夜行趕到麻忽兔,一鼓作氣殲敵千餘,迫使敵軍退集百靈廟(今內蒙烏蘭察布盟達爾罕茂明安旗),不敢輕易南下,歸綏戰局稍轉危為安。此役張培梅以戰功卓著升任旅長。
是年冬,蒙軍從後套自西而東,圍攻五原,進占大佘太,威脅包頭,綏西又陷危局。張培梅又率領健旅,大敗蒙軍,收復大佘太,駐節五原,肅清後套蒙軍殘匪,又協同友軍攻克蒙軍盤踞的百靈廟。自此,南侵蒙軍攻勢稍止。1914年春,張培梅回師太原,隨即以少將參謀名義,解甲歸里。
在一年多的征蒙作戰中,張培梅有勇有謀,每戰必身先士卒,多次克服險情。一次,張培梅率一團士兵抵擋數千敵人,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張培梅派數十人潛至敵軍背後山上,將樹木偽裝,又故意打槍誘敵。敵人聞聲遠望,見滿山儘是軍隊,慌忙掉頭全力攻奪山頭,張培梅又派數十精銳尾隨其後,痛擊敵軍,一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敵人不明真相,很快被全殲。又一次,張培梅率部與蒙軍鏖戰,士兵們一天沒有東西可吃,他便親自冒險到村子裡尋找食物,回到陣地後先分給士兵吃,自己吃在最後。士兵們感動之餘,全力投入戰鬥,很快取得勝利,並為以後的征蒙戰事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解甲歸里

1917年,張培梅出任閻錫山都督府參謀長。五月,西安警備司令郭堅受陝西都督陳樹藩唆使,率兵東渡犯晉。張培梅受命任晉軍總指揮,抗擊郭軍,經兩個月交戰,將其擊敗。七月,張培梅又以晉南鎮守使駐守平陽(今臨汾),綏靖地方,提倡實業,興辦學校,還曾親自擔任平陽某校體育教師,以軍隊嚴明紀律管理學生,鼓勵學生強身勤學,為國效力。1924年,張培梅調任正太鐵路護路司令,駐防石家莊,收到家書也不啟封,專心任職。1926年四月,馮玉祥國民軍在奉系張作霖和直系吳佩孚的聯合壓力下,被迫退出北京,西走歸綏。閻錫山與奉直兩系聯合,擬定晉軍兵出大同襲擊國民軍後路。五月,國民軍西路與晉軍在豐鎮柴溝堡(今河北懷安)一線拉開戰幕。此時已調回山西的張培梅親隨閻錫山到大同督戰,併到前線視察,後晉級中將。
1928年9月,綏遠改省前夕,閻錫山以張培梅威名素孚,眾望所歸,委以綏遠都統職。但張培梅卻以“無德又無才,尤無功”為由,堅辭不就。張培梅秉性剛烈,遇事常與閻錫山有爭執,更與閻錫山身邊阿諛奉承之徒不睦,於是二次解甲歸里。
張培梅家世耕讀,從小養成簡樸的生活習慣,在外任職亦不追求奢侈豪華,退居故里更是衣食住行一切從簡。他還經常躬親稼穡,親執犁鋤,儼然一位老農。平時除用心研讀兵書外,張培梅還特別注意身體素質的鍛鍊,每天雞鳴即起,繞村步行十幾里,風雪無阻。盛夏,赤臂迎坐驕陽下,嚴冬,疾步馳行雪地中。有人不解其意,問他何不安於享受,自找苦吃,張培梅回答道:“強鄰壓境,國難方殷,衛國抗戰,正需軍人,吾軍人也,平時若不習於寒熱饑渴,則戰時何以勝敵人?”“九·一八”事變東三省淪陷後,張培梅憤慨之餘,更專心研探兵書,以求克敵制勝之法。

守土抗戰

抗戰全面爆發後,平津很快陷落,大同失守,晉北岌岌可危,張培梅遂向閻錫山上書請戰,閻錫山以其治軍有方,執法如山,在軍中很有威望,委以第二戰區執法總監重任。張培梅上任後,隨第二戰區司令長官司令部行營由太原移往抗日前線的代縣太和嶺口,在前線見到了周恩來等中共人士,聽取了中共對抗戰的意見。同時,他又與援晉國民黨中央軍司令、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衛立煌磋商兵略,認為敵我兵器優劣懸殊,欲要勝敵,士兵必須殊死效力,戰術上則應多採用夜襲戰。作為執法總監,張培梅組織執法隊,在各個戰場督飭軍隊作戰,嚴肅軍紀,凡私自撤退者就地正法。雁門關、茹越口失陷後,繁峙代縣告急,張培梅繞道返回太原。此時,前線緊張,後方恐慌,潰兵散卒劫掠擾民,張培梅一面嚴令第19軍軍長王靖國崞縣死守,堵擊日軍,又與原平守將姜玉貞親謀堅守計畫,一面嚴厲懲處代民將士,安定後方秩序。
11日初,忻口、太原相繼失守,第二戰區司令長官司令部行營撤至臨汾。張培梅與趙戴文坐鎮隰縣,督軍禦敵。1938年二月,日軍大舉進犯晉西,王靖國奉命據守隰縣以北之石口鎮,張培梅親往前線商談軍務,並要王靖國堅守三日,結果第二天王靖國就擅目放棄石口防線,導致晉西各要隘相繼陷落。張培梅為此大怒,一定要按軍法從事,處決屢次違反軍令賠誤戰機的王靖國,但王靖國是閻錫山的親信,在閻錫山的庇護下早已逃之夭夭。張培梅一向以賞罰嚴明而聞名軍中,抗戰以來,督師作戰頗有成效,但上年第61軍軍長李服膺因故戰敗時,張培梅認為李服膺本人無罪,要求從輕處理,結果還是被閻錫山判死刑;如今王靖國確屬死罪,閻錫山卻百般袒護,使之得以逃脫,張培梅氣憤不過,認為自己身為執法總監,然罰不嚴,賞不明,不能執法於辱命之士,便是失職,無顏再見軍中將士,便於1938年 2月25日中午藉故支走身邊隨員,又給寫了一封告誡信,隨後服毒自戕。當隨員發現後,曾請趙戴文前往勸進解毒藥,但被張培梅拒絕。第二天,部隊由隰縣午城鎮移抵大寧縣,張培梅於當日上午在大寧縣城身亡,時年53歲。張培梅逝世後,閻錫山寫下祭文:鶴峰,你很愛國,你很壯烈,你以為晉民苦矣,國家危矣,不忍睹,不堪睹,君乃自了,遺其妻子,別其朋友,君乃自了矣。我則不作如是感。我國有二千年大一統之光榮,亦隨有二千年大一統之遺毒,使維新革命均無大效,經此瘋狂自損之日本軍閥一大打擊,必能去舊鼎新,而成現代化之國家。我不悲觀。途中告我,君服毒得救矣,至寧(大寧)乃知君已矣,使我慘然。繼思君結果矣,且有果結矣,遂轉我念。君之清廉無積,我所素知,家庭生活我負其責,君可釋念。

將軍軼事

服毒殉職

1938年2月,日寇進攻晉西,第二戰區司令部向呂梁山區轉進。王靖國的十九軍在川口負責堵擊日軍,王竟然不戰撤退。後又令陳長捷堵擊,但陳也望風而逃。張怒不可遏,電請閻錫山:只要砍掉王、陳二軍長的腦袋,太原必能即時收復。閻不同意,他一面痛心國土淪亡,山河破碎,一面深念自己身負執行軍法重任,而軍法不能執行,就服毒自殺,年僅53歲。

趕車

有一回晉綏軍出兵路過泥河村,一時陷入泥潭,車夫怎么也趕不過去,張培梅見此情景,就上前說:“還是老漢來吧!”遂奪過馬鞭 直向車上的士兵猛抽,並喝道:“哪有這等兵痞!”車上官兵著了痛,慌忙下車逃避,兵車順利通過,士兵當時怒目對他,還想動手,後聽說是晉南鎮守使張培梅,連連道歉。張大罵一頓,並留一班長,專在河邊守候,凡過河官兵,都必須下車。

過家門而不入

張培梅每受命危難之際,家事即淡然置之。1924年,駐軍石家莊,得家書而不啟封。1926年,晉北之役,視察前線,兩過家門而不入。抗戰期間,出任執法總監後,行前不見家人,不囑家事。後太原失守,家屬輾轉至隰邑,其間僅長子陶,因公請謁,其他以至夫人與子女,在他殉國前兩個多月未見一面。

怒殺龔、劉二團長

張培梅受命進兵石家莊,阻止吳軍北上,令手下龔鳳山和劉樹蕃二團官兵構築工事,以為戰備。而龔已受閻錫山密示,保全實力虛張聲勢,所以對張的命令諸多敷衍,並謊報軍情私勒民財。劉樹蕃則事事看龔行事。這大大觸怒了張培梅,他明知請示閻也於事無補,於是就集合指揮部人員開會,當場將龔、劉二團長逮捕,梟首示眾。閻錫山聞知後大驚,以為張要反,準備行動,後在眾人勸說下才罷了。

保駕閻錫山

中原大戰後,蔣介石通電閻、馮下野出洋,閻錫山不得不忍痛離開山西,準備逃往大連。張培梅聞訊後趕到河邊,堅決要護閻赴津,閻深知其為人,故也允之。一路坐汽車乘火車,秘密到達天津以後,趙戴文也趕到。張一見趙來,大為不滿,聲言:“趙高來啦,我走,我走。”隨即向閻叩了一頭,便逕自返晉,回其原籍。

歸隱故里

殺了龔、劉二團長以後,閻錫山對張培梅本來就有所不滿,加上又因為擴充軍隊的事,和閻錫山的意見不一,發生矛盾,遂決心引退。他找到閻錫山,長揖一拜說:“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如果以後你有急難,我再來吧。”說完退出來就乘車回了泥河老家。閻錫山曾請其父閻書堂親到泥河村挽勸他,他堅決不從,從此就隱居家鄉,杜門謝客,栽花種菜,過起了田園生活。

後人追憶

張祥麟1945年出生,是張培梅次子張敏之子。在他的記憶中,祖父張培梅是模糊的。他只記得因為張培梅,給他後來的生活帶來了說不盡的災難,“1958年祖父的靈柩從太原運回原平泥河村時,村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村口迎接,並有大幅標語‘抗日英雄’。那時我認為他很偉大。可沒幾年祖父又被認定為‘反動軍閥’,我們家自然也成了反革命,父親因為無法忍受接二連三的批鬥而自殺。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我不知道祖父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於是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事情調查清楚。”
張培梅除了張敏之外,還有兩個兒子和5個女兒,他們在文革期間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張培梅的墳也被挖開。張祥麟回憶說,那簡直是一個非人的年代。在那個年代他們所經歷的苦難都是因為祖父。所幸的是我們現在生活都很好,祖父在天之靈,也應有所慰藉。
對於張培梅的死,後人評價不一,大多數觀點認為,張培梅是捨生取義,精神可嘉。張祥麟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在接受記者的採訪中不斷強調,張培梅是“自殺殉國”,不是單純意義上的自殺。“在當時的社會條件下,祖父沒有其他的選擇。他是想用他的死來喚起一個社會的覺醒。”
“祖父不是一個軍閥,他深明大義,參加過辛亥革命、參加過抗日戰爭。但他沒有和共產黨打過仗,而且和共產黨很多要員關係甚好。他去世後,屍體要運往太原,朱德同志親自寫了路條,囑咐沿途八路軍要對其靈柩予以保護。那個路條我見過的,遺憾的是現在已經丟失。”
“祖父生性剛烈,疾惡如仇,不畏權勢。他兩次歸隱家鄉,儘管身份地位特殊,但和老百姓相處甚好。在村裡面,他生活儉樸。大多時候,他總是身著粗布衣服,手提糞筐撿糞。”

墓碑難立

原平市王家莊鄉中泥河村的一處田地,張培梅的墓地便位於此處。從“文革”期間墳墓被毀之後,張祥鱗和家人便一直想為祖父再建一座新墳。在當時原平縣委統戰部的協調下,1988年,原平縣政府出資為張培梅修建了新墳。但因為張培梅的墳墓毀壞已久,墓碑內容已無從知曉,加之當時其並未被認定為抗日名將,因此,新修建的墳墓並沒有立墓碑。 從1988年開始,張祥鱗便多方奔走,希望給祖父的墳前立一塊石碑。張祥鱗告訴記者,當時無法立碑的主要原因是祖父並沒有被認定為抗日名將,所以立碑的事情便被擱置下來,但為祖父立碑的心愿卻一直留在了他的心裡。時間到了2010年,忻州市人民政府在一份檔案中,將徐帆、陳錫聯、王震、張培梅等認定為“抗日名將”。這一轉折性的事件讓張祥鱗看到了為祖父立碑的希望。
隨後,張祥鱗多次返回原平老家,與相關部門協商立碑之事。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舊問題剛解決,新問題卻接踵而來。原來,張培梅的墳墓現存在於中泥河村一戶農民家的田地中,立碑必然要占據多餘的土地,該農民表示要不在別處立碑,要不就要掏占地錢。張祥鱗介紹,當初政府為祖父張培梅修建墳墓時,規劃的土地包括墳墓周邊一米的範圍。“這么多年來,他們一直占用著墳墓周邊的土地,這部分土地本來就屬於我祖父墳墓的一部分。”張祥鱗氣憤地說。
今年正值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張祥鱗事先早已做好了墓碑,並請原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李蓼源題寫了碑文。原本計畫今年清明節為祖父立墓碑,可如今,張祥鱗的心愿又一次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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