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William Saroyan 威廉·薩洛揚(William Saroyan,1908-1981),美國小說家,劇作家。代表作有著名話劇《你這一輩子》(The Time of Your Life)和長篇小說《人間喜劇》(The Human Comedy)等。其作品富有人情味和幽默感,不事雕琢,語言簡練生動。
1908年8月31日生於美國
加利福尼亞州 弗雷斯諾 城一
亞美尼亞 移民家庭。父親是葡萄園主。因父親早逝,幼年即被送進孤兒院。7歲隨母親回到
弗雷斯諾 城讀書,15歲時因家境窘迫被迫輟學外出謀生,當過店員、葡萄園工人、郵局職員、電報員以及舊金山郵電局部門經理等。雖然境遇不佳,但卻深信自己有文學天才,渴望成為一名作家,因此堅持利用業餘時間自學和習作。
1934年,薩洛揚出版了第一部歌頌人們儘管貧窮、飢餓和沒有生活保障,但仍能樂觀頑強地生活的短篇小說集《鞦韆架上的大膽青年》,並使他在文學界嶄露頭角。此後他創作不輟,終於如願得償。1942年在紐約創辦了薩羅揚劇團並自任導演。1961年任印第安納州的普爾杜大學住校作家。他一生共寫過6部長篇小說,但除了1943年的《人間喜劇》外,其他幾部不算成功。他的文學成就主要是短篇小說和戲劇創作,而且極為多產,僅1934-1940年就發表了約500部短篇小說。《鞦韆架上的大膽青年》是得到公認的最佳作品之一,奠定了他的創作風格的基調。
紀念郵票 薩洛揚打破了小說創作中的一些傳統規範,堅持獨樹一幟。這也得益於他從未經歷過正規訓練,寫作時幾乎是信手採擷,不受格式限制,因而也沒有嚴謹的結構或重要的情節,甚至沒有明確的主題。然而,他往往通過平凡的人物和事件表現出清新奔放、輕快活潑和感情洋溢的氣氛,以令人振奮的樂觀主義態度,鼓舞人們在逆境中去追求生活的樂趣,深深打動了大蕭條時期美國民眾的心弦。
紀念金幣 薩洛揚的作品中沒有所謂的正反兩面人物之分,因為他相信所有的人天性都一樣,只是世界上存在著邪惡與不幸。他嘗試描寫一切人,尤其是那些天真的小人物和身居異鄉而無所寄託的外國移民的善良本性及其生活的追求,揭示出人生的價值。他強調做人要誠實和有志向,不必過於看重物質利益,用他自己的話說即“富得死氣沉沉不如窮得生氣勃勃”。他的創作方法是“跳進河裡立即開始游泳,愛怎么游就怎么游”。他對方言運用自如,人物刻畫栩栩如生,整個藝術風格具有流行音樂、電影及古老民間傳說的影響,題材大多取自他的童年經歷,最有代表性的是《我叫阿拉姆》。
薩洛揚的以上特點也反映在他的戲劇創作中。他最早寫的兩部劇本《我的心在高原》和《你生活中的好時光》就是其代表作。前者的主題是聲名顯赫並不重要,重在追求與嚮往;後者表現他對當時的美國危機四伏、人性淪喪和戰爭即將來臨的種種擔憂,以及對美國早期自由生活的留戀。1940年,他因《你生活中的好時光》而獲得普利茲戲劇獎,但卻遭他拒絕接受,理由是自認為這部作品較之他的任何其他作品“毫無出色之處”,藉以表示他對藝術受商業庇護的強烈不滿。1981年5月18日,他在出生地去世。
生平 美國小說家兼劇作家威廉·薩洛揚,一九八一年五月十八日以癌症病逝於舊金山榮民醫院,終年七十二歲。
薩洛揚一九零八年八月三十一日生於美國
加利福尼亞州 。他是
亞美尼亞 移民的 後裔,少年時代從事種種勞役,無法顯露他的文學天才,直到一九三三年前後,他 發表了一些描寫心境的短篇小說,才為世人所注目。那時他還不過二十五歲,前途 極為有望,果然從那以後,他幾乎每年都有一兩本作品問世。起初專寫短篇小說, 隨後又染指於劇本,一九三九年發表的劇本《鼎盛年華》(The Time of Your Life) ,獲得普利徹文學獎,但他將一千元獎金退還,宣稱商人沒有資格來評判藝術,一 時在文學界引起轟動。
薩洛揚以短篇小說成名,一生寫了四百多篇,筆下妙趣橫生,刻畫深入細緻。他 常接近人民大眾,喜歡描寫小人物,尤其喜歡寫
亞美尼亞 移民的血淚與歡樂。
他並不滿足於專寫短篇小說,一九四三年發表了他的第一部長篇創作《人間喜劇 》,一舉成功,被公認為美國一部大有成就極其單純的長篇小說。內容是描寫戰時 美國一個家庭的故事。這部書他是為他父親寫的,可惜他父親不懂英文,而他對於 他故國的語言文字,又一竅不通。他希望有人能把他這部作品,譯成
亞美尼亞 文, 以便他獻給父親之靈。他又說他這部書是儘可能地用極單純的文字寫的,其實何嘗 只有這書,他所有的作品,文句都是極簡單的。他的特色,就是用極單純的文字, 寫出極複雜的心情,文體簡潔,十分有力。我當年譯介的他的另一長篇小說《失足恨》,也正是這樣。
美國某報評介說,《失足恨》是“薩洛揚最近的作品,也是他最好的作品”。這部小 說第一次發表於一九五三年二月,由道布爾戴公司發行。出版後不久,就有了德文出版後不久,就有了德文、法文及日文譯本。等到一九五四年三月交由“通俗文庫”發行廉價版時,更是洛陽紙貴,風靡一時。道布爾戴公司出版時書名叫《笑料》,通俗文庫改名《秘密的故事》,我譯成中文時就其內容題為《失足恨》。
在那以後我就很少接觸薩洛揚的作品,近十年來我住在紐約,也不大看見他有什麼新作出版,也許他埋頭在寫回憶錄吧。薩洛揚一向是以驚人的速度不停地寫作的,他寫短篇小說、長篇小說、劇本、回憶錄各種作品,但他大部分的作品都留下沒有發表,所寫的劇本也沒有幾齣上演的。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他由於婚姻的不幸,耽湎於酒。稅務糾紛,以及沉迷賭博,使他自我放逐,與世隔離。不過他的作品還繼續在世界各處為人閱讀。後來由於一隻流行歌曲,幫助了他恢復聲望,逐漸地批評家才又對他的作品重新加以估量。
他的升沉,一部分應歸因於歷史的情勢:從貧窮苦難中長大的他,對於三十年代的經濟大恐慌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反而視為是通常的現象。他以極大的勇氣從逆境中抬起頭來,給那些受經濟危機打擊的人們增加了信心,掃除了悲觀的情緒。
戰後貧苦的現象一時消失,而各方面的發展似乎前途無量。學術界又回到了形式主義,藝術上抽象的表現取代了實質的描寫。薩洛揚並不受這種潮流的影響,仍然故步自封,一成不變。不久戰後的樂觀主義消失,文藝再回到自然主義,批評家又重新重視起薩洛揚來了。
薩洛揚早期所寫的那些故事的讀者,也和《湯姆·莎耶歷險記》的讀者一樣,可能會以為作者曾經有過快樂的童年。其實那就大錯特錯了。
薩洛揚的父親原是一個貧農,為逃避土耳其人的屠殺,以難民的身分全家移居美國。當薩洛揚在
加州 佛勒斯諾出生三年之後,他父親便去世了,他母親無力維持一家大小的生活,便把孩子們全送去桑和色的一家孤兒院,她自己就到舊金山做卑下的工作為生。
孤兒院中的生活是沒有溫暖和安逸的。有次一個鄰居的孩子招待薩洛揚到他家裡去玩,薩洛揚才第一次發現有家庭的孩子是何等的舒服呀。他在五歲的時候,曾逃出孤兒院去找尋他的母親,但後來又被送回去了。直到他八歲時,母親才帶他回家,他進入國小讀書,同時送報維持生活。他一有空,就跑到圖書館去看書,他不加選擇地讀各種文學作品。據他在回憶錄中所說,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從
莫泊桑 的榜樣認定他是可以成為一個作家的。所以他放棄正規的學校,去專學打字。後來他又從安德遜(Sherwood Anderson)那裡學會了,“在你眼前的事物,就可以供你描寫。”(what is under yournose,that is yoursubject.)那種寫作的方法。他自己說“我天生的愚笨使我決不怕被人笑罵。”所以即令投稿失敗也並不妨礙他的寫作。
他蓄有濃厚的髭鬚,說話時聲如洪鐘,放聲大笑,聲震屋瓦。他解釋說,他是來自
亞美尼亞 的古代歌手和說書人的舊家,“如果我說話太多,那是一個文化的問題。”
他在學校是一個聰明而又富有反抗性的學生,在中學畢業前輟學做了電信通信員,但很快就不幹了。一九二六年他遷居舊金山,由辦事員、接線生,做到電信局局長。
因為有一篇小說在西部一個雜誌上發表,他受到鼓勵,便在一九二八年前往紐約市去敲出版家的門,但失望而歸。直到五年後的一九三三年,他的第二篇作品才在英文的
亞美尼亞 日報上發表。
到一九三四年二月,《斗膽的空中飛人》(The Daring Young Man on the Flying Trapeze)在《故事》雜誌上刊出,博得廣泛而熱烈的好評。這顆新星誕生了。
他的作品以驚人的速度傾瀉出來,在十幾種不同的雜誌上陸續刊出。一九三四年十月他第一個短篇小說集問世,馬上成為暢銷書,而他一舉成名,成為了當時最受人喝彩的新進作家之一。
從一九三六到三八年他出版了五部短篇小說集,大部分的故事都是描寫佛勒斯諾和舊金山一帶地方那些失去人權的人們和在這苛刻的世界中追求生存、愛情和尊嚴的孩子們。薩洛揚所描寫的是:生長在美國土地上、使用英語的
亞美尼亞 的精神。
薩洛揚曾在一九三五年去蘇聯旅遊,主要目的是訪問他的祖國
亞美尼亞 ,但他並沒有發現那新的社會和舊日的情形有什麼不同。在旅途中他每天早上用一小時寫一篇短篇小說。他寫作的速度實在驚人,一九三六年《紐約人》評論他的時候說他是“美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擊中就跑的作家。”他曾用三十八天時間寫成一部長篇小說。
成名作的《鼎盛年華》是用六天工夫在紐約一旅館中寫成的,這還不算是他寫得最快的劇本,還有五天就寫好的劇本《地下鐵路馬戲班》。
他的第三個劇本《愛情的古調》,一九四零年上演時反映不好,票房收入也壞,而他本人卻認為是“美國劇壇上最好的劇本之一”,嚴責聽眾和評者缺乏欣賞能力。
第二年問世的他第四個劇本《美麗的人們》,是一個家庭喜劇,獲得了好評,但作者本人卻蔑視人們的讚賞,說聽眾如有不滿意的他可以退回票價。
一九三六年他成為好萊塢一個按月支薪劇作家,後來他發覺他不能依照定單寫作。到一九四一年他為另一家公司編寫《人間喜劇》的腳本時,他就拒絕按月支薪。
《人間喜劇》開拍的一九四三年是作者沮喪泄氣的開始。他和一個初露頭角的女伶馬可斯(Carol Marcus)結了婚,而不久他就被征入伍了。他在一九五零年前後離了婚,再結婚,又再離婚。一九五八年他欠了五萬元的所得稅,一走了之,遷居巴黎。
後來,回復了償付的能力,就又開始寫作。他在《斗膽的空中飛人》一個集子的序文上,說到他所定下的三條寫作的規律:“不要管別人所定的任何規律。忘卻
愛倫坡 和
歐·亨利 吧。寫你想要寫的東西。學會打字,那么你就能夠象格雷(zane Crey,一八七二——一九三九年美國西部冒險小說家)一樣迅速地生產出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