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1862年9月11日,歐·亨利生於美國北卡羅萊納州
格林斯伯勒 ,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
約30歲時的歐·亨利。 1865年,歐·亨利3歲時,母親因結核病而去世。同年,他和他的父親搬到祖母家裡居住,他與兄弟被送往堂親所開辦的一所私立學校讀書。他後來由他的祖母和姑姑撫養長大,姑姑啟發了他對文學的喜愛。
1876年,歐·亨利從姑姑的私立學校畢業。然後他就進入高中讀書,但是在1877年被迫輟學,到叔叔的藥房裡當了五年學徒。少年時的歐·亨利喜歡畫畫,且頗具天分,他年少時便一心想當畫家。
1882年3月,格林斯伯勒的一位名叫詹姆斯·K·霍爾的醫生見歐·亨利身體不好,帶他到德克薩斯州拉薩爾縣的一個牧羊場做客。歐·亨利一去便喜歡上了西部牧場的生活,在那兒一住就是兩年。他有時幫忙做牧羊人、廚師、嬰兒看護員,並從一些移民那兒學了一段時間的西班牙語和德語。
1884年,歐·亨利來到奧斯汀,住在一位同鄉的家裡,並在奧斯汀找到了工作。歐·亨利當過歌手、戲劇演員、藥劑師、繪圖員、記者和出納員等,改變了貧窮的生活狀況。西部生活激發了他的幽默細胞,而且成為他後來的短篇小說的重要素材。他在21歲這一年改變了志向,立志成為作家。
早年在銀行工作的歐·亨利 1887年,歐·亨利與阿索爾·埃斯蒂斯(婚後改為阿索爾·波特)結婚,同年在《底特律自由報刊與真實》上發表了作品。
1891年,歐·亨利來到奧斯汀第一國民銀行當出納員。
1894年,歐·亨利花250美元買下了奧斯汀的一家周刊,將它更名為《
滾石 》,使它成為一份幽默雜誌。他既當編輯又當出版商,自己寫文章,自己作畫。同年10月,聯邦銀行檢查員發現歐·亨利的賬目有問題,他只好辭職。
1895年4月,在編輯《滾石》一年後,雜誌完全失敗,於是歐·亨利將雜誌物歸原主。接著,他們搬到了
休斯頓 ,歐·亨利轉到《休斯頓郵報》當記者和
專欄作家 。
1896年2月,歐·亨利受到了盜用公款的起訴,被傳受審並被暫時關押。他的岳父將他保釋出獄。本來歐·亨利的案情並不嚴重,但他在傳訊的前一天(1896年7月7日)逃到了紐奧良,然後又逃到了
宏都拉斯 。他在
特古西加爾巴 的旅館裡呆了好幾個月。他早年間學的西班牙語幫了他大忙,他在宏都拉斯開始寫長篇小說《白菜與國王》。
1897年2月,歐·亨利獲悉身患結核病的妻子病危,便趕回了奧斯汀。他回國後隨即被捕,但又很快再次被岳父保釋出獄。7月25日,他的妻子阿索爾·波特死於結核病。
1898年2月,歐·亨利被判有罪,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3月25日,他開始在
俄亥俄州 哥倫布 的聯邦監獄服刑。服刑期間,歐·亨利當上了監獄的藥劑師,同時為了維持女兒和自己的生活,以及供女兒上學,他開始認真寫作短篇小說。同年,歐·亨利將自己的名字從
William Sidney Porter 改為
William Sydney Poter 。
1899年12月,他以“歐·亨利”為筆名在《麥克盧爾》雜誌聖誕專號上發表了短篇小說《口哨大王迪克的聖誕襪》。他把小說寄給他在
紐奧良 的朋友,他的朋友再轉寄給雜誌社。此後,他的筆名開始為讀者所關注。
歐·亨利 1901年,服刑3年零3個月後,歐·亨利因在獄中表現良好而提前獲釋。7月24日,他在
匹茲堡 與女兒團聚。
1902年,歐·亨利移居紐約,成了職業作家,創作了上百篇優秀的
短篇小說 。在紐約,由於大量佳作的發表,他名利雙收,有時也受到記者的採訪。可他不僅揮霍無度,而且賭博,並染上了他父親的惡習酗酒。寫作的勞累與生活的無節制使他的身體受到了嚴重損傷。
1904年,歐·亨利出版了一生中唯一一部長篇小說《白菜與國王》,這是一部結構鬆散的政治諷刺小說,有時也被視作短篇小說集。
1906年,歐·亨利出版了短篇小說集《四百萬》。
1908年,他與第二任妻子莎拉·林德賽·科爾曼離婚。他的經濟狀況也開始不好,為了緩解生活壓力,他不得不以很快的速度創作小說來換取稿費,這也導致了他的作品的質量參差不齊。他經常一周六天喝酒、賭博,第七天花一天來寫一篇短篇小說,再交給雜誌發表。同年,他出版了短篇小說集《城市之聲》和《
最後一片葉子 》。
1909年,歐·亨利出版了短篇小說集《
命運之路 》。
歐·亨利 1910年,歐·亨利創作了《
紅毛酋長的贖金 》。6月3日,歐·亨利在寫作他一生中最後一篇短篇小說《夢》時病倒了。6月5日,歐·亨利死於肝硬化。他的葬禮在紐約舉行,他被葬於北卡羅來納州阿什維爾。
個人生活 1885年,歐·亨利認識了一位名叫阿索爾·埃斯蒂斯(Athol Estes)的17歲的姑娘,當時她還在中學念書。歐·亨利當時是吉他手和琴師。歐·亨利追求了她兩年。1887年7月1日夜,也就是阿索爾·埃斯蒂斯才念完中學的那天晚上,她瞞著父母與歐·亨利雙雙跑到奧斯汀的一位牧師家結婚,請他證婚。這位牧師雖沒料到兩位年輕人夜裡跑來結婚,但見他們已經成人,便順水推舟,給他們證了婚。於是,他便於1887年7月1日夜與阿索爾·埃斯蒂斯結了婚。婚後,阿索爾·埃斯蒂斯改名為阿索爾·波特(Athol Porter)。姑娘的母親本希望她嫁個有錢人,得知此事後十分生氣,竟數月不肯上教堂,更不理那位牧師。不過,這一次婚姻只持續了10年。1897年,歐·亨利的妻子因病去世。
1907年,歐·亨利跟早年時代的戀人莎拉·林德賽·科爾曼結婚,次年離婚。
主要作品 作品名稱 作品類型 創作時間 《哈格里弗斯的兩面性》
短篇小說
1902
短篇小說
1903
短篇小說
1904
《白菜與國王》
小說集
1904
短篇小說
1905
《四百萬》
小說集
1906
《藝術良心》
短篇小說
1907
《城市之聲》
短篇小說集
1908
短篇小說
1908
短篇小說集
1909
短篇小說
1910
以上參考
創作特點 主題 從題材的性質來看,歐·亨利的作品大致可分為三類。一類以描寫美國西部生活為主;一類寫的是美國一些大城市的生活;一類則以拉丁美洲生活為對象。這些不同的題材,顯然與作者一生中幾個主要生活時期的不同經歷,有著密切的關係。而三類作品當中,無疑又以描寫城市生活的作品數量最多,意義最大。
歐·亨利的小說通俗易懂,其中無論發生了什麼,發生在何處,也無論主人公是何等人物,他的故事寫的都是世態人情,並且易有濃郁的美國風味。一般說來,驅使人們行動的欲望和動機是相當複雜的,但是歐·亨利人物的思想相對來說卻都比較簡單,動機也比較單一,矛盾衝突的中心似乎都是貧與富。這一方面大概因為美國是個平民社會,不存在天生高人一等的貴族階級,既然金錢面前人人平等,貧富就成了社會的主要矛盾。另一方面,此時正值美國內戰後的“鍍金時代”,拜金主義盛行,坑蒙拐騙樣樣齊全,貪污泛濫成災,似乎只要人能賺到錢便是成功,並不問問錢的來歷是否清白合法,金錢的占有程度便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歐·亨利筆下的芸芸眾生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金錢主宰的世界中,他們的處境動機,他們的喜怒哀樂,大都與金錢的占有有關,所以歐·亨利描繪的世態人情,無論是善是惡,都有某種美國式的單純。
歐·亨利小說中感人至深的落魄的小人物在艱苦的求生環境中,仍能對他人表現出真誠的愛與關懷,做出難能可貴的犧牲。為了給丈夫購買一條白金表鏈作為聖誕禮物,妻子賣掉了一頭秀髮。而丈夫出於同樣的目的,賣掉金表給妻子買了一套發梳。儘管彼此的禮物都失去了使用價值,但他們從中獲得的情感是無價的。為了鼓勵貧病交加的年輕畫家頑強地活下去,老畫家於風雨之夜掙扎著往牆上畫了一片永不凋落的常青藤葉。他為自己的傑作付出生命的代價,但青年畫家卻因此獲得勇氣而活了下來。一個富人已經淪落到挨餓的地步,但他堅持履行自己的一年一度在感恩節請窮苦朋友吃飯的職責。而剛吃飽飯的窮朋友為了使對方滿意,也忠實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他們各自做出犧牲,為的是給他人一點安慰。所有這些都未必稱得上轟轟烈烈的大事,而是小人物們日常完成的小事,但正在這些小事上,他們達到了善,達到了自己精神境界的至高點。
歐·亨利對惡具有同樣的敏感,他把美國這個名利場上的把戲看得十分透徹,那些“叢林中的孩子們”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巧取豪奪,行的都“叢林法則”。殘忍遇到狠毒,小騙碰上大騙,強盜騙子縱然高明,卻仍然鬥不過金融家,華爾街的經紀人是決不手下留情的,更可悲的是,在這種對財富的角逐中,人們的靈魂受到腐蝕,年輕的姑娘明明在飯館當出納員,卻偏偏裝腔作勢,假冒名門望族。忙忙碌碌的經紀人竟然忘了昨夜的新婚,向妻子再一次求婚。在一個金錢萬能的世界裡,父親的財神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刻製造一起交通堵塞,從而使獨生子獲得求婚的機會,愛神對此只能甘拜下風。不過,歐·亨利筆下的善與惡並不那么截然分開,涇渭分明,它們之間有著一個廣闊的中間地帶,其中存在著良心發現,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種種可能性。
歐·亨利短篇小說集 風格 意外結局
歐·亨利的小說在藝術處理上的最大特點就是它們的“意外結局”,只有到了最後一刻,“謎底”才最終解開,情節的發展似乎明明朝著一個方向在發展,結果卻來個出其不意。這意外的結局一般說來是比較令人寬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結局,也常包含著某種光明之處,這就是所謂“帶淚的微笑”,即“歐·亨利式結尾”。像《帶家具出租的房間》這樣的悲劇在歐·亨利的筆下是很少發生的。然而,意外的結局不能不經常依賴於某種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與現實產生距,所以“意外結局”一面使歐·亨利的小說顯示得趣味盎然,同時也使它們缺乏深度。以現實主義的筆法,觸及中下層人群的日常狀態,並提煉出貧苦生活中的幽默、機智的一面;善用各種戲劇性巧合,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結尾,這正是美國短篇小說家歐·亨利的典型風格。
幽默
兩難的處理和意外的結局往往產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歐·亨利的小說中,幽默是貫穿始終的,有的專門是為幽默而幽默的。綁架孩子的歹徒被頑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寧可倒貼錢把孩子護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復一日地製造幽默,竟變成了一個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終在殯儀館的後房中才得以告別塵世的愚蠢,重新恢復了一個正常人的知覺。歐·亨利諷刺,但不流於諷刺,他的嘲諷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時能令人震驚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諦,如《生活的陀螺》和《鐘擺》那樣,它們體現了歐·亨利透視生活的能力。歐·亨利的語言本身也充滿了誇張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劇性的作用,使大眾讀者更能接受。
敘述視角
歐·亨利的小說常常採用全知敘述者,即採用無所不知、無處不在的“上帝視角”對故事世界的一切予以揭示,還會不時地站出來對故事中的人物、場景進行評述。不過,“即便在一些以全知視角為主導的小說中,故事外敘事者有時也會暫時放棄自己的視角,採用人物視角來揭示人物對某個特定空間的心理感受。”人物視角就會作為人物的感知而構成故事內容的一部分,從而有效地塑造人物形象、展示人物心理活動,進而揭示作品的主題。
人物形象
人物類型化在歐·亨利的小說中,有關人物外在特徵的細節描寫,遠遠超過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探索和解析。也許是受篇幅所限,也許是歐·亨利對於呈現人物的內心衝突不是很感興趣,他常把小說中的人物稱為“提線木偶”,認為他們無力掌控自己的命運,帶有典型的宿命論色彩。由此,他更樂於描繪和呈現“木偶們”身處的社會背景。由於缺乏人物心理描寫,很少觸及人物的內心衝突,被刻畫的人物有時會顯得缺乏個性和深度,不免陷入類型化的窠臼。小說中的主人公大多是男性,而且常常被貼上傳統類型的標籤:好人與壞人,以及一些變體。經常出現的人物有:牛仔、牧羊人、騎警、醫生、強盜、銀行家、小職員、農夫、廚師,以及他們的妻兒。在每一個短篇中,歐·亨利只需從形形色色的人物類型中挑選出幾種,把人物關係稍加變換,再輔以有趣或離奇的情節,就能炮製出使讀者滿意的作品。有評論家認為,歐·亨利這種創作態度削弱了他的小說力度,導致了他的小說過於簡單、類型化;不夠細膩,缺乏深度和複雜性。尤其是他的“西部小說”,人物的動作只停留在事物表面,結果使得多數小說只描繪了一些人類最基本的情感,諸如:愛、恨、恐懼、貪婪和憤怒。除此之外,人物之間的大多數衝突都以婚姻或死亡結束,不管讀者感到滿意還是悲傷、憤慨,都只能被動接受,因為小說已經隨著“令人吃驚”的結尾戛然而止了——沒有任何分析人物動機的內容了,因為短篇小說的篇幅非常有限。當然,這對讀者也是一種挑戰,對結局不滿意的讀者,完全可以把故事結局當成開放式結尾,對其進行加工再創作。
人物評價 正面評價
威廉·西德尼·波特是美國流行文學的中心人物。他享有大量的、長久的讀者,他的名聲幾乎等於短篇小說這種文體,雖然他說不上是這種文體的創造人之一,或者說是主要的創新人之一。他的喜劇天賦相當突出,儘管有局限性;他細膩的自然主義筆法幾乎總是受到他的前輩弗蘭克·諾里斯光環的影響。對於歐·亨利來說,最重要的是他留住了一個世紀的觀眾:普通讀者在他的故事裡看到的是他們自己,不是更真實或者更奇怪,而是像他們自己的過去和現在一樣。 (
美國耶魯學派批評家 哈羅德·布魯姆 評 )
負面評價
“歐·亨利的作品是小把戲,叫人眼花繚亂,趣味橫生,但畢竟只是小把戲。”(
《 劍橋美國文學史 》評 )
“(歐·亨利)整個是一個消遣作家。”(
美國作家 德萊賽 評 )
後世紀念 紀念獎 1918年,美國設立一年一度的“歐·亨利紀念獎”,專門獎勵短篇小說的成就。
錦標賽
為了紀念歐·亨利,每年五月,位於美國奧斯汀的“歐·亨利博物館”還會舉辦“世界雙關語錦標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