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集中營

奉天集中營

奉天集中營實際上是日本人在東北設立的戰俘營的總稱。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奉天集中營
  • 開創者:日本人
  • 地理位置:東北
  • 類型:戰俘營
簡介,奉天集中營包括,尋找奉天集中營,失敗者的命運,囹圄人生,越獄,炸彈帶來的希望,走出戰俘營,

簡介

奉天集中營實際上是日本人在東北設立的戰俘營的總稱。
它包括那所奉天(瀋陽)俘虜收容所和位於吉林省鄭家屯和西安縣的兩個分所。前者關押盟軍士兵,後者關押盟軍高官

奉天集中營包括

奉天俘虜收容所,第一俘虜收容分所,第二俘虜收容分所。
奉天俘虜收容所建成於1944年11月11日,1945年8月15日解放,共關押2000多名戰俘。這裡主要關押美國英國、澳大利亞、荷蘭的士兵。
第一俘虜收容分所,位於吉林鄭家屯,現為遼源市體育館
第二俘虜收容分所,位於吉林西安縣,現在屬於吉林遼源。現為解放軍某部駐地。
溫萊特中將與他的幾千名士兵在中國東北度過了戰爭的大部分歲月。他們以英雄的身份走出戰俘營,不久就被遺忘了。

尋找奉天集中營

992年10月28日,是美國的法定節假日——退伍軍人節。12歲的美國少年瑞恩在德克薩斯州當地的一次紀念活動中朗誦了自己的作文——《我的爺爺》。他的爺爺是一名二戰老兵。
瑞恩在作文里寫道:大約50年前,我的爺爺參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他在許多軍艦上工作過,第一艘軍艦是驅逐艦。我的爺爺和許多其他水兵被帶進了戰俘集中營,在那裡我的爺爺生活和工作了將近四年的時間。我的爺爺瘦得皮包骨頭,因為大部分時間裡他只能吃到很少量的玉米和燒糊了的米飯。
瑞恩的作文在美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美國人不知道瑞恩的爺爺被關在哪所集中營,作為那段歷史的親歷者——瑞恩的爺爺,也只是記得當時被關在中國,有一個叫奉天的地方。
瑞恩的爺爺叫J·D·奧斯博恩,美國海軍的一級通信兵,隸屬於納帕號軍艦。1941年1月被派往菲律賓,第二年在哈金斯要塞被俘,隨後被輾轉運到了位於偽滿洲國集中營
就在美國人在中國地圖上搜尋奉天這個地名的時候,位於大洋彼岸的美國駐瀋陽領事館收到了一份來自本土的求助信。
求助者叫約瑟夫·A·派泰克,二戰期間美國第228信號軍的戰地攝影師,也曾是一名太平洋戰爭的俘虜。派泰克在信中說,自己曾經在中國有過3年痛苦的戰俘經歷,那個關押他們地方叫奉天俘虜收容所。他詢問,如今的瀋陽是不是當年的奉天,那個關押他們的地方是否還在。他甚至寄來了一張當年的照片,幾個美軍戰俘一字排開站在一所灰暗的建築前,年代讓顏色失真,看上去一片陰霾。後來這張照片落到了中國人楊競手裡。
楊競當時是美國駐瀋陽領事館的領事助理,他得到的任務是追根溯源,找到那段記憶發生的地方。
他拿著這封信走遍了當瀋陽市政府、地名辦和檔案局。但結果令他失望,在瀋陽市,甚至整個遼寧省所有能找到的歷史史料里,都沒有關於這個地方隻言片語的記載。歷史仿佛形成了一個黑洞,吞噬關於那段往事的一切信息
這讓楊競很恐慌,當年的奉天即是如今的瀋陽。但讓楊競感覺不可饒恕的是,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瀋陽人,卻對曾發生在眼皮底下的歷史茫然不知。
之後的一年裡,楊競拿著照片走遍了瀋陽市,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聽到一個老人描述,瀋陽大東區的青光街一帶,在偽滿洲國時期有個監獄,裡面關押著很多外國人,這些外國人白天去對面的“滿洲工作機械株式會社”做工,晚上回到監獄,與中國人隔絕。
這位老人描述的地方如今叫瀋陽中捷友誼廠,對著照片,楊競終於找到了照片裡戰俘身後的那座灰暗建築。楊競後來回憶,他曾無數次拿著照片從那裡走過,隔著一條馬路卻認不出來那裡曾經有過關押數千名盟軍戰俘的集中營。
1942年11月11日,第一批1428名戰俘,從馬尼拉戰場被押解到這裡。到了1944年,從別處另有500多名校級軍官戰俘被轉到了這裡,讓這裡的總人數達到2000人以上。
楊競後來才知道,奉天集中營實際上是日本人在東北設立的戰俘營的總稱。它包括那所奉天(瀋陽)俘虜收容所和位於吉林省鄭家屯和西安縣的兩個分所。前者關押盟軍士兵,後者關押盟軍高官。
在之後的10年裡,楊競的生活與這些半個世紀之前的戰俘們的命運糾纏在了一起。他先後採訪了數十位美軍倖存戰俘及其家屬,又從美國國家檔案館查找到了很多珍貴的史料。直至2003年,他寫出了一本關於奉天盟軍戰俘營的書。自此,中國人才第一次聽到,在60年前的瀋陽曾經有過這么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

失敗者的命運

這10年裡,美國的二戰老兵也開始進入回憶期,這其中也包括那些曾經被關押在奉天集中營的美軍戰俘。按照美軍內部的約束,退役的美軍士兵在一定的年限之內不能公開發表自己的個人經歷。這些二戰戰俘開始寫回憶錄時,很多已年逾古稀了。
最先寫下回憶錄的美軍戰俘包括,詹姆士·布朗,美軍克拉克基地第二十八轟炸中隊機械師;羅伯特·羅森道爾,美國陸軍航空兵中士、一等飛機機械師;奧立佛·艾倫,美國遠東陸軍航空兵第9轟炸大隊機械上士;那個戰地攝影師約瑟夫·A·派泰克以及小瑞恩的爺爺J·D·奧斯博恩。
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發生後10個小時,詹姆士·布朗所在的美軍菲律賓克拉克基地也遭到了同樣的厄運,277架飛機還未升空,既被日軍摧毀了多半。
3天后,日軍入侵菲律賓群島。
1942年1月2日,馬尼拉失守,麥克阿瑟退守巴丹半島,後來避走澳大利亞。
4月9日,巴丹半島失守,7.5萬名美菲聯軍向日軍投降,其中美軍12000名。
日軍的本間雅明將軍向美軍的最後一道防線克雷吉多爾島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炮火持續了三個星期,駐守在那裡的溫萊特中將終於撐不住了,那個曾經被麥克阿瑟將軍稱為馬尼拉灣固若金湯的克雷吉多爾島防線全線崩潰。
5月5日上午10點,美軍駐菲最高軍事長官溫萊特中將向華盛頓發出了最後的電報:
“請告訴全國,我的部隊和我本人已經完成了所有人類能夠做的一切,我們捍衛了美利堅合眾國和她的軍隊的優秀傳統……,我帶著深深的遺憾和對我頑強的軍隊的無限自豪去見日軍指揮官了……再見了,總統先生!”溫萊特兩個月前剛剛接替麥克阿瑟行使菲律賓戰場的最高指揮權,他在那個位置上待了44天就淪為階下囚。
第二天,他帶領1.2萬人向日軍繳械。至此,被日軍俘虜的美菲戰俘達到了9萬多人。
如何處理如此眾多的戰俘,日本人先是把他們從巴丹半島轉運到呂宋島中部的奧德內爾戰俘營,再到馬尼拉,之後用商船分散到位於中國台灣的戰俘營,向北分散到位於朝鮮半島的戰俘,再向北分散,最終到達了路的盡頭——位於奉天的戰俘營。
在長途轉運中,盟軍戰俘的人數急劇下降,根據最保守的數字,從巴丹半島到奧德內爾戰俘營的這段100公里的行軍路途,開始時戰俘大約有7萬人,而最終活著到達終點的只剩5.4萬人。這一段“死亡行軍”與南京大屠殺、緬泰鐵路事件被並稱為二戰遠東戰場的三大屠殺事件。
由於日軍並不按照國際慣例在轉運戰俘的船隻上做出紅十字標記,後者成了盟軍自己的攻擊目標。據統計,日本人先後從馬尼拉通過商船轉運了6.8萬名戰俘,其中,超過三分之一的戰俘死於盟軍炮火。
經過半年多的生死行軍,詹姆士·布朗和他的朋友們最終到達了終點,從北緯14度的馬尼拉,被押解到北緯41度的奉天城。這一天,是1942年11月11日。他清晰地記得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24周年紀念日。他在日記中寫道,奉天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到了晚上小雨下成了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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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人生

詹姆士·布朗到達奉天的第一個夜裡,氣溫最低的時候達到了零下40度。
戰俘們走進一個舊時的中國兵營,這裡曾經是張學良東北軍的駐地北大營,占地18公頃,現在成了關押戰俘的集中營。
和詹姆士·布朗一起來到這裡的還有艾倫和羅森道爾,以及瑞恩的爺爺奧斯博恩,他們和英國、荷蘭、澳大利亞的盟軍戰俘一樣,從東南亞戰場被押解到這裡,總計1428人。
這些人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在盟軍中屬於技術性兵種,比如空軍地勤、地面機械師或者海軍的通信員。至於那些沒有實用價值的戰俘,或者有意識的被殺死在了路上,或者被隨意安排在了礦山。
至於那個令人同情的溫萊特將軍,他從菲律賓被俘後,輾轉流離先後被關押了6個戰俘營。起先是在馬尼拉,後來是在中國台灣,在那裡一年中輾轉了3個戰俘營。直至1944年溫萊特和一些盟軍高官被秘密轉到位於吉林鄭家屯和西安縣的奉天俘虜收容所下面的第一、第二分所。那時戰局已經發生了轉變,這些人被日軍作為人質資源秘密關押起來。
溫萊特將軍和他的朋友們平時不用幹活,在太平洋戰爭出現失衡的時候,他們的待遇開始好起來,甚至還會成為日軍的座上賓,被安排去釣魚。
後來,日本人終於提出要求,要求溫萊特給美國國內寫信,希望他做一些調停工作。
雖然到達了路程的終點,普通戰俘並沒有遠離死神。到達奉天的第一個早晨醒來,詹姆士·布朗發現昨天睡在身邊的一個戰友已經死了。戰俘拉塞爾·格羅凱特後來回憶,睡覺時戰俘們需要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洗臉變成了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手放進水裡,再拿出來就凍得通紅。格羅凱特是美國陸軍德克薩斯騎兵團的士兵,戰後多年被戰爭綜合症困擾,1982年死於心肌梗塞。事實上,在很多戰俘的回憶中,他是出現最多的一個人。第二天早上,越來越多的人沒有醒過來。
短短的三個月里,嚴寒飢餓就奪去了180個戰俘生命。事實上,在奉天集中營整個近三年被關押的日子裡,死亡的盟軍戰俘總共也就240人,其中72%死於第一個冬天。
日本人也並不願意看到這一結果,他們不希望千里迢迢運到這裡的戰俘尚未創造任何價值就死掉,於是派來了調查隊。進入春天後,大規模死亡結束了。
但飢餓並沒有被春天驅散。那段日子裡,戰俘們腦子裡只有兩件事,就是找東西吃或者偷東西吃。
格羅凱特第一個找到了好東西。他捕殺了一隻遊蕩於戰俘營的野狗,吃了狗肉,並用狗皮做了一雙鞋。許多戰俘隨即都這么幹了。附近村子裡的狗,差不多都被戰俘們偷吃光了。很快,在戰俘營里有了狗肉黑市交易,價錢是8盎司狗肉換10支煙。
至於偷東西,大家各有辦法。據戰俘們回憶,還是格羅凱特的辦法最沒有風險,他整天圍著集中營里為日本兵做飯的廚師轉,假裝白痴一樣的問東問西。他會指著胡蘿蔔或者西紅柿之類問個不停,“這東西是什麼?”“真的能吃嗎?”廚子肯定把這個美國兵當白痴了,於是準許他嘗嘗。格羅凱特裝出將信將疑、半推半就的樣子,將東西一一塞入嘴裡。
好在飢餓雖有,尚不至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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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獄

來到奉天后的第一個夏天,俘虜們平淡的生活被一次越獄打破了。
1943年6月23日,三個美國戰俘翻過鐵絲網逃跑了。他們顯然已經做了精心的準備,每人準備了將近60磅的狗肉干,甚至在逃跑前搞到一張地圖研究出逃路線,他們計畫躲在荒郊野外,再一點點接近600公里外的中蘇邊境,從那裡逃向蘇聯
但最終他們還是失敗了,幾天后,三名戰俘被日本騎兵拖了回來。
戰俘詹姆士·布朗還清晰地記得,日本兵拖著三名渾身是血的逃跑者在戰俘營里遊行示眾。其中一名戰俘做著一種極其古怪的動作,後來詹姆士·布朗在回憶錄中記述,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那個戰俘用一系列肢體語言組成了一個意思為“與眾不同”的英文成語,期望告訴其他俘虜,不要再像他們這樣做了,因為和生活在這個地區的中國人和日本人相比,戰俘的長相太與眾不同了,即便逃跑也是無處藏身。
7月31日,三個戰俘被日本人處死。就在此前兩天,為了防止逃跑再次發生,戰俘們被安置到了一個“新家”。“新家”位於當時的瀋陽東郊,這是一個新建成的永久專用戰俘營。四周高牆電網,拐角處還有崗樓。戰俘若再想越牆而逃是不太可能了。在戰俘營的西面,戰俘們依稀能看到高高的煙囪和廠房的輪廓,那正是他們工作的工廠。
那家工廠叫滿洲工作機械株式會社,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當時工廠里有很多美國和德國設備,也有很多美國的技術人員。後來戰爭爆發了,美國人走了,但機器還在。於是日本人不惜成本把那些具有技術背景的盟軍士兵集體帶到了這裡。
搬了家後,戰俘們和日本看守之間的關係緩和了許多。日本哨兵很愛和美國戰俘聊天,彼此吹噓戰爭的實力。有一天,一個日本兵對格羅凱特說,日本擊毀了美國所有的軍艦和飛機,最終一定會贏得戰爭的勝利。格羅凱特反駁道,美國人是世界上最好的游泳健將,羅斯福告訴美國軍人把坦克綁在背上,游泳去澳大利亞。這個日本兵不相信,但後來他看報紙,澳大利亞的確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坦克。這讓那個日本兵實在搞不清楚,他去請教上司,“美國的軍艦不是都被我們打沉了嗎?那些坦克怎么被運過去的?”不幾天,格羅凱特接到了警告:“不許搞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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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彈帶來的希望

12月7日,珍珠港事件發生3年後,瀋陽戰俘營響起了警報,天空中出現了黑壓壓一群轟炸機。從那些龐大的身軀,戰俘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美國的B-29“超級空中堡壘”。
然而這一次, B-29卻將炸彈投向了自己的戰友們。三枚炸彈呼嘯而至,一枚落到了圍牆處,另一枚落到了集中營醫院的水泥台階上,還有一枚投向了廁所,致使17人當場死亡,54人受傷。
本來,108架B-29轟炸機是從中國成都出發,去執行轟炸奉天日軍目標的任務,他們的主目標是“滿洲工作機械株式會社”、“滿洲飛機製造公司”及周邊地區。但是,地處兵工廠密集區的戰俘營上沒有做紅十字標誌,遭到了誤炸。
隨後,戰俘在操場上挖了許多散兵坑掩體,以防再遇空襲時無處藏身。而這三枚炸彈,卻炸開了他們心裡的希望。
進入1945年,突然有一天,日本人像發了瘋似的見人就打,甚至連戰俘看了日本人一眼也會招來一頓毒打。原來之前一天, 8月6日,美國人在廣島投下了一枚核子彈,很多日本兵家人都死了。此時戰俘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自知大勢已去的日本人卻在暗中策劃著名陰謀。據戰後日本人交代,他們曾經接到指令,殺掉所有戰俘,就連掩埋屍體的地點都已經選好了。
奉天戰俘營里2000名盟軍戰俘的性命危在旦夕,這裡面還包括帕克等26名將軍,甚至還有溫萊特中將,盟軍中國戰區決定提前啟動營救計畫。
8月16日,就在日本天皇宣布投降的第二天,一架B-24運輸機從西安起飛。機艙內有6名背著傘包的軍人,他們是美軍派往奉天執行營救計畫的特別行動小組。而日本人原本計畫在8月29日殺害這些戰俘,幸好這些營救隊員從天而降,解放了戰俘營。
自從被俘的三年零四個月里,戰俘們第一次見到自由的美國人。
再次回到現實,戰俘們頗不適應,一時間他們所做的事情除了吃就還是吃,很多人由於吃得太多而生了病,他們甚至忘記了咖啡的味道,剛喝了一口,就醉倒了。
戰俘威廉姆·邁納在家書中寫道,“我現在已經變得笨手笨腳了,甚至都不會寫字了……這些年我經歷的一切,如果講出來,不會有人相信。我服役的軍隊,如今倖存者就剩下我、將軍和他身邊的一個上校……”
四天以後,蘇聯紅軍開進了瀋陽城。

走出戰俘營

1945年9月,被俘的盟軍大兵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這其中有240人是裝在骨灰盒裡回家的。
解救溫萊特將軍的過程比較波折。因為,日軍把這個倒霉的中將關在吉林省西安縣的戰俘分所。和他一起的包括英軍中將帕西瓦爾、香港總督馬克·楊以及荷屬東印度群島的總督加爾達。溫萊特將軍表現得很恐慌,他不段地問前來營救的隊員,美國人民是否會饒恕他。這名中將如今瘦得只剩皮包骨頭,他在戰俘營里給自己找到的工作就是給所有的人磨刀片。
溫萊特後來參加了密蘇里戰艦的受降儀式,他和帕西瓦爾就站在麥克阿瑟的身後。麥克阿瑟簽字用了五支自來水筆,他把其中兩支留給了他們作為紀念。他甚至跟溫萊特開玩笑說,瘦皮猴,如果你願意,歡迎回來繼續帶你的那支隊伍。後者,始終沉默不語。
50年代,溫萊特將軍寫了本回憶錄,他始終都沒有從自責中掙脫,不久鬱鬱而終。而在美國人眼裡溫萊特從來沒有失敗過,1972年,他們為他寫了本書,名字叫《巴丹英雄》。
在英國,帕西瓦爾由於在日本戰俘營度過的那段日子而被人民尊敬。他後來做了遠東戰俘委員會(FEPOW)的終身主席,盡力為與他有過相同經歷的戰俘們爭取補償,並最終為他們獲得了5百萬鎊的日本凍結資產
1992年,少年瑞恩的那篇作文,教育了很多美國人,因為這個年輕人讓美國人意識到自己的健忘。同樣,楊競在深入研究盟軍戰俘營的這些年裡,也深刻地感受到這一點,表現在史料里就是缺失和空白。
當蘇聯人進入東北的時候,日軍銷毀了很多重要的檔案,包括盟軍戰俘營的所有影像和部分文字資料,只剩下那座建築和一長串戰俘的名單。
後來,所剩無幾的一些到了蘇聯紅軍手裡,一些被美國人帶走了。這也是在中國沒有關於盟軍戰俘營隻言片語記錄的原因。美國人對於這些資料的處理也顯得有些草率,他們先是翻譯了一批,後來由於工作過於龐大,時間太長,於是放棄、銷毀了一些。
2000年,在美國加州的法院,大約有200名二戰戰俘對日本提出了訴訟,但都敗訴了,原因是在《舊金山條約》中,美國政府代表美國公民放棄了戰爭索賠的權利。
那些倖存的戰俘,多數活在戰爭綜合症的陰影里。如今他們正相繼故去,2005年楊競統計,還有150人活著,如今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那些倖存的老兵對楊競說,和我們在一起,你將注定是在一段時間裡失去朋友最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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