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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一詞也好,“總編”一人也好,“總編”一職也好。對我而言,既熟悉又陌生。有些人對於經常看到的事物會感到熟悉,有些人對於一直經歷的事物會覺得陌生。因為看見多了並不代表了解,但是經歷多了又會覺得陌生。
以前我常閱“總編”一詞,那是在各類報刊上
由於投稿和編稿,我都有比較豐富的實戰經驗,因此從事文字工作的新兵總是“易哥”長,“易哥”短地叫喚我。我喜歡他們這樣叫喚,因為他們沒有叫喚我為“王老兵”或“王班長”,這讓我感到十分親切!
後來我當了總編,讀者或文友們老叫喚我為“總編”。
每一次讀者或文友們叫喚我為“總編”,我內心的責任感便油然而生。要知道當“總編”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肩膀上的責任大著呢!這副擔子太大,有時思考不出解決重大問題的有力對策,我對“總編”一詞便會忽然感到陌生,仿佛我未曾了解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以前我是個人作者稿件沒寫好,損壞的是一個人的名譽。
現在我是媒體總編稿件沒編好,損壞的是一群人的名譽。
年少時,我喜歡吟詩作文,還創作了大量詩文手稿,其中最為被讀者公認的應該是我當時為了追初戀女友不經意間寫下的一百多首情詩。那些情詩成為了現在年輕小伙子們寫情書或者發簡訊追女孩的“殺手鐧”!到了而立之年,我回想此事,覺得自己也是挺造孽的!但寫情詩並不是我成為總編的理由。
那時侯,我有些年少輕狂和孤芳自賞的情節。在內心深處,我總把詩歌這門語言藝術看作是文學寫作的至高殿堂。總以為只要熟練駕馭了詩歌寫作的文字技巧,其他文體的寫作都能信手拈來。但我真的想錯了!論寫作,無論作者和體裁,均不分貴賤;均有其自身的特點和用處。
那時候,我總認為只有在報刊不斷投稿發表作品,才有說服力,才能被認可。
為了達成自己的寫作計畫。我參加過不少報刊舉辦的寫作培訓班,先後學習了小說寫作、現代詩歌寫作、傳統詩詞寫作、流行歌詞寫作、軍事新聞寫作、行政公文寫作、商務套用寫作等三百餘種寫作格式和多種寫作技巧。
為了提高投稿見諸紙媒的“中稿率”,我經常訂閱各類報刊分析研究,這種習慣伴隨我的軍旅生涯走過八年。退伍後,我分析研究報刊的注意力轉向網路媒體,這為我日後當總編奠定了紮實的基礎。
後來我常見“總編”一人,那是在軍區戰旗報
平時熱衷投稿的我,將《
戰旗報》作為主攻媒體;研究分析戰旗報我曾下了不少功夫,研究分析《戰旗報》的剪貼本我整理厚厚十幾本,每一頁我都認真剪貼並寫了批註。
每個版面,每個欄目,每篇文章,每幅圖片我都認真閱讀思考,經常和報導員們一起討論分析報紙上的內容?《
戰旗報》有多少個編輯室,多少個記者站,多少個版面,多少個編輯,多少個記者,包括每個編輯的姓名、性別、年齡、電話、職能、興趣,也是我研究分析的範疇。因此,《
戰旗報》每個版面和欄目刊發那類稿件,我心裡都有底數。
2009年12月,我有幸被借調到軍區戰旗報社當公務員。
在戰旗報社當公務員的時候,由於我經常為南遠景社長(總編輯)跑腿辦事,所以我經常進出他的辦公室。
有一回,南遠景社長在看書,我遞了篇自己寫的言論稿請他斧正!他一目十行式地瞟了兩眼,拿起案台上的紅水筆,筆尖在紙張迅速圈、點、寫、劃,不到兩分鐘便將修改好的稿件遞給我,我接過稿件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心中暗自嘆服:改得妙!幾處簡單的修改不僅彌補了原文幾處敗筆,還讓文章變得行文簡潔、思路清晰、文字凝練。
社長的辦公室除了窗戶,其它牆面都樹立著被裝滿書籍的書櫃。進出他辦公室,我經常看見他一人挑燈夜讀或者寫稿改稿。想必他一目十行式的閱讀速度和改稿速度就是這樣練就的。
除了為南遠景社長跑腿辦事,我也經常樂此不彼地給為報社的副社長(副總編輯)、主編、副主編、編輯跑腿辦事。所以,編輯老師們的辦公室也是我每天都會走動的地方。我經常將自己寫的稿件遞給他們,讓他們從文中挑問題,找短板,提建議;我從來不怕編輯老師們改我的稿件,因為他們改稿從沒讓我失望過。
有時候,我也會溜進排版室,從版面小樣上分析編輯老師是如何改稿的。注視著那些紅色的修改筆跡,我經常會:“咦!原來還可以這樣寫。”或者會感慨他們“不愧是老筆桿。”
我在報社工作了三年,戰旗報社在職的每個編輯老師,無論職務大小,我都向他們遞過稿,他們都找我約過稿。他們每個人都親自修改過我的稿件,也對我的稿件進行過分析點評。在那三年時間裡,我的寫作水平突飛猛進。
戰旗報社的每個編輯老師無論寫稿或編稿都特別認真。我路過他們辦公室,經常聽見他們坐在電腦前敲動鍵盤的聲音,也經常看見他們注視顯示器寫稿編稿的身影。後來,我才得知,報社有不少編輯老師由於經常加班,身體都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他們的故事太多了,說不完。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我想說:他們在戰場上為了完成采寫任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生命。
2016年1月15日
戰旗報宣布休刊。當時得知這個訊息後,我心情十分複雜!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
我在微信朋友圈轉發有關
戰旗報休刊的訊息後,一位文友評論道:你的戰旗報沒了。我看後才意識到,我所失去的不僅是記憶,而是我生命中的精神旗幟。
現在我常任“總編”一職,在這個新媒體時代
多少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悄悄攤開2016年1月15日發行的那份戰旗報,
戰旗報三個字被永遠定格在報頭上。
戰旗報宣布休刊已經207天,但是作為戰旗人!我決定把戰旗報的辦報精神、辦報理念、辦報模式,注入到自己創辦的網路媒體中,將戰旗的精神繼續傳承發揚下去。
5星文學網是我創辦的視覺類原創文學門戶。
創建網站的時候,我效仿戰旗報的編輯室建制,分別設立了第一編輯室、第二編輯室、第三編輯室、第四編輯室和總編輯室,每個編輯室均有主編和副主編坐陣,帶領編室組員編稿,每個責任編輯均對實習編輯和特約作家進行傳幫帶,後來根據網站發展建設的需要,我們又擴建出第五編輯室和第六編輯室。
“我能不能當好這個網站的首任總編?”在創辦5星文學網之初,我在心裡問過自己很多遍。
論文字功底,我掌握了三百餘種寫作格式和多種寫作技巧。論媒體傳播經驗,我先後分析研究了多種紙質報刊媒體和網路媒體,除了在軍隊的團政工網、集團軍政工網、成政網擔任過遠程編輯版主,我還擔任過全軍政工網《軍旅文學》和《建言獻策》兩個頻道的遠程編輯,並且在解放軍報社主辦的
中國軍網學習過。
從紙質媒體到網路媒體,從文字撰稿人、攝影撰稿人、視頻撰稿人、特約通訊員、特約記者、專職記者、文字編輯、攝影編輯、美術編輯、校對人員、製版人員、副主編、主編、副總編、總編等不同崗位的老師前輩,我都曾向他們虛心請教學習過。
經過慎重考慮,我最終擔任了5星文學網首任常務總編。
2015年2月,5星文學網上線4個月,來自全國各地及海內外註冊的會員作家達到4萬餘人次。其中有文學愛好者、網路作家、專業作家、文學研究者、高等院校文學(科系)教育者和各級作家協會會員。
網站辦網之初,我曾拒過不少“垃圾稿”。當時個別高齡作家倚老賣老,說我拒稿是因為我不懂寫作,諷刺我這個常務總編太年輕。
後來,我電話邀請原戰旗報社社長兼總編輯南遠景先生擔任網站名譽總編,他老人家二話沒說,表示支持!有了權威紙質媒體的老社長為5星文學網“坐鎮”,我這個常務總編辦事底氣更足!本著“只認作品不認人的編稿原則”網站順利運營到現在已有兩年。
2016年6月,5星文學網註冊會員作家突破10萬人次。經過網站編輯隊伍和作家團體的共同努力,如今的5星文學網已經成為馳名海內外的原創文學品牌。
5星文學網在創辦成功的基礎上,根據發展的需要先後擴建出5星詩詞網、5星散文網、5星微博和手機PC端等子品牌、附屬品牌,並和其它品牌合作,先後推出星聞娛樂、71大眾網、獵焦網、星人等多個網路媒體。隨著媒體陣容的不斷壯大,我兼任了好幾個網路媒體的總編和名譽總編。
可我不是“聖賢”,更不是“神仙”,我只是“屌絲”,為了當好網路媒體的總編,我也是下了不少努力!累倒了,病倒了,我都不在乎!
作為一名總編,我經常訓示自己:“要辦有良心的媒體!這樣才能真正解決一些社會問題。”所以我根據自己擔任總編職務以來的工作實踐和工作經驗進行總結,在自己的備忘錄上寫下總編手記《三三自訓》一文,經常以此文訓示自己。(未完待續)
賞析點評
《
在我當總編的日子裡》一文文風樸實,故事耐人尋味。文章通過常閱總編一詞、常見總編一人、常任總編一職三個導火索,分為三個層面和生活階段,按事件發展的順序,講述了作者的從學習寫作到研究報刊,從投遞稿件再到創辦媒體的生活經歷。作者通過三個層面對“總編”一詞進行了詮釋,並強調自己作為一個媒體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