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義
四君子者,梅、蘭、竹、菊。梅者,處士也。具有高潔堅貞之品德,且有玉骨冰肌之姿質。其形態,蒼老而矍鑠。為有暗香,非凡花可比。
畫梅以乾、以枝、以花為三大主也。梅乾有老乾、粗乾、細乾之分。老乾多曲折,示其老態,宜瘦,以中鋒筆鉤勒而成。交叉處須留空白,使乾有前後左右之分。或賦以顏色,或以淡墨皴之,均可。粗乾者以折枝寫之,多作交叉,以女字交,最為上乘。起筆時立意為先,捷疾而行,如狂、如顛,如飛電,切莫停延。細乾之墨色,以濃墨較多,以示其神,細乾發於粗乾者稍曲;發於老乾者,宜直,均以中鋒筆畫之。梅之枝,著花之處。要使枝之有致,則有長有短,有曲有直。著花處留白,其形態甚多,多觀察樹梢之枝,則可悟矣。梅花五瓣,故以五小圓圈圈之。有正、有反、有側,全放、未放者,皆以淡墨相互畫之,再以濃墨畫出花絲和花萼。著色者,有以淡墨圈成後、賦以紅綠,則為紅梅、綠梅。有用紅黃直接點成花瓣,是為紅梅、臘梅。畫成,常以濃墨點苔者,有助於畫,倍見精神。梅樹蒼老古拙,應多觀察樹木之形態,隨時寫生,以臻觸類旁通之效。
蘭稱君子,又喻美人。生於幽谷,淑慧而雅淡。不爭於世,孤芳自賞。其香清逸;其性幽嫻,玉骨冰姿,人見人憐。蘭之主要者,花與葉。蘭葉,一筆不能成其畫,最少三筆,成為一組。起手第一二筆,可任意為之,兩筆交叉成一眼,狀若鳳眼,以第三筆破鳳眼,即成一組蘭葉。第三筆最難,往往兩筆極有神韻,第三筆不得其勢,則全毀矣,故此筆應視前兩筆之勢如何,再決定此筆之去向。若其勢向右,則得助其勢而伸之,可得矣。多叢之葉,以一組為主,余者為客。依疏密濃淡而寫之。但切忌雜亂,或狀若籬芭,或集於一點,不可不慎。蘭之花,如美人之纖指,姿態婀娜,楚楚動人。其畫法:以淡墨帶濃之筆寫之。一筆向右,一筆向左,向內成弧形。下筆處宜大而圓,收筆稍尖。此兩筆可決定方向。第三筆向內收筆,交於弧形內。第四筆由內向外,由小而大。三四兩筆可任意畫之。第五筆細小而短,由交叉處向下作一半弧形。第六筆為花托,由第五筆尾端向下畫之。再以濃墨在交叉處,點三四小點花心,即成。寫蘭時,心緒開朗,信手拈來,則生動自然,可謂逸品。
竹之稱為君子者,具有崇高堅勁之節;有虛懷若谷之心。清雅拔俗,有如逸士;有歲寒之心,風欺雪壓,尤見精神。竹有竿、有枝、有節、有葉,四者寫竹之要也。竹之竿,挺而圓勁,不屈不撓,宜直,挺挺然其筆如篆。竿,竹之主幹,主者壯,余亦隨之而壯。下筆時須一筆而行,中斷則色澤不勻,中氣不暢,不克以一氣呵成。宜用羊毫筆書之為佳。二竿以上之竹,須主客分明,主者聳,有凌雲之志,客則或仰或俯,有呼喚尊卑之情,其交叉排列應順乎自然。竹之枝,為竿之輔,竿之得勢,賴枝之維繫。故以快筆隨意寫之,如草書焉。節高而蒼勁,惟堅惟實,其筆如隸。以濃墨點之,更見其神。葉者,竹之精神所在,一筆一葉,葉葉生動,不板不凝,迎風飛舞,遇雨則垂,雨過則挺,皆葉之功。寫葉宜用狼毫以中鋒出之,如楷書焉。竹葉者,一筆不能成其葉,集三筆四筆,或五六筆,而組成一小組,依竿枝之勢重迭之。或以古人映竹葉於日光月影之下,視之而寫,亦良法也。總之寫竹時,須澄心靜慮,意在筆先,不雜不亂,順自然而寫,即可。
菊有傲骨嶙峋之態,能一枝獨秀,挺立於秋風中,不畏嚴霜。又喻晚節。菊,花之隱逸者也,令人忘慮消愁,怡然自得。菊之主要部分,為花、葉、莖。花易畫,葉最難;莖須得其勢,則生動有致。花之畫法:用淡墨先畫出五瓣,依次排列,作半弧形;此五瓣可別方向。再在兩瓣之間畫出第二層,如是繼續畫出三層四層,即成。著色者,有用淡墨畫成,賦以色彩;有直接用色,畫出花瓣。然後用濃墨,或色彩在半弧形處,點花心。葉者,花類之主要也。葉葉生於莖,與花有襯托之功。有鉤勒,有點丟二種:鉤勒者,以淡墨將葉之形態,鉤出外形,或賦以色彩。點丟者,將墨色濃淡調配妥當,以偏鋒之筆畫出:第一筆主葉,宜長;其餘二三四諸筆,在主葉左右分開,宜短。三筆集中處,作半圓形。再以濃墨視葉勢,鉤出葉脈。葉脈要有正側之分。葉之用色者,以花青,或青綠配墨,如法畫出有色之葉。花之莖,乃花朵之支架,使花能生動自然。花莖當畫於花朵之中下,不宜太直,直則呆板失勢,微彎曲以示迎風而舞。菊花種類繁多,故以普通菊花代表之,余則多作實物寫生,以助其成。以上引自君友會王愛君美術文獻四君子篇。
發展歷程
“四君子”之一的梅花,較耐寒,花開特別早,在早春即可怒放,它與松、竹一起被稱為“
歲寒三友”。人們畫梅,主要是表現那種不畏嚴寒、經霜傲雪的獨特個性。古人的智慧創作的“
梅花篆字”把梅花讚頌的更勝一籌。
元代以
鄭所南自宋亡後,矢不與北人交接。於友朋座間,見語音異者,輒引起。人知其孤僻,亦不以為異。隱居吳下,有田數十畝,寄之城南報國寺,以田歲入寺為祠其祖禰。遇諱必大慟寺下,而先生並館穀於寺。一室蕭然,坐必南向。
貴要者求其蘭,尤靳不與。庸人孺子頗契其意者,則反與之。邑宰求之不得,知其有田,因脅以賦役取。先生怒曰:“頭可斷,蘭不可畫!
寓意由來
梅蘭竹菊“四君子”,千百年來以其清雅淡泊的品質,一直為世人所鐘愛,成為一種人格品性的文化象徵。這雖然是自身的本性使然,但亦與歷代的
文人墨客、隱逸君子的賞識推崇不無關係。 “四君子”題材始終伴隨著
中國花鳥畫的發展。
究其原因,這裡映襯出的不僅是由於“四君子”本身的自然屬性而呈現出的一種自然美,更重要的是古人把一種人格力量,一種道德的情操和文化的內涵注入到“四君子”之中,通過“四君子”寄託理想,實現自我價值觀念和人格追求,最終“四君子”成為古人托物言志,寓興自我,展示高潔品格的絕佳題材。
在花鳥畫這一門類里,國畫梅花、
國畫蘭花、國畫竹子和國畫菊花是畫家
常常喜歡錶現的對象。這正反映出中國畫的象徵性:中國傳統觀念認為,這些花花草草具有高尚的品德,好比人中“君子”。“君子”是中國哲學裡的一個重要範疇,指具有很高道德修養的人,僅次於“聖人”。
在中國人看來,梅花在漫天飛雪的隆冬盛開,不畏嚴寒、探波傲雪,象徵君子威武不屈,不畏強暴;蘭花獨處幽谷,喜居崖壁、深谷幽香,象徵君子操守清雅,遺世獨立;竹子虛懷若谷,中通外直,清雅靚麗,象徵君子謙遜虛中,高風亮節;菊花在深秋綻放,頂風傲霜,瀟灑飄逸,象徵君子隱逸世外,不陷污濁。這些題材不僅在畫家筆下常常見到,也是各種文學樣式里的常用之筆。藝術家們喜歡這些花草,其實是表現了對高尚道德的景仰和追求。
畫梅花風姿
我們先說梅。我們知道,梅花較耐寒,花開特別早,在早春即可怒放,它與松、竹一起被稱為“
歲寒三友”,人們畫梅,主要是表現它那種
不畏嚴寒、
經霜傲雪的獨特個性。那么,梅花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入畫的呢?
據畫
史記載,南北朝已經有人畫梅花,到了北宋,畫梅就成了一種風氣,最有名的是
仲仁和尚,他創墨梅,畫梅全不用顏色,只用水墨深淺來加以表現。據說他有一次,看到月光把梅花映照在窗紙上的影子,從中得到了啟發,便創作出用濃淡相間的水墨暈染而成的墨梅。此後,另一畫家楊補之在這種基礎上又進一步發展了這種畫法。創造出一種雙勾法來畫梅花,使梅花純潔高雅,野趣盎然。元明以來,用梅花作畫更多。元代最大的畫梅大師應該首推
王冕,他自號梅花屋主,他的水墨梅畫一變宋人稀疏冷倚之習,而為繁花密蕊,給人以熱烈蓬勃向上之感。王冕的存世名作,是他的一幅《墨梅圖》他用單純的水墨和清淡野逸的筆致,生動地傳達出了梅花的清肌傲骨,寄託了文人雅士孤高傲岸的情懷。
但是,要畫好梅花,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畫梅人還必須有畫梅人的品格,有人稱之為“梅氣骨”,一種高尚的情操和潔身自好的品格,正所謂:“畫梅須有梅氣骨,人與梅花一樣清。”
畫蘭花風氣
再看蘭花。人們畫蘭花,一般都寄託一種幽芳高潔的情操。
如楚國詩人
屈原就以
“秋蘭兮清清,綠葉兮紫莖,滿堂兮美人”這樣的詩句來詠蘭。但蘭花入畫則比梅花晚,大概始於唐代。到了宋朝,畫蘭花的人便多了起來,據說
蘇軾就曾畫過蘭花,而且花中還夾雜有荊棘,寓意君子能容小人。南宋初,人們常以畫蘭花來表示一種宋邦淪覆之後不隨世浮沉的氣節,當時的
趙孟堅和鄭思肖,被同稱為墨蘭大家。
元代以
鄭所南畫蘭花最為著名,寓意也最為明確。據說他坐必向南,以示懷念先朝,恥作元朝貳臣;他畫的蘭花,從不畫根,就像飄浮在空中的一樣,人間其原因,他回答說:“國土已被番人奪去,我豈肯著地?”因此,欣賞繪畫,也是必須了解歷史背景的。而清人畫蘭,則以“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最為著名的了。鄭板橋是一個注重師法自然的人,他畫過盆蘭。但尤嗜好畫“亂如蓬”的山中野蘭,為此,他曾自種蘭花數十盆,並常在三春之後將其移植到野石山陰之處,使其於來年發箭成長,觀其挺然直上之狀態,聞其濃郁純正之香味,因而得山中蘭“葉暖花酣氣候濃”的貞美實質。
畫竹子風韻
竹入畫,大略和蘭花相當,也始於唐代。唐代的皇帝
唐玄宗、畫家
王維、
吳道子等都喜畫竹。據說到了
五代,
李夫人還創墨竹法,傳說她常夜坐床頭、見竹影婆娑映於窗紙上、乃循窗紙摹寫而創此法。到宋代,蘇軾發展了畫竹的方法,放棄了以前的畫家們的雙勾著色法,而把枝幹、
葉均用水墨來畫,深墨為葉面,淡墨為葉背。以後的元明清時代,畫竹名家輩出,只要是山水或花鳥畫家,沒有不畫竹的,而且開始強調竹的整體氣勢。不過,在眾多的畫家中,鄭板橋的畫竹也堪稱為一絕。
對於畫竹,鄭板橋曾寫下了自己的體會:“江館清秋,晨起看竹,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於疏枝密葉之間。胸中勃勃遂有畫意。其實胸中之竹,並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紙,落筆倏作變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總之,意在筆先者,定則也;趣在法外者,此機也。獨畫云乎哉!”因此,從竹子千姿百態的自然景象中得到啟示,激發情感,經過“眼中之竹”,轉化為“胸中之竹”,藉助於筆墨,揮灑成“手中之竹”即“畫中之竹”。鄭板橋的作品,存世較多,流傳也廣,自清代以來,被世人行家所嘆眼,成為“人爭寶之”的珍品。
畫菊花風骨
菊花入畫則稍晚,大略始於五代,比起梅蘭竹來說,表現菊花的作品則相對要少得多。根據畫史來看,五代
徐熙、
黃筌都畫過菊,宋人畫菊者極少。元代
蘇明遠、
柯九思也有菊的作品。明清兩代畫菊的也不多。現有明代
吳門畫派中最享盛名的畫家
陳淳的一幅《
菊石圖》藏於首都博物館,這是本來就較少的菊花作品中的珍品。
梅蘭竹菊入畫,豐富了美術題材,擴大了審美領域,它們不但本身富有形式美感,而且可以令人聯想起人類的品格,所以它既便於文人們充分發揮筆墨情趣,又便於文人們借物寓意,抒發情感,因此,描寫“四君子”之風至今不衰。
文化演義
四君子,千百年來以其清雅淡泊的品質,一直為世人所鐘愛,成為一種人格品性的文化象徵,這雖然是自身的本性使然;但亦與歷代的文人墨客、隱逸君子的賞識推崇不無關係。而四君子之名的來源,大概是出於古代的賢人君子,每每以梅蘭竹菊自況,而梅蘭竹菊四者也足以被用之來美喻其高風亮節之故吧。基於這種內在的品德之喻,“四君子”之稱,也確實恰如其分了。
縱觀“梅蘭竹菊”四君子,與中國的古老文化有著密切相關的聯繫,與我們今天的生活也密切相關。如果每個人都能把“梅蘭竹菊”四君子的高貴品質學好,再合理的運用到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中,那么,這個紛亂的紅塵,將會少了許多的煩惱,多了許多從未有過的清新。隨著都市文明的快速發展,久居都市的人們,在急劇變化的現代生活中,身心時時處於緊張得疲憊的狀態,於是每一顆徘徊的心靈,都渴望遠離塵世的紛擾,找一個靜寂的遠離喧囂的鬧市,尋找一份屬於自己的清靜之地。
號稱花中四君子,四君子並非浪得虛名,他們各有特色 :
梅:探波傲雪,剪雪裁冰,一身傲骨, 是為高潔志士;
蘭:空谷幽放,孤芳自賞 ,香雅怡情,是為世上賢達;
竹:篩風弄月,瀟灑一生 ,清雅澹泊,是為謙謙君子;
菊:凌霜飄逸,特立獨行,不趨炎勢,是為世外隱士。
梅花
梅花,又名“
五福花”,是中國傳統名花,也與松、竹合稱為歲寒三友。它象徵著快樂、幸福、長壽、順利、和平。它既沒有牡丹儀態萬千的雍容華貴,也沒有玫瑰浪漫溫柔的艷麗芬芳。梅花的美,不是一朵,而在一群,它在盛開時一團一簇,給人溫暖的感覺。深冬初春里賞梅,會有一種熱烈的氣氛,讓人感覺不到深冬初春的冷峭。它那不畏嚴寒、經霜傲雪、冰肌玉骨、凌寒留香的獨特個性,為民族的精華,為世人所敬重。 古往今來的文學寫作中,也是被歌詠得最多的品種之一。“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黃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陸游的筆下,梅是如此的寂寞,也襯託了文人雅士的孤芳自賞。“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王安石的妙筆,讓人聞到雪中梅花的淡淡暗香。“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李煜的詞,把對故國的思念,離恨隨人而遠的憂思,融進了雪梅之中。
蘭花
蘭花,是花、香、葉“三美俱全”的花卉。它與菊花、水仙、菖蒲,並稱“花草四雅”,也是中國十大名花之一。生長於深山幽谷之中的蘭花,清香淡雅,氣宇軒昂,臨風搖曳,婀娜多姿,花開幽香清遠,沁人肺腑。它那“不為無人而不芳,不因清寒而萎瑣”的高潔品質,為自己迎來了“空谷佳人”的美譽。古時,把好的文章稱為蘭章,把情深意厚的好友稱為蘭友或者蘭宜。因此,蘭花成了人間美好事物的象徵。 在源源流長的中國文學中,蘭所占的比重也相當大。“秋蘭兮清清,綠葉兮紫莖,滿堂兮美人。”屈原大夫用如此的詞句來讚美蘭花,讓人領略了蘭的美麗。“蘭溪春盡碧泱泱,映水蘭花雨發香。”杜牧筆下的蘭花,在碧水茫茫的蘭溪河邊,河水與蘭花相映,蘭花散發著特有的幽香,細雨霏霏,將一幅朦朧淡雅的圖畫呈現在我們的面前。“谷深不見蘭生處,追逐微風偶得之”。蘇轍的這首詩,意境雖頗蘊禪機,但對幽蘭的簡約品性,推崇備至。
翠竹
翠竹,中國傳統中,竹子象徵著生命的彈力、長壽,竹子與松樹、梅樹合稱冬季的三大吉祥植物。許許多多葉似劍鞘的竹子,枝繁葉茂,在竹波蕩漾,連片成海時。它們有的如綠珠墜地,有的又如翠雲接天,那千姿百態的竹海里,竹葉婆娑起舞,搖曳萬里。置身於竹海,處處飽含著竹的清香。其情其景其幽香,無不使人陶醉。在荒山野嶺中默默生長,堅韌不拔的毅力在逆境中頑強生存。千百年來,竹子清峻不阿、高風亮節的品格形象,為人師表、令人崇拜。 文人愛竹,古已有之。蘇東坡的“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知之者很多,稱頌者也不少。竹對蘇東坡來說,竹比每天必須的食物都重要了。李賀的“無情有恨何人見,露壓煙啼千萬枝。”寫出了竹的幾分哀怨,把情與恨的感嘆用竹寫了出來。范成大的“船尾竹林遮縣市,故人猶自立沙頭。”則在竹中寫出了含淚的離愁,讓人感覺那綠竹也有著一分與人相同的離愁別恨。
秋菊
菊,又名延年、壽客等。菊花是我國人民喜愛的傳統名花,有著三千多年栽培的歷史。菊花清雅高潔,花形優美,色彩絢麗,自古以來被視為高風亮節、清雅潔身的象徵。深秋季節,百卉凋零,唯有菊花霜中爭艷。經過嚴霜後,才能等到花開,這也許就是被稱為傲骨的由來。 文人筆下的菊花,更顯得多姿多彩。
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可謂是膾炙人口的佳句,婦孺皆知。
王安石的“黃昏風雨打園林,殘菊飄零滿地金”,把落地的黃菊比喻成雨後的黃金。李清照的“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寫出了自己的滿腹憂鬱。
四子之歌
梅
《孤山的梅》
揚眉
孤山的梅,
是素雅飄逸的型,
生在江南的土地上,
柔柔素素的枝,
曲曲折折的桿;
孤山的梅,
是冰肌玉骨的身,
長在西湖的水岸旁,
青青綠綠的肌,
朱朱赤赤的膚;
孤山的梅,
是傲雪凌霜的臉,
植根孤山的石隙中,
文文靜靜的眉,
恬恬淡淡的唇。
喔,孤山的梅,
我情感中的女孩,
幾時我不把你思念;
喔,孤山的梅,
我意念里的女神,
幾時我不把你嚮往。
生活的艱辛,
壓彎了我的腰,
工作的勞累,
磨垮了我的肩,
這都不能磨滅我摯愛你的真心;
道路的坎坷,
磕傷了我的膝,
路途的遙遠,
磨破了我的足,
這都不能阻擋我追尋你的腳步。
因為我的情感里只有你,
孤山的梅;
因為我的世界裡只有你,
孤山的梅。
蘭
《蘭溪的蘭》
揚眉
蘭溪的蘭是是幽谷中的蘭,
生在蘭溪的水岸,
長在蘭溪的柔波間。
融融的暖春泛起輕曳的散煙,
揉撫著略有喧囂的山谷,
是那翠翠的鳥在尋找情侶,
擾亂了這寂靜的山林;
是那瑩瑩的溪水奔流不息,
拍打著千瘡百孔的石崖陡壁,
給這潮濕的綠幔彈奏著序曲。
我徜徉在蘭溪的石岸,
把那幽綠的劍葉撫摸,
似在親揉我戀人的臉;
我徘徊在蘭溪的水濱,
把那幽雅的香息吮吸,
似在親吻我戀人的唇;
我佇足在蘭溪的花叢,
把那幽靜的蕊蕾端詳,
似在凝視我戀人的眉
---那眉下盪著一彎含春的水。
喔,山間的鳥已不在我頭上躁躍,
石間的溪已不在我身邊奏鳴,
大地的春暉已不在我眼前呈現出綠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