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宗海少習儒。光緒十五年(1889)舉進士,授禮部主事。中年嗜好醫學,主張“好古而不迷信古人,博學而能取長舍短。唐氏雖然也說過“西醫亦有所長,中醫豈無所短”,“不存疆域之見,但求折衷歸於一是”,但他主張學習和吸收西醫的內容,著眼點在保存經典中醫學,表現有“重中輕西”的傾向。唐氏顯然是受到當時盛行的洋務思想的影響,其學術觀點基本上是洋務派“中學為體,西學為用”思想在醫學領域的具體運用。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唐容川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四川彭縣
- 出生日期:1846年
- 逝世日期:1897年
- 職業:中醫學家
人物簡介,人物生平,
人物簡介
唐容川(1846-1897),清代醫學家,即唐宗海。經方家也同時是中西醫匯通早期代表人物之一。字容川。四川彭縣人。著有《中西匯通醫書五種》(1884),於血證的論治有獨到之處。
人物生平
著《中西醫匯通醫經精義》兩卷(1892),認為西醫長於“形跡”,中醫長於“氣化”,在內科的治療方面,中醫的優越性確為西醫所不能及,主張“損益乎古今”,“參酌乎中外”,並試圖用西醫解剖、生理等知識來印證中醫理論,對此後中西醫匯通論者影響較大。他重視氣血說,著有《血證論》8卷(1884),受楊西山《失血大法》影響,討論氣血水火關係以及血證與臟腑、脈證死生、用藥宜禁等問題。提倡止血、消瘀、寧血、補血四大治血證原則,較為實用。另有《本草問答》兩卷(1893),議及本草學理論,比較中西藥學之異同與短長。《金匱要略淺注補正》9卷(1893)和 《傷寒論淺注補正》7卷(1893) 則是對陳修園《金匱要略淺注》和《傷寒論淺注》兩書的刪補、正誤,併合中西醫之說而成。以上五書合稱《中西醫匯通醫書五種》。唐宗海在維護中醫,融合西學的同時,認為宋元以後的醫學水平不如《傷寒論》以前。
另附任務小記:
清朝末期,四川醫家唐容川,千里迢迢來到上海,接觸了當時這個大城市的許多醫家,相形之下,他的醫術還高人一著。在醫家中,每有疑證問他,他都會一一作答。凡人身臟腑經絡,明為觀火;且談三焦更能發人所未發。皆以西醫的形態結構印證中醫氣化。有一次,上海鄧甚章醫生遇到一例奇難雜證,束手無策,便延請唐容川診治,一經用藥,妙手回春,沉痼頓除。人們都感到驚訝,上海中醫藥界也為之震動。鄧甚章更是甘拜下風,奉之為津梁。尤其在他讀了唐容川的醫著更是愛不釋手,嘖嘖讚嘆說:“仲景之書是鎖,這就是鑰,真鴻寶歟”。並且,特為唐容川的《傷寒論淺注補正》一書作序。
唐容川,名宗海,四川彭縣人,生於清朝鹹豐元年(公元一八五一年),卒於民國七年(公元一九一八年)。他從小刻苦學習,研讀方書,知識淵博,精通《易經》,擅長醫學,中進士前已經是“名聞三蜀”。著有《血證論》、《中西泄通醫經精義》、《本草問答》、《金匱要略淺注補正》、《傷寒論淺注補正》等,後合訂成叢書《中西泄通醫書五種》。他一生最大的貢獻,在於對血證的研究和在中西醫泄通道路上所作的努力。
唐容川小時候,由於父親體弱多病,在治經之餘,也就“習方書”,親自調治父親的病。但過了些日子,父親病情惡化,突然吐血,接著又轉為下血,這是他從未遇到的難題。於是,他遍覽方書,遇到有關血證的記載,便反覆琢磨,並積極請教在這方面有研究的人。聽說本鄉楊西山寫的《失血大法》,得血證不傳之秘,他的門徒爭相抄錄,私為鴻寶。唐容川便多方購求,好不容易得一覽。但他看後大失所望,認為這本書議論方藥,未能精詳,用它治病,也少有成效。因此,他反過來鑽研經典醫著,廢寢忘食地學習《內經》、《傷寒論》、《金匱要略》等著作,觸類旁通,豁然心有所得,掌握了治療血症的要旨。他還鑽研了其他各家學說,既吸取他們的所長,又指出他們做得不夠的一面。如他對李東垣的認識是:東垣重脾胃,但只知補脾陽,而不知滋養脾陰。對朱丹溪的認識是:治病以血為主,所以用藥偏於寒涼,但不知病在火髒宜寒涼,病在土髒宜甘緩一類藥。此外,他對黃元御、陳修園等,也都有正確的認識。由於他擅於汲取前人的經驗,加上自己在實踐中的摸索,逐漸總結出一套治療血證的經驗,用於臨床,療效較好,“十愈七、八”。這時他父親雖然因血證病死了,而他妻子不料又得了血證。他便親制方劑,結果,把妻子的血證治好了。由此,他深深感到,大丈夫雖不能立功名於天下,敬有一材一藝,稍微可以補救一下。為了彌補在血證研究上的傳陋,他決心編一部有關血證的專書。於是,他將失血證精微奧義,一一探究出來。有的伸古人所欲言;有的補前賢所未備,力求理足方效,於一八八四年寫出了《血證論》一書。書寫成後,他回顧自己研究血證的經歷,不禁感慨萬千地說,他悟醫道晚了些,所以未能救治父親。然而猶幸的是能著出此書,可以救天下後世之人了。由此可見,他為能救後世血證患者而感到自慰,以彌補他未能救治父親的傷痛。
《血證論》是唐容川最有價值的著作。全書綜合了各種血證的證治,包括血證總論和一百七十餘種血論,還選錄了二百餘方。論證用藥頗有獨到之處,是中醫學史上有關血證的首創專著。此書解放後有排印本出版,影響頗大,評價頗高。有人認為該書所說的都是實事實理,有憑有驗。尤其他強調採用“去瘀生新”治療血證的原則,對後人很有啟發。
唐容川所處的時代,西醫開始大量傳入中國,唐容川為了保護和發展祖國醫藥學,抵制否定中醫的逆流挺身而出,第一個提出“中西匯通”,試圖尋找中西醫學術之間匯通的途徑。他認為西醫有所長,中醫豈無所短。比如西醫詳於形態結構,而略於氣化;中醫精於陰陽氣化,而繪“人身臟腑真形多不能合”。因此,他主張儘管中西醫產生的地域不同,學術體系不同,但可以去彼之短,用彼之長,以我之長,益彼之短,互相匯通,達到不存疆域異同之見,但求折衷歸於一是。寄望五大州萬國之民,都無夭折。
在中西醫匯通中,唐容川是採取保護和發展祖國醫藥學為前提。當時,社會上有一種論調,認為中醫只能用藥,不懂“解剖去病”,以此專門找中醫的岔子。唐容川拍案而起,奮筆寫了《七方十劑》一文加以反駁。他說,《靈樞》、《素問》、針灸,雖無剜腸剔骨之險,卻有起死回生之妙。華佗已有剖析之法,後人因為畏其難,就少用了。實際上,“剖析”是“粗工”,不及針刺之妙,而針法微涉不如方藥之詳。仲景獨以方藥治病,是最為恰當的。現在,有些人,偶爾見到西醫剖析見效,就“奉為神奇”,而不知道“其是失參半”。他用了自己親身見過和治過的病例加以說明。四川有個人腦後頸上生了一個瘡,俗名叫“對口瘡”。此瘡發於督脈,督脈上頸貫腦。頸之能豎,是由於督脈之力。這個部位的瘡,中醫認為是不能割的,而西醫不曉得,竟把它割去,敷上藥,說很快就會長肉的。誰知病人立即頸折,舉不起來,三天就死了。又如陝西有一個人腹部臌脹。西醫將其剖腹治療,流出兩碗水,從表面上看,病人的膨脹好象消了。但是,不久又發,發了又剖、剖了又發。如此連剖三次,連發三次,一直未斷根。唐容川認為,這是西醫不講五行之過,只知放水,而不知水怎么來的緣故。最典型的例子,是他為當時總理衙門總辦陳蘭秋治病的情形。這人肌膚甲錯,肉削筋牽,陰下久漏,小腹微痛,大便十天一次。脅內難受,不可名狀。腰內也如此。前陰縮小,右耳硬腫如石。唐容川診視後,說:“這是腎系生癰,連及脅膜,下連小腹。因此時時作痛,又下陰穿漏。這是內癰的苗頭。應以治腎係為主。”陳蘭秋聽後勃然大怒,說道:“西醫也說我的病在腰筋髓內,所以割治了三次,但不能止漏。無藥可治。現在你的診斷與西醫同,該不是也束手無策了?”唐容川告訴他說:“你出入各國衙門,常常接近西方人,就知道西法千古所無。其實並非這樣,就拿你的病來說,西醫只知道在腰內,但你的耳朵為什麼發硬,前陰為什麼收縮,大便為什麼不下,他們肯定不知道。”陳蘭秋說:“是這樣。”唐容川解釋道:“西醫不知腎系即是命門。生出板油連網,即是三焦。腎開竅於二陰,故前陰縮而大便秘。三焦經繞耳,命門位當屬右,故見右耳硬腫,周身甲錯,是由於腎系三焦內,有乾血死膿。”之後,他按仲景提示的方法治療,就把陳蘭秋的病治好了。為此,唐容川深有感受地說:“中國經數聖試驗準確,定出形性氣味,絲毫不差,為最精”。這些議論說明,唐容川不免帶有“重中輕西”,“崇尚遠古”的片面看法,但在當時面對“重西輕中”的潮流中,堅持這種觀點,對維護中醫原有的理論,是有積極作用的。
總而言之,他在研究血證之餘,在中西醫匯通方面絞盡心血,可是由於人世界觀的局限性,往往採用機械、形上學的思想方法進行研究,結果收效不大。但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他敢於大膽引用西醫的知識來印證和解釋中醫,匯通中西醫學,這種革新精神是值得肯定的。所以說,無論是從他的治學精神以至醫學理論等等,都是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