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履歷
早年經歷
1885年1月,出生在浙江紹興都昌坊口的周家。取名魁壽,字星杓。後因應考,改名奎綬。周作人幼年在家鄉的私塾書屋(三味書屋)里接受傳統的漢學教育。
1901年,受國內新學風潮影響,到南京進入江南水師學堂(民國後改海軍軍官學校)。在校間,根據“周王壽考,遐不作人”的典故,改名為作人,號朴士。在管輪班(輪機專業;輪機科)讀了6年,當時專業科目都用英文書,他因此有了相當的英文基礎,後來考取官費生,和哥哥魯迅、好友許壽裳(季茀)等人留學日本。
1903年,入江南水師學堂學習海軍管理,畢業後考取官費留學日本。
1906年,到達日本後先補習日語,後攻讀海軍技術,最後攻學外國語。他以學“造房子”(土木工程)的名目出國,抵日後先讀日本
法政大學預科,後入東京
立教大學修希臘文,研讀《遠征記》(蘇格拉底的學生色諾芬的著作)等文學經典,課後也到神學院學福音書的希臘原文,課餘和魯迅翻譯出版了著名的《域外小說集》一、二部分,這兩部譯作以東歐弱小民族文學為主,也包括王爾德等名家名作,但初版只賣出20多本。雖然胡適曾說這個例子宣告用中文古文翻譯外文作品的失敗(《五十年來中國之文學》),但是《域外小說集》無論是古文的文采還是譯者對外文的理解都很傑出。周氏兄弟、許壽裳、錢玄同等人曾從國學大師章太炎學《說文解字》,並相互結下友誼。另外周作人在日本還短暫學習俄文、梵文等。
留學回國
1911年,從日本回中國。
1912年,在浙江省教育司任視學(督學)半年,後轉浙江省立第五高級中學教員,教了4年英文。
1917年,到北京大學附屬國史編纂處做編纂,半年後的1918年出任北京大學文科(文學院)教授,擔任希臘羅馬文學史、歐洲文學史、近代散文、佛教文學等課程,並創辦北京大學東方語言文學系,出任首任系主任,該系師資還有張鳳舉、徐祖正等,後來因中日戰爭爆發而停辦。
周作人還廣泛參與社會活動,1919年起任中華民國教育部國語統一籌備會會員,與馬裕藻、朱希祖、錢玄同、劉復、胡適5位北大教員兼國語會會員在會上聯名提出《請頒行新式標點符號議案》,經大會通過後頒行全國。
1922年,與錢玄同、陸基、黎錦熙、楊樹達、胡適、沈兼士等會員任國語統一籌備會漢字省體委員會委員(共16人)。在“非基督教運動”高潮中,他和錢玄同、沈士遠、沈兼士及馬裕藻發表《信仰自由宣言》,重申信仰自由的精神。
1925年,在女師大風潮中,周作人支持進步學生,與魯迅、馬裕藻、沈尹默、沈兼士、錢玄同等人連署發表《對於北京女子師範大學風潮宣言》,並擔任女師大校務維持會會員。
抗戰時期
留平教授
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北京大學撤離北平,他沒有同行,成為四名“留平教授”之一(另外3位留守的教授是孟森、馬裕藻、馮祖荀),受校長的委託看守校產。北大校長蔣夢麟後來在回憶錄(《西潮》和《新潮》)里談到:“抗戰的時候,他留在北平,我曾示意他說,你不要走,於是,他果然沒有走,後來因他在抗戰時期曾和日本人在文化上合作被捉起來關在南京。我常派人去看他,並常送給他一些需用的東西和錢。記得有一次,他托朋友帶了封信出來,說法庭要我的證據。他對法庭說,他留在北平並不是想做漢奸,是校長托他在那裡照顧學校的。法庭問我有沒有這件事?我曾回信證明確有其事。結果如何,因後來我離開南京時很倉促,沒有想到他,所以我也沒有去打聽。”
神秘槍擊案
1939年元旦,自稱是他的學生並自稱姓李的客人求見周作人,突然開槍將他擊倒,子彈射中銅扣而受輕傷。兇手逃逸後未被捉獲。有關槍擊案的殺手是誰一直眾說紛紜。周作人始終堅持是日本軍方的陰謀,日方則說是國民黨特務所為。戰後有人在美國撰文,自稱當年是學生,不滿周的親日行止而下手。
實際上,以時間點來說,周作人當時並沒有出任傀儡政權的任何行政職務,他先是應胡適主持的文化基金編譯委員會委託,在家裡翻譯英文和古希臘文稿件,直到文化基金編譯委員會輾轉搬到香港。
1938年9月起,至燕京大學(美國基督教背景)國文系每周授課6小時,客座教授職稱。行刺後日本憲兵進駐周作人家,在客觀上加速了其“落水”的進程。
出任汪精衛政權職務
經過槍擊案的身心衝擊,周作人在1939年1月接下汪精衛南京政府國立北京大學圖書館館長的聘書,3月應聘兼任北京大學“文學院籌辦員”,開學後兼任文學院院長。
1940年11月8日,汪精衛政權華北政務委員會教育總署督辦湯爾和因肺癌病逝,1940年12月19日,汪精衛政權中央政治委員會31次會議通過“特派周作人為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並指定為常務委員兼教育總署督辦”,1941年元旦正式上任。
1941年10月起,兼任東亞文化協定會會長。
1943年6月起,兼任華北綜合調查研究所副理事長。
1944年5月起,兼任《華北新報》經理和報導協會理事、中日文化協會理事。
建國前後
1945年12月,抗戰結束後在北平以漢奸罪名被蔣介石主政的國民政府逮捕,並押解南京受審,監禁於老虎橋監獄,周作人的朋友和學生紛紛為他開脫求情,俞平伯還給在美國辦外交的胡適寫了封長信,請求胡適為周作人說情。
1946年11月6日,高等法院判處他14年有期徒刑,1947年12月9日改判10年有期徒刑。
洪炎秋《我所認識的周作人》(1967年7月發表)一文寫到“理學院仍設景山東街前北京大學理學院原址,文學院因為沙灘紅樓被日本憲兵隊所占據,乃在馬神廟北大圖書館邊新蓋三層大樓一座供用;這兩個學院在淪陷期間,不但絲毫沒有受到破壞,而且多少增加了一些設備,所以周作人勝利後在法案受審時,供稱他留在北平,並不是想當漢奸,是蔣夢麟校長托他在那裡照顧學校的,這樁事有蔣前任校長去函法院證實,而新任校長鬍適之也替他證明有保全北大的圖書和設備之功,所以法院寬大為懷,只判了他十年的有期徒刑。”
鄭振鐸說“日本妻子(羽太信子)給了他不好的影響”。
1949年1月22日,李宗仁接任中華民國總統,在國共和談的空氣中,下令釋放政治犯,周作人在1949年1月26日被放出監獄,坐火車到學生尤炳圻在上海的家暫住。
他曾通過尤炳圻聯繫以前教過的台灣籍學生洪炎秋(1946年回台灣,1948年起在台灣大學教書)表示有意到台灣,在北京大學修過周作人先生2學期2學分近代散文的洪炎秋在《所認識的周作人》一文中回憶:“周作人知道將被釋放,叫尤君寫信給我,說他想來台灣,問我有沒有法子安置。我就找了老友郭火炎醫師,向他借用北投的別墅供住,郭君滿口答應,我於是立刻回信給尤君,告訴他住所已有,日常生活費用,我和老友張我軍可以負責設法,可是他出獄後沒能即刻來台,後來就斷絕訊息了。”
他不到台灣與傅斯年在1949年1月20日接任台灣大學校長不無關係。
胡適從上海要到美國前,曾托王古魯遊說他離開中國,他反托王古魯勸胡適不要離開中國(見《知堂回想錄》)。
1949年8月14日,他從上海回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管治下的北平定居。
郭宇一《毛澤東與周作人文》中說周作人:“給周恩來寫了一封六千多字的長信,作了一些檢討,也為自己的過去作了一些解釋。周恩來將這封信轉呈毛澤東,毛批示:‘文化漢奸嘛,又沒有殺人放火。現在懂希臘文的人不多了,養起來,做翻譯工作,以後出版。’”,但“毛是否真的看到周作人的這封信,真的是否作了這樣的批示,學界目前尚有爭論”,但毛澤東很早就與周作人來往卻是事實,同文引1920年4月7日《周作人日記》:“毛澤東君來訪。”君常用於老師稱呼學生。(毛在北京大學圖書館工作時旁聽了許多課程,並造訪了多位老師,《胡適日記》1920年1月15日有記載“毛澤東來談湖南事。”)
周作人的學生在台灣的有許世瑛(許壽裳大兒)、張我軍(板橋人)、鄭騫、洪炎秋(彰化人)等,作家張深切在北京曾和周作人來往。
新中國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周作人搬回北京八道灣的老房子,專心翻譯和寫作,以稿費維持生計。
上書毛主席
周作人在1951年給毛寫信,毛的秘書胡喬木1951年2月24日給毛澤東書面報告說:“周作人寫了一封長信給你,辯白自己,要求不要沒收他的房屋,不當他是漢奸。”“我的意見是:他應當徹底認錯,像李季一樣在報紙上悔過。他的房屋可另行解決(事實上北京地方法院也並未準備把他趕走)。他現已在翻譯歐洲古典文學,領取稿費為生,以後仍可在這方面做些工作。周揚亦同此意。當否請示。”
毛澤東批了:“照辦。”
翻譯
周作人從1952年8月起出任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編制外特約譯者,每月預支稿費200元人民幣,按月交稿。
反右運動中,在北京圖書館工作的兒子周豐一被劃為右派,停發工資,讓他的經濟負擔大增,只好給中央領導同志寫信。在康生和周揚的過問下,稿費從1960年1月起,調高到每月400元人民幣。
1964年9月起,社會主義教育運動進入高潮,其稿費又減半至每月200元人民幣,當時他的愛人羽太信子已去世。
文革之後
1966年5月,文革開始。
1966年6月起,人民文學出版社不再給周作人預付稿費。
1966年8月2日,他被紅衛兵查封了家,並遭到皮帶、棍子抽打。其後周作人兩次寫了短文讓兒媳張菼芳交給當地派出所,以求服用安眠藥安樂死,都無音信。
1967年5月6日,周作人下地解手時突然發病去世,享年82歲。
家庭成員
兒子周豐一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到北京圖書館(中國國家圖書館)工作。周豐一和愛人張菼芳照顧周作人度過晚年。
前輩 | 祖父:周福清(1838~1904年) 父親:周伯宜 (1861~1896年) 母親:魯瑞 (1858~1943年) |
兄弟 | 長兄:周樹人(1881~1936年)(即魯迅) 三弟:周建人(1888~1984年) |
配偶 | 日本籍妻子:羽太信子(1909年在東京結婚) |
子女 | 兒子:周豐一1997年病逝 兒媳:張菼芳 長女:周靜子 次女:周若子1929年夭折 |
成就貢獻
翻譯經典
中國共產黨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後,周作人受到剝奪政治權利(1953年12月19日人民法院判決)的處分,在首都北京的家裡專事翻譯和寫作,但不允許以本名出版。
這段期間,他翻譯日本古典文學和古希臘文學作品多部,同時應邀校訂別人的譯稿。有些沒有結集的日本文學中短篇譯作散見中國和香港傳媒。
他每個月開銷頗大,在寫給香港曹聚仁的信件裡面曾說:“人民文學社派人來說,每月需用若干。事實上同顧頡剛一樣,需要五百一月,但是不好要得太多,所以只說四百。以後就照數付給”。“因為負擔太重太多,所以支出太巨,每月要不足百元以上,這是我拮据之實情。”
中華人民共和國交給他翻譯希臘古典文學和日本古典文學這項任務(胡喬木提議,毛澤東主席批准),產生了一批高質量的日本文學和古希臘文學經典漢語譯本。
包括古希臘喜劇《財神》(阿里斯托芬作)、《希臘神話》、《伊索寓言》全譯本、古希臘悲劇《歐里庇得斯悲劇集》(與羅念生合作翻譯);日本現存最古的史書《古事記》、滑稽短劇《狂言選》、平安時代隨筆代表作《枕草子》、滑稽本《浮世澡堂》(日文《浮世風呂》)和《浮世理髮館》(日文《浮世床》)等。
他應邀校訂北京翻譯社的《今昔物語集》本朝部譯稿和豐子愷的《源氏物語》全部譯稿(與錢稻孫合作)。
他覺得畢生最重要,也最有成就感的譯作是用古希臘語(和羅馬帝國希臘化地區當時流行的新約希臘語;通用希臘語不同)寫作的古羅馬敘利亞作家、哲學家路吉阿諾斯的作品選《路吉阿諾斯對話集》。
周作人精通日語、古希臘語、英語,並曾自學古英語、世界語。
1936年 | 山本書店 | 《北京の果子》 |
1938年 | 改造社 | 《周作人隨筆集》 |
1939年 | 文求堂 | 《中國新文學の源流》 |
1940年 | 冨山房 | 《周作人文芸隨筆抄》 |
1940年 | 創元社 | 《瓜豆集》 |
1944年 | 実業之日本社 | 《結縁豆》 |
1955年 | 築摩書房 | 《魯迅の故家》 |
1973年 | 築摩書房 | 《日本文化を語る》 |
1998年 | 駿河台出版社 | 《水の中のもの―周作人散文選》 |
2002年 | 平凡社 | 《日本談義》 |
2002年 | 新風舎 | 《魯迅小說のなかの人物》 |
日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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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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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民間故事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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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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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日本小說集》(與魯迅合作) |
《如夢記》 |
《石川啄木詩歌集》 |
《兩條血痕》 |
古希臘語 | 《路吉阿諾斯對話集》 |
《希臘擬曲》 |
《財神》(古希臘喜劇) |
《希臘神話》 |
《伊索寓言》(全譯本) |
《歐里庇得斯悲劇集》(與羅念生合作,古希臘悲劇) |
英語 | 《域外小說集》(與魯迅合作) |
《紅星佚史》 |
《現代小說譯叢》(與魯迅合作) |
作品一覽
《歐洲文學史》 | 《近代歐洲文學史》 | 《談龍集》 | 《藝術與生活》 | 《雨天的書》 | 《兒童文學小論》 |
《兒童文學小論》 | 《中國新文學的源流》 | 《談虎集》 | 《魯迅的故家》 | 《夜讀抄》 | 《知堂回想錄》 |
《自己的園地》 | 《魯迅小說里的人物》 | 《瓜豆集》 | 《周作人書信》 | 《苦竹雜記》 | 《書房一角》 |
《老虎橋雜詩》 | 《魯迅的青年時代》 | 《永日集》 | 《藥堂雜文》 | 《苦茶隨筆》 | 《過去的工作》 |
《知堂乙酉文編》 | 《周作人文類編》 | 《木片集》 | 《苦口甘口》 | 《秉燭談》 | 《風雨談》 |
《藥味集》 | 《周作人散文全集》 | 《看雲集》 | 《知堂書話》 | 《立春以前》 | 周作人自編文集 |
《知堂文集》 | | | | | |
研究魯迅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他另一項重大的貢獻是撰寫《魯迅的故家》、《魯迅的青年時代》、《魯迅小說里的人物》這些回憶性文章,為魯迅研究提供了許多珍貴的第一手史料。
在報刊發表散文隨筆,後輯成《木片集》。
經曹聚仁介紹,在香港傳媒連載回憶錄《知堂回想錄》,後結集出版。
文學特點
散文
周作人一生當中研究日本文化五十餘年,深得日本文學理念的精髓。錢理群指出周作人散文存在著一種只能意會難以言傳的“情”(調),“氣味”,或者“境界”,“這種只能意會難以言傳的“情”(調),“氣味”,或者“境界”,是周作人散文的藝術生命所在,它正是與日本文化有著密切的聯繫,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周作人的散文是更接近日本的。而這種難以言傳的情調或者境界,就是“物哀”。周作人的文章,字裡行間,深深淺淺的情思當中總是涌動著一股淡淡的“物哀”思緒。對日本文藝中的“物哀美”,不能簡單地理解為“悲哀美”。悲哀只是“物哀”中的一種情緒,而這種情緒所包含的同情,意味著對他人悲哀的共鳴,乃至對世相悲哀的共鳴。在不同的層次里,“物哀”可能是悲哀的消解、超越或深化。正如葉渭渠所指出:這種無常的哀感和無常的美感,正是日本人的“物哀美”的真髓。
周作人在情感處理方式、諷刺修辭運用、語言以及文體諸方面均一定程度地受到日本審美經驗的影響,與這種影響相關,他形成了一種近似於日本傳統文學的文風,以溫和、沖淡之筆書寫個人的閒適、寂寞與不平,把玩人生的苦趣。其實,他看似有閒而心無暇,不只是由閒適透出淡淡的哀緒,而且在閒適背後隱有無限憂愁;他不是以創作去體驗生活的寂趣,乃至玩味這種寂趣,而往往是借創作排解寂寞、憂愁,由此與日本文風區別開來。
翻譯
“興趣型”翻譯家周作人,兼顧當時的國情,是翻譯與研究相結合的學者化的翻譯,其文藝觀和創作在多方面受到了所譯原著及作者的某些影響。他缺席“抗戰”翻譯,在“受命”翻譯時顯得規矩正式了很多。
周作人在《現代日本小說選》中講了他不選日本自然主義的理由。在給沈雁凍的一封信中指出:“專在人間看出獸性來的自然派,中國人看了容易受病。”
在現代中國周作人是最早提倡研究性科學、性心理學和性教育的人之一。他提倡對於性問題的健康的正常的態度,這本身就具有反封建的意義。因此,對森鷗外《性的生活》的翻譯和發表,超出了文學本身的價值。周作人在1938年譯出時用的是英文VITASEXUALIS而非漢語標題,也考慮了當時的國情,雖然是先進,也總不是“明目張胆”。
錢理群說過:“對於周作人,他也許並不否認,甚至一定程度也在積極追求譯書的效果,但他更多的是出於一己的興趣,他是以興之所至的態度來從事譯作,不可能那么嚴肅認真,也只願自然、自在地過著消閒的生活。不願以任何外在的東西——哪怕是譯書這樣有價值的思想文化活動——來束縛自己。”
世人評價
周作人是一個有爭議的人物,尤其是他出任偽職後,他是“五四”新文化運動有影響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貢獻一在小品文,一在翻譯,然而他卻在歷史發展中淪為漢奸文人。另外,他在保護北大校產、掩護國民黨地下工作者等方面也做出過貢獻。在《周作人傳》中就能看到3個周作人:一是“偽官吏”的“周督辦”,一是“尋夢者”的苦住庵庵主,一是周作人自己塑造的“為國為民”的“殉道者”。
他清新淡雅,如話家常的白話文,洋溢著深厚的中國、東洋、西洋古典與近現代文化素養,轟動一時,新文化運動中更發表影響深遠的《人的文學》、《平民文學》、《思想革命》等啟蒙主義理論文章。可說是中國散文的一個高峰。
他的理論主張和創作實踐在社會上產生了很大影響,成為新文化運動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五四”以後,周作人作為《語絲》周刊的主編和主要撰稿人之一,寫了大量散文,風格平和沖淡,清雋幽雅。在他的影響下, 20年代形成了包括俞平伯、廢名等作家在內的散文創作流派,一個被阿英稱作為“很有權威的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