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濞(bì)(前216-前154年)沛郡豐邑(今江蘇徐州豐縣)人,西漢宗室,漢高祖劉邦之侄,代頃王劉仲之子,西漢諸侯王。
劉濞性情極為剽悍勇猛且有野心。公元前196年,滿二十歲的劉濞受封為沛侯,英布反時,劉濞以騎將,隨從劉邦破英布軍。劉濞從軍有功,漢高祖又顧及吳郡接壤東越等國,乃需選壯王鎮之,公元前195年,劉邦懼怕江東人士不服他的皇權,故而封劉濞為吳王,都於沛(江蘇沛縣),改當年劉賈所封的荊國為吳國,統轄東南三郡五十三城,定國都於廣陵(江蘇省揚州市)。
劉濞在封國內大量鑄錢、煮鹽,並招納工商和“任俠奸人”,以擴張割據勢力,圖謀篡奪帝位。當時,由於天子奉行黃老之道"無為而治",使劉姓宗室諸侯的勢力日益壯大,於是驕縱起來,處處與朝廷對抗。
漢文帝已感到同姓藩國的威脅,聽從大夫賈誼的建議,就開始削弱諸侯勢力的行動。漢景帝採納御史大夫晁錯建議,削奪王國封地。劉濞謀劃了“清君側”的策略,以誅晁錯為名,聯合楚趙等國叛亂。在公元前154年,帶領楚、趙等七國公開叛亂,史稱七國之亂,後被漢軍主將周亞夫擊敗,劉濞兵敗被殺,封國被中央廢除。
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受封吳王,坐斷東南,發動叛亂,聯絡四方,七國之亂,兵敗被殺,歷史評價,家族成員,影視形象,
人物生平
受封吳王
吳王劉濞是劉仲的兒子,劉邦曾立劉仲為代王。但匈奴圍攻代地時,劉仲不能堅守,棄國輾轉逃到洛陽,爾後前來歸附劉邦。劉邦不忍動用刑罰,便貶他為合陽侯。他的兒子劉濞被封為沛侯。
英布反叛時,劉邦親自率兵前去討伐。年僅二十的劉濞以騎將身份隨從劉邦,擊破英布軍,當時,荊王劉賈為英布所殺,且無後嗣。劉邦擔心吳地會稽人輕佻強悍,沒有勇猛雄壯的王來鎮服他們不行。而自己的兒子還年幼,因此就立劉濞為吳王,統轄三郡五十三城。劉濞拜官授印後,劉邦召見他。
劉邦看著劉濞的相貌說:“你的相貌有造反的氣色。”劉邦心裡很後悔,但已拜官授印,就撫著他的背說:“漢朝建立後五十年,東南方向將發生叛亂,難道是你嗎?天下同姓皆為一家,希望你謹慎一點,不要造反。”劉濞叩頭說:“不敢。”在惠帝、高后時,天下剛剛平定,各郡國的諸侯都在各自安撫轄地的百姓。
坐斷東南
吳國的豫章郡有出產銅的礦山。劉濞就招募天下亡命之徒來此偷偷鑄錢,並在東邊煮海水為鹽。因為不納稅,吳國的資財非常富有。
漢文帝時,劉濞的兒子劉賢入京,得以陪伴皇太子劉啟喝酒博弈。劉賢的師傅都是楚人,從而使他養成輕佻、剽悍的個性,平時又很驕矜,與劉啟博弈時,為棋路相爭,態度不恭敬,劉啟就拿起棋盤子打劉賢,不料把他打死了,就派人將其遺體送回吳國去埋葬。劉濞很生氣,說道:“天下同一家,死在長安就葬在長安,何必送到吳國來葬。”劉濞又派人把劉賢的屍體送回長安安葬。
劉濞從此產生怨恨,逐漸失去藩臣所應盡的禮節,稱病不來朝見漢文帝。朝廷知道他是因為兒子被打死,才稱病不入朝的。經細問查證,劉濞果真沒有病。因此所有吳國的使者,都被拘留治罪。劉濞對此恐懼了,便加緊謀反的計畫。到後來劉濞又派人代行秋請朝聘的禮節時,漢文帝又責問他的使者。使者說:“察見深水中的魚是不吉祥的。今吳王開始裝病,被發覺後,見皇上逼得很急,只得更加封閉自己,害怕被皇上所殺,出於無奈才進一步裝病不出的。希望皇上捨棄前嫌,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於是漢文帝便釋放了那些被抓的吳國使者,讓他們回吳國去,並賜予吳王倚幾與手杖,使他直至老死都可以不來朝見天子。劉濞得以脫罪,他的謀反計畫暫時取消了。由於吳國所轄地擁有銅山和鹽的緣故,吳地的百姓沒有賦稅。兵卒按規定去衛戍時,還給予相等的金錢代價。還每年時常去慰問轄區那些有才能的人,在鄉里賞賜他們。其他郡國官吏想要追捕逃犯,吳王總是收容他們而不交給別的郡國。如此做法有三十多年,因此劉濞能夠指揮他的部眾。
發動叛亂
晁錯為太子的家令,得到劉啟的寵幸,屢次向劉啟談及劉濞太過分應該削弱他。晁錯還多次上書勸諫漢文帝,但漢文帝寬宏大量,不忍心處罰他,因此劉濞一天比一天驕橫起來。
公元前157年(漢文帝後元七年)六月,漢文帝駕崩,同年六月九日,太子劉啟繼承帝位,是為漢景帝,晁錯被封為御史大夫。晁錯勸諫漢景帝說:“從前高帝剛剛平定天下,兄弟少,兒子們又年幼,就大封同姓的人為王。因此高祖的庶子悼惠王被封為齊王,統轄七十二城。他的弟弟元王被封為楚王,統轄四十城。他哥哥的兒子劉濞被封為吳王,統轄五十多城。分封的這三個庶孽,就已分了天下的一半。如今吳王由於以前有太子被殺的隙嫌,假裝生病不來朝拜,按古法罪當處斬。文帝不忍,便賜他倚幾、手杖,對他算是仁至義盡。但吳王不思改過自新,反而更加驕奢,到銅山鑄錢,煮海水成鹽,引誘天下亡命之徒,計畫叛亂。現在削弱他,他也造反,不削弱他,他也造反。削弱他,他造反快,所造成的禍害小;不削弱他,他造反慢,所造成的禍害大。”
公元前154(景帝三年)冬,楚王劉戊、膠西王劉卬等先後被削地,劉濞也正擔心削地不止,因此想藉機發難舉事。念及諸侯之中沒有可與自己籌劃謀反的人,聽說劉卬勇猛強壯,且好戰,諸侯們都畏懼他,於是吳王派中大夫應高去遊說劉卬。
應高說:“吳王不才,因有舊日的仇怨,不敢離開本國到外地去,因此派我來告知他的心事。”劉卬說“:有何指教?”應高說“:皇上任用奸臣,聽信讒言,變更律令,侵削諸侯土地,且徵求逐漸增多,誅殺處罰善良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厲害。俗話說:‘吃完了米糠,就會吃到米粒。’吳與膠西都是有名的諸侯國,同時被驗查,恐怕不得安寧了。吳王身患內疾,不能上朝拜見天子已二十多年,常擔心被人猜疑,沒法自辯事實真相。即使斂起臂,綁上腳,向朝廷屈膝請罪,恐怕也不能被諒解。我私下聽說大王因賣爵而獲罪,現今諸侯們被削去土地,其罪還不至於有賣爵那么大,我想大王此事恐怕不僅僅是削地就可以了結。”
應高說:“吳王不才,因有舊日的仇怨,不敢離開本國到外地去,因此派我來告知他的心事。”劉卬說“:有何指教?”應高說“:皇上任用奸臣,聽信讒言,變更律令,侵削諸侯土地,且徵求逐漸增多,誅殺處罰善良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厲害。俗話說:‘吃完了米糠,就會吃到米粒。’吳與膠西都是有名的諸侯國,同時被驗查,恐怕不得安寧了。吳王身患內疾,不能上朝拜見天子已二十多年,常擔心被人猜疑,沒法自辯事實真相。即使斂起臂,綁上腳,向朝廷屈膝請罪,恐怕也不能被諒解。我私下聽說大王因賣爵而獲罪,現今諸侯們被削去土地,其罪還不至於有賣爵那么大,我想大王此事恐怕不僅僅是削地就可以了結。”
劉卬說:“是有此事。你說該怎么辦?”應高說:“憎惡相同的人互相幫助,興趣相同的人相互留止,情感相同的人互相完善,欲望相同的人互相趨赴,利益相同的人互相死難。吳王認為與大王有同樣的憂患,希望藉此時機,順乎天理,犧牲自身,為天下除去禍患。不知您的意見如何呢?”膠西王一副很惶恐的樣子,說:“我怎敢如此呢?皇上雖然逼得很急,使我只有死路一條,但我怎么可以不擁戴他呢?”應高說:“御史大夫晁錯迷惑天子,侵奪諸侯,蔽塞忠賢,朝廷之臣對他都有痛恨之心,諸侯也有反叛之意,人事已到了困極的地步。流星的出現,蝗蟲的湧起,這些災異表明這是萬世難逢的好時機。因為憂愁勞苦的時候,正是聖人誕生之機。所以吳王想對內以討伐晁錯為名,在外追隨大王車乘之後,走遍天下。所到之處都要投降,所占土地誰敢不順從?大王若真能一句話答應下來,那么吳王就率楚王攻下函谷關,守住滎陽敖倉的米粟來抗拒漢兵,修治軍隊的房舍以等待大王的到來。大王果真能降臨的話,那么天下就可以統一,兩位君主平分天下不也可以嗎?”劉卬同意舉兵,於是應高回去報告了劉濞。劉濞仍擔心劉卬不守諾言,就親自跑到膠西,與劉卬訂下盟約。
膠西的群臣中有人聽到劉卬謀反的事,勸諫說:“諸侯的土地不到漢朝的十分之二,且做出叛逆的事會使太后憂心,不是好主意。現今承奉一個帝王,尚且還說不容易,假使您與吳王反叛漢朝成功,兩主為瓜分土地必有爭端,禍患就更多了。”但劉卬不聽勸諫,派使者去聯絡齊王、淄川王、膠東王、濟南王、濟北王,他們都答應了。諸侯對以削地來處罰他們的過錯,大為震驚惶恐,大多怨恨晁錯。等到削除吳國會稽、豫章兩郡的文書一到,劉卬率先起兵反漢,誅殺了所有食祿在兩千石以下的漢朝官吏。膠西、膠東、濟南、楚、趙等國都是如此,發兵向西反漢。但齊王后悔了,違背了當初的盟約而一意加強城池的防備。濟北王的城牆壞了,尚未修築竣工,他的郎中便劫持了他,使他不能發兵反漢。膠西、膠東兩王為大統帥,同淄川、濟南等王共同攻擊臨淄。趙王遂也在暗中同匈奴勾結,密謀聯合反漢。
聯絡四方
七國發難之時,劉濞徵召他的全部士卒,下令全國說:“我年紀六十二歲,將親自帶兵出征,小兒子年紀十四歲,也將身先士卒,所以,凡是年紀在十四歲與六十二歲之間的人,都要應徵。”因此調集了二十餘萬人。又派人到閩、東越去發動,使閩、東越也發兵隨從。
公元前154年(景帝三年)正月甲子那一天,劉濞率先在廣陵起兵反漢,然後西渡淮水,與楚軍相合。劉濞派使臣送信給各諸侯說:“吳王劉濞恭敬地向膠西、膠東、淄川、濟南、趙、楚、淮南、衡山、廬江等王和已故的長沙王的兒子請教,聽說奸臣晁錯,對天下沒有什麼功勞,反而要侵奪諸侯的土地,各地諸侯派往朝廷的使者都被拘留問罪。由此看來,晃錯專以侮辱諸侯為能事,不以諸侯王的禮來對待劉氏的同胞骨肉,是想滅絕先帝的功臣,進而任用作亂的小人來惑亂天下,使國家陷於危機,而現在陛下體弱多病,志氣消沉,不能深深體察到這點。所以我想起兵誅殺賊臣,不知可否,本人謹聽大家指教。敝國雖然狹小,但也有土地三千里;人口雖少,但可募得精兵五十萬。本人一向善待南越三十餘年,他們的酋長都將派他們的兵卒跟隨本人,這樣又可得到三十萬兵力。本人雖不才,願親身追隨各位王侯。南越臨近長沙,因長沙王已平定長沙以北地區,所以他們可以向西到蜀、漢去。派人告訴南越王、楚王和淮南的三個王,同本人一同向西進擊。齊地各諸侯王,同趙王一道平定河間、河內後,有的可以進入臨晉關;有的可以同本人在洛陽會合。燕王、趙王以往跟胡人有約。燕王在北平定代、雲中後,統領胡人進入蕭關,而往長安進發,以匡正天下,安定高皇帝宗廟。希望大家共同勉勵而為之。楚元王之子、淮南的三個王有的不被重視已經很久了,痛恨得深入了骨髓,想尋機出這口氣很久了。但本人沒有得到各位諸侯王的心意,不敢聽命。現在各位若能夠使將要滅絕覆亡的國家繼續生存下去,扶弱鋤強,來安定劉氏,這是我們國家所希望的。敝國雖然貧窮,但本人節衣縮食,累積金錢,修治兵器甲冑,聚積糧食,如此夜以繼日地努力,已有三十多年了。所有這些努力,都是為了此次起事,希望各位好好地去套用它。凡能斬獲敵大將的人,賞黃金五千斤,封萬戶食邑;斬敵列將者,賞黃金三千斤,封五千戶食邑;斬敵裨將者,賞黃金一千斤,封兩千戶食邑;斬敵食祿為二千石的官吏者,賞黃金一千,封一千戶食邑;統統都封為侯。那些率軍隊或城邑來投降的人,兵卒一萬或城邑一萬戶者,如同得到敵大將一樣獎賞;人戶五千的,如獲敵列將一樣的獎賞;人戶三千的,如獲敵裨將的一樣的獎賞;人戶一千戶的,如得食祿為二千石之敵的同樣的封賞。那些小吏則從官位的差別接受封爵賞金。這種獎賞,所封所賜都成倍超過漢朝的常法。那些已有爵位城邑的人,只會另外增加封邑,而不會因襲舊封而酌予增加。希望各位明白地向士大夫們宣布,不要欺騙他們,本人的金錢在天下到處都有,並不一定要到吳來取,各位日夜來用是用不完的。有應當賞賜的人,只要告訴本人,本人將會親自送給他的。很誠懇地希望大家都能知曉這些。”
七國之亂
竇嬰向漢景帝引見曾擔任過吳國丞相的袁盎。漢景帝召袁盎進宮相見,就吳楚造反一事向袁盎請教對策。袁盎:說“吳、楚相互往來的書信說:‘奸臣晁錯,擅自懲罰諸侯,削奪諸侯的土地。’之所以他們要造反,是為了聯兵向西誅殺晁錯,恢復被削的土地。目的達到就會罷兵。因此,為今只有一計,就是誅殺晁錯,然後派使臣赦免吳、楚七國造反的罪名,恢復他們被削的原有土地。如此,不流血就可以平息此次兵變。”漢景帝採納了他的計策,便殺了晁錯。
漢景帝拜袁盎為太常,讓他出使吳國。劉濞的同宗弟之子德侯為宗正,輔助袁盎。袁盎來到吳國時,吳楚的軍隊已攻到梁地的壁壘。因為宗正是劉濞的親戚,先進去見了劉濞,諭告劉濞要跪下接受漢景帝的詔令。劉濞聽說袁盎來了,知道他將遊說自己,笑著回答說:“我已是東帝,還須向誰跪拜呢?”劉濞不肯接見袁盎而把他留在軍中,想要脅迫他成為自己手下的將領。因袁盎不願意,吳王就派人來困守他,並想把他殺掉。袁盎利用夜晚掩護逃出,徒步逃到梁地,才得以返回報告漢景帝。
周亞夫乘六匹馬的傳車,到滎陽與兵士會合。到洛陽時,看到了劇孟,周亞夫非常高興,說:“七國已造反,我乘車到此,沒想到如此安全,還以為諸侯們早已占領了。劇孟現在沒有動搖,我據守滎陽,滎陽以東就無足憂心了。”到淮陽時,周亞夫他問門客鄧都尉:“有什麼好計策。”門客說:“吳楚的軍隊氣勢很盛,現在一時還難以與他們正面交鋒。但楚兵輕佻,因此他們銳利的兵鋒,不能持久。現在我替將軍想一計,您不如帶兵往東北留駐昌邑,把梁地放棄給吳軍。吳軍必定盡遣精銳之師進攻梁。將軍就深挖溝、高築壘,一意防守,然後派精銳的兵士斷絕淮、泗的交口處,阻塞吳國的糧道,這樣,使吳軍在梁地不僅疲敝,而且糧食被吃盡。然後將用全部的兵力攻擊又飢又疲的吳軍,一定能夠把他們打敗。”周亞夫採納了這個計策。於是,周亞夫一面堅守在昌邑的南邊,一面派精銳的士兵去斷絕吳的糧道。
劉濞剛發兵時,其臣子田祿伯為大將軍。田祿伯說:“軍隊結集在一起開往西邊,若沒有其他特殊路線,是很難成功的。我願意帶五萬人,另外順著長江、淮水往西走,收下淮南、長沙的軍隊,然後進入武關同大王會合。這也是一條特殊路線。”但吳太子劉駒勸諫劉濞說:“父王是以造反為名,這種軍隊是難以假託別人的。如果假託之人造大王的反,那怎么辦?而且專自帶兵,又另走一條路,今後會有許多其他的禍害產生,只有害而無益。”於是劉濞不聽田祿伯的計策。
吳少將桓將軍勸說吳王說:“吳國大多是步兵,步兵較利於在險要之地作戰。漢多為車騎,車騎較利於在平地作戰,希望大王所經城邑不必一一攻下,要長驅直入,趕緊向西占據洛陽的武庫,據有敖倉的米粟,依仗山河的險要來號令諸侯,這樣雖還沒有入關,但天下已經平定了。若是大王慢慢開進,並留軍一一攻取所經之城邑,那么漢軍車騎一到,馳入梁楚的平坦郊野,此事就會失敗。”劉濞向老將們請教,老將們說:“這不過是少年顯露鋒芒的計策而已,他怎知天下大勢之所在呢?”於是劉濞便不採用桓將軍的計謀。
劉濞親率所集中的軍隊出征了,但還沒渡過淮河,他的所有賓客都被封為將軍、校尉、侯、司馬等官職,唯獨周丘沒被任用。
周丘前往拜見劉濞,說:“臣因為無能,不能在軍隊中任職,因此,我不敢要求大王讓我去帶兵,但希望大王給我一個漢的符節,臣必定報答大王。”劉濞便給了他一個符節。周丘便連夜持節跑到下邳。下邳當時聽說劉濞造反,都固守城門。周丘到傳舍後,召來下邳縣令,讓隨從捏造罪名將他殺掉。之後便召來他們兄弟所熟識的富豪官吏,告訴他們說:“吳國造反的軍隊將要到來,他們要屠殺下邳人所用不過一頓飯的時間。現在先投降,家室必能保全,能力強的人,甚至還可以被封侯。”他們出去後互相一轉告,下邳就整個投降了。
周丘前往拜見劉濞,說:“臣因為無能,不能在軍隊中任職,因此,我不敢要求大王讓我去帶兵,但希望大王給我一個漢的符節,臣必定報答大王。”劉濞便給了他一個符節。周丘便連夜持節跑到下邳。下邳當時聽說劉濞造反,都固守城門。周丘到傳舍後,召來下邳縣令,讓隨從捏造罪名將他殺掉。之後便召來他們兄弟所熟識的富豪官吏,告訴他們說:“吳國造反的軍隊將要到來,他們要屠殺下邳人所用不過一頓飯的時間。現在先投降,家室必能保全,能力強的人,甚至還可以被封侯。”他們出去後互相一轉告,下邳就整個投降了。
周丘一夜之間得到三萬人,派人告訴劉濞,就帶著這些軍隊往北攻略城邑。等周丘到城陽時,軍隊已增加到十多萬人,一舉攻破了城陽中尉的軍隊。後來聽說劉濞敗逃,自己度量無法同吳王共同成就事業,就率部折回下邳,但還未到達,就因背部疸發作而死。
兵敗被殺
公元前154年(景帝三年)二月,劉濞的軍隊被擊敗而退走。漢景帝因此下詔給將軍們說:“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高皇帝親自表彰有功德的人,建立了諸侯。幽王、悼惠王沒有後嗣,封國已除,但文帝哀憐而另給予恩惠,封幽王的兒子劉遂,悼惠王的兒子劉卬為王,讓他們奉侍他們先王的宗廟,成為漢朝的藩國。這恩德可以同天地媲美,與日月爭輝。但吳王劉濞違背德行,忘恩負義,引誘接納天下亡命之徒,淆亂天下的錢幣,稱病不上朝有二十多年。有司多次上奏訴說吳王的罪狀,但文帝寬恕了他,希望他改過自新。沒想到他現在反而與楚王戊、趙王遂、膠西王卬、濟南王辟光、淄川王賢、膠東王雄渠聯合造反,做出叛逆的事來。他們起兵危害宗廟,殘害大臣及漢朝的使臣,脅迫萬千百姓,亂殺無辜、燒毀百姓的房屋,挖掘百姓的墳墓。這是非常暴虐的行為。現在膠西王卬等人更加暴虐無道,焚燒宗廟,擄走宗廟的服器。朕非常痛恨他們。朕穿著便服走避正殿,希望將軍們勸導你們的士大夫來攻打造反的敵人。攻打造反的敵人,要深入多殺敵才算有功勞。凡是被捕捉的敵人,只要是食祿在三百石以上的都要殺掉,不可以放掉。若敢有人議論詔令或不遵從詔令,一律處以腰斬之刑。”
剛開始時,劉濞渡過淮水,與劉戊一同向西,敗漢軍於棘壁,接著乘勝前進,鋒芒銳利。梁孝王劉武非常恐懼,派遣將軍率兵去攻打劉濞,又被劉濞先後兩次擊敗,士兵都逃回梁地。劉武屢次派使者向條侯請求援助,但周亞夫就是不答應。劉武只好派人到漢景帝面前數落周亞夫。漢景帝派人告訴周亞夫,要他去救梁國。但周亞夫一意堅持原有的作戰計畫而不派兵救梁。梁國派韓安國和張羽為將軍,才得以稍微擊敗吳軍。
吳軍想往西去,但梁軍憑藉城牆,防守非常堅固。因此不能西去,於是跑到周亞夫軍隊駐紮的地方來了。在下邑兩軍相遇,吳軍想同漢軍作戰,但周亞夫深溝壁壘不肯應戰。吳軍的糧食斷絕了,兵卒很飢餓。屢次向周亞夫挑戰,周亞夫都不應戰,便在夜晚奔到條侯壁壘的東南面騷擾。周亞夫派人在西北面防備。吳軍果然從西北面攻進來,結果吳軍大敗,士兵大多餓死或反叛逃散。
此時,劉濞和他手下壯士一千多人連夜逃走,渡過淮水逃到丹徒,以保住東越。東越的兵士大約有一萬多人,劉濞便派人去收聚逃兵。漢朝派人以利誘惑東越。東越誘騙劉濞,劉濞出去勞軍時,東越派人將他刺殺,並將他的頭裝起來,派一傳車飛快地送給漢景帝。
吳軍想往西去,但梁軍憑藉城牆,防守非常堅固。因此不能西去,於是跑到周亞夫軍隊駐紮的地方來了。在下邑兩軍相遇,吳軍想同漢軍作戰,但周亞夫深溝壁壘不肯應戰。吳軍的糧食斷絕了,兵卒很飢餓。屢次向周亞夫挑戰,周亞夫都不應戰,便在夜晚奔到條侯壁壘的東南面騷擾。周亞夫派人在西北面防備。吳軍果然從西北面攻進來,結果吳軍大敗,士兵大多餓死或反叛逃散。
此時,劉濞和他手下壯士一千多人連夜逃走,渡過淮水逃到丹徒,以保住東越。東越的兵士大約有一萬多人,劉濞便派人去收聚逃兵。漢朝派人以利誘惑東越。東越誘騙劉濞,劉濞出去勞軍時,東越派人將他刺殺,並將他的頭裝起來,派一傳車飛快地送給漢景帝。
歷史評價
劉邦:“若狀有反相。”
劉啟:“吳王濞背德反義,誘受天下亡命罪人,亂天下幣,稱疾不朝二十餘年。”
司馬遷:“吳王之王,由父省也。能薄賦斂,使其眾,以擅山海利。逆亂之萌,自其子興。爭技發難,卒亡其本;親越謀宗,竟以夷隕。晁錯為國遠慮,禍反近身。袁盎權說,初寵後辱。故古者諸侯地不過百里,山海不以封。‘毋親夷狄,以疏其屬’,蓋謂吳邪?‘毋為權首,反受其咎’,豈盎、錯邪?”
班固:“吳王擅山海之利,能薄斂以使其眾,逆亂之萌,自其子興。古者諸侯不過百里,山海不以封,蓋防此矣。晁錯為國遠慮,禍反及身。‘毋為權首,將受其咎’,豈謂錯哉!”
陳琳:“及吳王濞驕恣屈強,猖猾始亂,自以兵強國富,勢陵京城。太尉帥師,甫下滎陽,則七國之軍,瓦解冰冸,濞之罵言未絕於口,而丹徒之刃以陷其胸。”
房彥謙:“故蚩尤、項籍之驍勇,伊尹、霍光之權勢,李老、孔丘之才智,呂望、孫武之兵術,吳、楚連盤石之據,產、祿承母弟之基,不應歷運之兆,終無帝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