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人物經歷,主要作品,人物影響,歷史評價,史書記載,文學形象,
人物經歷
劉劭,字孔才。廣平邯鄲(今屬河北)人。官至尚書郎、散騎侍郎,賜爵關內侯。受詔蒐集五經群書,分門別類,纂為《皇覽》。又與議郎庚嶷、荀詵等共同制訂律令,作《新律》十八篇,著《趙都賦》、《律略論》。魏廢帝時,專事執經講學。所著《人物誌》,討論封建社會人才選拔問題,以為人“稟陽陰以立性,體五行而著形”,從人之形質,可觀察其才性。對人性、才能和形質等分析甚詳,反映漢末魏初在用人制度方面之趨勢,開魏晉士大夫品鑑人物的清淡風氣。所著有《法論》等。約生於東漢建寧年間,卒於魏正始年間。官至散騎常侍。著《人物誌》,探討了人才選拔的標準原則問題。他認為,識人不僅應聽其言,而且應觀其行;不僅要看其外貌,而且要看其內在氣質。他把人物分作“三材”、“十二流品”,認為聖人是最高理想,英雄次之,等等。他還用道家的無名解釋儒家的中庸,表現出儒道合流的傾向。他的思想是漢學向魏晉玄學過渡的中間環節。
主要作品
《趙都賦》《人物誌》《樂論》《許都賦》
人物影響
漢末魏初是社會思潮的轉變時期,由於儒家思想的衰落,出現了儒、道、名、法競起與合流的趨勢。又因為曹操重刑名,更促進了名家和法家思想的流行,使得人物品題(“月旦評”)由對具體人物的評論,發展到人物才性高下標準問題的討論。劉劭的《人物誌》反映了這一思想特點,對評論人物才性的原則和標準進行了比較廣泛深入的討論,為當時哲學思想的發展提出了新的課題。他認為,對人物的認識不僅應聽其言,而且應觀其行,說“必待居止然後識之”;人稟陰陽以立性,由於每個人稟受的氣不同,因而有不同的才性。他根據才性高下,把人物分成五等;聖人、德行(與“聖人”比,是“具體而微”)、偏材(有一方面特長)、依似(表面上有一方面特長,而實無)、間雜(“無恆”的人)。他認為,“聖人”是最高的人格。“聖人”以中庸為其德,說:“夫中庸之德,其質無名,鹹而不鹼,淡而不醇,質而不縵,文而不繢,能威能懷,能辨能訥,變化無方,以達為節。”劉劭用道家的“無名”解釋儒家的“中庸”,表現出儒、道合流的傾向。他的思想是漢學向魏晉玄學過渡的中間環節。
歷史評價
陳壽:“劉劭該覽學籍,文質周洽。”
史書記載
劉劭字孔才,廣平邯鄲人也。建安中,為計吏,詣許。太史上言:“正旦當日蝕。”劭時在尚書令荀彧所,坐者數十人,或雲當廢朝,或雲宜卻會。劭曰:“梓慎、裨灶,古之良史,猶占水火,錯失天時。禮記曰諸侯旅見天子,及門不得終禮者四,日蝕在一。然則聖人垂制,不為變豫廢朝禮者,或災消異伏,或推術謬誤也。”彧善其言。敕朝會如舊,日亦不蝕。晉永和中,廷尉王彪之與揚州刺史殷浩書曰:“太史上元日合朔,談者或有疑,應卻會與不?昔建元元年,亦元日合朔,庾車騎寫劉孔才所論以示八座。於時朝議有謂孔才所論為不得禮議,荀令從之,是勝人之一失也。何者?禮雲,諸侯旅見天子,入門不得終禮而廢者四:太廟火,日蝕,後之喪,雨沾服失容。尋此四事之指,自謂諸侯雖已入門而卒暴有之,則不得終禮。非為先存其事,而徼幸史官推術錯謬,故不豫廢朝禮也。夫三辰有災,莫大日蝕,史官告譴,而無懼容,不脩豫防之禮,而廢消救之術,方大饗華夷,君臣相慶,豈是將處天災罪己之謂?且檢之事實,合朔之儀,至尊靜躬殿堂,不聽政事,冕服御坐門闥之制,與元會禮異。自不得兼行,則當權其事宜。合朔之禮,不輕於元會。元會有可卻之準,合朔無可廢之義。謂應依建元故事,卻元會。”浩從之,竟卻會。
御史大夫郗慮辟劭,會慮免,拜太子舍人,遷秘書郎。黃國中,為尚書郎、散騎侍郎。受詔集五經群書,以類相從,作皇覽。明帝即位,出為陳留太守,敦崇教化,百姓稱之。徵拜騎都尉,與議郎庾嶷、荀詵等定科令,作新律十八篇,著律略論。遷散騎常侍。時聞公孫淵受孫權燕王之號,議者欲留淵計吏,遣兵討之,劭以為“昔袁尚兄弟歸淵父康,康斬送其首,是淵先世之效忠也。又所聞虛實,未可審知。古者要荒未服,脩德而不征,重勞民也。宜加寬貸,使有以自新。”後淵果斬送權使張彌等首。劭嘗作趙都賦,明帝美之,詔劭作許都、洛都賦。時外興軍旅,內營宮室,劭作二賦,皆諷諫焉。
青龍中,吳圍合肥,時東方吏士皆分休,征東將軍滿寵表請中軍兵,並召休將士,須集擊之。劭議以為“賊眾新至,心專氣銳。寵以少人自戰其地,若便進擊,不必能制。寵求待兵,未有所失也。以為可先遣步兵五千,精騎三千,軍前發,揚聲進道,震曜形勢。騎到合肥,疏其行隊,多其旌鼓,曜兵城下,引出賊後,擬其歸路,要其糧道。賊聞大軍來,騎斷其後,必震怖遁走,不戰自破賊矣。”帝從之。兵比至合肥,賊果退還。
時詔書博求眾賢。散騎侍郎夏侯惠薦劭曰:“伏見常侍劉劭,深忠篤思,體周於數,凡所錯綜,源流弘遠,是以群才大小,鹹取所同而斟酌焉。故性實之士服其平和良正,清靜之人慕其玄虛退讓,文學之士嘉其推步詳密,法理之士明其分數精比,意思之士知其沈深篤固,文章之士愛其著論屬辭,制度之士貴其化略較要,策謀之士贊其明思通微,凡此諸論,皆取適己所長而舉其支流者也。臣數聽其清談,覽其篤論,漸漬歷年,服膺彌久,實為朝廷奇其器量。以為若此人者,宜輔翼機事,納謀幃幄,當與國道俱隆,非世俗所常有也。惟陛下垂優遊之聽,使劭承清間之歡,得自盡於前,則德音上通,煇燿日新矣。”臣松之以為凡相稱薦,率多溢美之辭,能不違中者或寡矣。惠之稱劭雲“玄虛退讓”及“明思通微”,近於過也。
景國中,受詔作都官考課。劭上疏曰:“百官考課,王政之大較,然而歷代弗務,是以治典闕而未補,能否混而相蒙。陛下以上聖之宏略,愍王綱之弛頹,神慮內鑒,明詔外發。臣奉恩曠然,得以啟蒙,輒作都官考課七十二條,又作說略一篇。臣學寡識淺,誠不足以宣暢聖旨,著定典制。”又以為宜制禮作樂,以移風俗,著樂論十四篇,事成未上。會明帝崩,不施行。正始中。執經講學,賜爵關內侯。凡所選述,法論、人物誌之類百餘篇。卒,追贈光祿勛。子琳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