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66年

公元566年是公元紀年,丙戌年(狗年),北齊天統二年。

紀年,大事,

紀年

丙戌年(狗年
北齊天統二年
西梁天保五年
南朝陳天嘉七年,天康元年
北周天和元年
新羅開國十六年

大事

(1)春,正月,己卯,日有食之。
(1)春季,正月,已卯(初二),出現日食。
(2)癸未,周大赦,改元天和
(2)癸未(初六),北周大赦全國,改年號為天和
(3)辛卯,齊主祀圜丘;癸巳,袷太廟。
(3)辛卯(十四日),北齊國主到圜丘祭天;癸巳(十六日),在太廟舉行袷祀。
(4)丙申,齊以吏部尚書尉瑾為右僕射。
(4)丙申(十九日),北齊任命吏部尚書尉瑾為右僕射。
(5)已亥,周主耕藉田。
(5)已亥(二十二日),北周國主在藉田舉行耕種儀式。
(6)庚子,齊主如晉陽。
(6)庚子(二十三日),北齊國主去晉陽。
(7)周遣小載師杜杲來聘。
(7)北周派小載師杜杲來陳朝聘問。
(8)二月,庚戌,齊上皇還鄴。
(8)二月,庚戌(初三),北齊太上皇武成帝回鄴城。
(9)丙子,大赦,改元。
(9)丙子(二十九日),陳朝大赦全國,改年號為天康
(10)三月,已卯,以安成王頊為尚書令。
(10)三月,已卯(初三),陳朝任命安成王陳頊為尚書令。(11)丙午,周主祀南郊。夏,四月,辛亥,大雩。
(11)丙午(三十日),北周國主到南郊祭天。夏季,四月,辛亥(初五),因天旱而舉行盛大的雩祭。
(12)上不豫,台閣眾事,並令尚書僕射到仲舉、五兵尚書孔奐共決之。奐,之之曾孫也。疾篤,奐、仲舉與司空·尚書令·揚州刺史安成王頊、吏部尚書袁樞、中書舍人劉師知入侍醫藥。樞,君正之子也。太子伯宗柔弱,上憂其不能守位,謂頊曰:“吾欲遵太伯之事。”頊拜伏泣涕,固辭。上又謂仲舉、奐等曰:“今三方鼎峙,四海事重,宜須長君。朕欲近則晉成,遠隆殷法,卿等宜遵此意。”孔奐流涕對曰:“陛下御膳違和,痊復非久。皇太子春秋鼎盛,聖德日躋,安成介弟之尊,足為周旦。若有廢立之心,臣等愚誠,不敢聞詔。”上曰:“古之遺直,復見於卿。”乃以奐為太子詹事。
(12)陳文帝生病,台閣等官署的事情,令尚書僕射到仲舉、五兵尚書孔奐共同決定。孔奐是孔之的曾孫。文帝病重,孔奐到仲舉和司空及尚書令揚州刺史安成王陳頊、吏部尚書袁樞、中書舍人劉師知進宮侍候醫病服藥。袁樞是袁君正的兒子。太子陳伯宗懦弱,文帝擔心他不能守住皇位,對安成王陳頊說:“我要像太伯那樣把天下讓給你。”陳頊流淚拜伏在地,堅決推辭。文帝又對到仲舉、孔奐說:“現在三方鼎立對峙,天下的事情繁重,需要有個年紀較大的君主。近的,朕準備效法晉成帝,遠的,遵照殷朝的法則,把皇位傳給弟弟,你們要按朕的意思去做。”孔奐流著淚回答說:“陛下因為飲食不當所以身體欠安,不用很久就能康復。皇太子正在盛年,威德一天比一天高。安成王貴為陛下的弟弟,足以承擔周公旦那樣的責任。陛下如果有廢立的想法,我們雖然愚笨,實在不敢聽到這樣的詔命。”文帝說:“古代直道而行的遺風,在你們身上表現出來了。”於是任命孔奐為太子詹事。
臣光曰:夫人臣之事君,宜將順其美,正救其惡。孔奐在陳,處腹心之重任,決社稷之大計,苟以世祖之言為不誠,則當如竇嬰面辯,袁盎延爭,防微杜漸以絕覬覦之心。以為誠邪,則當請明下詔書,宣告中外,使世祖有宋宣之美,高宗無楚靈之惡。不然,謂太子嫡嗣,不可動搖,欲保輔而安全之,則當盡忠竭節,如晉之荀息,趙之肥義。柰何於君之存,則逆探其情而求合焉;及其既沒,則權臣移國而不能救,嗣主失位而不能死!斯乃奸諛之尤者,而世祖謂之遺直,以托六尺之孤,豈不悖哉!
臣司馬光曰:作為臣子服事君主,應該順隨他做得對的好事,以匡正補救他做得不對的壞事。孔奐在陳朝,負有心腹大臣的重任,決定國家的大計,假如認為陳文帝的話不是真心實意,就應當像竇嬰那樣當面辯論,像袁盎那樣在朝延上力爭,在錯誤或壞事萌芽的時候及時制止,不使它發展,杜絕非分企圖之心。如果認為真心實意,就應當請皇帝明下詔書,向中外宣布,可以使陳文帝有宋宣公舍子立弟的美德,陳宣帝無楚靈王殺兄自立的惡行。不然,說太子是嫡系王位繼承人,不能動搖,要輔佐他,使他沒有危險,就應當盡忠全節,像晉國的荀息,趙國的肥義那樣。奈何在君主活著時,預先猜度他的想法而迎合他;等到君主死後,權臣篡國而不能挽救,繼位的君主失位時而不能殉節去死!這就是奸詐奉承到了極點的人,而世祖說他們有古代直道而行的遺風,託付他們輔助未成年而繼位的君主,豈不荒謬!
(13)癸酉,上殂。
(13)癸酉(二十七日),陳文帝去世。
上起自艱難,知民疾苦。性明察儉約,每夜刺閨取外事分判者,前後相續。敕傳更籤於殿中者,必投簽於階石之上,令槍然有聲,曰:“吾雖眠,亦令驚覺。”
陳文帝出身於艱苦困難之中,知道民間的疾苦。他生性目光敏銳、節儉樸實,每晚從宮中小門送來刺探外事以供分析的人,前後接連不斷。他下令傳送更籤到殿中的人,一定要把簽投在石階上,使它發出清脆的聲音,說:“我雖然睡著了,響聲也可以讓我驚醒覺察。”
太子即位,大赦。五月,已卯,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
太子臨海王陳伯宗即皇帝位,大赦全國。五月,已卯(初三),尊稱皇太后為太皇太后,皇后為皇太后。
(14)乙酉,齊以兼尚書左僕射武興王普為尚書令。
(14)乙酉(初九),北齊任命兼尚書左僕射武興王高普為尚書令。(15)吐谷渾龍涸王莫昌帥部落附於周,以其地為扶州。
(15)吐谷渾龍涸王莫昌率領部落歸附北周,北周在他們的居住地區設定扶州。
(16)庚寅,以安成王頊為驃騎大將軍、司徒、錄尚書、都督中外諸軍事。丁酉,以中軍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徐度為司空,以吏部尚書袁樞為左僕射,吳興太守沈欽為右僕射,御史中丞徐陵為吏部尚書。
(16)庚寅(十四日),陳朝以安成王頊為驃騎大將軍、司徒、錄尚書、都督中外諸軍事。丁酉(二十一日),任命中軍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徐度為司空,任命吏部尚書袁樞為左僕射,吳興太守沈欽為右僕射,御史中丞徐陵為吏部尚書。
陵以梁末以來,選授多濫,乃為書示眾曰:“梁元帝承侯景之凶荒,王太尉接荊州之禍敗,故使官方,窮此紛雜。永定之時,聖朝草創,白銀難得,黃札易營,權以官階,代於錢絹。致令員外、常侍,路上比肩,諮議、參軍,市中無數,豈是朝章固應如此!今衣冠禮樂,日富年華,何可猶作舊意非理想也!”眾鹹服之。
徐陵認為梁朝末年以來,選官授職大多寬濫,就給大家寫了一封公開信,說:“梁元帝繼承了侯景叛亂後的殘破局面,王太尉接受了荊州被攻破後的災難衰敗,所以造成官職制度的極其混亂複雜。永定年間,我朝剛建立不久,白銀難得,授予官職的文書卻容易求取,暫時用官階代替賞賜的錢幣絹帛。以至路上的員外、常侍一個挨一個,街坊間的諮議、參軍多到無數,難道朝延的典章制度本該這樣嗎!現在朝延的衣冠服飾、典章制度,一天天完善起來,怎能還可以根據以往這種章法違反常理和民望!”大家都很信服。
(17)已亥,齊立上皇子弘為齊安王,仁固為北平王,仁英為高平王,仁光為淮南王。
(17)已亥(二十三日),北齊立太上皇帝的兒子高弘為齊安王,高仁固為北平王,高仁英為高平王,高仁光為淮南王。
(18)六月,齊遣兼散騎常侍韋道儒來聘。
(18)六月,北齊派兼散騎常侍韋道儒來陳朝聘問。
(19)丙寅,葬文皇帝於永寧陵,廟號世祖。
(19)丙寅(二十一日),陳朝把文帝葬在永寧陵,廟號世祖。
(20)秋,七月,戊寅,周築武功等諸城以置軍士。
(20)秋季,七月,戊寅(初三),北周修築武功等城池設定軍隊。
(21)丁酉,立妃王氏為皇后。
(21)丁酉(二十二日),陳朝立妃子王氏為皇后。
(22)八月,齊上皇如晉陽。
(22)八月,北齊太上皇武成帝去晉陽。
(23)周信州蠻冉令賢、向五子王等據巴峽反,攻陷白帝,黨與連結二千餘里。周遣開府儀同三司元契、趙剛等前後討之,終不克。九月,詔開府儀同三司陸騰督開府儀同三司王亮、司馬裔討之。
(23)北周信州的蠻人冉令賢、向五子王等據有巴峽叛變,攻陷白帝城,黨羽連結有二千多里。北周派開府儀同三司元契、趙剛等前後對他們進行討伐,都沒有攻克。九月,北周武帝下詔派開府儀同三司陸騰督率開府儀同三司王亮、司馬裔去討伐。
騰軍於湯口,令賢於江南據險要,置十城,遠結涔陽蠻為聲援,自帥精卒固守水羅城。騰召諸將問計,皆欲先取水邏,後攻江南。騰曰:“令賢內恃水邏金湯之固,外托涔陽輔車之援,資糧充實,器械精新。以我懸軍,攻其嚴壘,脫一戰不克,更成其氣。不如頓軍湯口,先取江南,翦其羽毛,然後進軍水邏,此制勝之術也。”乃遣王亮帥眾渡江,旬日,拔其八城,捕虜及納降各千計。遂間募驍勇,數道進攻水邏。蠻帥冉伯犁、冉安西素與令賢有仇,騰說誘,賂以金帛,使為鄉導。水邏之旁有石勝城,令賢使其兄子龍真據之。騰密誘龍真,龍真遂以城降。水邏眾潰,斬首萬餘級,捕虜萬餘口,令賢走,追獲,斬之。騰積骸於水邏城側為京觀。是後群蠻望之,輒大哭,不敢復叛。
陸騰把軍隊駐紮在湯口,冉令賢在長江南面據守險要地形,設定十個城池,勾結遠處的涔陽蠻人互為聲援,自己率領精兵在水邏城固守。陸騰召集將領們詢問對策,都認為應該先攻取水邏城,後進攻長江南面一帶。陸騰說:“冉崐令賢內部依仗水邏城固若金湯,外部寄託涔陽蠻人互相依存的支援,物資和糧食充足,兵器和軍械精良而且新造成。以我方深入前敵的孤軍,去攻打對方嚴陣以待的軍壘,如果不能一仗攻克,會更加助長他們的氣焰。不如把軍隊駐屯在湯口,先攻取長江南面的地方,好比剪掉了他們的羽毛,然後向水邏城進軍,這才是克敵制勝的戰術。”於是派遣王亮率領軍隊渡過長江,只用十天,攻下八城,俘虜和收納投降的分別以千計。於是挑選驍勇的士兵,分幾路進攻水邏城。信州蠻人將帥冉伯犁、冉安西素來和冉令賢有仇,陸騰對他們誘說,用金帛賄賂收買,收他們當嚮導。水邏城旁邊有石勝城,冉令賢叫侄子冉龍真在那裡據守。陸騰秘密地勸誘冉龍真,冉龍真便舉城投降。水邏城的守眾潰散,被殺死一萬多人,俘虜了一萬多人。冉令賢逃走時被追上抓住,斬殺了他。陸騰在水邏城帝把屍骸堆成高丘。此後各部蠻人見到這種慘狀,就大哭,不敢再叛亂。
向五子王據石墨城,使其子寶勝據雙城。水邏既平,騰頻遣諭之,猶不下。進擊,皆擒之,盡斬諸向酋長,捕虜萬餘口。
向五子王占據石墨城,叫他的兒子向寶勝據守雙城。水邏城被平定後,陸騰不斷派人去勸說,他們還是不肯投降。陸騰於是發起進攻,把他們全部捉到,將姓向的各個酋長全都殺掉,還捉到一萬多個俘虜。
信州舊治白帝,騰徙之於八陳灘北,以司馬裔為信州刺史。
信州的舊治所在白帝城,陸騰把治所遷到八陳灘的北面,任命司馬裔為信州刺史。
小吏部隴西辛昂,奉使梁、益,且為騰督軍糧。時臨、信、楚、合等州,民多從亂,昂諭以禍福,赴者如歸。乃令老弱負糧,壯夫拒戰,鹹樂為用。使還,會巴州萬榮郡民反,攻圍郡城,遏絕山路。昂謂其徒曰:“凶狡猖狂,若待上聞,孤城必陷。苟利百姓,專之可也。”遂募通、開二州,得三千人。倍道兼行,出其不意,直趣賊壘。賊以為大軍至,望風瓦解,一郡獲全。周朝嘉之,以為渠州刺史。
小吏部、隴西人辛昂,奉命出使梁州、益州,並且替陸騰操辦軍糧。當時臨州、信州、楚州、合州的民眾很多參加了叛亂,辛昂對他們說明利害關係,人們都來歸附他好象回家一樣。辛昂於是叫年老體弱的背糧食,身體強壯的男子參加打仗,大家都願意為他效力。辛昂完成使命返回時,正遇到巴州萬榮郡的百姓造反,進攻包圍了郡城,阻斷山路。辛昂對部下說:“亂民凶狡猖狂,我們如果先坐等報告朝延,孤城一定陷落。如果對老百姓有利,不如先斬後奏。”便在通、開二州招募壯丁,得到三千人。加倍地趕路,出其不意,直逼賊壘。賊寇以為大軍到來,便望風瓦解,郡城得以保全。北周朝延嘉獎辛昂,任命他為渠州刺史。
(24)冬,十月,齊以侯莫陳相為太傅,任城王為太保,婁睿為大司馬,馮翊王潤為太尉,開府儀同三司韓祖念為司徒。
(24)冬季,十月,北齊任命侯莫陳相為太傅,任城王高為太保,婁睿為大司馬,馮翊王高潤為太尉,開府儀同三司韓祖念為司徒。
(25)庚申,帝享太廟。
(25)庚申(十七日),陳廢帝陳伯宗到太廟祭祀。
(26)十一月,乙亥,周遣使來吊。
(26)十一月,乙亥(初二),北周派使者來陳朝弔喪。
(27)丙戌,周主行視武功等新城;十二月,庚申,還長安。
(27)丙戌(十三日),北周國主巡行視察武功等新城;十二月,庚申(十八日),回長安。
(28)齊河間王孝琬怨執政,為草人而射之。和士開、祖譖之於上皇曰:“草人以擬聖躬也。又,前突厥至并州,孝琬脫兜鍪抵地,云:‘我豈老嫗,須著此物!’此言屬大家也。又,魏世謠言:‘河南種穀河北生,白楊樹上金雞鳴。’河南、北者,河間也。孝琬將建金雞大赦耳。”上皇頗惑之。
(28)北齊河間王高孝琬怨恨執政大臣,扎了草人當靶子用箭射它。和士開、祖向太上皇帝進讒言說:“草人是模擬聖上的。再有,以前突厥到了并州,高孝琬脫下頭盔扔在地上,說:‘我難道是老太婆,要用這種東西!’這也是針對聖上的。此外,魏朝之世有民謠說:‘河南種穀河北生,白楊樹上金雞鳴。’黃河的南、北,就是河間一帶。高孝琬將要設定金雞,表示要象皇帝那崐樣大赦天下。”太上皇武成帝心裡非常疑惑。
會孝琬得佛牙,置第內,夜有光。上皇聞之,使搜之,得填庫幡數百,上皇以為反具,收訊。諸姬有陳氏者,無寵,誣孝琬云:“孝琬常畫陛下像而哭之”,其實世宗像也。上皇怒,使武衛赫連輔玄倒鞭撾之。孝琬呼叔。上皇曰:“何敢呼我為叔!”孝琬曰:“臣神武皇帝嫡孫,文襄皇帝嫡子,魏孝靜皇帝之甥,何為不得呼叔!”上皇愈怒,折其兩脛而死。
恰逢高孝琬得到佛牙,將它放在宅第內,佛牙在夜間發光。太上皇聽說之後,派人去搜導,發現倉庫里放著幾百件長矛和旗幡,太上皇認為這是圖謀造反的用具,便逮捕他加以審訊。高孝琬的妾妃中有個陳氏,因為得不到主人的寵愛,就誣告高孝琬說:“高孝琬經常畫了陛下的像對著它哭泣”,其實所畫的是高孝琬父親文襄皇帝的像。太上皇勃然大怒,派武衛赫連輔玄用鞭子粗的一頭揍他。高孝琬被打得大叫“叔父”。太上皇說:“你怎么膽敢叫我叔父!”高孝琬說:“臣是神武皇帝的嫡生孫子,文襄皇帝的嫡生兒子,魏孝靜皇帝的外甥,為什麼不能稱你為叔父!”太上皇更加發怒,將他的兩條小腿打斷因而死去。
安德王延宗哭之,淚赤。又為草人,鞭而訊之曰:“何故殺我兄?”奴告之,上皇覆延宗於地,馬鞭鞭之二百,幾死。
安德王高延宗說後大哭,直到哭出血來。高延宗又扎了個草人,對它一面鞭打一面責問說:“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哥哥?”奴僕檢舉了這件事,太上皇把高延宗掀翻在地,用馬鞭鞭打二百,高延宗幾乎被打死。
(29)是歲,齊賜侍中、中書監元文遙姓高氏,頃之,遷尚書左僕射。
(29)這一年,北齊賜侍中、中書監元文遙姓高,不久,又升職為尚書左僕射。
魏末以來,縣令多用廝役,由是士流恥為之。文遙以為縣令治民之本,遂請革選,密擇貴游子弟,發敕用之;猶恐其折訴,悉召之集神武門,令趙郡王睿宣旨唱名,厚加尉諭而遣之。齊之士人為縣自此始。
魏朝末年以來,多用出身低賤的廝役當縣令,因此一般士人都不屑於充當。元文遙認為縣令是治理百姓的根本,便請求改變選用縣令的辦法,秘密挑選沒有官職的貴族子弟,發出敕令加以任命;還怕這些人申訴,把他們都召集到神武門,叫趙郡王高睿宣布聖旨逐個點名,鄭重地進行安慰和勸說,然後派遣出去。北齊的士人做縣令由此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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