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81年

公元前81年

以世界公曆紀年法計算,為公元前81年,中國的庚子年,始元六年。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公元前81年
  • 外文名:81 BC
  • 世紀:公元前1世紀
  • 年號:始元六年
  • 紀年庚子
公元前81年-文化紀事,公元前81年-歷史紀事,公元前81年-雜譚逸事,通鑑記載,

公元前81年-文化紀事

中國最早的數學著作《周髀算經》成書
西漢時期,約在前一世紀時,出現了一本有關天文學數學的著作,名叫《周髀》。由於它最先記載許多高水平的數學成果,被後人當作數學經典,稱為《周髀算經》。在天文學方面,《周髀》主要闡述蓋天說和四分曆法,中國古代天文學按照提出的宇宙模式可分為三家學說,《周髀》是其中蓋天說的代表。在數學方面,《周髀》代表了當時的最高水平,記載了漢代最新數學成就,在許多領域都有創新。《周髀》還率先提出了幾何學上重要的勾股定理,並在測量太陽高遠的方法中給出了勾股定理的一般公式,對幾何學中其他圖形的比例,《周髀》也進行了一些探討,在推測日地距離時,雖然由於假設大地是平面而導致計算錯誤,但運用的原理是完全正確的。重差術是蓋天說中推求太陽高度的一種方法。《周髀》中出現了運用重差術繪出的日高圖,但未詳述方法,三國時趙爽劉徽進一步研究,使之成為中國古代測望理論的核心內容。另外,《周髀》還給出了平行線的做法,其全過程即使按歐幾里得幾何的嚴格要求也是正確的。《周髀算經》的作者不詳,從成書的時間來看,它並非一人一時之作,而是對先秦數學成就的總結,是集體智慧的結晶。《周髀算經》是中國流傳至今的最早的數學著作,是後世數學的源頭,其算術化傾向決定了中國數學的性質,被歷代數學家奉為經典。

公元前81年-歷史紀事

鹽鐵之議
武帝時期擢用桑弘羊做理財官,向商賈收奪鹽鐵之利,實行鹽鐵官營。鹽鐵官營施行既久,弊端百出,激起民怨。昭帝始元六年(前81)二月,經諫大夫杜延年提議,霍光昭帝名義,令丞相田千秋、御史大桑弘羊,召集賢良文學六十餘人,舉行會議,總結時政得失,就武帝時期的各項政策,特別是鹽鐵專賣政策,進行全面的總結和辯論。賢良文學反對專賣鹽鐵,與民爭利。桑弘羊則以為實行鹽鐵專賣對於改善國家財政、抵抗匈奴騷擾起過很大任用。與會者還對與匈奴的和戰問題,“法治”與“德治”等問題進行了辯論。這次會議,反映了統治階級內部的權力之爭和統治方法之爭。經過論辯,肯定了武帝的基本政策。但由於形勢已有所發展變化,也感到有必要對這些政策進行一些調整。同年七月,在霍光主持下,取消了酒專賣政策,在部分地區停止鐵器專賣。其他各項政策仍維持不變。這樣賢良文學要求普遍取消鹽鐵專賣的目的沒有完全達到。會議留下了記錄,宣帝時桓利用這些記錄材料寫成了《鹽鐵論》一書。
罷榷酤官
天漢三年(前98),增加財政收入,榷酒類由國家專賣。始元六年(前81)議鹽鐵,郡國賢良、文學紛紛抨擊鹽鐵官營、酒榷與民爭利。霍光為平息民怨,於同年七月罷榷酤官。

公元前81年-雜譚逸事

蘇武歸漢
始元二年(前85),匈奴壺衍鞮單于立 ,因內部分裂,勢力削弱,就派使者向漢朝求和。漢也派使者回報,表示只要匈奴放回蘇武、常惠等漢使,就同意和好。匈奴單于欺騙漢使說蘇武等人已死。後漢朝派使者至匈奴,常惠買通單于手下人私見漢使,告知蘇武情況,並密商遣返蘇武之計。次日,漢使見到壺衍鞮單于,嚴厲地說:單于既然要與漢和好,就不應該再欺騙漢。漢天子在上林苑射下一隻大雁,大雁腳上拴著一封帛書,是蘇武親筆寫的。告知他在北海放羊。大雁傳書,這是天意,您怎么可以欺騙天呢?單于聽後信以為真,驚恐異常,以為蘇武的忠心感動了上天。於是答應放回蘇武等人。始元六年(前81)蘇武及其隨從九人由漢使迎接回國。蘇武出使匈奴時剛四十歲,被匈奴扣留了十四年,現在回國時鬚髮全都白了。回到長安後,昭帝任命他為典屬國。至宣帝神爵二年(前60)病死,終年八十餘歲。
置金城郡
始元年(前81)七月,漢分天水、隴西、張掖郡各縣置金城郡(今甘肅永靖西北)。轄境相當今甘肅省蘭州市以西,青海省青海湖以東的河、湟二水流域和大通河下游地區。
立鉤町王
始元五年(前82)秋,田廣明等率漢軍征伐姑繒、葉榆,西南夷鉤町侯毋波助漢擊葉榆有功。第二年七月,漢立毋波為鉤町王。
公元前81年漢昭帝劉弗在位(前94年-前74年)

通鑑記載

孝昭皇帝上始元六年(庚子,公元前八一年)
春,二月,詔有司問郡國所舉賢良、文學,民所疾苦、教化之要,皆對:“願罷鹽、鐵、酒榷、均輸官,毋與天下爭利,示以儉節,然後教化可興。”桑弘羊難,以為:“此國家大業,所以制四夷,安邊足用之本,不可廢也。”於是鹽鐵之議起焉。
初,蘇武既徙北海上,稟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實而食之。杖漢節牧羊,臥起操持,節旄盡落。武在漢,與李陵俱為侍中;陵降匈奴,不敢求武。久之,單于使陵至海上,為武置酒設樂,因謂武曰:“單于聞陵與子卿素厚,故使來說足下,虛心欲相待,終不得歸漢,空自苦;亡人之地,信義安所見乎!足下兄弟二人,前皆坐事自殺;來時,太夫人已不幸;子卿婦年少,聞已更嫁矣;獨有女弟二人、兩女、一男,今復十餘年,存亡不可知。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陵始降時,忽忽如狂,自痛負漢,加以老母系保宮。子卿不欲降,何以過陵!且陛下春秋高,法令無常,大臣無罪夷滅者數十家。安危不可知,子卿尚復誰為乎!”武曰:“武父子無功德,皆為陛下所成就,位列將,爵通侯,兄弟親近,常願肝腦塗地。今得殺身自效,雖斧鉞、湯鑊,誠甘樂之!臣事君,猶子事父也。子為父死,無所恨。願勿復再言!”陵與武飲數日,復曰:“子卿壹聽陵言!”武曰:“自分已死久矣,王必欲降武,請畢今日之歡,效死於前!”陵見其至誠,喟然嘆曰:“嗟乎,義士!陵與衛律之罪上通於天!”因泣下沾衿,與武決去。賜武牛羊數十頭。
後陵復至北海上,語武以武帝崩。武南鄉號哭歐血,旦夕臨,數月。及壺衍鞮單于立,母閼氏不正,國內乖離,常恐漢兵襲之,於是衛律為單于謀,與漢和親。漢使至,求蘇武等,匈奴詭言武死。後漢使復至匈奴,常惠私見漢使,教使者謂單于,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書,言武等在某澤中。”使者大喜,如惠語以讓單于。單于視左右而驚,謝漢使曰:“武等實在。”乃歸武及馬宏等。馬宏者,前副光祿大夫王忠使西國,為匈奴所遮;忠戰死,馬宏生得,亦不肯降。故匈奴歸此二人,欲以通善意。於是李陵置酒賀武曰:“今足下還歸,揚名於匈奴,功顯於漢室,雖古竹帛所載,丹青所畫,何以過子卿!陵雖駑怯,令漢貰陵罪,全其老母,使得奮大辱之積志,庶幾乎曹柯之盟,此陵宿昔之所不忘也。收族陵家,為世大戮,陵尚復何顧乎!已矣,令子卿知吾心耳!”陵泣下數行,因與武決。
單于召會武官屬,前已降及物故,凡隨武還者九人。既至京師,詔武奉一太牢謁武帝園廟,拜為典屬國,秩中二千石,賜錢二百萬,公田二頃,宅一區。武留匈奴凡十九歲,始以強壯出,及還,鬚髮盡白。霍光、上官桀與李陵素善,遣陵故人隴西任立政等三人俱至匈奴招之。陵曰:“歸易耳,丈夫不能再辱!”遂死於匈奴。
夏,旱。
秋,七月,罷榷酤官,從賢良、文學之議也。武帝之末,海內虛耗,戶口減半,霍光知時務之要,輕徭薄賦,與民休息。至是匈奴和親,百姓充實,稍復文、景之業焉。
詔以鉤町侯毋波率其邑君長、人民擊反者有功,立以為鉤町王。賜田廣明爵關內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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