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敖魯古雅鄂溫克獵民是在300多年以前從貝加爾湖附近的列拿河畔俄羅克屯遷到額爾古納河流域的,當時有700餘人。在列拿河時代,他們就開始了馴養和使用馴鹿。後來由於列拿河一帶獵物少了,尤其是俄羅斯族人大舉東侵,進入了他們的生存區域。鄂溫克人認為自己是中華族源,不屬於白色人種的同根,不甘受辱,於是舉族東遷。他們順著石勒喀河來到了大興安嶺西北麓的額爾古納河流域,在這裡繼續遊獵。他們常年生活在深山密林中,穿獸皮吃獸肉,住“撮羅子”,受外界影響較小,在解放前基本處於一家一戶或以氏族公社為單位,從事單一的、靠自然支配的豐欠不定的狩獵生產。
大興安嶺在鄂溫克使鹿部獵民的心中是神聖的,因為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繁衍的熱土。他們深深地懂得山林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山林一旦遭到破壞,他們將無法生存下去。他們珍惜大興安嶺的一草一木,愛護大興安嶺的山珍野獸,保護大興安嶺的山山水水。這種樸素的環保意識,已經滲深深透到他們的生產、生活中。他們燒火做飯取暖儘量用枯木倒木,搭建“撮羅子”木桿都取材適中,過大過小的均不砍伐。為了避免發生森林火災,他們生火做飯都遠在河邊沙灘上,飯後將余火滅淨。每年的春秋兩季防火期間,獵民在林中打獵都自覺巡視對上山人員主動檢查防火證明,對無證人員一律勸其下山防止意外。林區開發建設五十年來,他們撲滅了無數次森林火災,受到林業部門多次表揚和獎勵。使鹿部的獵民在放養馴鹿時,從不讓馴鹿在一個地方采盡吃乾,以達到永續利用的目的。
介紹
是我國唯一飼養馴鹿的民族。馴鹿馴化史和使鹿部的民族史是緊密聯繫在一起的。在古代,馴鹿是使鹿部主要獵取的對象,是生活資料的主要來源。隨著弓箭的使用,狩獵規模的擴大,獵產品有了剩餘,出現了多種形式的儲存方式。有的獸肉曬成了肉干;有的打死母鹿,把死獸和小崽一起帶回來。從前把這些小崽吃掉,後來把小獸飼養一段時間,作為另一種儲存食物,從而把野生馴鹿養成最初的家畜。使鹿部飼養馴鹿的過程,據傳說,古代祖先有8個獵人在山中打獵,捉住了6隻野生馴鹿,放在柵欄內,用苔鮮餵養成為家馴鹿,在馴養達到馴化的程度才利用馴鹿馱運東西和乘騎代步。
使鹿部遷徙到大興安嶺,同時也把馴鹿帶到了大興安嶺。這些馴鹿成為當代中國的唯一馴鹿群,豐富了我國的物產。大興安嶺是森林的海洋,馴鹿入林如船行海上,穿林海、翻山越嶺,馱獵肉、運物品、乘騎代步,營養豐富的鹿奶可增強體魄,馴鹿成為使鹿部一天也不能離開的好伴侶、好朋友,被稱為“林海之舟”。
敖魯古雅的生活
根據鄂溫克老年人的回憶,約在250多年以前,他們共有700多人,由於疾病、日寇侵略等原因,鄂溫克獵民人口急劇下降,到1945年只剩100多人。
新中國成立以後,黨和政府尊重鄂溫克獵民的風俗習慣和民族意願,特許鄂溫克獵民繼續用槍狩獵,並於1965年 組織引導鄂溫克獵民從中俄邊境的額爾古納河畔搬遷到距鐵路沿線較近的敖魯古雅,實現定居。
分布地域
呼倫貝爾市根河市的大興安嶺山林地區。
人物
1.
瑪利亞·索,鄂溫克族使鹿部落最後一位女酋長,90多歲高齡。曾上湖南衛視《快樂大本營》第20110219期節目。
2.董聯聲。1975年3月,從空軍某部復員的董聯聲,被分配到位於大興安嶺森林腹地的林區小城額爾古納左旗(今根河市)計委,擔任秘書一職。幾年後董聯聲調到了旗委宣傳部擔任了新聞兼文藝幹事。生活在大興安嶺北部的敖魯古雅鄂溫克民族是“中國最後的狩獵部落”,曾常年在深山密林中過著原始的遊獵生活,飼養著中國唯一的馴鹿種群。他們所走過的悠悠歲月,在北方森林民族中具有突出的代表性,是鄂溫克民族歷史和文化研究的寶庫。作者董聯聲1975年開始潛心研究敖魯古雅鄂溫克民族歷史。根河市文化主管部門在深入調查認證後將其20餘年研究成果編輯成專著出版。《“使鹿部”——中國最後的狩獵部落》全書近30萬字,共九章。其中《歷史上的人口發展變化與定居四十年現狀》、《大興安嶺西北麓“使鹿部”鄂溫克語地名》、《歷史上的氏族制度與狩獵區域的劃分》、《鄂溫克獵民的宗教信仰與圖騰崇拜》、《四大氏族族譜》等為獨家研究成果,氏族族譜更是彌足珍貴,引起專家學者的關注。
這是一座以林業生產為主的林區小城,是國家重點林區之一。又因為這塊土地上居住著一支歷史上一直從事狩獵生產、飼養馴鹿、剛剛從原始社會末期父系家庭公社解體階段直接進入社會主義社會的神秘而古老的民族而蜚聲海內外。額爾古納左旗境內敖魯古雅河畔密林深處,住有一支民風獨特、充滿神秘色彩的古老民族———被稱為“使鹿部” 的鄂溫克獵民。這部分鄂溫克獵民的遠祖曾遊獵於貝加爾湖周圍和勒拿河上游苔原地帶,17世紀中葉開始東遷,19世紀40年代越過額爾古納河來到大興安嶺西北麓即近代狩獵區。他們是鄂溫克族中人數最少、最為貧困的部落群,始終處於原始社會末期父系家庭公社解體階段,被稱為“雅庫特”人,清光緒年間被清廷稱為 “使鹿部”。千百年來,他們鑽野林、吃獸肉、住“撮羅子”、牽著馴鹿(一種處於半野生狀態的鹿科動物)在深山密林中遊獵,追逐著出沒無常的野獸。20世紀50年代初,政府幫助他們在額爾古納旗(時稱,今額爾古納市)奇乾鄉實行了初步定居。1965年,政府又撥出巨款,統一建造“木刻楞”房屋,幫助他們在額爾古納左旗北部敖魯古雅河畔實現了全部定居。這支狩獵民族的古老民風和神秘歷史,吸引著初識這個民族卻對民族歷史一無所知的新聞工作者董聯聲。他決心了解這個民族,決心一下調查研究工作便一發而不可收拾,時間竟長達30年之久。以狩獵為唯一生產方式的這部分鄂溫克獵民,雖然實現了定居,但仍以狩獵為主要生產方式。狩獵區域方圓幾百平方公里,各狩獵點間相距幾十公里,獵民平時在狩獵點狩獵,閒暇之餘才回到定居地。要調查了解鄂溫克獵民的民族歷史,就要深入到各狩獵點採訪老一輩鄂溫克獵民。於是,大興安嶺西北麓各狩獵點的“撮羅子”里、林陰間、小溪旁,均閃動著董聯聲調查採訪的身影,留下了他辛勞的足跡。
根據大量翔實數字和有力的事實,通過對所取得大量口碑資料進行研究和分析,董聯聲撰寫出長達近3萬字的長篇論文《使鹿部鄂溫克人歷史上的人口變化和定居40年人口現狀》。文章認為:這部分鄂溫克人歷史上的民族人口發展變化可分為四個歷史階段:十九世紀中葉至日本侵略者投降的1945年為人口急劇下降階段;1945年至正式實行定居的1965年為人口徘徊階段;1965年至1985年定居後的前20年為人口回升階段;1986年至2005年定居後的後20年為人口緩慢發展階段。文章對鄂溫克獵民歷史上的人口變化情況進行了分析和研究後認為:歷史上人口急劇下降出現猛跌銳減的根本原因,一是肺結核、傷寒病、麻疹病等傳染病曾多次在他們之中肆虐流行,造成大量人口死亡;二是嚴格氏族外婚制和本民族內婚制影響人口繁衍;三是因躲避傳染病和反**本侵略軍的血腥統治而成批外遷返回祖居地使民族人口不斷減少;四是日本侵略者的法西斯統治造成了巨大的民族災難,使民族人口慘遭塗炭,這是造成歷史上鄂溫克人民族人口急劇下降的根本原因。文章同時對1965年至2005年定居40年間人口徘徊不前、緩慢發展根本原因進行了探討,對人口生活現狀、受教育狀況、嬰兒出生率與死亡率、家庭組成情況,婚姻狀況和生育能力等進行了客觀的分析,得出結論:高出生、高死亡是實現定居後影響民族人口發展的根本原因。高死亡的原因一是心腦血管疾病、各種癌症死亡率過高;二是因飲酒導致的各種死亡和事故等非正常死亡率過高。
鄂溫克人民族人口研究成果的完成,填補了我國人口研究的一項空白,真實客觀地反映了使鹿部鄂溫克人歷史上的人口狀況和定居後人口現狀,為國家制定民族人口保護和發展政策提供了寶貴的依據。文章初步完成後,立即得到北京大學人口研究所蔡文眉教授的首肯。蔡教授曾多次給董聯聲來信進行指導,1986年盛夏又千里迢迢專程來到敖魯古雅民族鄉。在蔡教授的幫助下,董聯聲的文章《使鹿部敖魯古雅鄂溫克人歷史上的人口變化與定居40年人口現狀》全文發表在北京大學人口研究所學報《人口研究資料》1986年第2期。黑龍江省大型專業刊物《北方文物》聞訊後,王德厚、楊茂盛兩位編輯立即約稿,多次書信往來,探討文章內容,最後在該雜誌上全文發表。2001年,董聯聲退休後,有了屬於自己的充裕時間,他數次專程趕赴敖魯古雅民族鄉,對人口資料進行補充調查,在對上述文章修改充實進行完善的同時,短短几年內便整理完成了《使鹿部鄂溫克人死亡原因分析》及《死亡人員情況表》、《幾個歷史年段鄂溫克獵民家庭人口組成情況調查》、《鄂溫克人對外通婚情況調查》和《對外通婚情況表》等一大批研究成果。這些研究成果的問世,挖掘、搶救、保護了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破解了部分民族人口發展變化之謎。由於當年依靠的鄂溫克老獵民已經先後離世,再進行挖掘調查已不可能。因此,這批研究成果已經成為十分珍貴的民族歷史資料永存於世。
2007年8月,在由根河市人民政府主次召開的“董聯聲使鹿部鄂溫克人民族歷史研究成果認定會”上,阿來克、熱妮婭(古香蓮)、蘇拉克(何海青)、得克莎、達瑪拉、古金生等獵民代表紛紛表示感謝:董聯聲為我們鄂溫克人作了一件大好事,使我們了解了自己本民族的歷史,我們永遠記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