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冷(1898年6月16日~1933年10月29日),江蘇蘇州人,民國時著名副刊編輯,小說家。被稱為“中國現代報紙副刊的開拓者”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何心冷
- 出生日期:1898年6月16日
- 逝世日期:1933年10月29日
- 職業:小說家
概要,個人經歷,評價,思想,
概要
個人經歷
自幼聰明,靠自學畢業於北平國民大學,當過幾年國小教師。1921年9月1日,胡政之在上海組織國聞通訊社,何心冷被錄用。1924年8月23日,胡政之在上海創辦《國聞周報》,何心冷加盟其中。在其創刊號上,從封面題字、廣告撰文以至刊內補白,以及一切打雜零活,幾乎全由他一人包辦。在《國聞周報》的最初幾期上,何心冷發表小說《獄中》、《冬神之賜》、《白骨》、《恐怖之夜》、《戰地歸鴻》、《東西鄰舍》、《羨慕》、《老人的心》、《邊外英雄紀》、《裴斯開登之“三個時代”》、《體諒》等等,深受讀者喜愛。1926年9月1日,胡政之與吳鼎昌,張季鸞組建新記公司,續刊《大公報》,何心冷又被抽調籌備。。從續辦《大公報》的第一天起,就有第一個綜合性文藝副刊,就是何心冷主編的《藝林》,由於很有趣味性,受到讀者的歡迎。他先後主持副刊《藝林》、《銅鑼》、《小公園》等,也曾主辦《電影》、《兒童》、《摩登》等專刊。何心冷編輯的這些副刊為《大公報》增色不少,使之成了各家報紙相互競爭的有力武器。心冷在改革副刊內容的同時,對副刊的形式也進行了大膽的改造。經過不斷的調試整合,至1928年,《大公報》副刊面貌煥然一新,內容歸類,形式多樣,適合不同讀者的欣賞口味,《銅鑼》改名《小公園》。何心冷的辛勤耕耘,使副刊提高了自身的價值,贏得了讀者,擴大了影響面,使副刊與新聞並駕齊驅,成為報紙不可分割的重要組成部分。何心冷也因辦副刊成名,成為二三十年代天津的知名人士。1931年,何心冷隨妻李鐫冰到上海居住了一段時間,親眼目睹日本帝國主義武裝侵略上海的“一·二八”事件和國民黨政府的不抵抗政策,憂憤萬狀。返津後,他仍主持副刊的編輯工作,但變得沉寡言,再加上病魔的纏身,常常夜不能寐,吃安眠藥也失去了效果。何心冷容貌憔悴,顯得愈發消沉。《小公園》雖每天刊載何心冷寫的“冷話”一則,但“冷話”不冷,失去了昔日的銳氣和鋒芒,變成“溫開水”。1933年10月29日晨2時,何心冷在天津病逝,年僅三十六歲。
評價
胡政之在回憶何時說:"他有清晰的頭腦,明敏的手筆,每到上海各界有開會的時候,出去旁聽,全憑腦力,回來一揮而就,記載無誤。"幾次以後,每有多人聚會之時,只要有何心冷在場,各報記者,紛紛走去,說道:‘何心冷來了,回頭看國聞社稿子吧’。這是表示對何心冷的紀述,有絕對的信用,國聞社能在上海造成堅實的基礎,心冷實與有力。”
新記《大公報》同人對何心冷有這樣的評價,說他“是胡政之、張季鸞的‘秘書’,也可以說是編輯部的‘總務’,很像麻將牌的‘聽用’,什麼地方缺一張都可以補上。招考來的練習生,由他來傳、幫、帶”。胡政之回憶說:“那時他簡直是生龍活虎,什麼事都幫著乾,如是者兩三年。不但辦《大公報》,還要照顧《國聞周報》;不但管編輯部事,還要管理到發行印刷。他那和藹的性情,爽直的言語,不但經理編輯兩部同人,和他要好,即是工場的工友徒弟,也都對他親愛非常。他那支雋永深刻的妙筆,在天津衛博得若干讀者的同情。”
1933年10月29日晨2時,何心冷在天津病逝,年僅三十六歲。翌日,《大公報》頭版報導了何心冷病逝的訊息,《小公園》特出悼念專刊。其中的一首悼詩云:“清談驚四座,男兒意氣豪,袖裡紅霓現,筆風駕雲濤,貪污為膽戰,不屈復不撓,社會不負人,令譽日以高。”這首詩可以說是對何心冷一生的蓋棺論定。
1933年11月12日,《大公報》副刊《小公園》編輯了悼念何心冷的專輯,胡政之撰寫了《十二年的轉變》的悼念文章。1936年9月1日,張季鸞在紀念續辦《大公報》十周年的社評中,特意提到何心冷,“最不幸者,為何君心冷之早亡”,感情真摯。
前天津《商報》編輯吳雲心說:“天津市民盡有人不知道《大公報》有張季鸞,但不知何心冷者甚少”,可見他主編的副刊影響之大。何心冷還擅書魏碑體字,報上的小刊頭多出於他手。當時,報館對外承印名片,樣張上有何心冷手書一種,稱“何心冷體”,最受顧客喜歡。
思想
何心冷辦副刊的主旨,“除掉長篇小說、短篇小說和有趣味性的詩詞、筆記、戲劇、電影的批評,奇奇怪怪的訊息外,還加些流行的時裝,或是社會寫真。……國家大事固然要說,就是里巷間的歪事,免不了要說上幾句,這么著,讀者看了既覺得報紙的確和自身密切的關係,就是我們說的也覺得有些意思,不至於白費了。” 一個月後,副刊《藝林》在讀者的一再建議下,由半個版擴展到一個整版。這一階段,是何心冷工作最辛苦的時期,他上午編髮副刊稿件,下午外出採訪新聞,晚間編輯本市新聞版,還要處理各種來稿,給讀者覆信。何心冷仗著年輕,拚命工作,他又成為張季鸞的有力助手。張季鸞負責統管全局,對副刊的籌劃分心不暇,但張知道副刊在一份報紙中的位置。張季鸞全力支持何心冷辦的副刊,對何提出的每一項建議,都是毫無保留地採納,並給予熱情的鼓勵。何心冷對辦副刊有許多想法,他大膽地逐一付諸實施。 何心冷在一個戰亂和不安定的社會生活,心裡有無窮的苦悶,他總是希望通過自己辦的副刊,警醒麻木的人群。在他的眼中,“大家打盹的打盹,睡覺的睡覺,木鐸聲音太低,驚不醒他們”,只好“在他們耳朵旁邊打銅鑼,難道還能裝睡?”這就是一九二七年三月七日由何心冷主編的另一個綜合性副刊《銅鑼》創刊時,何心冷寫下的一段話,他希望讀者大眾,不要對國事麻木不仁。
何心冷病逝前寫的最後一則“冷話”:“清晨起來,正要看稿子的時候,忽然聽到街上警笛頻吹,好幾個巡捕由東趕回去,他們背後跟著一群飛奔著看熱鬧的小孩。隔了多時,槍聲四起,原來是捉拿土匪。小孩子無知,哪懂得危險,所以希望一般家長,要告誡孩子們,凡是見到許多巡捕趕去的地方,那時沒有什麼看的,否則中了流彈,送了性命,白死太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