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理解研究》是英國哲學家大衛·休謨創作的哲學著作,首次出版於1748年。
《人類理解研究》全書共分12章,由第一章為序論,以第二章簡述基本理論,以後各章,提出了一系列懷疑,從而構成了一個懷疑論的理論體系。
《人類理解研究》集中反映了休謨的哲學思想。他力圖把經驗論原則貫徹到底,從而結束了近代英國經驗論。把懷疑論觀點貫徹到他所涉及的一切哲學問題中去,在西方哲學史上建立了一個比較特殊的、獨具一格的哲學體系。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人類理解研究
- 外文名稱:An Enquir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
- 作品別名:人類理智研究
- 作者:【英】大衛·休謨
- 類別:哲學
- 首版時間:1748年
- 字數:106000
內容簡介,作品目錄,創作背景,作品思想,後世影響,作品評價,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該書共12章,中心是通過對人類理解能力的研究,得出懷疑論和不可知論的結論。
第1章為全書的緒論,表述“人性科學”的主張;第2章論述觀念的起源;第3章論述觀念聯想三原則;第4章至第7章論述因果觀念;第8章討論自由與必然問題;第9章分析動物的經驗;第10章和第11章批判神學理論;第12章闡明懷疑主義原則。
作品目錄
第一章 關於各派哲學 | 第五章 關於這些疑問的懷疑性解決 | 第九章 關於動物的理性 |
第二章 關於觀念的起源 | 第六章 關於或然性 | 第十章 關於神跡 |
第三章 關於觀念的聯繫 | 第七章 關於必須聯繫的觀念 | 第十一章 關於特殊的天命和來世的狀況 |
第四章 關於理解作用的一些懷疑 | 第八章 關於自由和必然 | 第十二章 關於學園哲學或懷疑哲學 |
創作背景
時代背景
休謨所在年代,正是資本主義走向成熟、資本主義經濟迅速發展的時期。資產階級為了發展生產,大力促進科學的進步。科學的理性精神在思想界日益盛行。實驗科學的方法逐漸成為各門科學紛紛效法的楷模。休謨力圖將實驗方法用於精神科學,研究人的精神行為,建立“人的科學”。
個人背景
1734年夏,休謨東渡法國到巴黎、羅姆和安如郡的拉弗萊什隱居了三年,全心投入到哲學寫作中。這期間他完成了自己第一部也是最重要的著作《人性論》。1738年末,《人性論》出版後並未受到重視。休謨認為“多半由於敘述不當,而不完全是由於意見的不妥”。於是休謨就將《人性論》第一部分重新改寫為《人類理解研究》並在都靈出版。
作品思想
休謨問題
《人類理解研究》是休謨的哲學代表作。休謨在書中闡述了他的基本哲學思想。提出了哲學史上的“休謨問題”。
休謨問題涉及的是“關於事實與實際存在的推理”的問題,特別是關於因果聯繫的問題。這一問題通常亦稱“歸納問題”,它包括兩個方面:一是關於事實、實際情況的推理的可靠性問題,另一是其必要性的問題。休謨不但認為關於事實、現實存在的歸納推理是不可靠的,而且認為在實際上由前項到後項的過渡中,推理並不是必要的、必需的。他認為人們之所以認為某些東西之間存在因果聯繫,與其說是通過推理得出的結論,不如說是由於習慣。
人類的認知能力
《人類理解研究》的主要內容是經驗主義的認識論,包括觀念理論、因果關係和懷疑主義。還包括“神跡、天意和來世”等思想。休謨將自己的哲學稱為“人的科學”,指的是與自然科學相對的對人的本性的研究,因此,休謨又稱這門科學為“人性科學”。這裡所謂的人性具有廣泛的含義,它包括了與人的認識、情感、趣味、道德和禮會行為等有關的方面。“人性科學”的提法是與近代啟蒙思潮的興起、人性的崇尚和重視相適應的,同時也是理論哲學即將與自然科學“分手”這一趨勢的反映。
在《人類理解研究》中,休謨全面分析人類認識活動,指出人類的認識能力是有限的。通過對包括宗教、無神論和絕對的懷疑主義哲學的分析,引出他的“溫和懷疑主義”哲學思想,作為一位溫和的懷疑主義者,休謨認為,一個合理的推理者在一切考察和斷言中應該永久保有某種程度的懷疑、謹慎和謙恭。溫和的懷疑主義或學院派的哲學既可以經久又可以有用。哲學的結論也並不是別的,只是系統化的修正過的日常生活的反省,休謨指出,人們可以來找尋的科學和研究的固有題目有兩個方面:一是數量科學,一是完全建立在經驗基礎上的實際和事實的存在。休謨還進一步指出,神學的最好的、最牢固的基礎乃是信仰和神聖的啟示;道德學和批評學是趣味和情趣的對象,而不是理解的對象。除了包含著數和量方面的推理,以及包含著關於實在事實和存在任何經驗的推論的書籍,其餘的書籍所包含的沒有別的,只有詭辯和幻想,那么人們就可以把它投在烈火里。
書中認為,人類的理解能力是很薄弱的,理解範圍也是很狹窄的。但是以往哲學認識不到這一問題,常常去討論人類理解能力以外的事情,結果得不到一致的認識,引起了許多無謂的爭論,並由此而形成不同派別。如果哲學家們在人們理解能力和範圍之內來討論問題,就會免除許多煩惱,得到幸福。
那么,人類的理解能力和範圍到底如何,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作者批判地吸取了以往哲學,特別是貝克萊的哲學。他認為,感性知覺是人們認識的唯一對象,也是唯一的存在。即使人們把注意力集中在自身之外,即使人們追蹤人們的想像上至諸天,遠至宇宙的極邊,人們也不會超出自身一步,也不會得到感性知覺之外的其他存在,而人們的感性知覺,作為人們認識的對象,分為兩類,印象和觀念。所謂印象,是指人們當前的直接的感覺,它包括了所有初次出現於靈魂中的一切感覺、情感和情緒,它強烈、生動,是一切觀念的來源,觀念是對印象的摹本,是印象在記憶和想像中的再現,它微弱、晦澀。在他看來,後者不是對前者的質的飛躍,而是對前者的組合、調換,擴大和縮小,因此,一切哲學命題都應訴之於感覺印象加以評判和決定取捨,凡是不能還原為感覺印象的,都應稱之為“妄語”而加以拋棄。這樣一來,感覺成了知識的唯一的、最終的源泉,它“不能在心和客體之間建立任何直接的關係”,而是隔離意識和外部世界的屏障、牆壁,除它而外,任何東西都不能呈現於人們的心中。這是作者的最基本的觀點。由這一觀點出發,他批判了貝克萊的哲學,認為貝克萊一方面斷言物是“感覺的複合”,感覺之外無物存在,另一方面又肯定感覺是由自我和上帝這樣的精神實體產生的。他主張,世界上存在的只有感覺,人們不能超出感覺的範圍,感覺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存在,是不可知的。這就既反對了唯物主義反映論,也反對了唯心主義經驗論,在兩者之間採取一條中間路線。
觀念之間的聯繫
書中還談到了觀念之間的聯繫,把相似關係、接近關係、因果關係說成是觀念聯繫的三條原則,但卻完全避開了外界事物與觀念之間的聯繫。書中還把理性對象分成觀念的關係和實際的事情兩種。認為幾何、代數、三角等數學學科提供的是關於前一種關係的知識,它具有“直覺的確定性或解證的確定性”,即通過直觀和推理就可證明其確定性,物理學等學科提供的是關於後一種關係的知識,它只具有或然性而沒有確定性。作者認為,這種知識是“建立在因果關係上”的,而因果關係是不能被人們直接感知的。作者還用了大量的篇幅論證了關於因果性問題的觀點。作者認為,人們平時之所以說兩件事物之間有因果關係是因為他們感到作為原因的東西具有某種“力量”產生結果,原因和結果之間有“必然的聯繫”。作者指出,這種所謂的“力量”和“必然的聯繫”是經驗不到的,所以就不能肯定在經驗之外客觀地存在著因果關係。關於人們的因果觀念從何而來,作者解釋道,這是由於“習慣性的聯想”。即人們看到相似的實例反覆出現多次以後,心靈為習慣所影響,於是在某事件發生之後,“就期待著繼它之後的另一事件的發生,並把前一事件稱為原因,把後一事件稱為結果”。但作者告誡說,客觀上雖然不存在因果性和必然性,但“或然性確定是有的”,人們只要根據經驗,見到事情過去是那樣發生,僦可以憑信念相信它以後大概還會那樣發生,並根據發生次數的多少,來判斷“或然性”的大小,人們根據這個判斷來行事,就可以了。因此,作者明確提出:“習慣是人生的偉大指南”。
上帝的存在
作者從他的經驗論出點不僅否認了物質世界及其因果性和必然性,而且也否認了超經驗的精神實體——上帝的存在。作者用了專門一章,批駁經院哲學關於上帝存在的種種證明,批駁了所謂。神跡”的荒唐說法。他認為,所謂的神跡是違反自然的,是對因果關係的破壞。但他並不完全否認上帝的存在,他主張上帝是人們希望的本原、道德的基礎、社會的柱石,但在理性上是得不到證明的。
懷疑論哲學
作者在書中還專門對懷疑論哲學作了分析。他認為懷疑論有過分的懷疑論和溫和的懷疑論。古希臘皮浪式的懷疑論就是過分的懷疑論,它無益於社會因而不會有長久的影響,而自己的懷疑論“主張把我們的研究限於最適於人類理解這個狹窄官能的那些題目”,是溫和的懷疑論,對社會是有益的,因而能夠長久存在。作者在主觀上反對皮浪式的懷疑論,主張在認識的時候要考慮到理解能力的限度。
後世影響
休謨在書中所闡發的哲學思想對西方近現代哲學產生了很大影響。首先,他的懷疑論在19世紀的英國仍是“一切非宗教的哲學思想的形式”。其次,休謨對康德哲學思想的影響也是眾所周知的。第三,休謨的徹底經驗論雖然結束了西方近代傳統經驗論,卻對西方現代各派經驗論提供了理論前提。
《人類理解研究》把主觀印象作為全部知識的基礎,迴避思想反映客觀存在這個根本問題同時又否認人類認識的能動性,將知識限制在被動、狹隘的感覺經驗內,充分顯增出其片面性。休謨對因果觀念的分析揭示出感覺經驗無法確立普遍必然性的科學規律,啟發康德作更深刻的探索,他的懷疑主義促成了康德思想的轉變。現代西方各種經驗主義哲學流派,如實證主義、邏輯實證主義等,繼承了休謨的認識論思想。
作品評價
作者簡介
大衛·休謨(David Hume),英國哲學家、歷史學家,是經驗主義哲學心理學代表之一,歐洲近代不可知論的主要代表。1711年5月7日生於蘇格蘭愛丁堡,卒於1776年8月25日。11歲進愛丁堡大學。1729年起專攻哲學。1732年剛滿21歲就開始撰寫他的主要哲學著作《人性論》,1734年去法國自修 ,繼續哲學著述。1748年出使維也納和都靈。1749年回家鄉,潛心著述。1751年移居愛丁堡市。1763年任駐法使館秘書;1765年升任使館代辦。1767~1768年任副國務大臣。1769年8月退休返愛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