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亞歷山大·伊薩耶維奇·索爾仁尼琴,俄羅斯作家,生於北高加索的
基斯洛沃茨克 。1924年,隨寡母遷居到
頓河 畔
羅斯托夫 市。在這裡,他讀完了中學,考入羅斯托夫大學的物理數學系,1941年以優異成績畢業。與此同時,因酷愛文學,他還在
莫斯科 文史哲學院函授班攻習文學。代表作有《
莫要靠謊言過日子 》等。
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 蘇德戰爭 爆發後,索爾仁尼琴應徵入伍,曾任大尉炮兵連長,兩次立功受獎。1945年2月,索爾仁尼琴在
東普魯士 的前線因給自己朋友寫了一封信,信中主要詞條有:“那個蓄著絡腮鬍子的人”、“主人”和“老闆”等等辭彙,結果被蘇聯
內務人民委員部 以“進行反蘇宣傳和陰謀建立反蘇組織”的罪名判處他8年勞動改造。索爾仁尼琴1953年3月獲釋,開始在哈薩克斯坦的境內流放生活,史達林同月去世。先後在位於哈薩克斯坦的數個勞改營勞動,在一個專門關押政治犯的“特別”勞改營,他從事礦工、磚匠、鑄造工等多個工種。在“特別”勞改營勞動期間,索爾仁尼琴切除一個腫瘤,但未意識到自己身患癌症。開始在哈薩克斯坦南部的流放生活後,他的癌症出現擴散。1953年年底,他瀕臨死亡邊緣。1954年獲準轉移到位於
烏茲別克斯坦 塔什乾的醫院接受治療。在位於埃基巴斯圖茲的勞改營,他的第一個勞動果實誕生——短篇小說《
伊萬·傑尼索維奇的一天 》。
1956年解除流放,擺脫全部罪名,恢復自由身,與此同時,他的癌症痊癒。1957年恢復名譽,後定居梁贊市,任中學數學教員。
1962年蘇俄“大陽春”時代(11月),經
赫魯雪夫 親自批准,索爾仁尼琴的處女作中篇小說《伊凡·傑尼索維奇的一天》在《
新世界 》上刊出。這部蘇聯文學中第一部描寫史達林時代勞改營生活的作品,立即引起國內外的強烈反響,甚至連赫魯雪夫也誇獎這部小說是“從黨的立場反映了那些年代真實情況的作品”。
1963年,作者接連發表《馬特遼娜的家》等3個暴露社會陰暗面的短篇小說並加入蘇聯作協。這以後,他又寫了好些作品,但隨著政治形勢的變化,除了《馬特遼娜的家》等四個短篇外,其餘均未能在蘇聯境內發表。
1964年赫魯雪夫下台,蘇聯當局立刻下令《新世界》雜誌停刊,索爾仁尼琴遭到圍剿。
1965年索爾仁尼琴再接再厲,準備將小說《第一圈》付印,結果遭抄家,有關稿件都被充公。索爾仁尼琴從此被迫將著作偷運出國外出版。
1965年3月,《伊凡·傑尼索維奇的一天》受到公開批判。
1967年5月,第四次蘇聯作家代表大會前夕,索爾仁尼琴給蘇聯第四次作家代表大會的代表們散發對本國書刊檢查制度的“公開信”,抗議蘇聯的報刊檢查制度,要求“取消對文藝創作的一切公開和秘密的檢查制度”,遭到當局指責,大會通過了譴責他是蘇聯作家的叛徒的決議。
1968年寫成暴露莫斯科附近一個政治犯特別收容所的長篇小說《
第一圈 》及敘述蘇聯集中營歷史和現狀的長篇小說《
癌症樓 》,均未獲準出版。1968年《癌症樓》和《第一圈》在西歐發表。
1969年他被開除出蘇聯作家協會。此事引起了國際上一些著名作家如薩特的抗議。這年四月,他和
川端康成 一起被選為美國藝術文藝學會的名譽會員。
1970年,“因為他在追求俄羅斯文學不可或缺的傳統時所具有的道義力量”,索爾仁尼琴獲
諾貝爾文學獎 。但迫於形勢,索爾仁尼琴沒有前往
斯德哥爾摩 領獎。他原在國內未獲出版的作品及新作長篇小說《1914年8月》在西方國家先後問世。這時的他,已經為巨著《
古拉格群島 》準備了7年了,這些年裡,他悄悄向200多名前勞改營囚犯收集資料。這部作品裡最著名的一個章節是寫
高爾基 前往蘇聯著名的勞改營地索洛維茨島。在索洛維茨島上的犯人受盡虐待,他們都期待高爾基的出現,以堅持正義。在兒童教養院,一個少年花了1個多小時,把島上的一切告訴了高爾基。等到他登船離岸後,男孩子就被槍斃了。然而,高爾基回到城裡以後,發文稱索洛維茨島的犯人生活得很好,改造得也很好。高壓管制是貫穿蘇聯各個歷史時期管控社會意識形態的主調。這樣的一本書在1973年輾轉走出了國門,並且很理所當然地在西方國家出版,因為在意識形態的戰場上,對手急需一些這樣東西來打擊蘇聯政府。
1974年2月12日,
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 宣布剝奪其蘇聯國籍,把他驅逐出境到西德,同年12月起僑居瑞士蘇黎世,後流亡美國。
1973年12月,巴黎出版了他的《古拉格群島》第一卷。該書由作者的個人經歷,上百人的回憶、報告、書信,以及蘇聯官方和西方的資料組成,分七大部分敘述1918~1956年,特別是史達林執政期間,蘇聯各地關押迫害數百萬人的(由於是不同時期,分批處決,具體數字難以統計)集中營的情況。繼承了雨果和托爾斯泰十九世紀的人文傳統,堪稱20世紀最偉大的著作之一。
1974年10月,美國參議院授予他“美國榮譽公民”稱號。美國當局以為這個作家只是不喜歡極權主義,而嚮往西方的民主自由,並且可以利用他的影響力,在
意識形態 的鬥爭中順利地揶揄蘇聯。1975年定居美國。
也許出於凸顯意識形態戰爭中的需要,美國單方面地把索氏當成了反抗蘇聯鐵幕統治的戰士。在1974年2月25日的美國《
時代 》周刊上,索爾仁尼琴被拍成了卡什鏡頭下的
海明威 一樣。線條堅毅而粗獷,面部稀疏的白色鬍渣和滄桑的皺紋,像一隻老獅子。副標題是“從藝術家到流亡者”。
《時代周刊》封面上的索爾仁尼琴 美國人的初衷,也許以為索爾仁尼琴只是討厭極權主義,但有一天,人們忽然驚恐的發現,索爾仁尼琴對資本主義和對極權的
史達林主義 幾乎一樣保持著批判態度:他始終是一個異見者。在一次受邀出席哈佛大學的畢業典禮上。他在演講中並不認為西方式的自由民主有著
普世價值 。他稱美國陷入了庸俗的物質消費主義,還痛罵美國音樂實在難聽。這樣的言論讓邀請者很尷尬。
戈巴契夫當政後,1989年,蘇聯作協書記處接受《新世界》雜誌社和蘇聯作家出版社的倡議,撤消作協書記處於1969年11月5日批准的把索爾仁尼琴開除出蘇聯作協的“不公正的、與社會主義民主原則相牴觸的決定”,同時委託當選為蘇聯人民代表的作家們向最高蘇維埃提出撤消最高蘇維埃主席團1974年2月12日的命令。根據蘇聯作協的決定,索爾仁尼琴的作品開始在蘇聯國內陸續出版。
蘇聯解體 後,經俄羅斯總統葉爾欽邀請,於1994年回歸俄羅斯,他原來遭禁的一些作品也已陸續在國內出版。
歸來的他,看到一片廢墟,發表了一連串抨擊時政的言論,依然讓當局異常難堪。葉爾欽甚至在回憶錄所言:“索爾仁尼琴的筆是受上帝指揮的”;有說法稱他在1996年發表了短篇小說《在轉折關頭》中稱讚史達林是發動的“偉大的向未來的奔跑”。但是其原文是“發動了加速度”而從上下文來看專指軍事科技的內容。他沒有像前持不同政見者
亞歷山大·亞歷山大羅維奇·季諾維耶夫 和
馬克西莫夫 那樣的公開承認自己犯過錯誤,著名作家邦達列夫說他應該到一個舊時的修道院裡去,在石板上跪下來進行懺悔,乞求上帝寬恕他的罪過。
1997年索爾仁尼琴當選為
俄羅斯科學院 院士。他將俄羅斯20世紀過往興衰起伏之經驗傳諸子孫,以之視為個人的歷史責任。因此對1998年要頒給他的“聖安德烈榮譽勳章”嗤之以鼻,並說“目睹俄羅斯從歐洲強權的巔峰,墮落到當前如此悲慘的地步,我無法接受任何榮譽”。有感於最高權力當局造成俄羅斯社會崇尚物質主義極度腐敗不堪之境,故拒絕受獎。他認同
普京 的許多執政理念,2007年接受其頒發的俄羅斯國家獎。
索爾仁尼琴 1998年葉爾欽宣布頒發給他國家獎章的時候,他為了抗議葉爾欽的毀滅性國內政策,拒絕接受。直到2007年,才接受普京親自去他家頒發的國家獎章。
2007年俄羅斯
國慶節 那天,索爾仁尼琴獲得2006年度俄羅斯人文領域最高成就獎
俄羅斯國家獎 。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37年之後,索爾仁尼琴終於在自己的祖國獲得了肯定。普京在頒獎典禮上說:“全世界成百上千萬人把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的名字和創作與俄羅斯本身的命運聯繫在一起。他的科學研究和傑出的文學著作,事實上是他全部的生命,都獻給了祖國。”頒獎典禮結束後,普京對他說:“我想特別感謝您為俄羅斯所做的貢獻,直到今天您還在繼續自己的活動。您對自己的觀點從不動搖,並且終身遵循。”
2002年,索爾仁尼琴批評普京在打擊寡頭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夠。不過,兩人的關係逐漸融洽起來,這主要是因為兩人的觀點在很多方面相同。一方面,普京贊同索爾仁尼琴對西方式自由民主的批評以及俄羅斯文化應自立於西方的觀點,另一方面索爾仁尼琴也讚賞普京為俄羅斯的復興做出的努力。
俄羅斯總統普京前往索爾仁尼琴家中拜訪。 2003年來,因為健康原因,索爾仁尼琴沒有出門,一直住在莫斯科近郊的別墅。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索爾仁尼琴仍在編纂30卷的作品全集。2008年4月,索爾仁尼琴夫人曾向媒體透露,這位89歲高齡的作家身體欠佳,外科手術後摘除了一節脊椎,無法行走,只能以輪椅代步。儘管如此,他仍堅持每天伏案工作。
2008年8月3日夜間,索爾仁尼琴心臟病發作,聞訊前來的醫護人員竭盡全力進行了搶救。2008年8月4日凌晨零時三十分,因心臟病搶救無效,俄羅斯的偉大作家索爾仁尼琴與世長辭,享壽89歲。他的兒子斯捷潘·索爾仁尼琴4日說,父親死於心力衰竭。索爾仁尼琴的妻子娜塔麗婭·安德烈耶夫娜說:“他度過了艱難但幸福的一生。”
索爾仁尼琴病逝後,俄羅斯總統
梅德韋傑夫 和總理普京先後向索爾仁尼琴家人發去唁電,表達慰問。
主要作品 寫作特點 索爾仁尼琴的創作融古典與現代於一體,在創作中注重繼承與創新。以他被逐出境的1974年為界,可將其創作分為前後兩個時期。前期成就較高,早期創作有較高的藝術性。他的才華在早期的兩部小說中表現較為充分。 索爾仁尼琴以其
檄文 似的小說觸及了敏感的政治問題,試圖揭開一頁沉重的歷史。他成功地扮演了思想家和批判家的角色,力圖超越時代,審視現實,針砭時弊,反思歷史。而後期則較為平淡。
索爾仁尼琴力圖以其作品診療時弊,解剖社會,評判歷史。在前蘇聯,他第一個突破思想和文學的禁區,開掘出
勞改營 主題,為俄羅斯勞改營文學的濫觴打開了閘門。他以豐碩而深刻的作品成為蘇聯“回歸文學”的卓越代表,以自己的文學創作創造了一個新的俄羅斯小說體系。他的《
一天 》和《
癌症樓 》與俄羅斯文學傳統有血緣關係,幾乎具有
批判現實主義 大師們所有的特點。
索爾仁尼琴的小說取材於現實,他的人物都是
蘇維埃 時代的人,但其作品內涵遠離蘇聯文學,肖似俄國十九世紀文學,與古典大師
托爾斯泰 、
果戈理 、陀思妥也夫斯基們息息相通,一脈相承。索爾仁尼琴擺脫了蘇聯文學所倡導的社會主義、現實主義的羈絆,卻承繼了十九世紀俄國批判現實主義傳統。他延續了果戈理們鋒利的批判精神,也繼承了他們的
資產階級人道主義 思想,並以此為武器抨擊社會罪惡,揭露不人道的司法制度戕賊人性,肆意踐踏人的尊嚴,剝奪人的自由,毀掉美好的生命。最終他把許多的罪惡歸咎為統治者的專制。這一切與
批判現實主義 大師們十分相似。
成就榮譽 1970年作品《
伊萬·傑尼索維奇的一天 》(“One Day in the Life of Ivan Denisovich”)獲諾貝爾文學獎。獲獎理由:“由於他作品中的道德力量,借著它,他繼承了俄國文學不可或缺的傳統”(“for the ethical force with which he has pursued the indispensable traditions of Russian literature”)
普京向索爾仁尼琴頒發人文領域傑出成就獎 2007年,俄羅斯總統普京向索爾仁尼琴頒發人文領域傑出成就獎。
社會影響 索爾仁尼琴不僅僅是
諾貝爾文學獎 獲得者,著名作家,詩人,更是一位歷史學家,思想家和社會活動家,畢生追求公平與正義,給俄羅斯留下了豐厚的思想和文學遺產,在有生之年被譽為“俄羅斯的良心”。
普京在唁電中表示:亞歷山大·伊薩耶維奇·索爾仁尼琴的逝世是對全俄羅斯的沉重打擊。他堅強勇敢的精神和巨大的內在人格魅力將永遠留在我們心中。他的創作活動和社會活動,以及漫長而坎坷的生活道路將成為我們的學習榜樣。
索爾仁尼琴是俄羅斯文學史上堪與
列夫·托爾斯泰 和
陀思妥耶夫斯基 並列的偉大作家。他的作品為加速前蘇聯的民主化、“公開性”進程,推動歷史的進步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人物軼事 索爾仁尼琴曾批評蘇聯領導人戈巴契夫“政治幼稚、缺乏經驗和缺乏對自己國家責任感”,但戈巴契夫在接受國際文傳電訊社採訪時卻對索爾仁尼琴作出高度評價。他說:“直到他(索爾仁尼琴)生命最後的時光,他依然在奮戰。”
2002年,索爾仁尼琴批評普京在打擊寡頭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夠。
索爾仁尼琴2005年6月接受國家電視台採訪時說,蘇聯解體後,俄羅斯急切的改革令這個國家損失15年時間,“我們需要變得更好,所以我們需要慢點走”。
就在逝世前一年,索爾仁尼琴接受德國《明鏡》周刊採訪,在採訪中對戈巴契夫、葉爾欽和普京的政治活動進行了評價。他認為戈巴契夫缺乏經驗,他推行的政治路線驚人地幼稚和不負責任;而葉爾欽政權對俄羅斯人民同樣地不負責任,急切草率地推行私有化,結果造成少數人對社會財富的公開掠奪。此外,葉爾欽為了換取地方政權對聯邦中央的支持,默許或鼓勵分離主義勢力抬頭,事實上瓦解了俄羅斯國。
索爾仁尼琴認為,普京接手的是一個被洗劫一空、打倒在地的俄羅斯,社會道德敗壞,大多數民眾生活在赤貧之中。普京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逐漸恢復了俄羅斯的國力,但普京的努力沒有馬上獲得重視和認可。索爾仁尼琴解釋說,當一個堡壘從內部開始重建的時候,是不可能獲得外部的讚賞的。
人物評價 對於這樣一位追求自由的作家的逝世,總統非常悲痛,他向索爾仁尼琴的家屬表達了哀悼。——白宮發言人戈登·約翰德羅代表
布希 總統對索爾仁尼琴逝世表示哀悼
索爾仁尼琴 (索爾仁尼琴是)20世紀俄羅斯最偉大的良心之一,是異議的化身。索爾仁尼琴的不屈不撓、個人理想以及長年多舛的一生,使得他成為繼陀斯妥耶夫斯基之後的一代傳奇人物。他完全有資格進入世界偉人殿堂,我對他表示深深的緬懷。——法國總統
薩科齊 直到他(索爾仁尼琴)生命最後的時光,他依然在奮戰。——蘇聯領導人戈巴契夫
在俄羅斯國內,評論界和讀者對他及他的創作褒貶不一,蘇聯另外一個作家
葉夫圖申科 在考察了索爾仁尼琴的創作道路後指出,這位作家的出現,從一開始就主要是政治事件,而不是文學事件;他的“藝術潛力”曾在早期的一些作品中“閃現”過,但是後來“在走出文學的圈子後就沒有能再回到文學中來”。這種看法為俄羅斯文學界相當多的人所認同。
有人說“索爾仁尼琴是上一代作家中最後一位代表良知的作家”,他代表了俄羅斯的良知,而他的一生飽經磨難,卻足以燭照未來。
很多西方人視其為與蘇聯當權者鬥爭的偉大文學家與英雄,但索爾仁尼琴又抨擊所有的民主派,資本家,個人消費者,自由主義者等,在他們眼中索爾仁尼琴是個難以理解和面對的人。
美國國務卿
基辛格 曾在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流亡的1970年代,警告總統
福特 不要接見索爾仁尼琴,並於備忘錄上寫道:“索爾仁尼琴是個著名作家,但他的政治主張是一件令追隨他的異見者都覺得尷尬難堪的事。接見他不僅會得罪蘇聯,還會因其政治主張在美國及各盟國中引起論戰。”
他辭世以後,美國《時代》周刊是這樣蓋棺定論的:“對於西方世界來說,索爾仁尼琴是自由的象徵,但他並沒有回饋這些被賦予的身份的尊重。作為擁有強烈基督教信仰的人,他認為西方精神世界惡化,他對西方民主的極端批判有時候甚至讓他的支持者和反對者一樣感到困惑。”索爾仁尼琴既不像東方學者,同時也不像西方學者,他是美國的“俄羅斯古董”,他更像是一個永遠的挑戰者,並被套上意識形態的外殼,站在國家之間關係的風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