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大仲馬於1802年7月24日生於法國的維勒-科特萊(靠近巴黎)與母親相依為命。
大仲馬在10歲以前便通讀了英國作家
笛福的冒險小說《
魯濱遜漂流記》、法國作家費納龍宣講人情世故的小說《泰雷馬克》、作家德姆斯吉埃寫的有關神話的著作《給艾米莉的信》。
15歲時,大仲馬被送進莫奈松律師的公證事務所當一名辦事員,專門把各種公證檔案送到周圍的村子裡請當事人簽字。
18歲時,大仲馬跟拉朋斯學習
義大利語和
德語。他們一起翻譯18-19世紀之交的義大利作家烏戈·弗斯科洛的小說《雅可波·奧爾蒂的最後幾封書信》。
1823年,出於對戲劇事業的嚮往,21歲的大仲馬隻身來到
巴黎,先在奧爾良公爵秘書處做了一名文書抄寫員,得以解決自己的棲身之所和溫飽問題。大仲馬從小酷愛戲劇寫作,在公爵舒適寬大的寫字間裡忙裡偷閒,動筆撰寫劇本《亨利第三及其宮廷》。文思敏捷的大仲馬通宵達旦地伏案疾書。
1824年7月27日,與卡特琳娜·拉貝生下一個男孩。同父親一樣,兒子也起名叫亞歷山大(即
小仲馬)。
1828年,五幕詩體正劇《克里斯蒂娜》完成了。
1829年,劇本《亨利第三及其宮廷》問世,法蘭西劇壇為大仲馬的處女作喝彩。不久,巴黎大劇院便上演了這部劇作。雨果和眾多的浪漫派作家前往劇場觀賞,並認為這是浪漫派的一個不小的勝利。劇本描寫了16世紀法國宗教戰爭期間國王和反動貴族之間的爭鬥、欺騙、陰謀。法國文學評論家認為《亨利第三及其宮廷》一劇是大仲馬一生中最優秀的劇作。
1830年,劇本《克里斯蒂娜》問世,在1830年3月30日舉行首場演出。《克里斯蒂娜》上演成功,仲馬緊接著就投入了另一個劇本《安東尼》的寫作。同年7月脫稿。
1830年大仲馬參加了“
七月革命”,他反對復辟王朝,要求改革政治,廣開言路。
同年7月29日下午,起義者向復辟王朝的最後一個堡壘——士伊勒里宮發起攻擊。大仲馬參加了這場戰鬥,並且是最先衝進宮內的戰士之一。仲馬在人群熙來攘往的市政廳過了一個不眠之夜。起義軍缺乏彈藥,仲馬向
拉法耶特將軍毛遂自薦:
蘇瓦松和
拉費爾這兩個地方儲存有大量彈藥,他可以去弄一些來。仲馬終於說服了拉法耶特將軍。最終去蘇瓦松弄來的3500公斤彈藥送到了巴黎市政廳。
七月革命勝利以後,仲馬本想在政治舞台上有一番大的作為,但
路易·菲利普的態度使他十分掃興。仲馬發現自己不是路易·菲利普所需要的那種人。回到家裡,他起草了辭呈。
仲馬辭去圖書館館員的職務後,隨即加入了國民自衛軍的炮兵部隊。仲馬當選為第四炮兵連副連長。他還指揮過全連的軍事訓練。不久一位上尉辭職,經一致推選,仲馬補了這個上尉的空缺。
路易·菲力普對共和主義者的步步進逼,使仲馬心頭的憤懣有增無減。由於路易·菲力普對他的第一份辭呈毫無反應,他又寫了第二份辭呈,並在報紙上公開發表。
1831年,大仲馬在法國炮兵部隊任副連長,他經常在士兵中散布憎恨王朝復辟的政治觀點。由於他激進的共和觀點,他的名字已經載入當局準備逮捕的黑名單上。逃出國門之後,大仲馬到處飄泊,為自己的創作生涯積累了大量的素材。
1831年5月3日《安東尼》面世。1832年2月《泰萊薩》問世。
到19世紀40年代中期以前,仲馬獨自或與人合作寫成的大量劇本中,值得一提的有:愛情題材的《卡特琳娜·霍華德》(1833)、以剛去世的英國著名話劇演員基恩為主人公的《基恩》又名《放蕩與天才》(1836)、描寫古羅馬皇帝卡里古拉故事的《
卡里古拉》(1837)、與瑞爾拉·德·奈瓦爾合寫的愛情題材的正劇《鍊金術士》(1838),以及1839年至1843年間寫的喜劇《貝爾·伊爾小姐》、《路易十五時代的一樁婚事》、《聖西爾的小姐們》等。
1838年5月3日到6月23日,《
世紀報》連載了他的中篇小說《保爾船長》。
1839年8月31日至9月3日發表的短篇小說《殘酷的皮埃爾》。
1840年後,歸國的大仲馬開始和別人合作,為報刊撰寫連載小說。
1842年,發表以18世紀奧爾良公爵菲力普攝政時期為背景的《
阿芒得騎士》。
1844年,發表以17世紀國王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統治時期為背景的三部曲之一的《
三個火槍手》。
1845年,發表以16世紀宗教戰爭為背景的三部曲之一的《
瑪爾戈王后》,以17世紀國王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統治時期為背景的三部曲之一的《三個火槍手》續篇《
二十年後》。
1846年,發表16世紀宗教戰爭為背景的三部曲之一的《
蒙梭羅夫人》。
1847年8月,仲馬又在以18世紀末葉的法國資產階級革命為背景的話劇《
紅屋騎士》中,以舊的波旁王朝隱喻七月王朝,發出了武裝推翻七月王朝的呼籲。1847-1848年間,發表16世紀宗教戰爭為背景的三部曲之一的《
四十五衛士》。
1848年革命時期,大仲馬身著戎裝,帶兵進攻巴黎。每當清晨來臨之際,他把自己編輯印刷的報紙分發給市民們,宣傳自己的共和思想。拿破崙三世發動政變後,大仲馬持反對態度,只好流亡到比利時的布魯塞爾。1860年,他前往義大利參加加里波第對那不勒斯王國的征戰。
1848-1850年,發表以17世紀國王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統治時期為背景的三部曲之一的《
布拉熱洛納子爵》。期間還發表了以18世紀末資產階級革命的先兆為背景的總題為《一個醫生的回憶》的一組小說《約瑟夫·巴爾薩莫》(或譯《
風雨術士:巴爾薩莫男爵》、《大野心家》,1849年),《
王后的項鍊》(1849-1850年)。
1852-1855年,發表以路易十五親政時期為背景的《克萊弗的奧蘭普》(1852年)、以復辟王朝為背景的《巴黎的莫希坎人》(1854-1855年)及《沙爾尼伯爵夫人》(1852-1855年)。
1857年,發表《耶戶一幫子》(或譯《
雙雄記》、《殺手與俠盜》)。
1858年,發表以七月王朝為背景的《馬什庫爾的母狼》。
1867-1868年,發表以資產階級革命後的動亂為背景的《白黨與藍黨》。
1868年從勒阿弗爾歸來以後,他經常頭暈目眩,只能偶爾讀讀自己的舊作。
1869年,他遵照醫囑去布列塔尼的一個僻靜角落休息,同時為出版商勒麥特爾編寫一本《烹飪詞典》。不過他已筋疲力竭,未能完成這項工作。
1870年春天,大仲馬又去法國南方療養。7月回到巴黎,
普法戰爭--他在《普魯士恐怖》中預言的那場戰爭爆發了。小仲馬趕在普魯士軍隊包圍巴黎之前把他帶到自己在諾曼第省第埃普城附近的海濱別墅。人們向他隱瞞著法軍在戰場上慘敗的真相。他已經嚴重失去記憶。
1870年12月,大仲馬臥床不起,他囑咐家人去請一位教士。但是,12月5日當昂德里約神父到來時,他已經失去知覺。當晚10時,他死在女兒瑪麗的懷中,享年68歲。12月8日,大仲馬的遺體臨時葬在離第埃普一公里的涅維爾小教堂的墓地里。第埃普市政委員會的代表團和一些作家、藝術家出席了葬禮儀式。在第埃普避難的巴黎日姆納茲劇院經理蒙蒂尼代表逝者的生前好友發表了演說。
1872年4月16日,在巴黎附近大仲馬的故鄉維萊爾--科特萊,舉行了正式安葬儀式。
2002年11月30日,他的遺骸由他的家鄉運抵巴黎,移放在名人身後殿堂--巴黎先賢祠,法國總統
席哈克和總理拉法蘭等人士出席了儀式。大仲馬是第72位進入
先賢祠的對法蘭西作出非凡貢獻的人,也是繼
伏爾泰、
盧梭、
雨果、
左拉和
馬爾羅之後第六位進入先賢祠的法國作家。
個人生活
父母
父親:托瑪·亞歷山大·仲馬
母親:瑪麗·路易絲·拉布萊
妻子和情人
伊達·費里埃(合法妻子)
卡特琳娜·拉貝(小仲馬之母)
貝爾·克萊勃薩默爾(瑪麗·亞歷山大之母)
艾米莉·科爾吉埃(米卡埃拉·克萊莉·若賽法·艾麗薩白之母)
子女
女兒:瑪麗·亞歷山大、米卡埃拉·克萊莉·若賽法·艾麗薩白
主要作品
中文名 | 體裁 | 發表年 |
---|
《亨利三十和他的宮廷》 | 戲劇 | 1829 |
《斯德哥爾摩,楓丹白露和羅馬》 | 戲劇 | 1830 |
《奈斯爾之塔》 | 戲劇 | 1832 |
《鍊金術士》 | 戲劇 | 1839 |
《貝里斯爾小姐》 | 戲劇 | 1839 |
《路易十五時代的婚姻》 | 戲劇 | 1841 |
《阿爾芒塔騎士》 | 小說 | 1842 |
《聖西爾小姐》 | 戲劇 | 1843 |
《三個火槍手》 | 小說 | 1844 |
《二十年後》 | 小說 | 1845 |
《布拉熱洛納子爵》 | 小說 | 1848-1850 |
《基督山伯爵》 | 小說 | 1844-1845 |
《瑪戈王后》 | 小說 | 1845 |
《蒙羅梭夫人》 | 小說 | 1846 |
《四十五衛士》 | 小說 | 1848 |
《紅屋騎士》 | 小說 | 1845-1846 |
《一個醫生的回憶,約瑟夫·巴爾薩莫》 | 小說 | 1846-1848 |
《王后的項鍊》 | 小說 | 1849-1850 |
《昂熱·皮都》 | 小說 | 1851 |
《夏爾尼伯爵夫人》 | 小說 | 1852-1855 |
《三個火槍手》 | 戲劇 | 1845 |
《黑鬱金香》 | 小說 | 1850 |
《鐵面人》 | 小說 | 1867 |
註:大仲馬的文學作品許多研究大仲馬的專家都作過統計,但他們統計的結果很不一致。斯特洛夫斯基說有1384本;勒諾特爾說有300本;莫里亞克說僅小說就有500、600卷。格里奈爾提供的數字最為詳細,按最齊全的一種十八開版本計算,大仲馬的純文學作品有:小說150部,300本;戲劇25本,其中包括57出正劇、3出悲劇、23出喜劇、4出歌舞劇和3出喜歌劇。
創作特點
戲劇
大仲馬的戲劇創作活動對浪漫主義運動做出了重要貢獻。尤其是他的《亨利第三及其宮廷》,最早為浪漫派戲劇開闢了道路,也使他成了浪漫派戲劇的先驅者之一。
大仲馬戲劇創作背景取材極為廣闊,如歷史劇《亨利第三及其宮廷》以16世紀法國宗教戰爭為背景,而五幕劇《安東尼》則是以復辟王朝的上流社會為背景。
作為十九世紀的浪漫主義文學陣營中的一員,他主張廢除掉古典主義給戲劇定下的眾多的清規戒律。他和許多的浪漫主義作家一樣認為戲劇要向觀眾展示生活的激情,觀眾才會為之感動。他在1829年所創作的歷史劇《亨利三世及其宮廷》里,就開始體現出他這樣的創作理念。這部初登文壇的戲劇作品實際上也是他自己本人性格的最好的詮釋。
小說
敘事
以真實的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作為敘述的對象並加入大膽的虛構和想像是大仲馬歷史敘事小說的顯著特色。在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中,歷史追求的目標不再是真實與客觀,而是以娛樂為唯一的旨趣。因此,將歷史進行通俗化的描寫是大仲馬在其文學創作生涯中的最主要成就。而他獨特的創作理念卻與追求客觀真實的再現歷史的史學目標相迥異。所以大仲馬在法國文學史上並不擁有崇高的地位,卻擁有與同時代的許多作家相比數量眾多的讀者。
大仲馬在通俗歷史敘事小說的創作領域取得的成績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儘管許多的文學史的撰寫者在評價他的歷史敘事小說時給予充分的肯定,而且他在世界上擁有的讀者數量眾多,但是在法國文學史上卻不享有崇高的地位。這在很大程度上,源自於他在創作歷史敘事小說時的態度。他曾經公開的表示歷史只是一枚用來懸掛他的小說的釘子,同時他在文學上也從來不承認自己從屬於什麼流派或者樹立了什麼樣的旗幟,娛樂是他進行歷史創作的唯一旨趣。
對於大仲馬敘述歷史的方式,莫洛亞認為在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中,在對歷史事件進行敘述時作家一方面把真實發生過的歷史作為小說的一股線索加以敘述;另一方面又把虛構的英雄人物作為另一股線索加以描述,讓虛構的英雄在真實的歷史事件中活動,使他的歷史敘事小說中所記錄的歷史看起來真真假假難以分辨。而小說則成為了大仲馬筆下表現這種宏大的歷史場景的主要文體形態。
大仲馬幾乎不用單純的敘述,而是用對話來交待歷史背景和故事的發展。很多主人公的身世也都是在對話中交待的。多數對話都十分簡短有力,有極強的節奏感。
寫作風格
在大仲馬的代表作之一《蒙梭羅夫人》中大仲馬曾這樣說到:“歷史事件有這樣一種特性,那就是他們往往把自己的重要性表現在先於它而出現的環境中。”這體現了作家重視歷史敘事小說文本中對於歷史大背景的描寫力求逼真化的原因。因此,儘管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常常由於為所欲為的隨意改變歷史事件的真實性而遭受非議,但是眾多的外國讀者了解法國歷史上的重大歷史事件,體會法國歷史的交替變更是從閱讀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開始的。
大仲馬將小說這種文體形態與歷史緊密的結合起來,因為小說的文體特點是能夠容納巨大的社會生活,這樣就可以展現出大仲馬宏大的歷史敘事手法,將作家的積累的豐富的歷史素材與駕馭歷史題材的能力結合起來,從而在虛構的故事中包含了更多的真實的歷史。他所創作的歷史敘事小說對歷史時代背景的描寫氣勢恢弘。
大仲馬英雄主義的歷史觀體現在小說文本的內容上。大仲馬認為歷史上的每一個發展與變化都是由傑出的人創造的,歷史上不同尋常的人總是左右著歷史發展的進程。這種觀念體現在他一部分小說文本的書名上:例如《基督山伯爵》全書的內容是圍繞著水手埃德蒙·唐代斯的復仇展開的,基督山伯爵則是小說所著重表現的中心人物。又如以法國大革命為背景的《紅屋騎士》全書圍繞著紅屋騎士營救路易十六的皇后展開,書名也反映了紅屋騎士是本書著力塑造的英雄人物。
大仲馬讓眾多的真實或虛構的歷史人物在這樣的歷史情境下一同出場。在小說中參與歷史的發展過程,刻畫出眾多栩栩如生的不同階層的人物形象。即使面對時間跨度較長,人物眾多的歷史事件的宏大敘事也有條不紊。因此大仲馬在歷史敘事小說中所建構的歷史世界獲得了許多同時代作家的讚譽。
可以說,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是不斷的用英雄建構歷史,用歷史塑造英雄,又把英雄與歷史融進小說中。這三者是彼此建構,彼此依賴。
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是以真實的歷史人物與事件作為基礎並且加入了自身的主觀想像與虛構。作家將虛構人物與真實人物的混合描述按照一定的時間順序敘述故事。因而,以還原了歷史的真實分析小說文本中所蘊藏的歷史感以及人文關懷為標準去評價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時,大仲馬的小說文本在文學史上並不享有崇高的地位。
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不以客觀真實為既定的目標。完全不指向歷史史實本身。而是在歷史空間之中選取一種可能性作為指向的中心。而這箇中心則是作家本人所構築的比歷史還要真實的歷史。
這種手法是大仲馬歷史敘事小說中更為強烈的偏離歷史的傾向。但是由於素材都選自於歷史事件,一切又都是圍繞著所敘述的歷史事件進行,所以歷史題材本身又具有一種凝聚力。因此,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是偏離歷史中心的同時重構歷史。
大仲馬後期的許多歷史戲劇都是根據他自己本人所創作的暢銷歷史敘事小說所改編的。這從側面說明大仲馬所創作的歷史敘事小說中包含了易於改編為劇本的戲劇化元素。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多以重大的歷史事件為背景,在描寫跨度較大的歷史事件表現錯綜複雜的宮廷矛盾時,總能給予讀者連貫、一氣呵成的閱讀感受。其主要原因是大仲馬運用戲劇的創作手法去創作小說。去除長篇歷史敘事小說中過於冗長的敘事方式。
仲馬的主要文學成就在歷史敘事小說的創作方面。而且他所創作的歷史敘事小說大多是長篇的歷史敘事小說,而歷史敘事小說作為小說它同樣也是一種漸變的藝術。歷史衝突的過程表現為一個逐漸升級的過程。而每個章節的場景的轉換,融入靜態的布景元素增加了小說戲劇化的效果,相應的直接用大量的對話去推動情節的發展造成了敘述者的缺席。可以把人物與人物之間的矛盾衝突直接的體現出來,增加人物與人物之間的對抗性。
大仲馬是從寫劇本開始寫作的。在他的小說中,對話占有極大的比重。這實際上是保留了寫劇本的特點。在某種程度上說,大仲馬的小說是戲劇化的。他的小說很容易改編成劇本。對話在他的小說中起著多種作用,首先是通過對話刻畫人物性格。大仲馬很少對他的人物做長篇的描述,人物的性格多是通過行動和對話顯示出來的。
作者有時只用一句話就點化出人的精神面貌。如《基督山伯爵》一開始,鄧蒂斯回到了馬賽,很悲痛地向船主人老摩萊爾報告:“我們失去了勇敢的船長黎克勒。”接下來一句是:“貨呢?”船主焦急地問。只用兩個字就把摩萊爾關心貨物勝於關心人的精神狀態準確地表現出來。老摩萊爾是個正面人物,但他畢竟是資本家。
英雄形象
小說文本中的英雄在作家所塑造的歷史真實的環境中活動。這些人物形象勇敢、機智、熱愛冒險並且把這種冒險的經歷作為一種樂趣,最後往往因為巧合與膽量成就一些常人無法企及的事情,從而推動和改變歷史的發展。例如《三個火槍手》中的極賦冒險精神的第四個火槍手達達尼昂以及他的三個夥伴阿多斯、波爾多斯和阿拉密斯;《蒙梭羅夫人》中的勇敢的法蘭西英雄比西;《瑪戈王后》中的忠於彼此友誼的拉莫爾和科科納;《雙雄記》中極力刻畫的羅朗與摩岡;《紅屋騎士》中為了營救路易十六的皇后而被殺的紅屋騎士等等。大仲馬都在以與常人迥異的英雄形象去建構出文本中的歷史。
大仲馬式的英雄可以說是時代的產物。小說文本中的英雄形象,總是具有超乎尋常的舉動和魄力。這些英雄形象大都勇敢、善於謀劃、即使在複雜的政治鬥爭中仍有自我的性格,有駕徹局勢的能力。在歷史敘述的過程中,也具有正義,高尚的俠義精神。這與英雄的精神面有相契合的聯結點。
然而不同的是大仲馬式的英雄已經不再具有較高的精神價值。在評價《三個火槍手》中的人物形象達達尼昂時,譯者這樣說到:“達達尼昂,他差不多什麼都貪,貪圖功名、金錢、地位、女色等等。正是貪慾激發出的冒險精神,使他走上了一條充滿誘惑的人生之路。”
大仲馬式的英雄更多的是讓人理解財富、身體、感官的含義。他們並不具備英雄的精神價值,這些英雄只是在客觀的價值等級秩序中實現了較低的價值。他們更能引起的是讀者的痴迷而不是崇敬。儘管這些英雄形象還具有英雄的氣概,這類英雄的是從普遍存在的價值意識中塑造出來的,它是英雄重構的產物。因而,即使這些形象仍能實現常人無法實現的事跡,但是他已經不再具備英雄的價值。
人物影響
亞歷山大·仲馬,法國十九世紀浪漫主義文學的代表作家之一。自他登上浪漫主義文壇時起到1870年去世時止,在他四十多年的文學創作生涯中,他創作了大量的通俗歷史敘事小說,並在這個領域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他的歷史敘事小說在法國乃至全世界擁有著數量眾多的讀者。他對歷史的寫作手法至今還有著深遠的影響。在法國文學史上,大仲馬與
歐仁·蘇並列,成為了十九世紀法國浪漫主義文學陣營中最傑出的通俗歷史敘事小說的作家之一。
大仲馬在通俗歷史敘事小說的創作方面取得的成就是突出的。從法國本土看,
安德烈·莫洛亞就曾寫作《大仲馬傳》和《三仲馬》,目的是為了介紹大仲馬的生平和創作過程以及家庭對他創作的影響。儘管與同時代的作家相比他擁有的讀者數量最多,但是卻與他在文學史上的地位相矛盾。大仲馬在法國文壇不享有最崇高的地位。並且對大仲馬本人及其作品的評價在法國本土也是帶有偏見的。但是這並未影響讀者對大仲馬歷史敘事小說的喜愛。2002年繼伏爾泰、盧棱、雨果、左拉和馬爾羅安五位之後,大仲馬的遺骸被遷往先賢祠。
人物評價
他的為人像夏日的雷雨那樣爽快,他是個討人喜愛的人。他是密雲,他是雷鳴,他是閃電,但他從未傷害過任何人。誰都知道,他待人溫和,為人寬厚,就像大旱中的甘霖。(維克多·雨果評)
大仲馬的長篇故事始終受到喜歡歷史的神奇性的讀者所讚賞。(法國作家布呂奈爾評)
大仲馬之於小說,猶如莫扎特之於音樂,已達藝術的頂峰。過去、現在和將來,都無人能超越大仲馬的小說和劇本。(英國作家蕭伯納評)
他的作品廣闊不馴,但是由於他的血統與出身,法國的本土對他就有不公正的評價。
(法國總統席哈克)軼事典故
姓氏
1802年7月24日,大仲馬出生在法國東北部埃納省的維埃·科特萊。他的祖父是一個貴族,然而父親卻是祖父與黑奴生下的混血私生子。當他的父親要參加拿破崙的軍隊時,祖父認為他的出身有辱門庭,於是,他只能用“仲馬”這個黑奴的姓氏。
槍手
奧古斯特·馬蓋是大仲馬的寫作助手,甚至很多時候親自為大仲馬捉刀,大仲馬本人擁有多位寫作助手。
大仲馬和奧古斯特·馬蓋曾在1840年代席捲巴黎文學圈,奧古斯特·馬蓋一般會向大仲馬提供一份手稿,很多時候大仲馬所要做的就是署上自己的名字。他們以這種方式出版了10多部小說和劇本。但到了1858年,始終得不到名分的奧古斯特·馬蓋終於沒有耐心了,他把老闆告上了法庭,要求給予自己名分並分享作品帶來的權益。奧古斯特·馬蓋只獲得了經濟補償。雖然大仲馬承認,奧古斯特·馬蓋給了他很多寫作上的幫助,但他堅持認為作品乃自己一人完成。其實在大仲馬死後,文學界對這位受人民愛戴的作家一直很曖昧,因為在很多人看來大仲馬是“槍手文學”和“商業文學”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