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水鹿

中國水鹿

中國水鹿,俗稱獐 ,別名:土麝、香獐,小型鹿科動物之一種,被認為是最原始的鹿科動物,比麝略大,原產地在中國東部和朝鮮半島,1870年代被引入英國。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嚴禁獵捕。

獐是一種敏感、羞澀的哺乳動物。 和大多數草食動物一樣,獐有自己的群落;但它們比較喜歡獨自活動,最多成雙結伴。獐的體形不大,比麝略大,通常體重約15-20 公斤( 雄15、雌20),體長約1 米。《本草綱目》有註:“獐無香,有香者麝也,俗稱土麝,呼為香獐”。

基本介紹

  • 中文學名:中國水鹿
  • 別稱:獐
  • :動物界
  • :脊索動物門
  • 亞門:脊椎動物亞門
  • :哺乳綱
  • 亞綱:真獸亞綱
  • :偶蹄目
  • 亞目:反芻亞目
  • :麝科
  • 分布區域:原產地在中國東部和朝鮮半島
  • 別名:土麝、香獐
  • 保護等級: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物種介紹,種群分布,主要特徵,生活習性,亞種,重返故鄉,

物種介紹

中國水鹿,俗稱獐 ,別名:土麝、香獐,小型鹿科動物之一種,被認為是最原始的鹿科動物,比麝略大,原產地在中國東部和朝鮮半島,1870年代被引入英國。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嚴禁獵捕。

種群分布

分布 為南亞的特產,分布於台灣、中國南部、中南半島西部及印度大部分地區。

主要特徵

主要特徵 :水鹿體型中等,比梅花鹿大,比馬鹿小,1.4~2.6米,肩高1.2~1.4米,體重100~200千克。幼年水鹿有斑點,而成年水鹿則黑褐色,連腹部也不例外。其拉丁文unicolor就是單色的意思。

生活習性

獐是一種敏感、羞澀的哺乳動物。
和大多數草食動物一樣,獐有自己的群落;但它們比較喜歡獨自活動,最多成雙結伴。獐的體形不大,比麝略大,通常體重約15-20 公斤( 雄15、雌20),體長約1 米。《本草綱目》有註:“獐無香,有香者麝也,俗稱土麝,呼為香獐”。喜群居,生活在熱帶草原、熱帶森林和高原。在早晨、傍晚和夜晚活動,白天休息。喜歡在水邊覓食,喜歡泡在水中,而且喜歡游泳,故名“水鹿”。善於奔跑。主要天敵是老虎和鱷魚,因為它們也喜歡水。以草、樹葉和嫩芽為食。在每個月都能交配,妊娠期8個月,每胎1仔。  
獐是一種極其膽小的草食動物。它極敏感,即使在叢林裡,也是一聽見任何響動就驚惶失措,立刻逃竄。如果它感覺到危險臨近,又無法逃脫,就亂蹦亂撞,常常先於“危險”把自己弄傷。

亞種

亞種 主要有:
(學名:Cervus unicolor apoensis), 分布於菲律賓棉蘭老島
(學名:Cervus unicolor barandanus), 分布於菲律賓民都洛
(學名:Cervus unicolor basilanensis), 分布於菲律賓巴西蘭省
(學名:Cervus unicolor boninensis), 分布於小笠原群島 (絕種).
(學名:Cervus unicolor deejeani), 分布於中國南部和西南部.
(學名:Cervus unicolor equinus), 分布於蘇門答臘, 馬來半島,和緬甸。
(學名:Cervus unicolor francianus), 分布於菲律賓民都洛
(學名:Cervus unicolor hainana), 分布於中國海南島.
(學名:Cervus unicolor nigellus), 分布於菲律賓棉蘭老島.
(學名:Cervus unicolor niger), 分布於印度.
(學名:Cervus unicolor philippinus), 分布於菲律賓.
(學名:Cervus unicolor swimhoi), 分布於台灣.
(學名:Cervus unicolor unicolor), 分布於斯里蘭卡.

重返故鄉

“中國水鹿”消失100多年後重回上海故鄉
已經在上海消失100多年的瀕危哺乳動物獐回家了。2011年11月4日,8 雌4 雄12 頭獐落戶濱江森林公園,開始野化訓練。據“放獐歸林”活動發起者、華東師範大學生態學教授張恩迪介紹,獐原本是上海最古老的“原住民”。到二十世紀初,上海再難覓獐的身影。
“獐到了!”“那就是獐!”
正嚷嚷著,12 只木條釘成的箱子整齊地排放在草地上,每一隻箱子裡都躺著一隻熟睡的獐。透過木條間的縫隙,好奇的圍觀者難以窺見獐的全貌;隱約可見獐那片深褐色的、油光水滑的後背,伴隨著熟睡中的呼吸,微微起伏。
2022年11月4 日下午,深秋的浦東濱江森林公園遊客不多,圍觀的大多是記者。為了記錄這種已經在上海地區消失100多年的瀕危哺乳動物重回森林,20 多家媒體記者專程趕赴現場,見證“放獐歸林”。
因為獐是一種極其膽小的草食動物。它極其敏感,即使在叢林裡,也是聽見任何響動就驚惶失措,立刻的逃竄。如果它感覺到危險臨近,又無法逃脫,就會亂蹦亂撞,常常先於“危險”把自己弄傷。“現在要給獐注射‘解藥’了吧。”一位男記者問。此前,為了把獐安全運到濱江森林公園,12 只獐都被注射了麻醉劑。
張恩迪還是決定再等等。按照程式,接下來工作人員要把熟睡的獐抬出木箱,平放在草地上;然後給它們戴上無線電項圈,做好標記;一切準備完畢,就可以給它們注射一劑“甦醒針”,等它們醒過來,自行鑽進林子深處。
“我們都往後站一點。”張恩迪一邊示意正好擋在林子前的記者往外走,一邊用手勢比劃著名,哪一片是可以圍觀、拍照的,哪一片地必須留出來。然後他才示意工作人員把12 只獐抬出木箱,平放在草地上;接著用空出的木箱子排成一道“障礙”,所有的人都被擋在了這道“障礙”之外。
再三確定獐可以安全地回到林子之後,張恩迪才開始為這些獐注入“甦醒劑”。
上海最古老的居民
占地126 公頃的濱江森林公園,地處黃浦江、長江和東海“三水併流”處,園內有大片適宜野獐棲居的灘涂和自然森林。“這些菊科植物,就是獐最愛吃的食物。”公園園長徐忠指著滿地碧綠的小圓葉子說。野獐已經從這片土地上消失了100 多年。
據張恩迪介紹,獐原本是上海最古老的“原住民”。一些化石挖掘和文獻記載顯示,早在新石器時代,上海地區就有獐出沒。直到19 世紀80 年代,上海市郊青浦、奉賢等地獐的數量還很多,人們很容易看到獐。到20 世紀初,上海再難覓獐的身影,獐最後完全絕跡。
獐看起來像一隻小鹿,但獐卻是最古老的鹿科動物之一,是其他鹿類的起源。原本產於中國長江沿岸和朝鮮半島的獐,19 世紀70 年代被引入英國。1992 年,張恩迪前往英國劍橋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研究方向就是“獐”。
和鹿不同,獐沒有角。雄性的獐,長著兩根長長的獠牙,卻沒什麼實際用處,撇在嘴邊,像兩根鬍子。此外,獐喜歡游泳,《本草綱目》說它們“秋冬居深山、春夏居澤”。在古代,這些地方往往也是人選擇聚居的地方。獐的世界和人的世界向來相去不遠。人很容易在城市的近郊看到這種動物。
《詩經·國風·召南》里有一首《野有死》,開篇就講“野有死,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這裡的“ ”,即為獐。也許在《詩經》描述的那個年代,人和自然還維持著共存不悖的關係,野地里死了的獐可以作為求婚禮物,出現在人類的生活里。但是很久以來,在人和獐的關係中,人的角色是捕獵者。
大約100 多年前,已是繁華商埠的上海,見證了其本土最後一隻獐的死亡。在獐繁盛的沿海海濱平原,其數量也不斷劇減。1989 年,獐被定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此後,世界自然聯盟也認定獐為漸危物種。
在英國研究“中國水鹿”
保護現有的獐並讓獐重新回到上海,這是張恩迪多年的夢想,“獐的重新引入項目”也是他正在努力推進的項目之一。除了教授,張恩迪的身份還包括浦東新區的副區長。在成為官員之前,張恩迪還曾是一位野生動物保護專家,是中國最早呼籲保護藏羚羊的人之一。
在英國留學期間,有一次,張恩迪的導師對他說:“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你是中國人,卻在英國研究中國水鹿(theChinese water deer)。”導師所說的“中國水鹿”,指的就是獐。這些被引入英國的獐,故鄉便是上海。
19 世紀70 年代,上海市郊隨處可見獐。那時,造訪中國的英國公爵貝德福德(Duke Bedford)在青浦的集市上發現一隻被獵殺的獐,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動物。公爵對這種動物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他決定買下獐,並運回英國,委託英國的研究機構來確認,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物種。
結果,英國的研究機構發現,這是一種最古老的野生鹿科動物,是其他各種鹿科動物的起源。因為獐喜歡游泳,英國學界便為獐起了個英文名字,即為“中國水鹿”。此後,貝德福德公爵又陸續從上海帶回去幾隻活的獐,試著在英國圈養。這些獐在英國形成自己的種群,其中大多數都集中生活在英國貝德福德郡的Whipsnade野生動物園裡。
在英國研究獐,卻偶然得知這樣一段曲折的往事。張恩迪開始琢磨,獐的原產地之一本來就是中國,為什麼不能在中國研究獐?在上海研究獐?那時,張恩迪想從英國引入獐,因為那些獐是從上海遷徙過去的,和以前生活在上海的獐在亞種上是一致的。亞種是次於種的一個分類等級,同種生物不同亞種之間可以交配繁殖後代。據張恩迪介紹,獐有兩大亞種。
面對張恩迪的要求,英國野生動物園的態度卻很遲疑。此後,張恩迪的導師告訴他:“過幾年再給吧,等中國的生態環境好一點,我再把‘中國水鹿’給你。”
從那以後,張恩迪決定,要用自己的力量,讓上海的野生獐種群恢復起來。
相隔一個世紀的回歸
這個決定看似簡單,實際卻並非如此。這意味著首先必須找到和上海本土獐完全一致的亞種,否則就談不上本土物種的重新引入了。可是上海本地的獐,早在20 世紀初就已經毫無記載,也無史料可循。
那時,身為華師大的教授,張恩迪和他的學生們開始最大可能地蒐集野生獐的蹤跡。他希望通過基因比對,重新找到作為上海本土獐引入的亞種。
張恩迪的學生陳珉就是這個時候加入“獐的重新引入項目”組的,她被項目組的成員們譽為“獐媽媽”。“她研究獐有十幾年了。碩士、博士,直到現在做的項目,她的研究方向都是獐。”說起弟子,張恩迪很得意。
種群回復之後的野生獐群,主要集中在我國沿海海濱的平原地帶。陳珉先後蒐集到來自浙江舟山群島、江蘇大豐濕地、山東渤海灣附近的野生獐,甚至包括生活在韓國的野生獐。通過比對,陳珉找到了和上海本土獐相似的亞種。這就意味著,將外地野生獐引入上海的生態環境是可能的。
此後,張恩迪向浦東新區申請“獐的重新引入項目”。項目獲批後,項目組最終決定從浙江岱山的繁育中心引入21隻一歲大小的獐。岱山是舟山群島的第二大島,從岱山繁育中心引入的獐,實際上就是來自舟山群島一帶的野生獐。
即使有了之前的諸多論證為鋪墊,引入獐,也並非一個簡單遷徙的過程。項目組嘗試在浦東外環林帶的華夏公園圈養。當時,林業部門在華夏公園辟出一塊林地,共5400 多平方米。即使這樣,來自浙江的獐還是花了2 個月,才逐漸適應了浦東的氣候和自然條件。第一年,獐的存活率達到80%;第二年,華夏公園裡獐的總數達到70 只以上。
“我沒有辦法 統計到獐的精確數目,因為有些獐實在太能隱藏自己了。”陳珉說。這70 多隻獐中,部分則是在浦東出生的“第二代獐”。接下來,項目組決定開始實施野化訓練。
放養在濱江森林公園的12 只獐,就是來自華夏公園的“第二代獐”。
“一夫兩妻”的野外生活
打過“甦醒針”之後,12 只獐很快甦醒過來。
一隻獐甩甩頭,率先動了起來。不過它顯然還沒有完全醒,眼睛半開半閉著,從喉嚨里發出一種“哼—哼—”的聲音,像極了小孩子的鼾聲。半夢半醒的它還沒搞清自己身處何地,卻首先嗅到了地面嫩草的氣息。迷迷糊糊中,它一邊吃草,一邊慢慢清醒起來。突然發現不遠處的人群,它吃了一驚,用力蹬它的後腿,像只袋鼠一樣原地跳了幾跳,然後撲地一下跳進一叢矮灌木中,不見了。
接著醒過來的幾隻獐更為敏捷,一恢復行動能力就迅速竄進林子裡。這時,另一隻膽小的獐出現了,它在自己的夥伴間亂踢,幾次踏在別的獐身上—這下大家才明白張恩迪擔心的是什麼。
張恩迪說,這12 只獐平均年齡都在一歲左右,剛剛到成年可以繁殖的時候。開始設計這個“獐的重新引入項目”時,工作人員準備平均放入6 只雄性、6隻雌性。放養的前一天,張恩迪改變了主意,他決定放入4 只雄獐、8 只雌獐。“就是一夫兩妻,”張恩迪笑道,“目的是為了讓獐更好地在上海繁殖嘛,要那么多雄的乾什麼。”不過玩笑之後,張恩迪又正色道,“其實這樣的改變是符合動物界的配比的,自然狀態下,草食動物的雄雌比率是1:3,現在放養的獐性別比是1:2,還是很合理的。”
獐的繁殖能力很強,雌獐平均一胎能產下2-3 只幼崽,最多的時候,可以產下6 胞胎。秋冬是獐的交配季節,產仔一般會在每年的五月、六月和七月。但是關於幼崽的保護,張恩迪很擔心。成年獐懂得如何避開人類,但是幼獐不會。獐的乳汁濃度很高,所以會採用一種“隔地哺乳”的方式來照料幼獐:它會把幼獐放在它認為安全的地方,哺乳一次,然後走開,隔幾天再來哺乳。在野生環境裡,獐的這種照料方式很安全;但是在森林公園,工作人員擔心遊客看到幼獐獨自在草叢中,附近又看不到媽媽的身影,於是出於好心將幼獐撿起來交給公園的管理人員。
和很多哺乳動物一樣,“只要沾了人的氣味,雌獐通常都會拒絕認自己的寶寶。”陳珉對記者說。
讓野生動物在超大城市和人類共存很快,12 只獐都跑進了林子。當天,有兩位年輕的男組員帶著帳篷,準備留下來在公園裡過夜。“晚上再觀察一下。”他們說。一旦獐進入叢林,這就意味著項目組的成員們,以後再也不可能和圈養了一年的獐朝夕相見,他們只能靠戴在獐身上的無線電項圈,跟蹤、定位獐。在生出自己的後代之前,12 只獐通常都隱沒在森林公園的濕地里,再遇見它們的幾率其實很小。
晚上,在回市區的捷運里,記者突然收到一條陳珉發來的簡訊,“如果說獐有什麼地方打動我,那就是這個動物有點傻。”陳珉還是有點不放心,“它們一點心眼也沒有,除了會亂跑亂撞,完全不會保護自己。”
從浙江岱山到上海浦東華夏公園,獐花了2 個月的時間適應;從華夏公園到濱江森林公園,這12 只獐一定也需要適應期。但是項目組的成員不能插手,如果獐在森林公園死掉,工作人員會立刻將它清理出去,此外,獐的其他一切生活都將由它們自己解決。
“圈養獐需要做很多事情嗎?”記者問陳珉。
“也不用,這種食草動物其實生命力很強,也不經常生病,我們只需監控和管理它們的日常生活。比如,病得重了給它們醫治,還有就是繁殖期,公獐打架,打得太厲害了我們會幫他們隔離。”陳珉答道。
對於張恩迪來說,在上海恢復野生獐的夢想才剛剛開始。“我希望濱江森林公園裡的獐,有一天也能走出去。”張恩迪如此描述他的夢想。有兩种放出去的方法,一種是人為的;另一種,是完全適應了本地環境的獐,自己跑出去。
1960 年出生的張恩迪,說這些話時,語氣間有一種浪漫而豪邁的感覺:“我更希望它們自己跑出去。我想像在一個月高天黑的夜晚,森林公園的牆突然倒了,獐跑出圍牆,跑向更廣闊的空間。”
張恩迪的夢想,是讓這些獐成為更徹底的野生動物。“我希望將來我們會突然在上海的市區發現獐的身影,也許它們轉瞬即逝,但是我們知道它們存在於我們身邊。通過重新引入,讓野生動物在超大型城市裡和人類共存,如果這個願望能實現,那么我們的嘗試將會是史無前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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