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店(世界名著名譯文庫·左拉集:小酒店)

小酒店

世界名著名譯文庫·左拉集:小酒店一般指本詞條

《小酒店》是法國自然主義小說家愛彌爾·左拉創作的長篇小說。《小酒店》是系列小說《盧貢——馬卡爾家族》中的第7部。文本真實地表現了法蘭西第二帝國時期手工業工人貧困、墮落的生活。

《小酒店》的意義不在於它的革命性,而在於它真實地描繪了在社會發展的特定歷史階段中,尚未覺醒的底層工人的消極、麻木的悲慘生活。

小說從主人公綺爾維絲22歲寫起,直到她死去,共寫了20年間發生的故事(1850—1869)。故事共十三章。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小酒店
  • 外文名稱:L'Assommoir
  • 作品別名:酒店、小酒館
  • 作品出處:公共福利報(法國)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作者:愛彌爾·左拉
  • 首次刊登:1876年4月13日(陸續刊登) 
  • 作品字數:327000
  • 首版時間:1877年2月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主題思想,藝術手法,作品影響,出版信息,作家簡介,

內容簡介

在巴黎有產階級淫靡生活的周圍,是擁擠、骸麟、破敗的工人區,那裡的人們生活艱難,處於半飢餓的狀態。《小酒店》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裡。
小說的主人公綺爾維絲是外省一個勤勞善良的姑娘,從小飽受酒鬼父親的折磨,14歲與工人朗弟耶同居生了兩個兒子,後全家到達巴黎。3個月後,朗弟耶將家裡的東西當盡賣絕後,拋棄綺爾維絲和兩個年幼的兒子與其他人私奔了。綺爾維絲帶著兩個孩子在舉目無親的巴黎,靠洗衣等小工為生,同時還供兩個孩子上學。古波愛上了自強自立的綺爾維絲與她結了婚,生了女兒娜娜,兩人相親相愛,勤勉節儉,慢慢積攢了一小筆錢,生活有了轉機。不料古波在工作時從房頂上跌下來摔成重傷,為給丈夫治傷,綺爾維絲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古波傷愈後,性情大變,不願工作,開始喝酒,養家餬口的重擔全壓在綺爾維絲一個人身上。此時,暗戀綺爾維絲的鐵匠顧奢將自己的全部積蓄借給綺爾維絲,使綺爾維絲終於圓了自己開家洗衣店的夢。憑著綺爾維絲的辛勤勞作和苦心經營,生意一度紅火。但好景不長,古波日益懶惰、酗酒,朗弟耶再次闖入她的生活,“租”住在她家裡白吃白拿。長期的經濟和精神壓力,使得綺爾維絲也變得貪吃、怠惰起來,很快她的洗衣店就破產了。
綺爾維絲失去了工作和尊嚴,也染上了酗酒的惡習,終於淪落到生活的最低層。在古波酒精中毒死後,她也餓死在樓梯下。

創作背景

《小酒店》的故事發生在19世紀50至60年代的法國巴黎城郊工人區。故事主人公琦爾維絲生活在1860年前後,即法蘭西第二帝國的鼎盛期。
19世紀上半期的法國,資產階級與貴族階級之間的角逐,構成了社會舞台的主要場景,工人階級在社會鬥爭中的作用還只是反對自己敵人的敵人,他們雖已顯示出自己的力量,卻並未象後來那樣成為社會生活中的決定力量。到了19世紀下半期,法國已經進入資本主義社會的全盛時期,經過1848年的二月革命和六月起義,工人階級已經登上了政治舞台。
19世紀的法國工人階級,是一個不幸、悲苦的階級,他們在貧困、愚味、落後中掙扎,同時,他們又是一個光榮、偉大的階級,在血與火的鬥爭中,他們謀求自身的解放。第二帝國時期,法國的產業革命基本完成,資本主義工業飛速發展。工業發展給資本家帶來巨額利潤,卻使工人階級陷於極其悲慘的境遇,勞動時間延長,勞動強度增加,工人的生活卻日益貧困。巴黎的居民有一半以上過著可憐的行乞生活。

人物介紹

綺爾維絲
主人公綺爾維絲出生於1828年,死於1869年。
綺爾維絲一生含辛茹苦,倍受凌辱。早年少小當家,繼而為活命苦苦掙扎,到處找活乾,把青春都付諸滲著血汗的勞動中。婚姻的挫折打擊綺爾維絲,辦手工廠的困難折騰她,周圍的暴發戶們擠壓她,官吏敲榨她,她丈夫的受傷和女兒的墮落更是撕扯她。最後,綺爾維絲不得不在社會濁流的衝擊中走向消沉、墮落,精神崩潰,黯然死去。
古波
古波是一個品質善良,活潑爽朗的青年,對生活充滿了信心,不沾惡習,踏實肯乾,但生活不斷地捉弄他,社會不斷地殘摧他,各方面的流言蜚語也不斷地刺激他,後來偶然墜樓,傷身傷心,從此一撅不振,終於酒精中毒而死。
顧奢
顧奢是作者理想中的人物,是作品唯一能擺脫“遺傳規律”、廉潔一生的正面形象。他心地純潔、高尚,不染骯髒、墮落之氣,有同情、慷讓之心。

作品鑑賞

主題思想

《小酒店》主題思想:工人階級反對資本主義剝削。
綺爾維絲獨自經營著生意紅火的洗衣店,獨自贍養著沒人照顧的古波媽媽,撫養著上學的兒子和年幼的女兒,獨自償還因開店而欠下的債務。在充滿壓力的底層社會,綺爾維絲自立而艱辛地生活著。對於她來說,心理上的勞累要遠遠大於肉體上的疲勞。她在不辭辛苦地勞作著,而古波——她最愛的丈夫,不僅不關心她,反而無節制地揮霍她節衣縮食積攢的錢財。
綺爾維絲漸漸地不甘心這種沒有回報的付出,只不過她內心深處對古波行為的不滿不是從言語上的惡語相向來表現,而是變成了“以惡抗惡” 。此後,她不再存款,不再為欠款發愁,還會編造各種理由借錢和欠債不還,常常隨便找個理由大吃大喝,不吃掉最後一粒銅子決不罷休。綺爾維絲早期的勤勞節儉之風已經蕩然無存。情人朗弟耶的歸來將劇情推向高潮。如果說朗弟耶拋棄綺爾維絲是促成其自立的話,他的歸來則加速綺爾維絲奔向死亡的步伐。這個陰險的男子慫恿古波夫婦花掉能借到的每個銅子以滿足他的胃口,甚至勸他們關閉洗衣店退租房子,當他再不能從這對夫婦身上榨到一絲油水時,便將他們一腳踢開,尋找新的獵物。綺爾維絲只能在朝不保夕的生活中度過殘生。一個柔弱多情的女人就這樣毀在兩個自己曾經深愛的男子手中了。
除了自身性格上的弱點外,社會因素也是促成綺爾維絲走上死亡的重要因素。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手工業者們,政治上沒有地位可言;經濟上雖辛苦工作,但薪水菲薄,甚至不能滿足生存需要;精神上又要面對現代化發展如洪水猛獸的衝擊所帶來的對不可預料的未來的恐懼。因此,他們不可能客觀地分析和認識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只會看到資產階級的不勞而獲而心懷不滿,這種不平衡又常通過酗酒、打老婆等簡單粗暴的方式表現出來。
以綺爾維絲的丈夫古波為例:在受傷前古波是一個勤勞、節儉、沒有任何惡習的好青年,但受傷這件事沉重地打擊了他。病榻中的他思考著自己努力工作卻勉強餬口,“紳士們”卻不勞而獲,從而認為社會的不公平。思想的巨變使他全盤否定了自己以前曾樂觀接受的一切,不再工作,不再節儉,而是通過酗酒、打老婆來發泄心中的不滿。他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階級剝削和階段壓迫的不合理性,可是由於自身思想認識的局限,又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所以思想陷入了苦悶。其實,任何事情都具有兩面性,資產階級的發展也是如此。資產階級的成長壯大,一方面是由於早期資本積累時期的剝削壓迫、投機冒險、唯利是圖、自私兇殘;但另一方面,他們的成功也與他們身上所具有勤奮、智慧、上進,面對困難善於思考,百折不回的積極的生活態度分不開的。
象古波這類不想通過自強不息的努力改變自身命運,而是怨天尤人、懈怠沉淪的手工業者,不僅在法國,而且在資本主義高速發展的整個歐洲,都比比皆是。而個人的不滿又以酗酒、家庭暴力等形式表現出來已成為下層社會普遍存在的社會問題。資產階級一些教育家常常把它歸結為工人未受教育,未開化的原始行為,從而鄙視整個無產階級。這種無產階級仇視資產階級,資產階級鄙視無產階級的結果導致階級對立嚴重,階級矛盾尖銳。
同樣生活在底層的綺爾維絲之類的小手工業者的妻子們對從母輩們那裡延續下來的被毆打的命運逆來順受,因為她們同他們的丈夫一樣,常常感到生活的重負和對前途未卜的恐懼,正像綺爾維絲所說的那樣,感覺自己“像擲在空中一個銅子”,朝不保夕的危機感,正是造成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的重要原因。
以綺爾維絲為代表的酗酒沉淪的下層手工業者們,雖然只是廣大無產階級中的一小部分,但他們身上反映的社會問題不容忽視。綺爾維絲的悲劇不僅是其個人的悲劇,而且也是資本主義經濟高速發展過程中必將被社會淘汰的小人物的普遍命運。
《小酒店》寫出了巴黎表面繁盛背後的血淋淋的景況,也大膽採用了平民用語而一反當時文壇盛行的典雅與工麗。《小酒店》作品大膽地塑造了工人的形象。作品中的主要人物,不管是綺爾維絲,還是古波、朗弟耶,都是貧民窟里的活生生人物。他們既勤勞、樸實、寬厚,又粗獷直爽,不拘小節。他們既有可愛的一面,又有叫人惋惜、痛心的一面。他們的形象是由典型事件和典型環境逐漸烘托出來的,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歷史的真實。
綺爾維絲最低的人生理想,一個也沒有實現。她的人生是個地道的悲劇。造成她悲劇的原因主要有二:
1、是社會環境的影響。工業革命的壓力,造成了綺爾維絲周圍的小手工業者們的生存困境,為了逃避現實,他們醉生夢死,酗酒性亂,濫施家暴,懶惰成性。而缺乏定力、隨波逐流的綺爾維絲,就很容易被這個環境同化、裹挾而去。
2、是她個人的性格使然。綺爾維絲曾吃苦耐勞,這也是她在第一階段能逆境生存,乃至創業初成的主要原因,儘管她後來墮落了,但至死都保留著善良的本性:贍養古波媽媽,照顧伯魯伯伯,愛護小拉麗,不願毀滅顧奢。但她在與朗弟耶和古波的關係中一直是極其懦弱和被動的。對他們的惡習、惡行一再寬容和忍讓,實際上起到了縱容和推波助瀾的作用,最後自己乾脆同流合污,被他們帶進了毀滅的深淵。不過在當時的歐洲,男權至上,婦女只是男人的附庸,她的這個性格弱點也有一定的時代因素。
小說中還有一個著墨不多,但最令人心酸淚下的酗酒和暴力的犧牲品——小拉麗。她是個長得“只有冬瓜大小”的8歲小女孩,在母親被酒鬼父親踢死後,就成了這個家裡的“小媽媽”。她費盡心力地照顧5歲的妹妹和3歲的弟弟,勤快地操持家務,同時還要每天承受醉酒父親變著花樣的毒打。她像一隻戰戰兢兢的溫柔小貓,面對酒鬼父親瘋狂的巴掌和皮鞭,不哭不喊,只是睜著一雙美麗的眼睛忍受著。“全層樓的婦女們合起來還比不上拉麗一人能夠忍耐痛苦哩!”她連麵包碎片也不得一飽,瘦極了,弱極了,以至扶著牆壁走路。但她始終溫和,始終盡心竭力,比中年人更有理智,更能盡母親的責任。她終於被她的酒鬼父親虐殺了,她小小的身體“沒有肉了,骨頭穿破了她的皮。她的兩肋之間有一條一條的青紋直到她的大腿,鞭子的痕跡留得很真。左臂上留下了一圈鉛色的傷痕,竟像一把老虎鉗子把這火柴般大小的手臂擠碎了。右腿上有一處裂痕還未封口,大約是每天早上收拾房子的時候被碰傷了的。自頭至腳,她全身都是紫黑的傷痕。”小說有意地把小拉麗作為娜娜的補充——在環境惡劣的工人家庭里,少女們不是被折磨至死便是走向罪惡。小說通過小拉麗怵目驚心的悲慘遭遇,揭示了酗酒和家庭暴力的嚴重危害,凸顯出社會改良的迫切性。
小說通過主人公的悲慘結局,對工人的生活惡習發出了警示,並期望當權者加快進行社會改良。作品通過正反兩方面的典型,來勸誡工人們要工作勤勉、節儉克制,遠離怠惰和酗酒。顧奢是給工人們樹立的好榜樣。他辛勤工作,潔身自好,雖也曾喝醉過,但能及時從父親醉酒殺人又自殺的慘痛教訓中清醒過來。對他而言,內部遺傳基因不起作用,外部的惡習也無法侵蝕,他雖然生活在污濁的環境中,卻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小說對綺爾維絲夫婦酗酒、縱慾破產後的非人生活和悲慘死況進行了觸目驚心的渲染鋪陳。左拉“哀其不幸,怒其不醒”,希望人們能以此為戒,勿蹈其覆轍。面對工人階級貧困和墮落的現狀,左拉開出了自己療救的藥方:整部《小酒店》可以概括為一句話:關閉小酒店,開設學校。左拉是希望通過從上而下的社會改良,來改善工人的不幸處境,治癒社會的這個瘡疤的。

藝術手法

人物形象
《小酒店》所塑造的人物形象,體現了作者的自然主義創作原則。手工業工人古波和綺爾維絲夫婦倆是作品的主人公。開始,他們為自身的生存和溫飽辛勤地勞動。不幸,古波在一次勞動中跌傷,綺爾維絲不辭勞苦,精心照料他。然而出乎意料,古波在養傷期間,“一種墮性趁他養病的機會慢慢地侵入他的肌體,使他感覺到無所事事的舒服” 。他東走走,西逛逛,染上酗酒的惡習,從此,就一直沉迷在酒里沒有清醒過。古波迅速地變成一個懶漢和酒鬼。
小說塑造了主人公綺爾維絲這個世界文學史中的著名女性形象。小說從1850年她22歲到巴黎至1869年去世,寫了她20年的人生經歷,跨越了幾乎整個法蘭西第二帝國時代,所以,她是第二帝國時期悲慘的手工業婦女的代表。縱觀綺爾維絲的這20年,大致可分為前後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生階段:積極向上的貧窮——創業時期和縱慾墮落的破產——毀滅時期。在第一個階段,綺爾維絲為實現自己樸素的生活“理想”而不懈努力:“天啊!我不是存奢望的女人,我的心愿只是在乎能夠安然地工作,常常有麵包吃,有一個乾淨的地方睡覺,我也希望撫養我的孩子們,叫他們將來好好地做人。我還有一個心愿:假使我有一天和一個男子同居,我希望不被他打,我勞碌了一輩子之後,我願意在我自己家裡的床上死去。”她在母子被遺棄的陌生環境中自強自立。這時的綺爾維絲從精神到肉體都是健康美麗的。她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牙齒潔白,雖然右腿有點微跛,但算是個金髮美人。她與追求她的鋅工古波結了婚。此時的古波“是個好工人,不躲懶,也不喝酒”,每天把工錢交到妻子手裡。
綺爾維絲也辛勤工作,她在分娩的當天還在洗衣店做工,陣痛發作回家後還為丈夫準備晚餐,以至於將孩子生在了地上。分娩第二天就起身做家務,第三天又開始上工。綺爾維絲勤儉持家,漸有積蓄。這一時期,夫妻恩愛,家庭和睦,搬了新家,置了家具,可以說是綺爾維絲一生中生活最穩定、安樂的時光了。古波工傷,生命垂危,綺爾維絲目不交睫地守護,為救治丈夫傾盡準備開店的500法郎。但生活中更大的陰影是古波傷愈後的怠惰和喝酒。在鐵匠顧奢的幫助下,綺爾維絲夢寐以求的洗衣店終於開張了,她煥發了生命的全部能量,工作熱情高,服務質量好,生意越來越紅火,還雇了3個女工幫忙。此時,“本區的人們終於非常尊重她,因為人家很難找到這樣一個好主顧,一到期就付賬,不計較小事,也不拚命講價,每當她出去的時候,四面八方的人都向她問好。”她達到了人生的最高峰。
但好景不長,很快她就跌入第二階段。古波曠工、酗酒日甚一日,久而久之,綺爾維絲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做妻子的,有了一個喝酒敗家的丈夫,與其讓他把家中的錢都拿去買燒酒喝,倒不如把肚子填一填還好些。綺爾維絲變成貪吃的人了,也就自暴自棄,把這話當成原諒自己的理由。”禍不單行,此時當初拋棄她和孩子的朗弟耶又找來了,愚蠢的古波引狼入室,請朗弟耶吃住在家裡,“她要供養兩個遊手好閒的男子,店中的收入是不夠的。每天的麵包、酒、肉都是賒來的,到處有她的欠賬,各商店裡的人們對她不像從前那樣有禮貌了。但是她似乎因負債太多而麻木了,自從她買東西不付現錢之後,她越發任情地大吃特吃了。”而且,在朗弟耶的勾引下,她逐漸習以為常地過起了一女二夫的淫亂生活。“她好像一支蠟燭,被他們把兩頭燃燒著。”洗衣店終於被他們吃垮了。綺爾維絲重新到別人的洗衣店裡去打工。但“她更頹廢了:她更常常不上工,整天到晚跟人家談天,懶惰到了極點,”還跟著古波喝起了燒酒,變成了一個肥胖邋遢、毫無廉恥的酒鬼。終於,到處人家都不要她幫工了。她餓極了的時候,甚至站街拉客,在飯店門前的溝里與狗爭食剩菜。最終,女兒娜娜在父母的影響下,從一個扎花女工淪為暗娼。古波酒精中毒癲狂症發作而死。沒錢交房租房的綺爾維絲被房東趕出了房間,她便在屋頂樓梯底的小窟窿里容身。直到一天走廊里發出臭氣,人們才發現她已經死了。
敘事技巧
為了渲染綺爾維絲命運的悲劇性,《小酒店》作品運用了象徵主義的一些技巧。如在她的一些重大的生活關頭,總是出現不祥之兆:
綺爾維絲結婚的當晚撞上了收屍工巴蘇歇;她的生日慶宴請了14位客人只到了13位,出現了不吉利的數字;她為古波媽媽辦喪事的時候,辦事的人都以為死者是她本人,巴蘇歇竟以為棺材是為她準備的。巴蘇歇在小說中可以說是死亡的象徵,他的頻頻出現一再預示了綺爾維絲的悲劇結局:她破產後竟住在了巴蘇歇的隔壁;在絕望的情況下也曾去找過巴蘇歇想嘗嘗死亡的滋味;小說最終也是以巴蘇歇給她收屍結束。此外,哥倫布酒店裡的那個擬人化了的酒精蒸餾器,就是酒毒威力的象徵。它的影子“像許多有尾巴的妖精,它們張開了大嘴,似乎要吞滅整個人類”。金滴路染坊里流出來的那股廢水,也頗有象徵意味。當綺爾維絲對生活充滿希望時,它是紅色的;當她決定與古波結婚時,它是藍色的;當她倒霉絕望時它是黑色的。
左拉在描寫工人因酗酒懶墮的同時,還描寫了勤奮而發家致富的工人樣榜——馬烈士哥,他是沿街磨刀的手工業工人,因為靠辛勤的勞動,後來賺了幾百萬法郎,成了一家很大的刀剪店老闆。作者由此總結髮家致富的規律:“工作是一切成功的基礎” 。
在19世紀50、60年代,資本主義已經開始兼併,小手工業工人的失業貧困帶有歷史的必然性,一般來說,勤儉擺不脫貧困的結局。可見《小酒店》所描寫的工人貧與富的歸宿,同樣缺乏社會基礎,缺乏歷史發展的必然性。

作品影響

1876年4月13日,描寫工人的小品——《小酒店》在巴黎的《公共福利報》上連載。出乎左拉意料的是這部小說在社會上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到6月,小說不得不停止刊載。後來,轉到《文學界》上發表,馬上又遭到檢查官的干涉。出版商決定改出單行本,把稿子拿到比利時出版。
1877年2月,《小酒店》單行本出版,緊接著又是一場激烈的爭論。《小酒店》撥動了當代社會的一根最敏感的神經,激起了社會各方面的激烈反映,它在當時一版再版,一時竟成了暢銷書。巴黎有人把《小酒店》搬上舞台,到處有人在談論綺爾維絲的故事,甚至在流行歌曲中也出現了她的名字。

出版信息

出版時間作品翻譯作品出版
1958年
王了一
人民文學出版社
1989年
馬振騁
上海譯文出版社
1998年
張成柱
花城出版社
2000年
韓芳
遠方出版社
2001年
羅仁攜、關虹
南方出版社

作家簡介

愛彌爾·左拉(法語:Émile Zola,1840—1902),法國作家。生於工程師家庭,7歲喪父,生活困頓。1857年和母親隨外祖父遷居巴黎,讀完中學便當碼頭工人。1862年進阿謝特書局當打包工人,不久以其出眾的詩歌才華升為廣告部主任。作品有:《給妮儂的故事》(1864)、《克洛德的懺悔》(1865)、《馬賽的秘密》(1867)、《黛萊絲·拉甘》(1867)、《瑪德萊納·菲拉》(1868)、《人間喜劇》、《金錢》(1891)、《小酒店》(1877)、《三城市》、《繁殖》(1899)、《勞動》(1901)、《真理》(1901)等。
愛彌爾·左拉愛彌爾·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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