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藝術

《一種藝術》(One Art)是美國2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女詩人之一伊莉莎白·畢肖普(Elizabeth Bishop,1911-1979)的一首詩歌。該詩立足於美國詩歌的傳統,更清晰地表達了一種個人化的修辭立場。

基本介紹

基本信息,作者簡介,正文,原文,參考譯文,

基本信息

《一種藝術》(又譯為《一門藝術》《一種技藝》《一門技藝》《一種本領》)是伊莉莎白·畢肖普所寫的一首十九行詩
此詩所謂的藝術,是指失去的藝術。作者自幼父母雙亡,長大之後又旅居巴西,後來愛人死了,才回到美國。對於失去的藝術,確實掌握了。詩人的語調似乎輕描淡寫,其內心的悲哀卻是不難讀出來的。

作者簡介

伊莉莎白·畢肖普Elizabeth Bishop,1911-1979),1911年生於美國麻薩諸塞州的伍斯特。
1934年畢業於瓦薩學院後,在紐約文學圈裡的生活為其事業奠定了基礎。後與大學同學路易斯·克蘭在南方佛羅里達的基維斯特島,同居了5年。她的一生很多時候都在旅行,游離在美國的文化生活之外。
1950年定居巴西。最後返回麻薩諸塞州,住在波士頓,任教於哈佛大學
1979年突然去世,享年68歲。 詩集《北與南》(1946)使伊莉莎白·畢肖普一舉成名,
1949-1950年成為美國國會圖書館詩歌顧問。並和另一部新詩集《一個寒冷的春天》的合為《詩集》(1955)
獲得普利茲獎。詩集《旅行的問題》(1965)與《詩歌全集》(1969)牢固地奠定了她作為傑出詩人的地位。她曾獲古根海姆獎,及1970年全美圖書獎。另一部詩集《地理學Ⅲ》(1976)在英國出版。 畢肖普立足於美國詩歌的傳統,繼狄金森斯蒂文斯、瑪麗·摩爾之後,用同樣可靠的技藝,較之同輩詩人包括洛威爾貝里曼等人更清晰地表達了一種個人化的修辭立場。她的詩富有想像力和音樂節奏,並藉助語言的精確表達和形式的完美,把道德寓意和新思想結合起來,表達了堅持正義的信心和詩人的責任感。在美國的莎莉娜亞州大學有為專欄,有很多代表作在大學裡。

正文

原文

One Art
by Elizabeth Bishop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so many things seem filled with the intent
to be lost that their loss is no disaster.
Lose something every day. Accept the fluster
of lost door keys, the hour badly spent.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Then practice losing farther, losing faster:
places, and names, and where it was you meant
to travel. None of these will bring disaster.
I lost my mother’s watch. And look! my last, or
next-to-last, of three loved houses went.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I lost two cities, lovely ones. And, vaster,
some realms I owned, two rivers, a continent.
I miss them, but it wasn’t a disaster.
—Even losing you (the joking voice, a gesture
I love) I shan’t have lied. It’s evident
the art of losing’s not too hard to master
though it may look like (Write it!) like disaster.

參考譯文

1)《一種藝術》 (戴珏 譯)
失去這種藝術並不難掌握;
這么多事物似乎充滿被丟失的意圖,
那失去它們也就不算災禍。
每天都弄丟東西。接受失落
大門鑰匙的狼狽,虛度
的小時。失去這種藝術並不難掌握。
那么來練習更遠丶更快的失落:
地方,名字,還有是打算去何處
旅遊的呢。這些都不會帶來災禍。
我弄丟了母親的表。你瞧!我住過
三棟心愛的房子,最後或之前的那棟已去。
失去這種藝術並不難掌握。
我失去了兩座城,可愛的城,而且,更遼闊
的區域我也曾擁有,兩條河流,一整塊大陸。
我想念它們,但那也並不算災禍。
——甚至失去你(開玩笑的聲音,我愛做
的一種手勢)我可不說瞎話。很清楚,
失去這種藝術並非太難掌握,
儘管它可能看起來像(寫下來!)像災禍。
2)《一種本領》 (黃燦然 譯)
要學會失去的本領並不難;
許多事物似乎都充滿被失去的意圖,
失去對於它們並不是災禍。
每天失去一些東西。接受失去門鑰
和糟塌掉一個小時帶來的波動。
要學會失去的本領並不難。
然後練習失去得更多、更快:
場所,還有名字,還有你打算去的
地方。這些都不會帶來災禍。
我失去我母親的手錶。瞧啊!我最後
或倒數最後的三座心愛的房子都沒了。
要學會失去的本領並不難。
我失去兩座城市,可愛的城市。還有更廣闊的,
一些我擁有的王國、兩條河、一塊大陸。
我想念它們,但這不是什麼災禍。
——甚至失去你(那開玩笑的口吻,我所
喜歡的恣態)我都不應該說謊。顯然
要學會失去的本領並不太難
儘管看來有點像(寫下來呀!)像災禍。
3)《一種藝術》 (姜濤 譯)
丟失的藝術不難掌握;
這么多的事物渴望被丟失
以至它們的丟失並非災禍
每天都在失去。接受那遺失的
鑰匙的喧譁 那被荒廢的時日。
丟失的藝術不難掌握。
那么練習丟失得越快、越多吧;
地點、姓名,那些你計畫旅行的
所在。所有這些不會帶來災禍。
我丟了媽媽的手錶。瞧!三幢可愛的房子中
我失去了最後一幢 或者是倒數第二幢
丟失的藝術不難掌握。
我丟失了兩座城市,我所熱愛的城市
那曾擁有的更多王國,丟失了兩條河流,
一片大陸。我想念它們,但這並非一場災禍,
——即使失去你(快樂的嗓音,我熱愛的
身影)我也不會說謊。很顯然
丟失的藝術不是艱難得無法掌握
雖然可能它看起來(寫下它!)象一場災禍。
4)《一種藝術》 (曾珍珍 譯)
失落的藝術要精通並不難;
好多的人事物似乎本來就打定主意
要失落,失去它們因此不算災難。
天天都在失去某樣東西。即使狼狽也得隨遇而安
丟掉的大門鑰匙,胡亂度過的那個小時。
失落的藝術要精通並不難。
更遙遠的失落,更快速的失落要經常練習:
熟悉的地方,人名,以及你朝思暮想
想要前去覽游的名勝。失去這些不會帶來災難。
我弄丟了母親的手錶。還有!先前那棟,
甚至更早先的那棟,總共三棟心愛的房子。
失落的藝術要精通並不難。
我失去了兩座城市,可愛的城市。更遼闊的,
我曾擁有的某些地域,兩條河流,一整片洲原。
天天思念,不過,這不曾帶來災難。
就連失去你(那老愛說笑的聲音,一道手勢是我深深愛著的)
原諒我不願說謊。顯然
失落的藝術要精通依舊不難
即使看起來好像(寫出來吧!)好像一個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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