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方賀生(馬景濤飾),方家長子,一個心懷理想、溫柔多情的富家大少爺。在省城上學時,結識了酷似初戀情人的張文鳳,並與其私定終身,一日,賀生接到母親要求其立即返鄉的信函,不得不丟下文鳳獨自回家,並承諾將說服父母娶文鳳。
謝秀巧(
陳秀雯飾),一個外柔內剛、刻苦樸實的農家女兒,在命運之安排下嫁給地主
方世藩(
秦沛飾)之長子方賀生,但在省城求學的生卻早心有所屬,未能忘情於戀人張文鳳,與秀巧的婚姻只為完成病重母親
焦玉卿(
南紅飾)的心愿而已。
及後,革命的巨浪如洪流般涌至,燃起賀生的愛國情操,毅然從軍,參加北伐。當文鳳得悉此事大怒,深覺生漠視自己,二人關係變得惡劣。反之,秀巧知振興中華大業是生的理想,遂鼓勵生站起來,為理想,為國家奮鬥。二人感情大增,並渡過了短暫的甜蜜歲月後,賀生便毅然上路,臨別前更發誓永不相忘。
賀生從軍後,秀巧獨力持家,竟也頭頭是道,甚得公公歡心。此時,張文鳳(
鄧萃雯飾)懷著賀生的骨肉,在村中被村民發覺,並堅持執行
家法以治“淫亂罪”,但性格剛烈的文鳳,決不向惡劣的現實低頭,咬緊牙根,接受處分。但同屬女性的直覺,秀巧深信文鳳所懷的確是生之骨肉,於是在危急關頭挺身相救,並把她帶進方家;文鳳雖心存感激,但倔強與妒恨令文鳳仍視秀巧為情敵。
期間,眾人對文鳳處處杯葛,秀巧為文保鳳胎兒而不慎令自己小產,文鳳在終誕下一女後且深覺內疚,與秀巧化敵為友,然而這段友情,始終糾纏於愛恨之間,貫穿於離亂之世,備受考驗。
秀巧有一個閨中好友
石佩佩(
商天娥飾),為石岐警察局副局長之女,出身良好,心地善良,唯與秀巧之舅
楊學軒(
巫奇飾)相戀,因身份匹配問題,備受各方反對,最後由於懦弱性格,戀情亦無疾而終。更甚者是她屈服於父命,委身下嫁軍閥作妾並誕下一子,其後因時局動盪,慘遭遺棄,最後只好投靠好友秀巧。其間佩盡受方家上下的閒氣,但卻逐漸與藩建立了一份忘年的感情。不知是為
報恩,還是為親兒取回一個名份,佩終肯下嫁藩作填房,並與巧共同努力維持這個家園。三個女人懷著三個希冀,一直默默耕耘,希望陽光燦爛的日子能夠重來。
但考驗不會因此而停下來。一天,一個名為洛平(
黃仲昆飾)的人到來,為方家帶來噩耗,就是賀生已戰死沙場的訊息。眾人晴天霹靂,秀巧與文鳳的一切盼望與等待已化為烏有,賀生唯一剩下的只有一本日記,而當中的一字一句均是對秀巧的思念,原來賀生一生中最愛的是秀巧。文鳳得悉此事萬念俱灰,於是把心一橫,決到省城闖天下,後更結識了有名的商人韋世邦(
林偉飾),並決定與之結婚,全力協助邦的百貨業務。可惜後來世邦被誣告與日本人勾結,終在一場暗殺事件中犧牲。
角色演員介紹
在娘家時,因無兄弟,自幼就女當男職,助父耕作;其後到方家打工,又因其開朗而平易近人的個性,辛勤刻苦,深得大奶奶
焦玉卿的喜愛。然後,嫁入方家,成為方賀生之妻。雖知其夫心中仍未忘情於文鳳,以致對己冷淡,但仍默默承受,克盡婦職,最終令賀生感動不已。當賀生離家參軍後,秀巧獨力持家,頭頭是道,雖屢遇困厄,仍能泰然面對,終於守得雲開,成為當時廣州
百貨業中一位成功的女老闆。秀巧對賀生的感情從一而終,雖然前有二叔
方賀文,後有洛平示愛,但依然拒而不受。秀巧對感情的執著,亦反映在她對文鳳和佩佩兩位好友身上,時代雖有變異,彼此多生磨擦和齟齬,但金蘭之誼恆久不改。
方賀生(馬景濤飾)
方家長子,寬厚待人,井然有序,言行舉止端正得體,甚得其父世藩歡心,一眾鄉人亦視之為方家克紹箕裘的產業
承繼者。年輕時在省城讀書,因參加政治活動而遭軍閥拘捕,幸賴世藩多番營救,得以身免,此後即全心全力投入家族生意中,表面上心如止水,其實骨子裡仍存留著投身革命的抱負。為人思想絕不陳腐,可惜迫於父命,且不欲違拗抱病在床之母玉卿的心愿,雖深愛文鳳而無法與之結合,卻迎娶了秀巧為妻,初時對秀巧並無感情。此時革命的巨浪如洪流般涌至,賀生救國救民之丹心又再被召喚起來,未幾毅然從軍,參加北伐。當文鳳得悉此事,大怒不已,覺賀生漠視自己,二人關係益顯惡劣,未幾賀生接母死訊,匆匆回鄉,在家中短短日子裡,漸被秀巧溫馴善良、默默耕耘的性格所吸引,終於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她。而此時文鳳有了身孕,他毫不知情下毅然北上遠去,臨行時深知所愛的是秀巧。
性如烈火,敢愛敢恨,是方家乳母張大媽之女,雖出身寒微,但心比天高,永不向惡劣現實低頭。其母因愚昧而將她賣入妓院,亦賴其拚死反抗,不予妥協,才得以身免。文鳳對愛情尤其執著,明知與方家大少賀生的一段苦戀永無結果,而且性格相阻,但依然絕不放棄,亦不介意毫無名份,更懷下了賀生的骨肉,一心只盼望他從軍歸來之日,彼此可同相廝守。賀生離家從軍後,文鳳日漸見肚,但她仍無懼鄉間閒言風語,膽敢面對一切刁難;期間,對秀巧這個正室甚為顧忌,但秀巧仍多番照料,得以平安誕下嬰孩,但秀巧卻因此而
小產了,自此,文鳳深覺內疚,與秀巧化敵為友,然而這段友誼始終糾纏於愛恨之間,備受考驗。及後賀生的死訊傳來,傷心之餘,更得悉賀生當日的至愛竟是秀巧,並非自己,不由萬念俱灰。當時有廣州買辦商人韋世邦對她追求甚烈,文鳳竟把心一橫,下嫁予他,開始搞生意,與秀巧爭一日之長短。及後日本侵華,世邦被迫為日本人服務,背負漢奸之名,但文鳳卻不離不棄,與世邦之愛更深,二人面對世人指責,有苦自知,後更暗助
游擊隊以贖前債。最後又與秀巧攜手,一同回鄉重建家園。
方家二少爺,為二娘
花艷霞所生,他本來有一兄一弟,在他出世之時,相士已批為命硬克家之人,當時方老爺只是一笑置之,不料賀文幼年一次嬉水,發生意外,讓大娘所生之弟賀武喪命,其父世藩便開始對他憎厭非常,縱然日後此事已過去,仍是不時藉故苛責之。在世藩心目中,並非不喜此子,只是其大哥賀生處事妥貼大方,處處將他比了下去,自然是較偏袒賀生。賀文的自卑心一直作祟,多少年來,他
潛意識要引起父親的注目,家人鄉里的刮目相看,所以常常吊兒郎當,一時喜歡捉弄別人,一時又興致勃勃地從省城引進
新事物,用以改良農村,鬧得鄉民不斷抱怨,反招來其父更嚴厲的指責。其實賀文對器械科技頗有天份,只是性格過於急躁,不懂好好表達,以致罵人而已,心地絕對不壞。當賀生從軍將秀巧交託他照顧,他竟對大嫂秀巧有意,但心知難以逾越,極為失落,狂態更甚,幾經掙扎,終提勇氣向秀巧表愛意,遭秀巧嚴詞拒絕之,大受打擊下,更在事業上與巧對抗,以引巧之注意。之後洛平的出現,反燒起了他的妒火,秀巧見此,欲撮合其妹秀麗與他成為一對,可是賀文心中永遠磨滅不了對秀巧的一份情。後來,與
謝秀麗成為夫妻。
石岐警察局副局長石亨之女,出身良好,心地善良,稍微讀過點書,與謝秀巧情若金蘭,視作是秀巧的傾訴
對象,往往代其策劃籌謀。自幼被父親石亨豢養著,視作攀附權貴的婚姻工具,但她卻一直心儀秀巧之舅
楊學軒,只可惜兩人有緣無份。其為人表面活潑樂天,實則懦弱無主見,當事臨己身,便彷徨無措,只懂低頭認命。當初她迫於父命,委身下嫁軍閥洪軍長作侍妾,生下了兒子洪耀威。其後因時局動盪,又遭遺棄,深感自卑,更無顏再面對學軒,縱然重逢,只得毅然拒愛,改而做了
方世藩的姨太太。而世藩與她的一份忘年感情,處處關懷她,亦使她坎坷的人生,稍露一絲光明。後來,與秀巧攜手重建家園。而她與學軒幾經波折以為終能重聚,但命運弄人,學軒最後亦為國捐軀,令她抱恨終生。
溫柔、富理想的軍護,一直在方賀生旁照顧他,二人因此產生深厚的感情。一日,偶然間,賀生與秀巧街中重逢,丁敏方知秀巧原是賀生的原配夫人,並是賀生一生中的最愛。丁敏唯有毅然離開賀生,孤身來到了上海,並認識了同在報館工作的洛平,兩人後來更同心為抗日行動而身陷險境。最後,她與洛平成為夫妻。
為人耿直豪爽,有軍人本色,其原先是軍醫,學識精博,一腔熱血,本為救國救民,但奈何在北伐戰爭中,目睹政治混亂,軍人胡作非為,於是憤而逃了出來,做行動上的抗議。在當時,逃兵若被截獲,罪名不輕,洛平逃亡到鄉間,幸得秀巧收容,而他又治好了村民的惡疾,秀巧便把他安置在方家的工廠內工作,由此得以避禍。他對秀巧感激之心漸漸變成了一縷情愫。其實他在軍中之時,已認識方賀生,自其口中已對秀巧有一定印象。當賀生中彈,痛楚之極時,更是他親手助賀生了結生命,但他始終沒勇氣向秀巧直言此事,內疚的痛苦一直糾纏著他,可是他對秀巧的愛意亦無法自拔。文鳳曾勸秀巧接受他,可是秀巧卻因對賀生念念不忘,而且礙於人言可畏,唯有處處對洛平規避。洛平失意之時,與
方賀文大打出手,乃毅然決定離開,不知所蹤。此後,日寇攻打廣東,秀巧等人南逃香港,才再度與洛平相見。洛平此時原來已參加了東江游擊隊,在
新界一帶作戰,國難當前,唯有將一番情意收於心底。後來,他與
丁敏成為夫妻。
風度翩翩的省城大買辦商人,交際手腕一流,擅於營
商之道,極富有原則,辦事公正,所以即使在動亂的時局中,仍能支撐得全自己的事業於不倒。本來以他的家底三妻四妾亦屬等閒,可是他對文鳳一往情深,全不計較其過去,一直熱烈追求。最初文鳳拒世邦之愛,但往後的日子,二人經歷了幾許兜轉,幾番離合痴纏,終能走在一起。可是,日寇此時發動戰爭,席捲
華南,世邦雖能帶著文鳳逃遁到香港,但依然不能免禍,世邦除了被日本人侵奪去大量財產外,還被迫要替日軍製造軍服。世邦雖不情願,但終究擔心軟弱的性格,恐怕招致更大的損失,故此不敢貿然反抗。然而他始終不失為一個好人,雖在日寇的淫威下,仍不時藉機救助被俘的同胞脫難,儼如中國的“辛德勒”。
謝秀巧之小舅父,與秀巧年齡相差不遠,向來視秀巧如妹妹,出身是個鄉鎮
書塾教師。溫文儒雅、品格高尚,平素甚為親人著想,往往在支薪之日,不惜徒步數十里把米糧帶回鄉中,接濟秀巧一家。可是為人卻總是優柔寡斷,滿腔理想只付諸空談,與
石佩佩的一段戀情遭石亨從中作梗致無疾而終,讓他痛悔一世。及後眼見石佩佩嫁給軍閥為妾,心灰意冷,在省城輾轉加入戲班中,當了拉二胡的,流徙四方。後來石佩佩遭其軍閥丈夫遺棄,攜子回到鄉中,學軒與她遇上,當然大喜過望,決定鼓起勇氣向她表白,可是石佩佩自感已非清白之身,配不起學軒,竟然選擇做了
方世藩的繼室。學軒的希望再度落空,更形傷感,終日頹喪,但後來眼見中國被外敵所侵,加上結識有志之士,鼓起勇氣參加游擊隊。及後再重遇石佩佩,舊愛重燃,但奈何上天有意拆散,最後被敵所殺。
謝秀巧最疼愛之妹,十幾歲時因家貧幾乎被父親賣作別人的
童養媳,其後年歲漸長,越發亭亭玉立,到了香港謀生,當上了演員,開始薄有名氣。秀麗在這幾年的打滾,學會了一套玩弄愛情的手段,她念念不忘的是當日父親對她的苛待,重男輕女的不平,所以她後來決定回鄉風光一番,目的除了炫耀之外,亦隱隱含有報復之心。當她遇見方家二少爺
方賀文的時候,即有心玩弄之以泄恨,可是在其姊秀巧的慫恿和撮合之下,竟對賀文生了一份微妙的感情,難以自拔,後來成為賀文的妻子。
鄉中大量土地和產業的擁有者,甚得人望,地位崇高。雖富甲一方,但向以禮義
傳家,待人接物和藹可親。本有三子,其幼子方賀武童年遇溺喪命,此後便怪罪於次子
方賀文,不時無故申斥之,全部的父愛都傾注在長子方賀生一人身上。其實世藩並非不疼賀文,只是向來恨鐵不成鋼而已。其為人並非封建頑固,但始終是箇舊式家長,放不下尊嚴,教子全憑苛責一途,根本不懂賀文真正的心意,以致父子關係向來
不睦。可是,世藩善良的一面又可從
石佩佩身上反映出來,當時佩佩從軍閥丈夫的家逃返鄉間,尋求秀巧幫助,世藩慨然應允收留他們母子,其後又毫不計較她的過去,娶她為繼室,對待她的兒子如親生一樣。佩佩由是感激,決意陪伴他共渡餘生。
方家的大奶奶,
方世藩的
髮妻,方賀生和方賀武的生母,早年與世藩同甘並苦,建下了一個殷實的家庭,但世藩竟瞞著她與花旦
花艷霞鬼混,甚至將艷霞延入家中作妾,此事令玉卿極度氣憤,終日吵吵鬧鬧,與艷霞事事抬槓不休。長年患病,心腹只有陪嫁丫環張大媽,其後得秀巧在旁服侍,妥貼盡心,遂力撮秀巧與賀生的婚事,而賀生亦不欲違拗其母,擔心她加深病情,故此只能答應娶秀巧。某日與賀文爭吵,竟病發猝死。
出身於
戲班旦角,
方世藩的妾侍,
方賀文的生母,由於當年在方家的地位一直被正室玉卿所壓,以為可以母憑子貴,可是賀文又偏偏害死了弟弟賀武,所以方老爺越發對她冷淡了。艷霞好不容易才等正室去世,慢慢將方家的大小事務掌握在手上,然而方老爺此時又迎娶了
石佩佩作繼室,百般寵愛,令艷霞妒火中燒。後來,通過方世宗的勸解,終於肯接納佩佩。其實艷霞亦並非壞人,她對夫對子皆出於真心,只是不甘權益受損,純粹出於自保而已。
金鳳芝是韋世邦之母,早年乃上海名
交際花,長袖善舞,社交手腕一流,為人爽朗,愛好助人,有遠見但頗主觀,跟
大商家誕下世邦,後便被拋棄,反而咬緊牙根,含辛茹苦,開設西式茶座,將愛兒撫養成人。後認識秀巧與文鳳,對二人創業之心欣賞不已,覺乃同道中人。尤其是秀巧,對她深感敬佩,視為典範,而她亦樂於教授其生意之道,儼如秀巧之
啟蒙老師。
凌軍醫為北伐軍隊中的軍醫,為人深明大義、偉岸堅毅,對國家一腔熱誠,在軍隊中救死扶傷,不畏艱險。後來由於腿被炸傷,被逼退伍。抗日戰爭期間,在
上海租界秘密做地下特工,又轉任情報機關駐廣州首領,後不幸被日本特務暗殺,為國捐軀。
楊嬌的丈夫,謝秀巧、謝秀玲、
謝秀麗和謝天之父,是鄉中一塊瘦瘠土地的佃農,刻苦耐勞,誠懇老實,
自尊心極重,不輕易受人接濟。可是他始終不脫農民的特點,向來重男輕女,其先因家貧,將二女秀麗賣予別人當童養媳,令其慘受虐待,一家人已生抱怨之心。謝祥對此,並非毫無懊悔,但秀麗對其父之憎恨,卻由此產生,無法驅去。
謝祥的妻子,謝秀巧、謝秀玲、
謝秀麗和謝天的母親,
楊學軒的姐姐。她是典型舊式傳統農村婦女,堅忍刻苦,事事依從丈夫之見,極愛護家庭和子女。
張再興的妻子,張文鳳的母親,本是方家大奶奶
焦玉卿的近身丫頭,多年來一直在方家工作,奶大兩位少爺。其為人向來忠心,思想單純,心直口快,完全是個
無知婦孺,常被人欺騙而不自知。其後誤將文鳳賣到外地,幾乎淪落風塵。文鳳對其罪極為痛恨,本來不予原諒,幸而秀巧看見張大媽如此悲傷,於心不忍,於是從中調解,終於令文鳳母女冰釋前嫌,言歸於好。
小軍閥一名,貪財忘義,好大喜功,好色之徒,只因垂涎
石佩佩的美色而納之為妾,更令其身懷六甲,但卻全無真愛存在。及後其因病重而死,遺下佩佩,孤苦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