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國民黨成都軍區副司令韓任民愛子,16歲加入中國共產黨,打入國民黨軍隊任上校參謀,為黨從事情報軍運工作,49年1月被捕,11月27日就義,年僅27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韓子重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四川
- 出生日期:1922年
- 逝世日期:1949年
- 職業:軍人
- 畢業院校:山西抗大三分校
- 性別:男
子重,主要記事,給父親的信,
子重
籍 貫 四川長壽
出生年月 1922年
逝世日期 1949年11月27日
主要記事
1938年就讀於成都協進中學。
1939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赴山西抗大三分校學習,畢業後在晉東南前線作戰,兼任戰地記者。
1940年,奉派回四川,任中共川康特委軍事系統負責人。先後以川陝綏靖公署、四川軍管司令部參謀長等職為掩護,從事黨的地下活動。
1948年,在川康地區領導軍運策反,準備武裝起義。同年夏,曾與張學雲等中共地下黨員打入國民黨羅廣文部,進行軍運活動,任中校營長。後因故返蓉。同年秋,由中共川康特委派往香港,參加中共南方局召開的軍事會議。
1949年1月,在成都因叛徒出賣被捕,後轉囚至重慶“中美合作所”渣滓洞監獄。
1949年11月27日夜,與李承林一起被敵人提出牢房,在“戴公祠”對面的一座山坡上英勇就義。
給父親的信
韓子重十七歲離開優越的家庭投身革命,臨走時給父親寫了一封信,寫得很感人。十七歲,現在看還是一個孩子呢。信的內容如下:
來自網上 烈火紅岩主題論壇:
給父親的信
為了走的問題,清晨大早,就使你老人家大大的生氣,不安得很。同時,更為我指出一兩條明顯的、解決的更好的路。這,宜乎我不該提出什麼來了。但這,我最後還要說幾句話。這是我最後的一聲呼叫,這時我要寫這一封信。
首先我要說明我的走的問題的提起,這除了我向父親已經說過了的為了學習,為了徹底鍛鍊身體而外,還得坦白地補充出,我的走,主要的,還有思想問題在。
我們不會眼睜睜看不見事實;同時,我們也不會是超人。千千萬萬的血淋淋的故事,不會完全對我們沒有一點感覺。
事實是這樣,中國社會僅[盡]有的是盜、匪、兵、賊、貪污、橫暴、墮落與腐化、荒淫與無恥。欺詐、虛偽、人剝削人、人吃人,極少數的資本家、地主、統治者,對千萬萬人的壓榨、剝削、奴役、殘害和屠殺。這些,使我不能不產生一種“較激”的思想。因為我是一個人,我也不是聾而且瞎的人。我看見了這些,我也聽到了一些。
我要求一個合理的社會,所以我提起了走。我過不慣這樣不生不死的生活。我知道,陝北最低限度呼吸是自由的。我知道得清清楚楚的,陝北的一切都不是反動的。
我的走,絕無異想天開的企求。我不想當官,想當官我就進中央軍校。我不想僥倖有所成功,我知道天下事沒有僥倖成功過的。我要想僥倖成功,我就蹲在這兒,依賴父親了。
西北①,是一塊開墾中的新地。我們該去那裡努力。我們要在努力當中去尋求自己的理想。我知道,我們看見,新西北,是一個開墾中的樂園,自由的土地;這是與世界上六分之一地面的蘇聯是沒有區別的。雖然物質條件不夠,但已消滅了人剝削人,人欺侮人的現象了。
我為什麼不該走呢?我需要學習,我需要知識,我需要一個戰鬥環境,我要肅清自己的依附、僥倖的思想,我需要活的教育。我們看見過去真正夠得上說是成功的人物,都不是在御用的教育中訓練出來的。可不是,請看一看列寧、史達林、高爾基這許多實例。
父親要我讀些踏實的東西,這我百分百的接受。只是靜靜地坐下來去研究,這是環境所不允許的吧。在今天能夠這樣做的,那不是神仙,必然是和尚或者尼姑。我不能夠在死屍的身上漫談王道,我也不能在火燃眉睫的時候還佯作鎮靜。同時,一個青年恐怕也不該做一個反常的老年人吧!生理學上告訴我們,少年“老成”是病態。國家的青年變成了老年,是這個國家的危機。
我要一個鬥爭生活,我要一個跋山涉水的環境來訓練我的身體。前線的流血,後方的荒淫,大多數的勞苦者的流汗,絕少數的剝削者的享樂,這樣多的血淋淋的故事擺在面前,叫我們還有什麼閒心、超人的胸襟去靜觀世變呢!
父親,請把你的孩子愉快地獻給國家、民族、社會吧。父親,你知道的,這樣地對你孩子的愛護,才是真的愛護。這是給了我一個靈魂的解放。
五月四日
[寫作背景]
此信是1939年5月初,韓子重離開成都去山西抗大分校(原希望去陝北,後因道路封鎖,輾轉去了山西)前寫給父親的信。其父韓任民當時是國民黨成都軍管區副司令兼參謀長。
[注釋]
①西北,指陝北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