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儒》是我國古籍《墨子》里記載的一篇文章,見於《墨子》第三十八到三十九篇,是墨儒兩家思想鬥爭激烈化的產物,通過理論和事實陳述了子張、子思等儒家思想中不合理的地方。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非儒》
- 創作年代:公元前400
- 作品出處:《墨子》
- 文學體裁:文言文
- 作者:墨翟
簡介,原文欣賞,注釋,原文翻譯,
簡介
《非儒》是我國古籍《墨子》里記載的一篇文章,見於《墨子》第三十八到三十九篇。
《墨子》是古代勞力者之哲學 ,現在一般認為是墨子的弟子及再傳弟子關於墨子言行的記錄。《漢書·藝文志》著錄"《墨子》七十一篇",班固注曰墨子:"名翟,為宋大夫,在孔子後。"《隋書·經籍志》著錄"《墨子》十五卷,目一卷,宋大夫墨翟撰"。《舊唐書·經籍志》、《新唐書·藝文志》、《宋史·藝文志》都著錄"《墨子》十五卷,墨翟撰"。現在通行本《墨子》只有53篇,佚失了18篇,其中8篇只有篇目而無原文。關於《墨子》的佚失情況,一種說法是從漢代開始的,另一種說法是南宋時佚失10篇,其餘8篇是南宋以後佚失的。
墨子(前468 -前376),名翟(dí),春秋末戰國初期宋國(今河南商丘)人,一說魯國(今山東滕州)人,是戰國時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科學家、軍事家、社會活動家,墨家學派的創始人,墨子創立墨家學說,並有《墨子》一書傳世。
原文欣賞
儒者曰:“親親有術,尊賢有等。”言親疏尊卑之異也。其《禮》曰:喪,父母,三年;妻、後子,三年;伯父、叔父、弟兄、庶子,其;戚族人,五月。若以親疏為歲月之數,則親者多而疏者少矣,是妻、後子與父同也。若以尊卑為歲月數,則是尊其妻、子與父母同,而親伯父、宗兄而卑子也(4)。逆孰大焉?其親死,列屍弗斂,登堂窺井,挑鼠穴,探滌器,而求其人矣,以為實在,則贛愚甚矣;如其亡也必求焉,偽亦大矣!
取妻身迎,祗褍為仆,秉轡授綏,如仰嚴親;昏禮威儀,如承祭祀。顛覆上下,悖逆父母,下則妻、子,妻、子上侵事親。若此,可謂孝乎?儒者:“迎妻,妻之奉祭祀;子將守宗廟。故重之。”應之曰:此誣言也!其宗兄守其先宗廟數十年,死,喪之其;兄弟之妻奉其先之祭祀,弗散;則喪妻子三年,必非以守、奉祭祀也。夫憂妻子以大負累,有曰:“所以重親也。”為欲厚所至私,輕所至重,豈非大奸也哉!
有強執有命以說議曰:“壽夭貧富,安危治亂,固有天命,不可損益。窮達、賞罰、幸否有極,人之知力,不能為焉!”群吏信之,則怠於分職;庶人信之,則怠於從事。吏不治則亂,農事緩則貧,貧且亂,政之本,而儒者以為道教,是賊天下之人者也。
且夫繁飾禮樂以淫人,久喪偽哀以謾親,立命緩貧而高浩居,倍本棄事而安怠傲,貪於飲食,惰於作務,陷於饑寒,危於凍餒,無以違之。是若人氣,鼸鼠藏,而羝羊視,賁彘起。君子笑之,怒曰:“散人焉知良儒!”夫夏乞麥禾,五穀既收,大喪是隨,子姓皆從,得厭飲食。畢治數喪,足以至矣。因人之家翠以為,恃人之野以為尊,富人有喪,乃大說喜,曰:“此衣食之端也!”
儒者曰:“君子必服古言,然後仁。”應之曰:所謂古之言服者,皆嘗新矣,而古人言之服之,則非君子也?然則必服非君子之服,言非君子之言,而後仁乎?
又曰:“君子循而不作。”應之曰:古者羿作弓,伃作甲,奚仲作車,巧垂作舟;然則今之鮑、函、車、匠,皆君子也,而羿、伃、奚仲、巧垂,皆小人邪?且其所循,人必或作之;然則其所循,皆小人道也。
又曰:“君子勝不逐奔,掩函弗射,施則助之胥車。”應之曰:“若皆仁人也,則無說而相與;仁人以其取捨、是非之理相告,無故從有故也,弗知從有知也,無辭必服,見善必遷,何故相?若兩暴交爭,其勝者欲不逐奔,掩函弗射,施則助之胥車,雖盡能,猶且不得為君子也,意暴殘之國也。聖將為世除害,興師誅罰,勝將因用儒術令士卒曰:‘毋逐奔,掩函勿射,施則助之胥車。’暴亂之人也得活,天下害不除,是為群殘父母而深賤世也,不義莫大矣!”
又曰:“君子若鐘,擊之則鳴,弗擊不鳴。”應之曰:“夫仁人,事上竭忠,事親得孝,務善則美,有過則諫,此為人臣之道也。今擊之則鳴,弗擊不鳴,隱知豫力,恬漠待問而後對,雖有君親之大利,弗問不言;若將有大寇亂,盜賊將作,若機辟將發也,他人不知,己獨知之,雖其君、親皆在,不問不言。是夫大亂之賊也。以是為人臣不忠,為子不孝,事兄不弟,交遇人不貞良。夫執後不言,之朝,物見利使己,雖恐後言;君若言而未有利焉,則高拱下視,會噎為深,曰:‘唯其未之學也。’用誰急,遺行遠矣。”
夫一道術學業仁義者,皆大以治人,小以任官,遠施周偏,近以修身,不義不處,非理不行,務興天下之利,曲直周旋,利則止,此君子之道也。以所聞孔某之行,則本與此相反謬也!
齊景公問晏子曰:“孔子為人何如?”晏子不對。公又復問,不對。景公曰:“以孔某語寡人者眾矣,俱以賢人也,今寡人問之,而子不對,何也?”晏子對曰:“嬰不肖,不足以知賢人。雖然,嬰聞所謂賢人者,入人之國,必務合其君臣之親,而弭其上下之怨。孔某之荊,知白公之謀,而奉之以石乞,君身幾滅,而白公僇。嬰聞賢人得上不虛,得下不危,言聽於君必利人,教行下必於上,是以言明而易知也,行明而易從也。行義可明乎民,謀慮可通乎君臣。今孔某深慮同謀以奉賊,勞思盡知以行邪,勸下亂上,教臣殺君,非賢人之行也。入人之國,而與人之賊,非義之類也。知人不忠,趣之為亂,非仁義之也。逃人而後謀,避人而後言,行義不可明於民,謀慮不可通於君臣,嬰不知孔某之有異於白公也,是以不對。”景公曰:“嗚乎!貺寡人者眾矣,非夫子,則吾終身不知孔某之與白公同也。”
孔某之齊見景公,景公說,欲封之以尼溪,以告晏子。晏子曰:“不可!夫儒,浩居而自順者也,不可以教下;好樂而淫人,不可使親治;立命而怠事,不可使守職;宗喪循哀,不可使慈民;機服勉容,不可使導眾。孔某盛容修飾以蠱世,弦歌鼓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禮以示儀,務趨翔之節以觀眾;博學不可使議世,勞思不可以補民;累壽不能盡其學,當年不能行其禮,積財不能贍其樂。繁飾邪術,以營世君;盛為聲樂,以淫遇民。其道不可以期世,其學不可以導眾。今君封之,以利齊俗,非所以導國先眾。”公曰:“善。”於是厚其禮,留其封,敬見而不問其道。孔某乃恚,怒於景公與晏子,乃樹鴟夷子皮于田常之門,告南郭惠子以所欲為。歸於魯,有頃,間齊將伐魯,告子貢曰:“賜乎!舉大事於今之時矣!”乃遣子貢之齊,因南郭惠子以見田常,勸之伐吳,以教高、國、鮑、晏,使毋得害田常之亂。勸越伐吳,三年之內,齊、吳破國之難,伏屍以言術數,孔某之誅也。
孔某為魯司寇,舍公家而奉季孫,季孫相魯君而走,季孫與邑人爭門關,決植。
孔某與其門弟子閒坐,曰:“夫舜見瞽叟孰然,此時天下圾乎?周公旦非其人也邪?何為舍其家室而托寓也?”
夫為弟子後生,其師必修其言,法其行,力不足、知弗及而後已。今孔某之行如此,儒士則可以疑矣!
注釋
(1)《非儒》上、中皆佚,此篇主要是批駁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的禮義思想。墨子反對儒家婚喪之禮,實則是反對“親有差”。又指責儒家的禮樂與政事、生產皆無益,又通過晏嬰等之口,諷刺孔子與君與民都是口頭上講仁義,實際上鼓勵叛亂,惑亂人民。本篇反映了儒、墨兩家在思想認識上的激烈鬥爭。
(2)術:王引之認為即“殺”,差意。
(3)其:通“期”,一年。
(4)親:依王念孫當作“視”。卑子:庶子。
(5)祗褍:即“緇袘”假借字。
(6)則:當為“列”。
(7)散:當為“服”。
(8)憂:通“優”。
(9)否:不幸。
(10)本句依孫詒讓說“政之本”前脫一“倍”字。
(11)人氣:當作“乞人”。
(12)本句當作:“因人之家以為尊,恃人之野以為翠。 ”
(13)服古言:當作“古服言”。
(14)函:陷阱。
(15)僇:通“戮”。
(16)此句當作“教行於下必利上。 ”
(17)本句中“臣”為衍字。 (18)此句疑作“非仁義之類也”。
(19)宗:當作“崇”。循:當作“遂”。
(20)機服:依於省吾說為“異服”。
(21)當年:壯年。
(22)遇:通“愚”。
(23)期:當作“示”。
(24)言:為“億”之省誤。術:通“率”。
原文翻譯
儒家中的人說:“愛親人應有差別,尊敬賢人也有差別。”這是說親疏、尊卑是有區別的。他們的《儀禮》說:服喪,為父母要服三年,為妻子和長子要服三年;為伯父、叔父、弟兄、庶子服一年;為外姓親戚服五個月。如果以親、疏來定服喪的年月,則親的多而疏的少,那么,妻子、長子與父親相同。如果以尊卑來定服喪的年月,那么,是把妻子、兒子看作與父母一樣尊貴,而把伯父、宗兄和庶子看成是一樣的,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嗎?
他們的父母死了,陳列起屍體而不裝殮。上屋、窺井、掏鼠穴、探看滌器,而為死人招魂。認為還在,愚蠢極了。如果不在,一定要求,太虛假了。
娶妻要親身迎接,穿著黑色下擺的衣裳,為她駕車,手裡拿著韁繩,把引繩遞給新婦,就好象承奉父親一樣。婚禮中的儀式,就象恭敬地祭祀一樣。上下顛倒,悖逆父母,與妻子同位。妻子地位抬高了,如此侍奉父母,能叫作孝嗎?儒家的人迎娶妻子,“妻子要供奉祭祀,兒子要守宗廟,所以敬重他們。”答道:“這是謊話!他的宗兄守他先人宗廟幾十年,死了,為他服一年喪;兄弟的妻子供奉他祖先的祭祀,不為她們服喪,而為妻、子服三年喪,一定不是因為守奉祭祀的原因。”優待妻、子而服三年喪,有的說道:“這是為了看重親人。”這是想厚待所偏愛的人,輕視重要的人,難道不是大騙子嗎?
又頑固地堅持“有命”以辯說道:“壽夭、貧富、安危治亂,本來就有天命,不能減少增加。窮達賞罰,幸運倒霉都有定數。人的知識和力量是無所作為的。”一些官吏相信了這些話,則對份內的事懈怠,普通人相信了這些話,則對勞作懈怠。官吏不治理就要混亂,農事一慢就要貧困。既貧困又混亂,是違背政事的目的的,而儒家的人把它當作教導,是殘害天下的人啊。
用繁雜的禮樂去迷亂人,長期服喪假裝哀傷以欺騙死去的雙親。造出“命”的說法,安於貧困以傲世。背本棄事而安於懈怠傲慢。貪於飲食,懶於勞作,陷於饑寒,有凍餒的危險,沒法逃避。就象乞丐,象田鼠偷藏食物,象公羊一樣貪婪地看著,象閹豬一樣躍起。君子嘲笑他們,他們就說:“庸人怎能知道良儒呢!”夏天乞食麥子和稻子,五穀收齊了,跟著就有人大舉喪事。子孫都跟著去,吃飽喝足。辦完了幾次喪事,就足夠了。依仗人家而尊貴,依仗人家田野的收入而富足。富人有喪,就非常歡喜,說:“這是衣食的來源啊!”
儒家的人說:“君子必須說古話,穿古衣才能成仁。”答道:“所謂古話、古衣,都曾經在當時是新的。而古人說它穿它,就不是君子嗎?那么則必須穿不是君子的衣服,說不是君子的話,而後才為仁嗎?”
又說:“君子只遵循前人做的而不創新。”回答他說:“古時后羿製造了弓,季伃製造了甲,奚仲製作了車,巧垂製作了船。既然如此,那么今天的鞋工、甲工、車工、木工,都是君子,而后羿、季伃、奚仲、巧垂都是小人嗎?”
又說:“君子打了勝仗不追趕逃兵,拉開弓不(對他們)射箭,敵車走人了岔路則幫助他推車。”回答他說:“如果雙方都是仁人,那么就不會相敵,仁人以他取捨是非之理相告,沒啟發的跟有啟發的走,不知道的跟知道的走。說不出理由的必定折服,看到善的必定依從。這怎么會相爭呢?如果兩方暴人相爭,戰勝的不追趕逃敵,拉弓不射,敵人陷了車幫助推車,即使這些都做了,也不能做君子,也許還是殘暴的國人。聖(王)將為世上除害,興師誅伐之,戰勝了就將用儒家的方法下令士卒說:‘不要追趕逃敵,拉弓不射,敵車陷了幫助推車。’於是暴亂之人得到活命,天下的害不除,這是作為君主父母的還在深重地殘害這社會。不義沒有比這更大的了!”
又說:“君子像鐘一樣,敲了就響,不敲就不響。”回答說:“仁人事上盡忠,事親盡孝,有善就稱美,有過就諫阻,這才是做人臣的啟發。現在若敲他才響,不敲不響,隱藏智謀,懶於用力,安靜冷淡地等待君親發問,然後才作回答。即使對君親有大利,不問也不說。如果將發生大寇亂,盜賊將興,就像一種安置好的機關將發動一樣,別人不知這事,自己獨自知道,即使君親都在,不問不說,這實際是大亂之賊。以這種態度做人臣就不忠,做兒子就不孝,事兄就不恭順,待人就不貞良。遇事持後退不言的態度。到朝廷上,看到有利自己的東西,唯恐說得比別人遲。君上如果說了於己無利的事,就高拱兩手,往下低頭看,像飯塞在嘴裡一樣,說:‘我未曾學過。’用他雖很急,而他已棄君遠走了。”
凡道術學業都統一於仁義,都是大則以治人,小則以任官,遠的博施,近的修身。不義的就不居,無理的就不行。務興天下之利,各種舉動,沒有利的就停止。這是君子之道。從我所聽說的孔某的行為,從根本上與此相反。
齊景公問晏子說:“孔子為人怎樣?”晏子不答。齊景公又問一次,還是不答。景公說:“對我說孔某人的人很多,都以為是賢人。今我問你,你不回答,為什麼?”晏子答道:“晏嬰不肖,不足以認識賢人。雖如此,晏嬰聽說所謂賢人,進了別國,必要和合君臣的感情,調和上下的怨仇。孔某人到楚國,已經知道了白公的陰謀,而把石乞獻給他。國君幾乎身亡,而白公被殺。晏嬰聽說賢人不虛君主的信任,擁有民心而不作亂。對君王說話必然是對別人有利,教導下民必對君上有利。行義可讓民眾知道,考慮計策可讓國君知道。孔某人精心計畫和叛賊同謀,竭盡心智以行不正當的事。鼓勵下面的人反抗上面,教導臣子殺國君,不是賢人的行為啊。進入別國,而與叛賊結交,不符合義。知道別人不忠,反而促成他叛亂,不是仁義的行為啊。避人後策劃,避人後言說,行義不可讓民眾知曉,謀劃不讓君主知曉。臣晏嬰不知道孔某人和白公的不同之處,所以沒有回答。”景公說:“啊呀!你教給我的很多,不是您,則我終身都不知道孔某人和白公相同。”
孔子到齊國,拜見景公。景公高興,想把尼溪封給他,來告訴晏子。晏子說:“不行。儒家,傲慢而自作主張,不可以教導下民;喜歡音樂而混亂人,不可以讓他們親自治民;主張命而懶於作事,不可以讓他們任官;崇辦喪事哀傷不止,不可以使他們熱愛百姓;異服而作出莊敬的表情,不可以使他們引導眾人。孔某人盛容修飾以惑亂世人,弦歌鼓舞以招集弟子,紛增登降的禮節以顯示禮儀,努力從事趨走、盤旋的禮節讓眾人觀看。學問雖多而不可讓他們言論世事,勞苦思慮而對民眾沒什麼好處,幾輩子也學不完他們的學問,壯年人也無法行他們繁多的禮節,累積財產也不夠花費在音樂上。多方裝飾他們的邪說,來迷惑當世的國君;大肆設定音樂,來惑亂愚笨的民眾。他們的道術不可公布於世,他們的學問不可以教導民眾。現在君王封孔子以求對齊國風俗有利,不是引導民眾的方法。”景公說:“好。”於是贈孔子厚禮,而不給封地,恭敬地接見他而不問他的道術。孔某人於是對景公和晏子很憤怒。於是把范蠡推薦給田常,告訴南郭惠子,回到魯國去了。過了一段時間,齊國將伐魯國,告訴子貢說:“賜,現在是舉大事的時候了!”於是派子貢到齊國,通過南郭惠子見到田常,勸他伐吳;以教高、國、鮑、晏四姓,不要妨礙田常叛亂;又勸越國伐吳國。三年之內,齊國和吳國都遭滅國的災難,死了大約上億人,是孔某人殺的呀。
孔某人做了魯國的司寇,放棄公家利益而去侍奉季孫氏。季孫氏為魯君之相而逃亡,季孫和邑人爭門關,孔某把國門托起,放季孫逃走。
孔某被困在陳蔡之間,用藜葉做的羹中不見米粒。第十天,子路蒸了一隻小豬,孔某不問肉的來源就吃了;又剝下別人的衣服去沽酒,孔某也不問酒的來源就喝。後來魯哀公迎接孔子,席擺得不正他不坐,肉割得不正他不吃。子路進來請示說:“(您)為何與陳蔡時的(表現)相反呢?”孔某說:“來!我告訴你:當時我和你急於求生,現在和你急於求義。”在飢餓困逼時就不惜妄取以求生,飽食有餘時就用虛偽的行為來粉飾自己。污邪詐偽之行,還有比這大的嗎?
孔某和他的弟子閒坐,說:“舜見了瞽叟,蹙躇不安。這時天下真危險呀!周公旦不是仁義之人吧,否則為何捨棄他的家室而寄居在外呢?”
孔某的所行,都出於他的心術。他的朋輩和弟子都效法孔某。子貢、季路輔佐孔悝在衛國作亂;陽貨在齊作亂;佛肸以中牟反叛;漆雕開刑殺。殘暴沒有比這更大的了。
凡是弟子對於老師,必定學習他的言語,效法他的行為,直到力量不足、智力不及才作罷。現在孔某的行為如此,那么一般儒士就可以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