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母語:
德語 ;1985年高中畢業,同年入大學(Hochschule St. Gabriel,在Moedling),學習
哲學 ,
宗教學 ,基督教神學,1988年到1991年在台灣台北
輔仁大學 語言中心和哲學系,學習語言和中國哲學,1991年到1995年繼續在奧地利Moedling上大學,1995年獲得碩士學位,同年到中國北京,1995年9月到1999年6月在北京大學哲學系,考入博士班,在湯一介先生和陳來先生的指導下進行研究,1999年獲得博士學位,論文題目為《張衡、科學與宗教》。
雷立柏 個人貢獻 雷立柏從1999年到2004年1月在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所進行翻譯和研究,開始教授拉丁語、希臘語、希伯來語,2004年2月以來在
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 ,所教授的課包括:“拉丁語基礎”,“古希臘語基礎”,“拉丁語文學史”,“古希臘文學史”,“歐洲中世紀文學史”。
教育背景 1985年至1988年 本科就讀於ST. GABRIEL大學THEOLOGISCHE HOCHSCHULE學院,獲PHILOSOPHY學士學位
1991年至1994年 碩士就讀於ST. GABRIEL大學THEOLOGISCHE HOCHSCHULE學院,獲THEOLOGY碩士學位
1995年至1999年 博士就讀於北京大學哲學學院,獲哲學博士學位
1999年至2004年 在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所從事博士後研究工作
研究方向 古典語言、哲學、宗教學
教授課程
拉丁語基礎,古希臘語基礎,古希伯來語基礎,拉丁語文學史,古希臘語文學史,歐洲中世紀文學史,拉丁語法律原典選讀,拉丁語文學原典選讀,古希臘語原典選讀
代表性論文 “利瑪竇”,《三聯生活周刊》,2015年第21期(2015年5月25日),76-77頁。
“為什麼中國人應該學習歐洲書法?”,《新知》,第3期,2014年5月,90-93頁。
“漢譯《聖經》和《古蘭經》中的慈懷”,《古典研究》,第16期,2013年冬季,55-65頁。
“現代漢語的競爭能力”,《世界漢學》,第9卷,2012年6月,180-187頁。
“1924年的全國主教會議與公教對華夏文化的評論”,《基督教文化學刊》,第25輯,2011年春,173-192頁。
“從歐洲文化看中國文化”,《傾聽名家·2009年孩子學院中方院長崗前培訓專家演講集》,196-206頁。
“古典歐洲文化與‘龍’的象徵”,《基督教文化學刊》,第21輯,2009年春,145-158頁。
“我學習漢語之路”,《國際漢語教學動態與研究》,第4輯,2008年,90-93頁。
“論但丁《神曲》與基督宗教傳統”,《基督教文化學刊》,第20輯,2008年秋,189-208頁。
“利類思、萬濟國和神學術語的翻譯”,《基督教文化學刊》, 第17輯,2007年春,3-14頁。
主要專著 《張衡、科學與宗教》(博士論文),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年
《聖經的語言和思想》,宗教文化出版社,2000年
《論基督之大與小,1900-1950年華人知識分子眼中的基督宗教》,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2年
《古希臘羅馬與基督宗教》,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2年
《基督宗教知識辭典》,宗教文化出版社,2003年
《拉丁成語辭典》,宗教文化出版社,2006年
《漢語神學術語辭典》,宗教文化出版社,2007年
《古希臘羅馬及教父時期名著名言辭典》,宗教文化出版社,2007年
《拉-英-德-漢法律格言辭典》,宗教文化出版社,2008年
《西方經典英漢提要·卷一:古代經典100部》,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09年
《西方經典英漢提要·卷二:古代晚期經典100部》,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0年
《西方經典英漢提要·卷三:中世紀經典100部》,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0年
《西方經典英漢提要·卷四:文藝復興和巴羅克時期經典100部》,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2年
《簡明拉丁語教程》,商務印書館,2010年
《拉丁語漢語簡明詞典》,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1年
《拉丁語橋·拉丁語/英語/漢語修辭學詞典》,中國書籍出版社,2012年
《畫說經典·西方學者眼中的中西文化》(十冊),中國書籍出版社,2012年
《中國基督宗教史辭典》,宗教文化出版社,2013年
《拉丁語入門教程I》,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4年
《拉丁語入門教程II》,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4年
《拉丁語語法速記表、拉丁語基本辭彙手冊》,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4年
《古希臘語入門教程》,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4年
《古希臘語語法速記表、古希臘語基本詞江手冊》,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5年
翻譯、合譯或校對:
白舍客著《基督宗教倫理學》,上海三聯書店,2002年
吳經熊著《超越東西方》,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2年
賴德烈著《基督教在華傳教史》,(香港)道風譯叢,2009年
畢爾麥爾著《古代教會史》,宗教文化出版社,2009年
畢爾麥爾著《中世紀教會史》,宗教文化出版社,2010年
畢爾麥爾著《近代教會史》,宗教文化出版社,2011年
Liu Xiaofeng, Translated with commentary by Leopold Leeb, Sino-Theology and the Philosophy of History, A Collection of Essays by Liu Xiaofeng, Brill, Leiden, 2015(劉小楓著,雷立柏譯《漢語神學和歷史哲學·劉小楓文集》,荷蘭,布里爾,2015年)。
漢語著作 《張衡、科學與宗教》(博士論文,2000年出版),《論基督之大與小·1900-1950年間華人知識分子眼中的基督教》(2000年),《聖經的語言和思想》(2000年),《古希臘羅馬與基督宗教》(2002年),《基督宗教知識辭典》(2003年),《拉丁成語辭典》(2006年),《漢語神學術語辭典》(2007年)。
翻譯著作 校對的或部分上翻譯的著作包括:白舍客《基督宗教倫理學》(上海三聯,2002年),拉辛格《基督教導論》(上海三聯,2002年),吳經熊《超越東西方》(2002年)。
研究方向和興趣:翻譯問題,科學與宗教,歐洲古代語言和思想,古典語文學,歐洲中世紀思想史,基督宗教文化傳統,古代經典的解釋,比較成語學。
人物觀點 成語是語言的精華
在奧地利讀高中的時候,雷立柏就學習了英語、拉丁語和古希臘語。1988年到1991年,他在台灣台北輔仁大學學習漢語和中國哲學。在學習漢語之初的相當長一個階段,他的聽力一直很差,但他堅持每天晚上都花很多時間抄寫漢字。儘管雷立柏的老師並沒有要求他深入地研究老子和孔子的思想,但對這位喜好讀書的奧地利人來說,讀懂這些經典一直是他的理想。“那時我常對自己說:總有一天我要看懂《道德經》和《論語》。”
雷立柏 後來的事實證明,這種獨特的學習方法令這位奧地利人受益匪淺。在台灣留學的第三年,他的聽說能力有了很大提高,可以比較自如地與中國人溝通了。關於這一點,雷立柏認為:“學習語言沒有捷徑。如果要想將外語的聽力和口語提高到母語的水平,唯一的辦法是在外國呆很長時間。沒有語言環境是不太可能的。”
雷立柏學中文的另一個訣竅是背成語。“語言的精華就是格言、成語和俗語。 我曾經買了一部厚厚的分為上下冊兩卷的《成語詞典》,基本上都是四個字的成語。我把這部詞典從頭到尾都做成了卡片,並且看漢語的解釋,背了許多成語。這使我感到很滿意,因為基本上這些都是孔子和老子的思想。我掌握了中國語言的核心,而我現在要給學生的也是西方文化的精華。”
製造障礙的漢譯
“讓中國走向世界,讓世界走向中國”是
北京大學 教授湯一介提出的,雷立柏正是在他的指導下用中文完成了《張衡、科學與宗教》的博士論文,並於1999年獲得了博士學位。1999年9月到2004年1月,雷立柏以訪問學者的身份在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所進修, 在中國著名宗教研究專家卓新平的指導下從事研究和翻譯工作。其間,雷立柏用中文撰寫並出版了許多關於基督教的著作,並且將華人學者吳經熊的英文自傳《超越東西方》(Beyond East and West)推薦到中國。
在和中國出版界打交道的過程中,雷立柏發現自己的觀點跟他們不完全一致。他有些無奈地對記者說:“我一直強調外國人的名字最好不要翻譯成漢語,應保留原文。比如,《超越東西方》這部書是一位中國譯者翻譯的,他把許多原文的東西都拿掉了,後來我在做校對的時候又放回去了。我對他說:‘你必須忠實原文啊,這是外國人的名字啊,不要僅僅用漢字。’但是有的編輯卻說:‘ABC夾在漢字當中不好看。’有時候我感覺他們真有秦始皇的腦袋,統一文字,把別的文字都消除掉了。我給你看另外一部在中國很少有的書。其中涉及到的人名、地名,有的是義大利的小村子我根本就沒有把它們譯成漢語。
相反,這部台灣編的詞典,其中收錄了一個叫阿貝拉爾的法國中世紀的思想家,書中關於他的名字,分別有三種不同的譯法,那還不把人搞糊塗了!為什麼一定用漢字呀?!而且還不加上ABC,人為地阻礙讀者掌握真正的原文知識!這么多煩瑣的譯名其實是很空虛的知識。當然也有人做這方面的研究,那又另當別論。比如有人專門研究‘拉丁’這個詞在清朝的四十種譯法,什麼拉蒂諾、利丁等等。如果說這就是漢學,我可不想做這樣的漢學家,太痛苦了。按照吳經熊的說法,這是博物館裡的學問。 ”
良藥苦口 忠言逆耳
2006年年底,中國網路傳媒一度熱炒德國
漢學家 顧彬 (Wolfgang Kubin)酷評中國當代文學一事。據新華網報導,在接受德國媒體採訪時,顧彬認為曾經在中國風靡一時的《狼圖騰》是一部法西斯主義作品,令中國丟臉。這位專門研究魯迅的學者還嚴厲批評中國的當代作家不懂外語,互相瞧不起,美女作家更是一堆垃圾。此言論當即引發了媒體對中國當代文學乃至國外漢學的廣泛討論。那么雷立柏對此事是何看法呢?
“我很佩服顧彬這個人。他比較喜歡49年以前的中國作家,因為他們中有很多人懂多門外語。這一點我比較同意。比如吳經熊,他的英文寫得太漂亮了!我比較贊同顧彬的許多觀點。所謂“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但是這對中國真的是有幫助的。我希望有一天中國人能把顧彬發表的文章做一個論文集在中國發表,讓更多的人了解他的觀點。
“顧彬一輩子都翻譯魯迅的作品,他的妻子是中國人,他的中文水平恐怕要超過百分之九十五的中國人。他自己也學過哲學和宗教學,對中國的思想、文學、歷史有很獨特的看法。2001年我在柏林聽過他的演講,感覺受益匪淺。”
“顧彬的許多新奇的觀點都有雄厚的學術基礎。他不是一個隨便說話的人。他有多年的和中國文化對話的經驗。顧彬於七十年代在中國留學。隨著中國的發展,顧彬也在修正他的觀點。武漢有一個作家叫鄧曉芒,他學過德國古典哲學。他也批評中國九十年代的一些文學現象,有些觀點和顧彬很相近。”
東西方對文化的看法
當記者請這位奧地利學者分析一下東西方文化的區別和共性時,雷立柏首先談起了文化的概念。他說:“中國人對文化這個詞的理解和西方人是不一樣的。文化(culture)這個詞是從拉丁語cultus來的,原意是共同的敬拜。在古希臘的宗教節日中人們共同敬拜雅典娜女神,在敬拜時有藝術表演,比如悲劇。 基督教也有共同唱歌和做禮拜的儀式。所以在西方,文化的概念包含了一種共性的東西。比如說法律,無論是在古希臘羅馬還是中世紀,都非常重要,都強調共同的法律。西方人的法律強調的是自己的權利和共同的利益。西塞羅有個成語叫做 Libertas in legibus, 就是說自由因法律而存在,沒有法律就沒有自由。西方人對法律有一種自豪感。希臘人曾對波斯人說:‘我們是希臘人,我們有法律,這是我們的優越性。’基督徒則更強調守法的精神和法律的重要,有共同的標準,比如說法律是神聖的,是上帝規定的,等等。
“中國人提到文化時往往強調一種個人的獨修。
孔子 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這是一種個人的境界。佛教也講究個人的修行。在中國,文化就好比一個君子、一個哲人在獨立地進入某種特殊的境界後就再也不能跟老百姓溝通了。比方說一個人練毛筆字,他寫得比任何人都好,這就是文化。”
雷立柏認為,歷史上中國人對法律、法學的理解和西方人也截然不同。“中國的儒家不太支持法律,是用禮節來代替法律;中國人一聽到法,馬上就聯想到刑。中國的莊子說:‘逍遙法外’,自由只能是在法律之外的。這和西方的差別太大了。”
在雷立柏眼中,文化就是“一種共同的精神”。“如果你星期天上午去宣武門天主教教堂,可以看到,那裡既有外國人,也有中國人,有不同膚色的人,有說不同語言的人,但是他們都聽同樣的話,唱同樣的歌,手拉手做同樣的禱告。我覺得這就是文化--一種共同的精神製造一種共同的志向,比如說共同為一些窮人祈禱,共同肯定一些倫理道德的價值。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一個很主觀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