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約翰·埃文斯

阿瑟·約翰·埃文斯

阿瑟·約翰·埃文斯爵士(Sir Arthur John Evans)(1851年7月8日 — 1941 年 7月11日),簡稱阿瑟·埃文斯(伊文斯、伊文思、艾凡斯)。英國著名考古學家、牛津阿什莫爾博物館館長(1884-1908),致力於希臘考古。1900年起在克里特島發掘出克諾索斯王宮遺址(The Palace of Minos at Knossos),被譽為20世紀考古學最偉大的成就之一。根據有關克里特島米諾斯王的傳說,他提出了米諾斯文明的概念,並證明了米諾斯文明是古希臘歷史和愛琴文明的源頭。在遺址中他還發現了刻有A、B兩種不同形式的線形文字的泥匾,線形文字B在1952年由米麥可·文特里斯(1922—1956)解讀成功,這種文字是希臘語的早期形式,而線形文字A卻一直沒有得到解讀。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阿瑟·約翰·埃文斯
  • 外文名:Sir Arthur John Evans
  • 出生日期:1851年7月8日
  • 逝世日期:1941 年 7月11日
簡介,家庭背景,生平年記,發現古文明,發現線索,追蹤線索,發掘克里特島,初步發掘,繼續發掘,出版《米諾斯王宮》,對其發掘的評價,

簡介

埃文斯是繼德國考古學家海因里希·謝里曼研究愛琴文明的開拓者。謝里曼原本打算發掘米諾斯王宮,但終因逝世而未能遂願。埃文斯買下這塊考古地皮,負責起剛剛開始的發掘工程。起初他沿用了謝里曼對邁錫尼文明的定義,但不久發現必須將自己定義的米諾斯文明從其中區分出來,並認為克里特是邁錫尼文明的起源地。
埃文斯的著作有《克里特人象形文字與前腓尼基人文字》(Cretan Pictographs andPrae-Phoenician Script ,1895)、《邁錫尼人對樹與柱的崇拜》(The Mycenaean Tree andPillar Cult,1901)、《米諾斯圖畫文字》(1909)、《米諾斯王宮》(The Palace of Minos ,4vol.,1921–36)等,是當時考古界的主要收穫,對歐洲及東地中海史前史之研究影響極大。
埃文斯對米諾斯文明的分期和主要發展情況的論述,奠定了米諾斯文明史的基礎,其分期法目前仍被許多學者採用。對米諾斯文字的研究也做了開闢性工作。

家庭背景

埃文斯的父親約翰·埃文斯來自一個受過教育、智力活躍的家庭,祖父亞瑟·本諾尼·埃文斯博士畢業於牛津大學,曾經是古典學和歷史學教授,波斯沃斯市語言學校的校長。
父親約翰懂得拉丁語,並能引經據典。1840年,他放棄了去大學讀書,在舅父約翰·迪金森(John Dickinson)的造紙廠開始工作。約翰和他的堂兄妹哈莉特(Harriet),也就是老闆的女兒結婚,1851年成為了家庭企業的合伙人。造紙廠帶來的利潤最終對兒子埃文斯在克諾索斯的發掘工作以及由此而來的著作出版給與予經濟上的極大支持。隨後約翰取得了主管職位,公司最後更名為“約翰·迪金森文具”。他在業餘時間博覽群書,刻苦鑽研古文物和古錢幣知識,使他成為了古董商、錢幣收藏家、地質學家,更是英國史前考古學奠基人和英國皇家學會會員,並在相關領域出版專著。約翰曾獲得萊伊爾獎章(Lyell Medal),1892年被維多利亞女王授予爵士榮譽。
不幸的是,埃文斯的母親哈莉特在他8歲時就離開人世,但還有兩個兄弟,諾曼和劉易斯,和兩個姐妹,陪伴了他的一生。埃文斯被繼母範妮撫養長大,相處很好。她並沒有自己的孩子,不久也撒手人寰。約翰的第三個夫人是一位古典學者,在他70歲的時候生下一個女兒瓊,之後成為了一名藝術史家。1908年85的約翰去世,埃文斯57歲,其時克諾索斯的主要工作已經完成。儘管他已經主要利用其它資金出版著作,但是父親曾在經濟上給予的極大程度的資助卻難以忘懷。

生平年記

1851年,埃文斯生於英國英格蘭東南部赫特福德郡(Hertfordshire)的一個叫做納什米爾(Nash Mills)的小村子。家庭給了孩童時代的埃文思深刻的影響。
當時,進化論的奠基人達爾文、文化進化論的鼻祖奧古斯都·蘭·福克斯等英國學術界大師經常在埃文斯家探討學術問題。少年埃文斯在這種環境下,既培養了對歷史學與考古學的興趣,又打下了相當紮實的基礎。埃文斯從小就痴迷於克里特古老的傳說,希望有朝一日能揭開這個迷人的傳說。
1858年,母親去世。
1868年,從哈羅公學畢業。
1870—1874年,他進入牛津大學布雷齊諾斯學院(Brasenose College)學習,攻讀歷史學學位。
1871年,埃文思前往硝煙未盡的巴黎遊覽。在這次旅遊中,一本旅遊書激起了他對土耳其人的興趣,於是他又繼續前往東南歐考察。
1872年,和諾曼去中歐的喀爾巴阡山(Carpathians)探險。
1873年,埃文思前往北歐考察,並在途中進行了一次小規模考古發掘。
1875年,他為撰寫一部歷史著作前往德國的哥廷根大學求學。畢業後,他又到東歐旅行、訪問,並寫成了兩本有關巴爾幹的著作,由此成為巴爾幹問題專家。以後埃文思曾任《曼徹斯特衛報》駐巴爾幹通訊員,為英國發回了大量關於巴爾幹的報導。
一次,為了趕上和歷史學家謝里曼見面,埃文思先是黑夜中騎馬7小時,又僱船渡過伯克河,再趕走一整天,終於在午夜時分趕上弗里曼。正是在這次會談後,埃文思和謝里曼的大女兒馬格利特——一位通曉多國語言、具有豐富歷史修養的小姐互相吸引、陷入愛河。以後,馬格利特成為了埃文思的妻子和得力助手。如果說孩童時代的埃文思更多地是得益於優越的客觀環境,那么青年時代的埃文思更多地是開始依靠自身的主觀努力。
1882年,重返母校,成為阿什摩利博物館管理員。
1883年,遊歷希臘,開始收集古印章。
1884年,他被指派為牛津大學阿什莫爾博物館館長。當時阿西莫林博物館的收藏很雜,而且藏品逐年減少、占地逐年縮小,館長也是一個閒職。但在這以後的25年中,他憑藉自己的努力,用旺盛的精力和遠見卓識把阿西莫林博物館變成了一座世界知名的博物館,其收藏的米諾斯文物是希臘之外的最多的。在這同時,他繼續自己少年時代的希望,不斷地加強自己的學習,經常進行考察訪問,對考古發掘也越來越有興趣。
1894年,第一次登上克里特島,參觀了諾薩斯的肯帕拉山,實地考察米諾斯文明。1878年,克里特考古學家卡洛凱林諾斯曾在此進行過試驗性挖掘,留下幾條溝槽,除此之外,那裡仍然保持原貌。埃文斯迷上了這個地方,終於在1899年買下這塊考古地皮。
1900年,埃文斯展開諾薩斯的考古工作。到了年底,他已經挖掘出彌諾斯王宮整座西翼建築,並著手準備開挖東翼建築。兩年之內,覲見室、中央庭院、大階梯和後宮相繼出土。挖掘工作一直持續到1932年。
1901年,他被選為皇家學會會員。
1909年,成為牛津大學史前考古學教授。
1911年,因為對考古學所做出的巨大貢獻,埃文斯受封為爵士。
1935年,伊文思重返克里特,出席紀念他的業績的半身塑像揭幕儀式。
1941年7月11日,埃文斯在牛津附近的尤爾伯里去世。

發現古文明

發現線索

1883年,埃文思夫婦到希臘旅遊,考察訪問了著名的邁錫尼和其他的史前遺址。在這期間,埃文思夫婦還專程拜訪了小亞細亞特洛伊遺址和希臘邁錫尼遺址的發現者──謝里曼。在謝里曼收藏的眾多邁錫尼出土文物中,埃文思發現了許多環狀或塊狀雕石製成的印章。這些印章上的一些雕刻具有海中生物的形狀,如同小小的章魚。一般人往往只停留於對這些出土文物歷史悠久的感慨,但埃文思敏銳地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某個未知的海洋文明的特徵。由此埃文思發現了一個古老文明的線索。

追蹤線索

在希臘之行後的10年中,埃文思開始注意收集古印章。在地中海東部的遺址中,他收集到大量類似的印章。1893年,埃文思在雅典的文物攤上又發現了類似的古印章。據文物販子介紹,它們來自克里特島,當地人稱為“奶石”,據說有催奶的魔力,因而常被婦女們所佩帶。埃文思決定親自去克里特島進行考察。調查中埃文思還獲悉,離克里特島北岸不遠,有一個叫卡弗拉的大土墩不久前出土過一些巨大的儲物罐。經過研究和分析,埃文思認定,這個方圓幾英畝的大土墩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米諾斯王的住地──克諾索斯城的遺址所在地。他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就要實現自己孩童時代的希望。
1894年,埃文思第一次踏上克里特島,他吃驚地發現,商店裡擺著各種古印石,有些雕刻印石甚至成為當地農人脖子上的裝飾品。如此豐富的古印章證明了這裡就是一個未知古代文明埋藏地。於是他想盡一切辦法,準備買下卡弗拉大土墩。從1894年至1899年,經過6年艱苦的談判和討價還價,埃文思最終取得了這塊土地的所有權。

發掘克里特島

初步發掘

1900年3月23日上午11時,埃文思正式開始他在克里特島的偉大考古發掘。由於遺址文化層距離地表很近,在前五天中出土文物就堆積如山,有雕刻石印、花瓶、陶罐和泥板等。和一般的考古發掘費時、費力又難以取得成果相比,這次發掘真是一次“幸運的發掘”。在發掘以前,在埃文思的頭腦中,克諾索斯廢墟下掩埋的史前文明並不是一個獨立的文明,它只不過是20年前謝 里曼所揭示的希臘本土邁錫尼文明在愛琴海上的延伸。但通過對這么多的出土文物初步的研究,埃文思開始認識到,米諾斯文明不僅比邁錫尼文明更古老,而且是一個獨特的文明。
經過3個月的挖掘,埃文思發現,這些遺址並非孤立的建築物,而是一個龐大建築物的組成部分。於是他繼續擴大發掘範圍。後來,考古學家把這些建築物稱為“宮殿群”。 整個建築群依山而建,整體為多層平頂式建築。建築圍繞著一個長約60米,寬約30米的長方形中央大庭院,四周由住房、庭院、通道、樓梯、地窖和陽台構成,總共有1 500多個房間,總面積達2 2萬平方米。因為地勢西高東低,所以庭院以西的建築為二三層的樓房,庭院以東為三四層的樓房。從東麓遠望,但見層樓高聳,門窗廊道參差羅列,蔚為壯觀。因為建築物處於不同的水平上,階梯和樓道必不可少。房間的通風和採光利用天井解決。眾多的樓道和天井使建築物的空間與受光生出無窮變化。整個宮殿由於樓層密接,廳堂錯落,廊道迂迴,人們在其中就很容易迷失方向。埃文思斷定,這就是傳說中的克諾索斯“迷宮”所在地,並向全世界宣布了他的重大發現。
不久,埃文思又發現了其他一些重要的出土文物。這當中包括他認為克諾索斯遺址上發現的最有價值的單件手工製品──一張由象牙、水晶、金、銀和鉛質藍玻璃刻制而成的賭桌、繪有莊嚴的宗教禮儀和民間生活場景的眾多壁畫等。這一切使考古學家們意識到,這裡不是一個普通的遺址,而是一個未知的古代文明。

繼續發掘

在初步發掘獲得重大發現後,埃文思在克里特島繼續挖掘,力圖揭示米諾斯文明完整和真實的面貌。從1900年到1931年,從知天命的壯年到耋耄的衰年,他幾乎一直在這個島上進行發掘,獲得了大量的實物資料。在繼續挖掘的同時,埃文思也力圖“重現”米諾斯宮殿,那就是修復克諾索斯宮殿群。

出版《米諾斯王宮》

從1902年起,埃文思在繼續挖掘和“重現”米諾斯宮殿的同時,開始研究這一文明,並先後出版了專著──《米諾斯王宮》一至四卷。由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第一卷直到1921年才正式出版,後三卷分別在1928年、1930年和1935年出版。全書共3 000多頁,3 400多幅插圖,史料豐富、字句優美,凝聚了埃文思大量的心血。書中的內容和一些基本觀點極大地補充了考古學和歷史學的不足,成為後人研究米諾斯文明的基礎。 關於米諾斯文明的年代和地位,埃文思認為米諾斯文明(或克里特文明)遠早於邁錫尼文明,愛琴文明應開端於克里特文明。其依據是,克里特島上考古發掘的大量實物資料證實了克里特於公元前3000年便進入了青銅時代,這早於邁錫尼文明。
關於米諾斯政權在地中海的地位,埃文思認為米諾斯王是第一個建立地中海霸權的君主。其主要依據是,在出土的牆壁、柱子和印章上發現了象徵著海上霸權的三叉戟。同時,在克里特島海岸沒有發現大量的城防遺址,這從反面說明了當時米諾斯政權確實擁有一支強大的海上武裝力量——只有它有能力進攻別的政權,其他政權沒有力量進攻它。此外,島上還出土了一些能夠說明克諾索斯君主與周圍海洋間密切聯繫的證據。
關於“迷宮”的功能,埃文思認為其主要是宮殿。由於地震等自然原因或其他人為原因,克諾索斯的宮殿多次被毀,但這些宮殿在被毀後又會得到重建,新建築物往往依附於舊建築物上,造 成了“迷宮”的出現。很多出土文物證明,宮殿往往就是國家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
關於“王權”的性質,埃文思用“祭司王”來解釋。也就是說,米諾斯不僅是國王,也是大祭司,是集神權和王權於一身的“祭司王”。從理論上說,遠古時代的君主普遍具有神性。埃文思也推斷,“米諾斯”不是某個國王個人的名號,而是青銅時代克里特諸王共享的神性稱號,類似於古埃及的“法老”。從出土文物看,宮殿遺址中出現的許多具有宗教色彩的塑像和壁畫是有力的證據。如埃文思把“百合王子”浮雕中的王子即視為“祭司王”,由於王子距離走廊盡頭還有三四米,埃文思猜想他前面應該還有位女神,他自己則是祭祀隊伍的引領者。
關於米斯民族的特徵,埃文思認為這是一個熱愛自然、有文化教養、熱愛和平的民族。發掘出來的大量藝術品也顯示出這些特點。例如克里特繪畫最鐘愛的題材是動植物,尤其是海洋生物。雕塑品《收穫者之杯》表現了勞動者所洋溢的歡樂情緒。

對其發掘的評價

伊文思在克諾索斯的考古活動,按當時的發掘水平,還是相當先進的,有條不紊的。伊文思及其助手對考古發掘的過程做了詳細的記錄,出土實物的確切位置也大多作了標明,留下豐富的照片、草圖等原始記錄、還有專職建築師繪製的準確精美的建築平面圖、剖面圖和復原圖、出土的壁畫得到妥善保護,技術處理得當,並做了高水平的復原。一年一度的考古報告(1901—1905年)對每個季節的發掘成果做了系統的歸納總結。這些方面都遠遠勝過謝里曼的水平。
但從今天的技術要求看,伊文思的發掘也存在很多缺陷:例如,1900年對“迷宮”西翼約兩英畝遺址的發掘,伊文思只用了9個星期就完成了,而發掘隊的人數也從50人增至180人。為此,英國學者評述說:公正地說,挖掘如此複雜的一處遺址,如今是要花上幾年時間的。在修復工程方面,伊文思的主要的修復工程是在1922年至1930年完成的。修復工程耗費了巨額資金,也引起很多爭議。由於部分牆體被拆除,部分修復的準確性也值得懷疑,有很多想像的成分。遺址的主要發掘工作在頭4年就完成了,這種速度今天看來是太快了。數百萬的陶片出土了,但絕大多數被拋棄了,只保留了百分之一的樣品。一些較晚時期的陶器,其數量、位置和分布都缺少精確的描述,保留的樣品也最少,因為伊文思相信,這個時期屬於“迷宮”最後毀滅後的“重新居住時期”,因而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而“迷宮”最後毀滅的時間及“重新居住時期”是否存在的問題,已成為當今學術爭論的焦點,而這方面的證據偏偏最貧乏,這是頗令人遺憾的。
儘管伊文思的考古發掘並非無可挑剔,但按當時水平看,仍是高水準的,有創新的,領導潮流的;他和他的同事們對考古事業和古愛琴文明研究的貢獻是巨大的,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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