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彼岸》內容簡介:誰踐踏了初戀的花朵?誰奪去了兒子的生命?誰送妻子消失在茫茫原野?面對情愛,我們是承擔還是救贖?面對仇恨,我們該出手還是逃遁?事業的峰巔為什麼危機四伏?陰謀與愛情,貧困與富足,掙扎與順從,純淨與骯髒,詩意與現實,相互膠著的矛盾對峙,瀰漫在《彼岸》之中。作者用寫詩的筆,再現了中原農村波瀾不驚的發展進程。就像村外那條寬闊的飲馬河,看似波平如鏡,但下面卻是暗流涌動,這是一切大河的特徵,它的力量聚集在內部,只有身陷其中,你才能體會到它的溫柔和兇險。作者試圖通過曲折的情節和人物奇特的故事,解讀命運的密碼。
基本介紹
- 書名:長篇小說•彼岸
- 出版社:河南文藝出版社
- 頁數:309頁
- 開本:16
- 品牌:河南文藝出版社
- 作者:吳蕪
- 出版日期:2010年9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807652953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文摘,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長篇小說·彼岸》:一個人的河流,一個為尋找心大陸而博弈的生命群體。
作者簡介
吳蕪,本名吳斗勤,河南原陽人,現為河南文學院簽約作家。
文摘
充滿仇恨,專攻擊男性,把增旺叔的耳朵都啄破了。增旺叔是大村頭,沙蘭場的天,一跺腳四面累土(方言:土質疏鬆之意),誰敢招惹?他身邊的嘍噦們帶領十六個精壯勞力三天三夜圍追堵截,才把黑吃杯茶拿下點了天燈。增旺叔心裡不平,敲犁鏵催人上工時瞅見我,手頭突然帶了氣,才使了勁地敲,硬是把我的腸肚清除乾淨。
不過這一來增旺叔倒真讓我敬幾分、也怕了幾分,像沙蘭場的一隻羊,一隻雞,一棵長得再高也直不起腰桿的顫巍巍的石榴樹。這不奇怪,沙蘭場人對他普遍有敬畏心理,我要膽敢做羊群里的狗、雞群里的鶴、野石榴叢里挑了旗的大梧桐,五黃六月天也會被凍成了冰棍。
我記事沒娘,村里人說我們家是三根光棍梁,撐著一間破草房。他們說的三根光棍,是爹、我和我們收養的一條雜色流浪狗。公狗,無名。
我爹黑瘦,像根沒有燒完的乾柴頭。他眼睛深陷,下巴頦兒突出,臉上幾乎沒有表情。他的嘴巴在外人看來只有兩種功能,吃東西,抽菸。少有人聽到他開口說話。他的菸袋是那種大竹根做的,黑糊糊像個粗大的烏龜頭。煙鍋也大,據說癮小的人借他菸袋一口會抽到肚臍眼冒煙。他手指奇長,但沒有肉,硬硬的也伸不直,像生鏽的鐵耙子。他做飯,如果是麵食,比方說拍煮餅,儘管那種機會不多,手指頭從來不會正著拍,他會把和好的麵餅放在案板上,用手背拍,直拍得麵漿四濺。他要是去鍋里拿煮熟的紅薯給我吃,多半會把手指頭摳到紅薯心裡,指頭粘成蜜蜂爪。遞給我紅薯,他會捨不得浪費一丁點兒,把指頭縫裡、帶污泥的指甲蓋里的紅薯泥反覆放在嘴裡嗍,嗍得漿漿響。
不過這一來增旺叔倒真讓我敬幾分、也怕了幾分,像沙蘭場的一隻羊,一隻雞,一棵長得再高也直不起腰桿的顫巍巍的石榴樹。這不奇怪,沙蘭場人對他普遍有敬畏心理,我要膽敢做羊群里的狗、雞群里的鶴、野石榴叢里挑了旗的大梧桐,五黃六月天也會被凍成了冰棍。
我記事沒娘,村里人說我們家是三根光棍梁,撐著一間破草房。他們說的三根光棍,是爹、我和我們收養的一條雜色流浪狗。公狗,無名。
我爹黑瘦,像根沒有燒完的乾柴頭。他眼睛深陷,下巴頦兒突出,臉上幾乎沒有表情。他的嘴巴在外人看來只有兩種功能,吃東西,抽菸。少有人聽到他開口說話。他的菸袋是那種大竹根做的,黑糊糊像個粗大的烏龜頭。煙鍋也大,據說癮小的人借他菸袋一口會抽到肚臍眼冒煙。他手指奇長,但沒有肉,硬硬的也伸不直,像生鏽的鐵耙子。他做飯,如果是麵食,比方說拍煮餅,儘管那種機會不多,手指頭從來不會正著拍,他會把和好的麵餅放在案板上,用手背拍,直拍得麵漿四濺。他要是去鍋里拿煮熟的紅薯給我吃,多半會把手指頭摳到紅薯心裡,指頭粘成蜜蜂爪。遞給我紅薯,他會捨不得浪費一丁點兒,把指頭縫裡、帶污泥的指甲蓋里的紅薯泥反覆放在嘴裡嗍,嗍得漿漿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