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家族關係圖,人生經歷,早年經歷,隨父回國,應徵入伍,風雲時代,參加高考,最終結果,
家族關係圖
人生經歷
早年經歷
1969年入伍,曾任技師、技術助理員。1982年畢業於國防科學技術大學計算機系,獲學士學位。1988年從美國加州理工學院計算機科學系畢業,獲碩士學位。長期從事計算機套用軟體系統的研製工作,高級工程師,上海交大的兼職教授。是中國著名科學家,“中國航天之父”和“火箭之王”錢學森長子。
眾所周知,錢學森在50年前的愛國回歸啟動了中國航天事業,這才有今天航天事業輝煌的成就。錢永剛透露,當時錢老回國的那一幕歷史性場景中,他也在場,那時候我也和小朋友那么大,而且就是從廣州回國的。今天這么多人來參加活動,我想也是黨和國家對錢學森工作肯定的一種繼續。
隨父回國
1955年9月17日,錢學森帶著妻子蔣英和兒子錢永剛、女兒錢永真登上了“克利夫蘭總統號”郵輪啟程回國。那年,錢永剛7歲,妹妹錢永真5歲。郵輪開動了,他倆在甲板上跑來跑去,異常興奮。年幼的他們沒有父母心中的家國之憂,錢永剛回憶說,他那時最著急的是一件事,“這船開了這么久,怎么還沒離開海岸呢!”
他跟妹妹眺望了很久,最後都困了。一覺醒來,這才高興了,“終於開進大海里啦!”多年之後,這艘郵輪一再被人提及,它被稱為“改變錢學森命運和中國科技發展進程”的一艘大船。似乎很少有人在意,錢學森一雙兒女命運的改變。
應徵入伍
1986年,錢永剛來到父親曾經求學亦曾執教的美國加州理工學院。38歲的他是自費公派來這裡攻讀碩士學位的,而他父親在這個年紀已經是該學院的教授和噴氣推進中心主任了。
學院圖書館奠基於1966年,他站在奠基石前感慨良多。
“1966年,我18歲,正是該上大學的年紀。”可那時國內哪裡有學上,到處都在停課鬧革命。
他在自己所讀的高中耗了一陣子,實在看不到什麼前途。恰好有個招兵的機會,就跟家裡說了一聲,參軍入伍了。
他父親錢學森那時候任第七機械工業部副部長,面對高中都沒有念完、不得不投身行伍的兒子,他也提供不了更多更優的人生選擇,只有一句話,“你如果真的想去,你就去吧!闖一闖,好好乾!”
他沒有讓父親給軍方打招呼,“那時候不興這個,我爸爸也不是這樣的人。”他跟同年入伍的新兵一起坐悶罐子車南下,在江南某部服役。
沒有人因為他父親的地位和影響力給他什麼特殊照顧,“如果我不是錢學森的兒子,可能得到的還多一點。”
風雲時代
極左思潮下,知識分子不受信任,被視為異己,即便是錢學森這樣的國家重臣,也不會例外,他的家人時時可以感受到“歧視”。
“‘文革’期間,我父親是受到保護的,但下面仍然會有很多人猜忌,你在美國有那么好的條件不要,你說得好聽,主動放棄了優厚的待遇,誰信啊?”洗澡、人人過關、清查海外關係、清剿潛伏特務……一輪輪政治運動下來,知識分子家庭的子女早就學會了隱忍低調。
錢永剛說,他通過在基層部隊9年的磨礪,切切實實感受到工農大眾與知識分子之間的隔膜,甚至是某種嫉妒,“極左思潮盛行一時,不是沒有民眾基礎的。”
家庭背景拖累了他的進步,“我已經做到了可以評五好戰士,可以入黨、可以提幹了,工農家庭出身的戰士做到這樣可以了,我還是不行,對我的考驗還要再加碼。我什麼都慢。”
爭取入黨時他拿出一股狠勁,拚命表現,“但凡連隊里要發展一個黨員,那就得是我,我的表現絕對是排第一的。可連隊橫豎認為我不合格,一年也不發展黨員。團長罵開了,‘你們這個連怎么回事,入黨積極分子都死光了,一個都找不出來嗎!’”
連裡面想辦法把他調到一個技師培訓班,“我調走了,沒兩個禮拜,戰友給我寫信,說連里發展那個表現第二的人入黨了。”
這些經歷和遭遇他沒有向父親講過,回家探親時,他有時會跟母親蔣英聊一聊。父親是如何走過那段非常歲月的,他也從來沒有問過。
參加高考
7歲回國的時候,他基本不會說中文。小孩子的語言學習能力是驚人的,他很快學會了說中文,滿口流利的國語,可惜,英文又不會說了。
中學開始學俄語,高中時教俄語的是班主任,老師讓他做課代表。“文革”後,停課鬧革命、參軍入伍,折騰下來又把俄語忘了。
入伍後第一次探家,他翻出念書時買的俄語課外讀物,發現自己只能讀個標題了。30年後,高中同學大聚會,他聽說班主任要去,都不好意思去。“見了老師的面先敬了個禮,跟老師道歉,‘學生不才,您當年辛辛苦苦教給我的,我全還給您啦!’”
他沒想到“文革”會有結束的一天,“運動天天都是火熱的,對明天,你不可能還有什麼想法。那時候只有一個念頭,埋頭在部隊乾吧,乾到什麼樣是什麼樣。”
聽說要恢復高考了,他心裡又激動又忐忑。從小他念書就沒讓父母操過心,“如果不是‘文革’,考個不錯的大學肯定是沒問題的。”課本一放就是10年,自己都快30了,怎么複習?能不能考上?他一點兒底都沒有。
他去找領導,請領導同意他參加考試,“倒退10年,我還敢吹個小牛,說自己考上大學八九不離十。但10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我不甘心。‘讓我試一試,考上了,痛痛快快放我走,沒考上,回來老老實實接著乾。’”
在部隊做技術工作,數理化還有點底子,大學總算是考上了。入校的時候,一打聽,全系同年級他的年齡排第三,班上最小的同學小他10歲,“那種滋味,嗨……”
妹妹錢永真和他一樣,高中沒讀完就趕上“文革”,後來成為工農兵學員,80年代的時候出國了。
最終結果
當年兩家在美國往來很密切,1955年錢學森回國後,由於中美是敵對國家,兩家漸漸斷了往來。中美建交後,錢學榘夫婦來華,錢學森和蔣英一起去看望過他們。後來,錢永佑又隨母親來過中國,“我媽媽就帶著我和妹妹過去看他們,一起吃個飯。幾十年就見了那么一兩面,沒有什麼真正的交往。”
2008年10月26日,蔣英邀請一直在北京工作的錢永佑的女兒錢向民到家裡做客,聽力已經嚴重受損的錢學森笑著稱她是“來自獲諾貝爾獎家庭的特使”。
“如果你父親錢學森當年不回國,你和妹妹錢永真一樣可以平順成長。也許可以像他們一樣卓有成就?”
他神情凝重,“我媽媽曾經跟我說過,當時我父親從監獄出來,加州理工學院的校長安慰我父親,‘不要消沉,工作吧。不為政府,為孩子。孩子將來上加州理工學院免試。’後來我父親回國,臨走的時候,校長又說了,‘我說過的那句話還是算數的。’後來,我去加州理工學院的時候,確實沒有讓我考試,是不是30年前校長的話仍在起作用,我不知道。”
有時他也會假想一下,如果當年一家人沒有坐船回國,如果父親還是留在美國任教,做研究,“可能我的成長會更順利一些吧!至少不會在該上大學的時候沒學上,折騰到34歲才大學畢業,40歲拿到碩士學位。”
“可人生是沒有如果的,這些感慨和牢騷,也就是說說而已。我現在不也挺好嘛!自己覺得日子過得挺充實:建館、出書、拍片、辦班、辦展……在辦這些事的過程中結交了許多新朋友,他們給了我不少鼓勵和幫助,使我覺得自己年年都有小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