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求是

醫學求是

清代醫學家吳達所著《醫學求是》3卷,收載醫論30餘篇、醫案40餘例,襯伏著、血症、咳嗽等病證論述較詳。

吳氏以《醫學求是》作為書名,意在深求醫學一真諦。觀其醫論、醫案,反映出吳氏的學術思想,頗有獨開新境之感。

基本介紹

  • 書名:《醫學求是》
  • 作者:吳東暘
  • 類別:醫藥衛生
  • 出版社:江蘇科學技術
  • 出版時間1879年
  • 裝幀:平裝
簡介,血證治療理論,生理常態,病理變化,治則治法,組方選藥,時弊之誤,

簡介

醫論著作。二集,三卷。清·吳東暘撰於1879年。本書輯錄內、兒科等病證論治30條篇,對伏暑、血症、咳嗽雜病和時症等論述較詳。書中反覆論述滋陰補藥誤治殺人的危害,並指出了拘泥於運氣學說以推算屬何病、用何藥之弊病。現有清末刻本和民國石印本。

血證治療理論

《醫學求是》一書是清末醫家吳達所著,吳氏治學主張溯本窮源,旁搜博採,並能不隨習俗,力辟時弊。其中,針對當時血證治療“不求其原,而但止其血,不明剛柔互進之法,純用滋陰,漸至痰凝血瘀,一發難收”的流俗,吳氏“窮究其理,力返時趨”,“而必探其原”,“出治斯證,無不應手奏效”,在《血證求原論》中詳盡地闡發了其血證治療思想,並在《吐血證解》,及所附醫案作了進一步的論述。

生理常態

吳氏認為“人身之陰陽,以太陰、陽明為主”,“人以中氣為主,脾胃居中,水火金木賴以運行,脾升則化木火,胃降則化金水,乃四象之父母也”,“中氣旺,則脾升而胃降,四象得以輪旋;中氣敗,則脾郁而胃逆,四象失其行矣”,“中氣為升降之原,脾胃為升降之樞紐”,說明只有在脾胃升降運化正常時,其他四髒才能生克制化得其常度,人體才能維持動態平衡。而作為醫者,只有充分領悟脾胃升降運化的機理,才能辨清血證的病理變化,“苟悟其理,則臨證時自能辨其陰陽之偏勝、升降之失和、臟腑之燥濕,而施治法焉”。

病理變化

基於上述觀點,吳氏詳細剖析了血證的病理變化過程。
吳氏認為驟發吐血“系勞倦傷中,或憂思鬱結,脾陽受困,土郁則木郁,木以疏泄為性,愈郁而愈欲疏泄,則一旦怒發而上沖”;或“色慾過度而患此者,腎精既竭,坎陽日衰,水反侮土,肝木失水土之溫養而枯燥,然木雖枯燥而性仍疏泄,且燥則更易生風,值風木司令之時,或逢君相之令,風煽其火,火不能藏,則血因而上溢”。而久咳痰中見血,或痰後大吐者,“亦因脾土濕郁,濕傳肺位,胃失下行之政,木亦被郁,而欲行其疏泄”,以致痰血並見。至於衄血一證,吳氏針對“衄血由於肺氣之不斂”之說,闡述了肺氣不斂是由於“胃氣之不得下行”,而胃氣之不得下行,“又患在脾氣之不得上升也”,從而揭示了病變的實質。再有“便血、溺血等證,亦由木郁而風泄,庚金之燥令不行,則風泄於大腸,壬水之氣化不斂,則風泄於小便。”
由此可見,吳氏認為血證的病理變化關鍵在於脾土濕郁,胃氣不降,並伴有肝失疏泄,肺氣不斂。

治則治法

針對以上病機分析,吳氏以維護“脾氣升舉,胃氣降行”為治療原則,意在使“脾氣升舉,胃氣降行,中土既旺,四象得以輪旋,脈絡宣通”,以使血循經而行。同時確立了“滲脾(燥脾)、降胃、達木、斂金”的治療大法。對具體病證,也提出了相應的治法,如“吐血、衄血,降其上熱,溫其下寒;便血、溺血,清其下熱,理其中土”。

組方選藥

吳氏提出了“遇誤治未深之症,每用淡以滲其脾濕,辛以降其胃濁,疏肝木以清風,逐瘀滯以通絡”的組方原則。
至於具體藥物,治吐血驟發,常用白芍培肝之體,麥冬養胃之陰,丹皮舒肝逐瘀而平木,牡蠣、五味、柏葉以斂肺金,半夏以降胃逆,又重用炙草以和中。其去血多而氣脫者,可加人參、黃芪;如火甚而氣粗,不用黃芪,而佐以元參、川貝之類,必用茯苓以滲其土濕;血之紫瘀者,加乾薑溫之,桃仁逐之;脘悶少納者,用砂仁疏之。
治因色慾過度而致吐血者,用當歸、首烏、阿膠等,培其肝血之源,而砂仁、半夏、乾薑亦不可缺。若大吐後,血去氣衰而見寒慄,川椒、附子亦當暫用。惟偶吐鮮血而上熱者,不用砂仁、乾薑之類,重以養陰逐瘀、燥土和中,惟降逆以半夏為主,胃氣下行,上郁之火亦將解散。
治久咳痰中見血,或痰後大吐者,用桂枝宣通肝絡,以白芍佐之,用丹皮以逐瘀,茯苓以滲濕,人參、甘草、乾薑以培土溫中,牡蠣、柏葉以斂肺氣,必重用半夏以降胃逆,少加五味。或用茯苓、白朮燥脾,杏仁、陳皮潤肺利氣;上有浮火爍肺,用淡芩清之,再用前胡開少陽相火下藏之路。
治衄血證,除用川貝、白芍、麥冬、半夏外,尤其重視斂肺疏肝藥如丹皮、柏葉、五味的套用。
從上述組方選藥情況看,吳氏“必重用茯苓滲其土濕”、“必用半夏以降胃逆”,也充分體現了其重視維護脾升胃降的治療思想。

時弊之誤

吳氏所處時代,醫家一見血證,“非清肺、養胃,即補腎、涼肝。服之血非不止,以為藥之效也。多方調理,不外滋陰”,結果往往是“久之旋止旋發”,“而證情遂不可為”;同樣,“病者亦惟恐其虛,喜進滋補,不知愈補愈虛,漸成損證”。醫患雙方“醫者應其前言,病者益深後患,從此加以憂思,則脾氣尤為鬱結”,最終“證鮮有不敗者矣”。吳氏痛心於流弊積習為害之深,“窮究其理”、“必探其原”,在文中一再分析了其危害。如吳氏在醫案“劉佑年時邪誤成咳血證”中所說:“世以滋陰降火、涼血止血求效於目前,豈知血去中虛,氣機不運,陰凝之藥積於中宮,致離經背道之血瘀結於絡,絡不得流行,一旦崩決,血之上溢也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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