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聞慧

鄭聞慧

鄭聞慧,曾用名:文惠、葉榮,生於1931年,陝西城固人。著名國畫大師黃胄夫人,炎黃藝術館館長,畢業於西北師範學院藝術系。管理炎黃藝術館黃胄美術基金會。著有《炎黃痴子》《鄭聞慧花鳥畫作品集》等;編有《黃胄書畫論》《藝術大師之路叢書·黃胄》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鄭聞慧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陝西城固
  • 出生日期:1931
  • 職業:編輯  畫家
  • 畢業院校:西北師範學院
  • 主要成就:管理炎黃藝術館、黃胄美術基金會
  • 代表作品:《炎黃痴子》《鄭聞慧花鳥畫作品集》
  • 配偶黃胄
人物經歷,著作編撰,撰著,編著,經風連理,使命難違,重擔在肩,勇闖新路,拍賣家藏,

人物經歷

1949年前曾作幼稚園教養員,1949年就學西北師範學院藝術系,畢業後任教西安女子中學、蘭州女子師範。1956年任中國少年出版社美術編輯,從事美術編輯與書籍裝幀設計。1977年在照料生病住院的黃胄先生之餘,潛心學習中國花鳥畫,在黃胄、謝稚柳陳佩秋諸名家的指導下,進行寫生和中國畫筆墨的實踐。1987年協助黃胄先生創建炎黃藝術館、黃胄美術基金會

著作編撰

撰著

《炎黃痴子——回憶我的丈夫黃胄》
《鄭聞慧花鳥畫作品選》

編著

《黃胄作品集》(共7冊)
《黃胄書畫論》
《黃胄談藝術》
《黃胄研究文集》
《藝術大師之路叢書——黃胄》
《黃胄美術基金會會刊》
《炎黃藝術》(李松 鄭聞慧 崔曉東合編)
《生活之路——紀念黃胄先生誕辰80周年中國畫畫家寫生展作品集》(鄭聞慧 龍瑞合編)

經風連理

37塊5毛錢的婚禮
1950年隆冬,蘭州西北師範學院藝術系的教室里,一位穿著羊皮大衣、厚棉褲的年輕教師正在給學生們繪聲繪色地講課。講到高興處,他還在黑板上畫起來。他就是西北軍區的黃胄。當時25歲,是由徐悲鴻的推薦,應藝術系主任呂斯百的邀請,兼任創作課教師。同學中,有一位女生對黃胄特別佩服,她名叫鄭聞慧。她喜歡唱歌,想學音樂,可當時學院裡沒有成立音樂系,只有藝術系,她便上了這個系。沒過多久,黃胄也注意到了長得端莊、漂亮、文雅的鄭聞慧。他發現鄭聞慧勾線的能力較強,但造型能力很弱,有一次就對她說:“你的造型能力這樣差,怎么用藝術語言表達你的感受呢?”這句話,給鄭聞慧的震動很大。從那以後,她就對各種事物開始留心觀察,並認真畫起了速寫。最讓鄭聞慧對黃胄動心、佩服的,是在當年的迎接元旦的聯歡晚會上。除了學生們表演節目,老師們也表演了節目,而最出彩的是黃胄。他先是唱了一段河南梆子,贏得了滿堂彩。大家不過癮,他又來了一段河南墜子。還不行,就又來了一段山西梆子。他又多、又棒的節目,把聯歡會推向了高潮。
鄭聞慧覺得這個老師不僅有繪畫的才能,還有唱戲的才能,真是太棒了,心裡不免又多了幾分愛慕之意。開始注意起黃胄的一言一行來,當然她也努力找機會在黃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有一次,她跟音樂老師練聲,她知道這時候黃胄就要到學院給大家上課了,便唱得既響亮又悅耳。她只想讓黃胄聽到她的聲音。四年級的時候,鄭聞慧要到北京師範大學參觀實習。黃胄問道:“你需要不需要一些錢去買一些參考書?”她雖然沒有接受黃胄的好意,卻一連幾個晚上都翻來覆去睡不好覺,她覺得自己在黃胄的心裡一定是有了分量了。
畢業之後,她接到了黃胄的一封信,黃胄說自己非常愛她,早就想向她表示這份愛意,只是沒有機會,還說他這三年來一直在注意著她,覺得她樸素、大方、勤儉,正是他所需要的終身伴侶,他非常想用雙臂來擁抱她,給她一個可以依賴、休息的臂膀,給她想得到的一切幸福。鄭聞慧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黃胄信中所說的,正是她長久以來所盼望得到的。她立即給黃胄寫了回信,說他的信很打動她,讓她覺得很幸福、很安慰,她也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時間都在等待著他的求愛,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並希望暑假的時候兩人能見面。可是,暑假還沒有到,黃胄便出現在鄭聞慧面前。
1954年8月4日晚7時,黃胄、鄭聞慧的婚禮在陝西省歷史博物館中的一片藤蘿架下舉行。黃胄的老師趙望雲及其夫人是婚禮的主婚人,畫家石魯既是證婚人,又是婚禮的司儀。有情人終成眷屬,黃胄和鄭聞慧從此也便有了一個溫馨的家。他們的婚禮只花了37塊5毛錢,用來招待陝西博物館、美協的同志,還有鄭聞慧的女學生們。新房就設在石魯給黃胄準備的那一大間臨時畫室里。和石魯住在一個院子裡,一切家具都是由美協借的,全部家當就是各自的一個木箱,以及兩床被子。
苦難中的愛情
在黃胄與鄭聞慧相攜走過的近半個世紀的愛情道路上,並不全是彩霞滿天,更多的是荊棘遍布的荒野,甚至兇險異常。在1966年到1976年那段特殊的歲月里,黃胄和所有卓有成就的藝術家一樣遭到了批判,經常要忍受著扭脖子挨斗的痛苦。在隨後的過度勞動中,他還要一袋一袋地從卡車上卸水泥。“這樣就傷害了他的頸部,致使第二到第六節頸椎都產生了骨質增生,壓迫了神經,導致半身麻木疼痛。早在1970年他就說自己‘經常半身麻木,下床時偶爾有摔倒之勢。'由於沒有及時治療,便留下了隱患。”在最苦悶的日子中,黃胄、鄭聞慧和三個孩子居然分居五地,彼此不能往來通話。極度苦悶的黃胄曾借一切可能的機會對鄭聞慧提出離婚的請求,不希望自己的病體和身份拖累妻子。質樸而倔強的鄭聞慧只回答丈夫一句話:“我現在還沒有想通,等我想通了再和你離婚,這之前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現在回想起那段艱難的歲月,鄭聞慧還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我覺得我很多方面做得不夠,既不會做飯,也沒有照顧好他。我什麼都沒做卻沒有任何錯誤,而他這樣優秀的藝術家卻受到那樣的批判。他才42歲,我和家人都希望能支撐著他走過來。”
鄭聞慧作品鄭聞慧作品
終於熬到了1976年,值得慶幸的是黃胄又能畫畫了,黃胄夜以繼日地完成了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像,《庫爾班·吐魯木大叔》,以及特為日本長崎中華人民共和國現代美術館——唐人館創作的《廣闊天地大有作為》《飛雪迎春》等重要作品。可就在完成了這些作品之後,黃胄卻住院了,病重得連腳步移動一下都困難,看著病重的丈夫,鄭聞慧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跑到病房的樓道里放聲大哭,嘴裡還在念叨:“你原來是那樣的強壯,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呢?”小女兒梁纓也在另一個角落裡哭泣。
後來黃胄雖然慢慢能夠鍛鍊著自己走路了,身體的病卻越來越多,越來越重,脊柱網膜炎、糖尿病、腎炎、高血壓……鄭聞慧始終相伴左右,悉心照料著,直到1997年黃胄重病不治,撒手人寰。
有愛足矣
對於鄭聞慧來說,自從十幾歲離開故鄉之後,這個叫做“家”的字眼就跟一個叫做黃胄的男人的名字連在了一起,家是因為有了親人而存在,所愛的人在哪裡,哪裡就成了她的家。即使在整個人生旅途中,都要生活在他的光環之下,默默無聞,即使在他去世之後,仍然要固執地堅守著他所營造的精神家園。
2000年,鄭聞慧寫了一本關於丈夫的回憶錄,書中關於他們之間愛情的描述,用詞之大膽熱烈。是什麼樣的愛情,可以讓這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在丈夫去世這么多年後,還保持這份激情。五十多年前,一個離家出走,追求自由和光明的女學生愛上了才華橫溢的美術老師,在此後五十多年的人生歲月里,這個男人幾乎成為了她生命的全部。她陪著他一起走過了將近半個世紀的痛苦和煎熬,幾乎沒有真正平靜地享受過生活。她這樣跟我們解釋:從十八歲我遇到他,我就覺得他是一個天才,我能愛著他,而且被他這個天才愛著,我覺得這太夠了,太夠了,我覺得這很幸福。
丈夫去世
丈夫黃胄的離去,炎黃藝術館成了鄭聞慧先生的家,每天早上,她總是第一個打開館門,晚上最後一個熄燈。有時候,她一個人在藝術館裡走走,看看丈夫的作品,到丈夫的雕像前跟丈夫說說話。鄭聞慧曾說,“他去世了,我覺得我失業了。因為從1977年他開始住院,我就一直負責照顧他的一切飲食起居,他這突然一離開,我忽然覺得生活沒有了重心。”其實,黃胄去世後,鄭聞慧不僅沒有失業,反而更大更多的擔子壓在了她的肩頭。
一談到炎黃藝術館和自己熱愛的繪畫藝術,鄭聞慧那雙明亮的眼眸中總是燃燒著熾烈的火焰。雖年逾八旬,但她精神氣質依然矍鑠,笑容可掬。她的儒雅、恬淡,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黃胄先生的離去,給她留下了美好的回憶與的思念,也留下了未盡的事業。但她以旺盛的精力,極大的熱情,投入到黃胄研究、炎黃藝術館、黃胄美術基金會、黃胄作品等等文化事業及其有關社會活動中。同時,她還撰寫、彙編了大量著作以及繪畫創作……無論黃胄在世時,還是去世後,她都十分繁忙,似乎總有做不完的事。於傾力中展現了她的才華與幹練,不斷體現著她那閃光的人生價值。是一位可尊敬、可感佩的長者。

使命難違

現在人們說起民營美術館,已經不再感到新鮮,但在20年前,自籌資金創建美術館這樣的文化機構,卻需要經歷從體制到觀念的巨大突破。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藝術大師黃胄先生。他歷經6年於1991年建成的炎黃藝術館,在中國民營藝術館發展史上無疑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打破了政府創辦、管理博物館、藝術館單一的模式,開創了社會力量集資創辦炎黃藝術館的新格局。炎黃藝術館自91年9月28日開館以來,舉辦過很多有影響的展覽和學術交流活動,還做了一些與展覽相應的學術活動,為國家的文化事業做出了貢獻。炎黃藝術館已成為一座京城具有影響力的藝術場館與標誌性建築物之一。
鄭聞慧曾說:“黃胄當時在中國畫研究院做了那么多的工作,最後惹到了一些人的嫉妒,所以他在炎黃藝術館花費的力氣更多。因為有一個體制的問題,他一直想要創造出一個很好的新的體制,讓大家能把中國畫發揚光大。黃胄一直就說,我們中國有很博大的文化傳統,怎樣能夠介紹給海外,那是要依靠我們的這些博物館、藝術館,依靠我們的畫院,依靠我們的出版社等等才能介紹出去。他始終想做這方面的工作,讓更多的人來認識、喜歡我們的民族文化,這是他的一個終極目標。”

重擔在肩

臨終的時候,黃胄向妻子坦露心事:“我沒想到這么快就要走了。現在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件力不能及的事情。不過既然做了,就要做下去,你要幫我做下去。”
黃胄先生去世後,炎黃藝術館不僅多處嚴重漏雨,還拖欠著施工單位的大筆工程款。這副重擔一下子壓在了鄭聞慧身上。1997年,黃胄逝世半年後,由於過度悲傷和未完善的炎黃藝術館面臨的種種壓力,鄭聞慧左眼突然巨痛。“早晨睜開眼,左眼一片火紅,伴隨著疼痛,我什麼也看不見了。醫生說是青光眼急性發作,極有可能失明。”
“我是做教育出身的,從來沒做過博物館,這么重的擔子,真的覺得挑不起來。”黃胄走了,鄭聞慧沒有任何人可以商量,那些日子,她幾乎天天待在炎黃藝術館裡,在黃胄的塑像前走來走去。“最後,我終於發狠了,我要找前途,為藝術館找前途!當時黃胄的好友李政道朱光亞周光召等科學家一起為我想辦法,可最終也只能在道義上幫忙。但他們說的話鼓起了我的勇氣,他們告訴我:得道多助。”
炎黃藝術館炎黃藝術館

勇闖新路

由於炎黃藝術館是公益性質的,用它來掙錢顯然有違黃胄的初衷,而在社會上籌措資金又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為了實現丈夫的遺願,為了讓炎黃子孫能夠擁有自己的民辦公助藝術館,鄭聞慧把紐約的大都會博物館建立以及經營方式仔細透徹地研究了一遍。她大膽地與中國民生銀行高管接觸,並接納民生銀行與之合作以便使炎黃藝術的治理結構更科學。民生銀行和炎黃藝術館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民生銀行願意在炎黃藝術館原有的基礎上幫助其再建設再發展,進行更科學化的管理,雙方從2006年的9月5號開始,經過一年多友好的磋商,達成了在炎黃藝術館的名稱、宗旨、任務和黃胄先生藝術理念不變的前提下,中國民生銀行捐贈炎黃藝術館10年業務發展行政管理所需要的經費與委託管理。
“從前,整個社會是把寶貝當垃圾,珍貴的藝術品全都砸掉毀掉;而現在,卻是把垃圾當寶貝,假畫假古玩也都擺在家裡收藏。這是讓我很難理解的現象。提高全民的美術鑑賞水平,我想這是所有民營美術館未來要走的路,也是我最希望炎黃藝術館能夠完成的使命。”鄭聞慧如是說。

拍賣家藏

彌補經費
在榮寶公司2004年春季拍賣會中,有11幅黃胄的精品畫作被拍賣,是由黃胄夫人鄭聞慧提供的。鄭聞慧把黃胄的畫作拿出來拍賣這是第一次。她說,目的有兩個:一是為黃胄美術基金會籌集資金;二是為黃胄畫作正名,因為現在市場上的“假黃胄”太多了。
黃胄創作中黃胄創作中
黃胄美術基金會將在全國第十屆美術大獎中頒發“第二屆黃胄美術獎”,還將由教育出版社出版《黃胄精品集》大型畫冊,僅靠基金會數百萬元存款的利息,難以支撐這么大的開銷。鄭聞慧說,黃胄美術基金會的工作人員現在都沒有薪酬,這種狀況需要改變,但基金會缺少資金。這11幅精品畫作的拍賣收入,也可以彌補經費的不足。
為黃胄作品正名
對當前市場上的黃胄假畫,鄭聞慧十分憤慨。她說,現在對保護智慧財產權還重視得不夠,假畫直接影響到收藏家對黃胄畫作的喜好和公眾的評價。據鄭聞慧估算,加上素描,黃胄一生創作的畫作在萬餘幅左右,她現在家藏的有兩三千幅,在市場上流通的畫作遠沒有現在出現的那么多。
以前常有人找她鑑定黃胄的作品,其中有很多都是假貨,有些模仿得極其逼真。現在再有人找她鑑定黃胄的畫,她一概不看,因為假畫太多了,一旦鑑定有誤收藏家就會受損失。有些仿冒黃胄畫作的人,甚至採用流水線作業,有人專畫人物,有人專畫雞,有人專畫驢,甚至還有人專畫手部,以求偽造得更逼真。
為了讓收藏家和研究者能對黃胄畫作更準確地鑑別出真假,這次拿出的11件黃胄畫作都堪稱是“標準畫”,涉及黃胄喜好創作的竹、梅花、雞等題材,均可當作“標準”。
已被收藏者盯上
榮寶拍賣公司的王為說,近一年來,只要有黃胄精品出現,幾乎無一例外地要引起一番激烈爭奪。在3月下旬京城舉辦的一場書畫拍賣會上,黃胄的19件書畫精品不僅全部槌下有音,而且是件件出彩,最終的成交價往往高於估價數倍。此次榮寶拍賣的11幅黃胄作品,業內人士認為件件精到,不可多得。拍賣的訊息發布後,有大批收藏家對這11件作品表示了濃厚興趣,其中尺幅為180厘米×326厘米的《洪荒風雪》最受關注。王為介紹,這件作品目前估價為300萬元至500萬元。
《洪荒風雪》背後故事
1955年,黃胄以參加青藏公路通車典禮的途中所見為題材,創作出《柴達木的風雪》,在1957年第六屆世界青年與學生和平友誼聯歡節上獲得金獎。但黃胄感到這幅作品還有不少可改進之處,於是在1964年決定再進行一次創作。其間他去湖南參加“四清”,使創作耽擱了下來。到1966年完成時,“文革”來了。為了讓這幅《洪荒風雪》免於劫難,黃胄把畫藏在丈二疋的宣紙中才得以保全。鄭聞慧認為,《洪荒風雪》是黃胄難得的精品,最好能夠由國家級的博物館收藏。
黃胄作品黃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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