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鄭國棟,1913年7月出生於河南省鄢陵縣,在學生時代就積極參加“一二·九”學生運動,1937年8月到延安參加陝北公學學習,1938年1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49年初,鄭國棟隨軍南下,1949年9月任雲霄縣委書記。後歷任龍溪地委秘書長,漳州糖廠黨委書記,龍溪地區中級法院院長,地委宣傳部部長,革委會常委,文教辦副主任,行署顧問,地委常委。1983年3月離休。2006年逝世。
有這樣一位前輩,對工作極其認真負責,對待同事朋友平易近人;他在職時在多個崗位作出了貢獻,離休後依然發揮餘熱,參與到地方黨史的徵集研究中來;他不愛別人稱呼官銜,而是要大伙兒叫他“鄭同志”,這樣聽起來更加親切。他就是祖籍河南鄢陵,於1949年10月至1952年8月在福建省雲霄縣擔任新中國成立後第一任縣委書記的鄭國棟。
雲霄和平解放
漳州市委黨史研究室副主任曾一石是一位老黨史工作者,聽到我們要了解鄭國棟的生平事跡,他說:“你們放心,只要我們手頭有的資料,一定都提供給你們。另外,你們最好抽空去採訪一下鄭國棟的女兒鄭紅閩,還有漳州市委黨史研究室原主任陳方,陳方曾經和鄭國棟共事過一段時間,情況多少會了解一些。”
從漳州市委黨史研究室提供的資料,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1949年10月2日正式宣布成立中國共產黨雲霄縣工作委員會,鄭國棟為書記,接替原中共雲和詔縣委在雲霄的領導工作,縣工委領導人由上級任命,實行全委制,隸屬福建省第六地委,1949年11月至1950年9月隸屬漳州地委,1950年9月隸屬龍溪地委。1954年7月起,全委制改為常委制。
1949年8月17日,福建福州解放後,解放軍一路南下,勢如破竹。9月初,龍巖解放;9月19日,漳州解放;9月20日前後,平和、南靖也相繼和平解放。雲霄是和平解放還是武力攻打?這是擺在雲和詔縣委面前的重大問題。
當時,雲霄的反動勢力,除了反動政權、縣自衛團和警察局以外,還駐有省保全一團胡季寬的部隊。我黨立即加緊做好重點人物的統戰工作。第一個對象便是農會理事長許桂芳以及警察局局長張啟聖。許桂芳多年來傾向我們黨,此時已是主和派,我黨地下工作組把問題攤開以後,他便答應暗中起義,願去做張啟聖和自衛團副團長吳榮貴的工作。
湯精義是雲霄籍在外地的一位國民黨高官,與許桂芳有親戚關係。工作組通過許桂芳利用湯精義回家鄉探親的機會,多次做他的工作。湯精義表示願以家鄉父老為重,願意無條件歸順共產黨。有了這個有利關係,工作組便依照縣委的意見,通過許桂芳和湯精義去做國民黨雲霄縣長湯濤和其他上層人物的工作。
1949年9月14日,張大目等人帶著湯維奇等幹部下山到世坂,與許桂芳、張啟聖、吳榮貴等談判和平解放雲霄的有關問題。9月28日,吳揚電令湯維奇於9月29日上午到世坂會見三十一軍前哨部隊參謀李森。中午,地下工作組派張榮三、張繼川隨同李森到莆中村同剛到任的雲霄縣第一任縣委書記鄭國棟、縣長石瑞匯報雲霄和平解放的前後情況。
1949年10月1日,南下大軍第三十一軍偵察營、第八支隊十九團和長江支隊第五大隊第一中隊的南下幹部在鄭國棟、石瑞的帶領下進入雲霄縣城,雲霄和平解放了。
團結就是力量
曾一石介紹說,自己通過調查走訪、查閱資料發現,在當時特定的歷史時期,鄭國棟在幹部工作中比較注意處理好南下幹部同當地幹部、知識分子幹部同工農幹部之間的關係,注意防止和克服幹部工作中“左”的情緒。在南下幹部與當地幹部關係方面,鄭國棟比較注意引導南下幹部重視團結,尊重從游擊隊來的同志和地方幹部,充分發揮他們的作用,提高他們的工作水平,調動工作積極性。比如,在縣委領導班子中,鄭國棟非常尊重張大目同志。張大目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對黨忠誠,經受了長期革命鬥爭的考驗,熟悉地方情況,和民眾關係密切,在民眾中有一定的威望,因此在研究組建縣委領導班子時,鄭國棟特地向地委推薦其為領導成員。由於互相尊重、互相支持,縣委一班人團結戰鬥,關係融洽。縣區從各方面來的幹部,也都互相關心、互相尊重、互相學習、互相支持,各方面工作開展順利。
鄭國棟是個細心的人。在日常工作中,他還特別意識到,雲霄是和平解放的,所以在工作中堅持以黨員為主體,發揮黨的領導核心作用,同時注意團結各方面的愛國民主人士和有進步傾向的地方人士及知識分子。他認為,對這些同志團結使用得好,不但能更廣泛地團結各階層人民,穩定人心、穩定社會,而且可以發揮他們在文化科技知識及業務上的專長,在工商、文教、衛生和工農業生產等方面發揮作用,更好地為人民服務。鄭國棟按照黨的“團結、教育、改造”的政策,耐心認真做好他們的工作,使這部分人在新中國作出了新的貢獻。
真正公私分明
鄭國棟的女婿董中州,今年63歲,祖籍四川,1969年在福建長泰縣上山下鄉,1971年到兵工廠工作,1982年回到漳州。父親跟岳父都是革命同志。談到岳父鄭國棟,老董說:“岳父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對子女要求很嚴格,從不為子女的事找人,自己生活也節儉。”說話間,從房間裡走出一位著裝樸素、面帶微笑的阿姨,她走過來向我們打招呼,老董介紹說,這就是他愛人鄭紅閩。
說起父親,鄭紅閩眼圈紅了,她對記者深情地回憶起自己的父親:“父親工作非常認真,一忙起來往往顧不上家,也很少回家。對子女要求非常嚴格,公私分明。當時單位配一輛腳踏車給他用,有時兒女們想借用一下都不肯,還被嚴厲批評道:這是公家單位配給我工作用的,你們怎么可以用。”兒女們在鄭國棟的言傳身教下,都以父親為楷模,在自己的崗位上默默而努力地工作。鄭紅閩說:“我們兄弟姐妹6個,工作都是自己找的,父親從不出面找人幫我們安排工作,我弟弟鄭重陽從部隊回到地方,單位也是自己找的。”
鄭紅閩緩緩地說:“父親離休後,經常有很多原來的同事及農民朋友來看望他,他經常幫助困難民眾解決問題,還把自己的工資和口糧資助困難民眾。到現在,父親都去世這么多年了,原來生前的朋友還經常來看望我們。”
告別鄭紅閩時,她站在樓梯口與我們道別,還一再交代說,如果報紙出來了,一定多拿幾份給她,她要珍藏起來,還要拿給其他幾個兄弟姐妹看。
漳州市委黨史研究室原主任陳方說,鄭國棟離休後,積極參與漳州市黨史徵集委員會、漳州市黨史徵集顧問組工作,自己帶頭撰寫文章,幫助老同志整理回憶錄。在編輯《青山不老》這本書時,裡面的一篇文章是由陳方采寫的,陳方寫好後拿給鄭國棟看,鄭國棟從頭到尾看了四遍,每次都有修改。最後一次審閱時,恰巧鄭國棟要到醫院檢查身體,那時他的視力已經很差了,還忍著病痛堅持看完材料才去醫院。他就是這樣,從文章標題到史實回憶,都力求完美。
“總而言之,鄭國棟人很好,特別平易近人,大事講原則,小事講靈活,是位好黨員,好縣委書記。”陳方說,鄭國棟不喜歡別人叫他官銜,而是要大夥叫他“鄭同志”,不管他在哪個崗位,這一稱呼陪伴了他6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