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州新石橋記

邢州大治時期,張耕、劉肅、郭守敬負責修治牛尾河,經過四十天的勞苦,郭守敬剗舊謀新,使河流順暢,將淹沒幾近三十年的豫讓石橋(今邢台豫讓橋)挖出。元代文學家元好問作《邢州新石橋記》以頌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邢州新石橋記
  • 主要人員:張耕、劉肅、郭守敬
原文,翻譯,

原文

州北郭有三水焉:其一潦水;其一曰達活泉,父老傳為佛圖澄卓錫而出。“達活”不知何義,非訛傳,則武鄉羯人之遺語也;其一曰野狐泉,亦傳有妖狐穴於此。潦水由枯港行,城二三里所,稍折而東去,為蔡水。喪亂以來水散流,得村墟往來取疾之道,潰堤口而出,突入北郭,泥淖彌望,冬且不涸。二泉與潦水舊由三橋而行:中橋,古石樑也,淤墊既久,無跡可尋。數年以來,常架木以過二泉。規制儉狹,隨作隨壞,行者病涉久矣。
兩安撫張君耘夫、劉君才卿思欲為經久計,詢訪耆舊,行視地脈,久乃得之。經度既定,言於宣使,宣使亦以為然。乃命里人郭生立準計工,鎮撫李質董其事。分畫溝渠,三水各有歸宿。果得故石樑於埋沒之下,矼石堅整,與始構無異。堤口既完,潦水不得騁,附南橋而行。石樑引二泉分流東注,合於柳公泉之右。逵路平直,往來憧憧,無蹇裳濡足之患。凡役工四百有,才四而成。擇可勞而勞,因所利而利,是可紀也。
嘗謂古人以慮始為難,改作為重,重以惡勞而好逸,安卑而習陋,此天下之能事無所望於後世也歟,且以二君之事言之:有一國之政,有一邑之政,大綱小紀,無非政也。夏官之屬曰司險,山林之阻,則開鑿之;川澤之阻,則橋樑之。僖公春新作南門,《傳》謂“啟塞有時”。門戶道橋謂之啟,城郭牆塹謂之塞,開閉不可一日而闕,特隨其壞而治之。修飾南門非閉塞之急,故以土功之制譏之。是則道橋之為政,不亦甚重已乎,子路治蒲,溝洫深治,孔子以恭敬而信許之。子產以所乘輿濟人溱、洧之上,孟軻氏至以為惠而不知為政。若二君者,謂不知啟閉之急與不知為政,可乎,雖然,此邦之無政有年矣,禁民,政也;作新民,亦政也。禁民所以使之遷善而遠罪;作新民所以使之移風而易俗。賢王付畀者如此,二君之奉承者亦如此。猶之陋巷有敗屋焉,得善居室者居之,必將正方隅、謹位置,修治杞梓,崇峻堂構,以為子孫無窮之傳;豈止補苴罅漏、支柱邪傾而已乎。仆知石樑之役,特此邦百廢之一耳。異時過高明之壤,當舉酒落之。二君勉哉。

翻譯

兩位安撫使張耕、劉肅想要規劃出一個長久之計(以解決通行問題),他們詢問走訪了年高望重的老人們,又外出視察地形地脈,很久之後終於定下方案。位置、長度確定下來之後,上報給宣政院,宣政院也認為這樣做是正確的。於是兩位安撫使任命本地人郭守敬樹立準平(一種測量平面的儀器)以及擔任計工,鎮撫司李質負責監督管理。郭守敬分畫溝渠,三條河水各自都有了歸宿。果然在淤泥埋沒之下發掘出了以前的石樑,石樑的石堅硬完整,與以前的結構沒有差異。堤口修補完整之後,潦水不再泛濫,順著南橋的古河道行進。石樑引導達活泉和野狐泉兩條河水分流向東流去,在柳公泉的右面合流。大道又平又直,過往之人很多,不再有蹇裳濡足(提起衣服,沾濕雙腳)的憂慮了。役工總共四百餘人,才用了四十天就完成任務了。選擇能勞動的而勞動,憑藉所利用的而產生便利,因此值得記錄下來這件事。
邢州城北郊有三條河水:一條叫潦水;一條叫達活泉,當地人傳言這條河是佛圖澄在邢州卓錫的時候湧出來的。“達活”這兩個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是訛傳就是武鄉羯族人(註:武鄉人石勒建國後趙,定都邢台)遺留下來的語言。還有一條叫野狐泉,也傳說有妖狐在這裡築有巢穴。潦水從枯港出發,與城牆平行,行至二三里的地方,稍稍拐彎向東流去,叫蔡水。戰亂以來,河水四散流出,得到(即流到)了村子之間的快速交通的(地平的)道路,決堤口流出,疾速地向北郊流去,放眼望去,全是淤泥,河水冬天也不曾乾涸。達活泉和野狐泉以前靠三座橋通行:中橋,是古代的石樑,淤泥積墊得久了,已經找不到古石樑的位置了。數年以來,(當地人)採用在水面上架起木頭以通過兩條泉水。木橋的規模很小,橋寬很窄,並且剛修完沒多久就壞了,過河的人遭受這個困擾已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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